天玉一聽邪眼的話,頓時怒氣又是中燒。“哼,誰跟你平手,今日我勢必將你斬殺于此。”手中又是法決一變,就要再次祭出凌天劍。
后邊觀戰的雪荷仙子飄身來到天玉身旁,趕忙阻止了她。“師妹,今日我們與魔教旗鼓相當。吃不到好處的,還是來日方長吧。他們應該還不敢動你那弟子。”
不等天玉真人說話,對面的馬茜也是來到邪眼身邊。對著他們說道:“天玉真人,我看今日就到此為止吧。你放心,你的愛徒與我門下弟子兩情相悅,我決然不會傷害與她,如果你今天非要整出個子丑寅卯來,我血宗上下也一定奉陪到底。”
天玉一聽馬茜的詆毀,更是氣的臉上煞白。“你...”
隨后而來的正派眾人中,無量寺的苦難大師棲身上前,望著對面的馬茜說道:“阿彌陀佛。施主,今日之事,就此結了吧。又何必口出惡語。詆她人名譽呢。”
馬茜聽到苦難的話,應聲看去。他掃過正派的眾人,眼神不經意間在沈昊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間,又看向苦難。說道:“老和尚,今日我就給你個面子。不予她計較,她的弟子是時候會回去的。哈哈哈...”
馬茜的雖然在笑,可沒人能看出他心底的悲傷。站在她對立面的沈昊,讓她心中悲痛不以。
在血宗眾人離開后,修真四大正派人士也都返回了荷蓮宗。
......
妙音山,通往萬里荒山隱蔽的樹洞中。
馬小毅和柳冬兒又一前一后逐漸變成了并排而行。二人在這漆黑的地下洞穴中走了大約近半個時辰了。
柳冬兒心中有些忐忑,她以前只是聽說過萬里荒林的恐怖,這一次卻要親身去體驗。她還是多少有些害怕,有些踟躕。
就在柳冬兒胡思亂想的時候,馬小毅突然停下了腳步。舉起火把望向了頭頂。
柳冬兒心中本來就在想事情,一時走神兒。一個人向前還在走著,突然感覺這洞中就只剩下自己了。驚叫的跳了起來“啊!...”
本來在觀察頭頂的馬小毅被她這大聲的一叫,也是嚇了一跳。冷著臉走到前方不遠的柳冬兒身邊,抓住她的手就給拽了回來。說道:“你鬼叫什么?”
柳冬兒從驚嚇中緩過神來,臉上又是一紅。低著頭,眼睛滴溜一轉,怯生生的說道:“有...有老鼠。”
她這話一出,將不茍言笑,冷漠的馬小毅都差點逗笑了。他心想,這天劍門弟子都這樣么?
“這在地下幾十米的洞穴中,有兩只老鼠有什么稀奇的。我們從這里上去了。”
說著,將火把舉過頭頂,上方是漆黑的空洞。柳冬兒順著他的火把也是抬頭望去。
這次,馬小毅沒有再抱起柳冬兒,而是抓著他的手。御劍而上,通過火把的光亮,二人在上面拐了兩個彎路才終于看到光亮。
當二人重見天日后。
柳冬兒被眼前的景致驚呆了。
他們出來后,所在的位置,回身遠方是彌漫著毒霧的天然屏障。頭頂是一處巨大的巖石。將這個洞口遮住了。另一次可以看到延綿不絕的萬里荒山,山上盡是參天的古樹。
一些巨大的鳥類在天空飛行。猙獰可怖,像是在尋找著獵物。山中不是傳出野獸的吼叫聲。在延綿不絕的山脈間,可以看到一處廣闊的湖面,清澈明鏡。
佇立在山巔,瞭望著蠻荒原始的大森林。柳冬兒心中開闊,這里就是萬里荒林啊!
與柳冬兒不同,馬小毅觀察的不是荒林的景致,氣息。而是潛在的危險,同時猜測煞血門可能居住的位置。
就在二人都在觀察著廣闊無垠的荒林時,他們已經變成了天空中不斷環飛的大鳥的獵物。
一只大鳥,展翅在上空,高升啼叫著。身體急速向二人的方位掠來。“嚶....”
本就在觀察危險的馬小毅,心中狂跳,抬頭望見那大鳥襲來。心中駭然,抓起正在感受大森林氣息的柳冬兒,快速的躲進了剛走出的山洞中。
“啊!...”
二人剛剛躲進洞穴,大鳥的利爪快速的劃過了洞外的沙石上,頓時飛濺大量的石頭,向二人處崩撒。
柳冬兒,心臟狂跳。現在他才知道,這萬里荒林為什么是有來無會,還真的是處處都充滿著危機。
“剛剛...那是什么?”她嚇的臉上蒼白,怯生的問一旁的馬小毅。
同樣被嚇得不輕的馬小毅冷聲的回答道:“想活著就乖乖的聽話。即使現在我放了你,你一個人也沒辦法離開這里。”
柳冬兒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壓根就沒想過要來這破地方。她狠狠的瞪著一旁的馬小毅,心中無比的痛恨眼前的這個人。
馬小毅未理會柳冬兒仇視的眼神,自顧自的找個地方盤膝而坐。“看來我們只能等到晚上再找機會下山了。”
又揮手將身后的包裹拿出,從里面拿出兩個饅頭,將其中一個遞給一旁的柳冬兒。
本來很生氣的柳冬兒,看著馬小毅送過來的饅頭,別過頭去。不理自食的馬小毅。
馬小毅嘴角劃過一個弧度,將手中的饅頭就放在了身旁的包裹上。“你不吃,等晚上進了森立,如果你跑不動,我可是騰不出來救你。這里可是...”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氣鼓鼓的柳冬兒蹲下身,一把抓住包裹上的饅頭。大眼睛瞪著他,也開始吃了起來。
夜晚。
幽深的萬里荒林,樹木繁茂,雜草叢生。陰陰的月光下,蟲鳴聲,夜啼聲,野獸的吼叫聲,傳遍森么的每個角落。
走在林中的柳冬兒,聽著各種聲音猶在耳邊。身旁的馬小毅不斷用劍砍到擋在前路的雜草。
“你來這里沒有地圖么?總不能就這么胡亂的找吧。”柳冬兒知道他是來尋找魔教的煞血門,怯生的問道。
越想自己越是倒霉,怎么就被帶到了這種地方,想跑不敢跑的。就是現在被放了,她一個人也沒法走回妙音山。
馬小毅依舊保持沉默,只是一直向前。
柳冬兒見他不說話,氣急的說道:“你是啞巴么?現在我知道你為什么要帶著我了。原來,你是想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拿我抵擋一刻,你好獨自逃跑。魔教中人,原來都是這么惡毒?”
因為害怕,生氣。她一個人在那邊走邊自言自語,也不管馬小毅是否回應。
至少,這樣可以自我安慰下。在天劍山待了很多年,一直在修煉。這還是她第一次出這么遠的門。
心中想念師父,想念師姐們,想念在凌天峰每天的生活。想著想著,柳冬兒的眼圈就紅了。
夜晚的森林里,本來就黑。二人雖然并排而行,但是馬小毅也太在意她。只是以為,是自己不回應她說累了。
“嗖!..嗖!”
馬小毅揮動手中的劍,將飛來的箭擋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本就害怕的柳冬兒瞬間緊張起來。她雙手抱在胸前,任由馬小毅的手將她護在懷中。
這時,草叢中。跑出六七個身著獸皮,臉上畫著各種怪異的顏色。手中都是拿著木質的弓箭,其中領頭的一人,拿著一個木杖,上面掛著不知名野獸的骷髏頭。
“你們這些該死的異族,敢擅闖我族禁地。這可是你們先打破契約的!你們死!”
那領頭人,舉著手中的木杖,大吼著對馬小毅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跟在他身后的幾個異族人。“噢!噢!”的大叫起來,看似戰斗一觸即發。
馬小毅冷著臉,望著對面的那些人。冷聲的說道:“我們是在山中迷路,偶然進到了這里,并非擅闖。”
那人猙獰的喝道:“誰會相信你們這群卑鄙的異族。給我殺了他們。”
身后那些人,隨著他一揮動手中的木杖,瘋狂向二人襲來。
馬小毅從來不會在意迎面而來的戰斗,手揑法決,嗜血劍紅光大放。劍身‘嗡..嗡.’的作響,劍尖向前。待幾人沖到劍的攻擊范圍時,幾柄虛幻的紅色如匕首般的小劍飛出,直射在幾人的胸口,血霧噴發。
“啊!...啊!..”
那幾人口中發出痛苦的呼喊,顯然,馬小毅并為將幾人直接殺死。
他看著對面只剩那領頭的一個人,冷聲的說道:“放我們離開,讓你不死!”
那人手握法杖,沒有回答馬小毅的話,從幾人開始攻擊時,他就在后面默默的念詞。
馬小毅見那人不答,帶著身后的柳冬兒警惕的向前行去。快到那人身旁的時候,領頭人突然睜眼。臉上顯露出猙獰的笑容,“擅闖禁地之人,都得死!嘿..嘿..”
隨著他殘忍的笑容,他的嘴角也開始向外溢血。只是那眼神,如山中的猛獸般,陰兀的盯著馬小毅和柳冬兒二人。如同看死人一般,而他自己則緩緩的摔倒在地眼看是活不了了,還沒等馬小毅動手。
柳冬兒望著那人死去是的一刻,那眼神,那猙獰的笑容。還有那些決絕的話語,頓時讓他毛骨悚然。
“我..我們快...快點..離開這里吧。”
馬小毅也是感到一種不詳的預兆,也顧不得其他,手上揑出法決,帶著柳冬兒就跳上了劍,二人在陰冷的森林中御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