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唐棠進入天香閣之后,便開始著手尋找唐海的身影。但奇怪的是,他幾乎尋遍了天香閣的黃級樓、玄級樓和地級樓,都未能發(fā)現(xiàn)唐海,這讓他開始疑惑起來。 唐棠是在親眼看到唐海進入天香閣,后腳跟進來的,卻為何當(dāng)他進來的時候,唐海卻了去無蹤? “你是什么人!?” 突然,一聲爆喝傳出,便有一人朝著唐棠的方向走去。 唐棠并沒認為方才那聲喝止的對象是他,也沒有理會,依舊自顧自的舉目四顧。直到他的肩膀被人一把摁住,動彈不得,是才醒悟過來。 “朋友,你是耳朵聾,還是怎地?跟你說了這么久的話,你別告訴我你沒聽見!” 唐棠轉(zhuǎn)頭看去,那是一名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身強體壯的男子,穿著一身家丁服飾,看來是天香閣內(nèi)的苦力,說直白一點,就是打手,專門修理那些不識時務(wù)的客人。 唐棠是什么身份,蝶城唐家的大少爺,又怎容得下區(qū)區(qū)一個天香閣的下人對他直呼小叫?但眼下他還有要事要辦,不能把時間都耽擱在這種可有可無的事情上面,努力作出一副息事寧人的表情,說道:“朋友,你搞錯了吧?我唐胖子像是鬧事的人?” “別以為你說得好聽,就可以就此揭過。瞧你這小眼睛小鼻子,賊眉鼠眼的樣子,還長得這么胖,說你不是來找茬的,誰信?”刀疤臉冷笑一聲,說道。 唐棠最忌恨的就是別人說他胖,那是他的軟肋,誰碰誰死。 “你說什么?”唐棠瞇起眼睛道:“你敢再說一遍?” “喲呵,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刀疤臉譏笑道:“難道我說錯了?其實你不是胖子,而是一個瘦子?” 唐棠強忍住一拳呼過去的沖動,要是他在這里把事情鬧大,肯定會脫不開身,今天是“最后期限”,若還沒能逮住唐海的把柄,等到月裳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晚了。 “我告訴你,我是唐家大少
爺,今天我沒工夫跟你一個下人計較,你應(yīng)該慶幸你因此而撿回了一條命!識相的話,就給老子滾!”唐棠冷冷的說道。 而唐棠先前的表情,配上他之后說出來的話,在刀疤臉的眼中,就像是胡說八道的,只是在虛張聲勢一般。 刀疤臉頓時大笑起來,引起了周圍一堆人的關(guān)注,刀疤臉道:“小子,吹牛也不打草稿,你是唐家大少爺?啊?哈哈……我還說我是月家大少爺呢!” 刀疤臉沉聲道:“怎么,唐大少,你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月家大少爺?shù)纳矸荩o嚇得屁都不敢放了?啊?” 唐棠氣得是渾身顫抖,臉上的肥肉止不住的抖動,唐棠的忍耐性一直很好,不然也不可能在唐家一直笑呵呵的對人以禮相待,但今天他確實是有急事,卻有不識相的家伙對他不斷阻撓。 唐棠耽擱不起,道:“說話可要經(jīng)過腦子,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足夠讓你死上幾十次了?” 冒充月家大少爺?shù)纳矸荩刹皇且话闳四軌虺惺艿闷鸬摹? 不過,刀疤臉似乎毫不在意,道:“用不著你來提醒,我只知道我的職責(zé)是維護天香閣的秩序,保護姑娘們的人生安全!你是危險因素,我就必須把你排除!” “我是危險因素?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是危險因素了?”唐棠怒極反笑,問道。 “少給老子扯淡!”刀疤臉道:“別人來天香閣,都是來聽姑娘們表演,彈奏,而你呢?一間房一間房的看,你這是窺探客人們的隱私!你不信你隨便拉一個人過來問問,自打你進入天香閣之后的行為,到底像個什么?我現(xiàn)在有足夠理由懷疑你,你是想謀害在天香閣休息的客人,才在各個房間窺視!” 刀疤臉的這一席話,頓時引起了大部分人的共鳴。誰也不愿意自己在玩樂的時候被人偷窺,別說是真有其事,哪怕是想一想,都覺得渾身不舒坦。 “刀疤哥,做的好!像他這種心懷不軌的家
伙,就該趕出去!” “呵呵,趕出去怎能泄心頭只恨?依我說,就該狠狠地揍他一頓,讓他以后長點記性!在哪里鬧事不好,竟然敢在天香閣里面鬧事,不是找死是什么?” “沒錯,刀疤哥,你要不要動手,我們大家都可以幫你!” 有一人起哄,其余本有此想法的人也都紛紛涌入,天香閣內(nèi)頓時變得混亂一片。 唐棠如今是騎虎難下,現(xiàn)在他說他是唐家大少爺,恐怕也沒人相信,若堅持在這里死扛到底,免不了和他們發(fā)生沖突,就憑他這點實力,對上刀疤臉一個人或許還有勝算,但對上如此眾多的人,便就顯得力不從心了些。 “都圍在這里干什么!要鬧事的話,就都給老娘出去!” 就在此時,一道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眾人的注意力都被這道聲音給吸引了過去,隨著話音的落下,眾人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成熟女人,臉頰上略施粉黛,看起來就像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從她說話的語氣上就不難猜測,此人在天香閣的權(quán)利不小,應(yīng)該是天香閣的主人,姑娘們的媽媽。 剛才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嚴重影響到天香閣的生意,作為天香閣的主人,又怎能保持沉默。 “刀疤,你過來。”媽媽的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味道,加上她本身魅力不弱,更是令人無法抗拒。若不是點名讓刀疤過去,恐怕其他大部分都會腆著臉湊過去。 “哎,哎……好嘞,這就過來。”刀疤恭維的笑著小跑過去,臉上的刀疤都因為臉上的笑容而皺成了褶子,能讓前一刻還囂揚跋扈的刀疤臉變成一條受到主人呼喚的狗的模樣的人,應(yīng)該不止是“飼養(yǎng)主”的身份這么簡單,可見其還擁有一定的手段。 就在刀疤臉來到媽媽的跟前,還沒開口說話,就聽見“啪”地一聲重響,誰也沒看清楚怎么回事,只見刀疤臉的頭歪在了一邊,緊接著臉上便浮現(xiàn)出了清晰可見的掌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