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事嗎?”
珍妮點頭,將一撂相片遞給權澤宸,權澤宸打開信封,一看見這些相片時,也不由的震驚了,怎么會這樣?
“這是?”
珍妮搖頭,“直接傳到了總部,鑒于我出了這樣的事情,總部決定,將我撤回,并好好的解釋,這是怎么一回事!?”
權澤宸握著相片的手,咯咯作響,那只隱藏在暗處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了自己的底線,真是不能忍?。?!
“我們被人算計了而已?!?
珍妮苦笑,“宸,很抱歉,當初我私自來這里的時候,是向部總請假了,請假的理由是,你是我的未婚夫,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自然不可以再隱瞞下去了,如果默默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很是生氣的……”
權澤宸的眸光劃過睡的正香的風默默,眼眸里,是一片柔情,溫和的快要滴出了眼淚。
水盈盈的,充滿著愛憐的眸光,讓珍妮不由的露出一抹苦笑。
他的溫柔,他的體貼,全都留給了風默默,而她所擁有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折騰與傷害。
“珍妮,我想,我是真的不能幫你了,我與默默是夫妻了,我更不可能假冒你的未婚夫,很抱歉?!?
珍妮大度的笑了,“不用對我說抱歉,宸,我們是同伴,是搭檔,我回總部之后,可能會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不會有我的消息,祝福你們?!?
珍妮從隨身挽著的皮包里,拿出一套鉆石首飾,從耳釘到項鏈,一應俱全,更為難得的是,鉆石是特a級別的粉鉆,看起來是格外的光彩奪目。
“再見,宸?!?
權澤宸來不及多說什么,珍妮就離開了病房,她的眸光落在了一邊的玻璃上,看著那個身影,心里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味。
她想要得到他。
很想很想要得到他。
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拼力去爭取,然而……
幸運之神,似乎從未眷戀過她。
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了,敗的如此的徹底,就連自己設計的如此完美的局,最后都失敗了。
一想到這里,珍妮覺得一點也不甘心,非常不甘心啊。
這一輩子,難道,她與權澤宸,真的沒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嗎?
珍妮一走到拐彎處,便有幾名黑衣人上前,與珍妮一同離開了,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傲,是那么的讓人心疼而心碎。
風默默其實睡的并不怎么熟,珍妮一來,她就知道,可她為了想要聽聽權澤宸與珍妮要說些什么,卻一直都暗自在心里默默的對自己說,不要醒過來,聽一聽他們說什么吧。
她認真的聽了,聽見珍妮在說什么。
也只聽見權澤宸那明哲保身的話,心里更不由的染上了一抹不快,她的眉尖輕輕的皺了起來,眼珠子不停的在轉來轉去,老實說,這并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每一個女人和男人,都有一種天生的占有欲。
女人對于自己男人身邊出現的另外一個女人,都表示深深的抵觸,不然,也就不會有這么多年的婆媳問題、姑嫂問題。
風默默就一見珍妮就不喜歡。
為什么不喜歡呢?
起初的時候,風默默還在給自己做心理暗示,一定是因為在她不知道的那四年里,珍妮與權澤宸有她不知道的關系。
關于權澤宸去國外的那四年,除了偶爾她會收到他從各地帶回來的禮物以外,她根本就不知道權澤宸到底在哪里,發生了什么事,和誰在一起?
更何況,珍妮雖是混血兒,但她絕對是一個美人。
這樣的美人,和權澤宸在一起,就更意味他和她,之間有不同尋常的關系。
那一次,她發現,權澤宸和珍妮在同一張床上醒來,權澤宸解釋,他和她,什么也沒有發生。
她氣憤之下離開,爾后又因為實在是太愛權澤宸,不得不去接受這件事情。
可他……始終都她心里的一根刺。
如果不能夠說出來的話,那么總有一日,那一根刺所扎的地方會化膿。
風默默在心里嘆息了一下,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權澤宸,他正坐在沙發上,凝視著珍妮送來的那一束鮮花,仿佛是感受到了風默默的醒來,便看了過去,兩人的視線在空中輕輕的碰撞。
“醒了?”
風默默點頭,“是有人來過了嗎?”
“對,珍妮來了,因為這里的任務遲遲沒有完成,她被調回了總部?!?
風默默想要問,權澤宸,在你離開我的那四年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如此想著,便也就問出了口,“阿城,你可以告訴我,在過去的四年里,你在做什么嗎?”
“雇傭兵?!?
權澤宸平靜的看著風默默,那是他的過去,沒有她參與的過去。
“雇傭兵?”
權澤宸點頭,“權家從黑洗白,花了整整幾輩人的時間,我身為權家家主,自然是要去學習的,而目前這樣的大環境下,唯有雇傭兵是正常的可以提升戰斗力的地方,珍妮就是那時的同伴,后來,我們各自解散,珍妮去了美國的情報部門,而我回南城作了權氏的總裁……”
雇傭兵?
風默默怔住了,以前她一直以為,雇傭兵這樣的事情,距離自己很遙遠,屬于遙不可及的那一種。
可現在,她親密愛人卻告訴自己,曾經,他也做過傷口舔血的日子。
“那么危險的事情,你怎么從來都不告訴我?”
權澤宸嘻笑一聲,“告訴你了,你豈不是要擔心我?”
“阿城……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作你的妻子?!?
天知道,在她每一次需要權澤宸安慰的時候,她曾經給打過電話,可那時……他永遠是處于聯絡不上的狀態,她生氣,憤怒更是不能理解。
可現在……
她才知道,曾經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啊。
實在是太可笑了。
她做了那么危險的事情,她卻一丁點情都不知,這真是不應該啊。
“正因為我把你當成我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我才沒有告訴你,那時,每一次出任務的時候,我都會寫一封信,算是遺書,誰也不知道我們能夠在其中安然脫身,當然,和我們一起執行任務的人,有許多人死了,并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