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朗看向元子墨的眼睛里,像是盛著憤怒的波濤。
“朗哥!”元子墨忽然大笑了起來,“剛剛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既然你要這個人,我不可能不給你面子,條件就算了,若是你能贏了我,這個人我自然還給你。”
“你想要比什么?”
“既然來了賭場,那就賭錢,朗哥,今晚你若是贏了我,這個人你帶走。若是你輸給我,我要他一雙眼睛。”
“可以。”
“成交!”
元子墨按動手中的遙控器,墻壁緩緩的關閉,又變成一面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的墻壁來。
溫舒朗雙臂環胸,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緒,周寧遠站在他的身后,知道他已在盛怒的邊緣。
東方天空既白,君越大廈地下賭場的某個房間里,溫舒朗攤開面前的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元子墨,你輸了。記得你的承諾,放了他。”
“當然,我會遵守約定。”元子墨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沒想到還是沒有懸念,下一次我要好好的想一想,用什么項目贏朗哥你。”
溫舒朗沒有接話,他拿起椅子后面的西裝外套,放在了手臂上。
“朗哥,這個人明明就是警方派來的臥底,為什么還要放過他,讓他查我們ak的事情也沒有關系?”
忽然,元子墨看著溫舒朗離開的背影問道。
溫舒朗身子一頓,“你只要遵守承諾,放人就可以了。”
說完他帶著周寧遠離開了君越大廈。
周寧遠透過后視鏡看到后座上的溫舒朗閉著眼睛養神休息,也難怪,他昨天晚上一夜未睡。
溫舒朗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卻沒有休息,腦海里還在思考著事情,“葉天放受了傷,到時候讓人找個療養院讓他先療傷。元子墨這里的賭場肯定會關閉,將西城區的那一塊地劃給元子墨,就當是補償。”
“是,朗哥,這些事情我來安排。”
周寧遠將溫舒朗送到小區樓下就開車離開了。
溫舒朗上了樓,拿著鑰匙輕輕開了房門,還好,葉暖還沒有醒。
溫舒朗走到衣櫥前,拿了干凈衣服,輕輕的關上衣櫥的門,就怕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葉暖。
回頭一看,床上的那個人還在酣眠,他輕輕的走了房間。
洗完澡,溫舒朗走進了廚房,繼續燉昨天晚上未完成的醒酒湯,可以讓葉暖醒過來的時候喝。
葉暖醒來時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溫舒朗的大床上,腦袋昏昏沉沉的,她揉著發漲的太陽穴下了床。
“溫舒朗,原來你在這里。”
溫舒朗回頭一看,看到葉暖走了過來。
他給她倒一杯醒酒湯,放在唇邊吹了吹,這才遞給了葉暖,“把這個給喝了。”
“這個味道……”葉暖聞了一下氣息,露出了嫌惡的表情,“我不想喝。”
“喝了這個頭就不痛了,要不還是我來喂你。”
一聽到溫舒朗要喂她,她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為她還沒有刷牙,趕緊重新將醒酒湯拿在了手里,“我喝就是了。”
在溫舒朗的監督下,葉暖將醒酒湯都喝了下去。
她打量著眼前的溫舒朗,他穿著淺色的家居服,發絲還是濕的,“溫sir,你是剛洗了澡?”
“嗯,昨晚你比較野蠻。”
“……那我不會做了出格的事情吧。”
“那就很多了。”
溫舒朗轉身打開了身后的冰箱門,嘴角微微揚著,天知道昨晚的她睡的有多安靜。
他身后的葉暖卻不淡定了,她喝多酒之后的后遺癥就是前一天的事情一概都想不起來了,索性就順著溫先生說的想,昨天晚上她應該做了很瘋狂的事。
臉上紅紅的轉身了,準備從這個“犯罪現場”消失,低低的說了一句,“溫舒朗,我得去上班了。”
“站住!”溫舒朗并不打算就這么放她離開,微笑的看著她,“請問葉小姐,今天是周末,你要去什么地方上班呢?”
原來今天是周末,葉暖摸摸發漲的額頭,昨天還是酒喝太多了。
“先去洗臉刷牙,很快就可以吃早餐了。”
葉暖楞了一下,她在這里好像沒有洗漱用品,她還得回家才行,溫舒朗似乎看穿她臉上的疑惑,帶著她來到衛生間,在他的洗漱用品旁放著一套新的洗漱杯跟牙刷,旁邊的不銹鋼架子上放著一條嶄新的毛巾。
“這些你什么時候準備的?”
“上一次,你上一次在這里過夜的時候沒有洗漱用品,過后我就買了,以后總歸要在一起生活的,我就提前準備了。我還為你準備了一些衣服,全是按照你的審美來買的。”
看到溫舒朗的衣櫥里掛著幾套女士服裝,葉暖不免還是驚訝了幾下,“溫先生的審美還是不錯的!這些衣服我都很喜歡。”
吃過早餐,葉暖主動的接過了洗碗的工作,她將溫舒朗推出了餐廳,“溫sir你那么辛苦的為我做了早餐,我也至少有點表示的,碗就交給我來洗吧。”
等葉暖洗好碗走出廚房,看到溫舒朗靠著沙發似乎是睡著了。
她腦海里不禁浮出一副畫面,溫sir似乎很累,不會是她昨晚做了什么吧。
真的不好意思繼續想下去……
葉暖從房間里拿出了一條被子,蓋在了溫舒朗的身上,然后她自己也開始找事情做,幫溫舒朗把臟衣簍里的衣服給洗了,把幾個房間的衛生也給做了。
完成這些事情差不多已是中午,她開始淘米做飯,像個妻子一樣的做這些事。
溫舒朗醒來的時候,聞到了廚房里飄出來的香氣,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身上蓋著一條絲被。
走到廚房門口,看到葉暖正端著湯鍋倒湯,眉心都皺在了一起,嘴巴里喊著,“好燙,好燙!”
看著葉暖這個樣子,溫舒朗被逗笑了,“上面有手套,干嘛讓你的手受罪!”
他走了過去,將葉暖發紅的手指放在了她的耳朵上。
葉暖有些氣餒的看著他,“溫舒朗,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聰明,我連這個都沒有想到。”
“女人不用太聰明,笨笨的比較好。”溫舒朗輕輕的吹著葉暖的手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