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貓下腰一看,原來是很多的田雞生存在這裡。它們受到了驚嚇,紛紛跳入水中。
這泥塘子不深,踩進去的話,水還不能沒過膝蓋。
而那些本以爲躲過一劫的田雞,它們雖然鑽進了淤泥中,不過卻還有鼓起的一包,甚至有的還露出了腿。
自小在山中的夕夕,對於這種情形見怪不怪。小時候城裡的孩子玩的是遊樂園,而她玩的就是捉泥鰍捉田雞、牛蛙、螃蟹、草蝦之類的。
可以毫不誇張的是,在她家的那片山中,那一顆樹上有幾個洞她都清楚。而每一年小鳥產蛋的季節,那些樹洞裡面都會有小鳥去搭窩產蛋。
至於大一些的樹洞,裡面總會住著一些貓頭鷹啊。夕夕還清楚的記得,又一次她不聽話,跑去抓貓頭鷹了,結果手被抓得血淋淋的。
“你們是老天爺給我的禮物吧。今天只能犧牲你們了。”夕夕舔著舌,看著水底露出了笑容。
餓了一天了,弄到的野果都是酸澀的,還是比筷子頭都小的那種,實在吃得人火大。現在看到純天然放養的肉,回想起那香噴噴的氣味,簡直都能流口水了。
夕夕也沒有下水,而是趴在塘邊,眼睛盯住一隻看起來比較大的田雞,然後快速的出手。
咕咚!
纖纖玉手插水中,緊接著水中出現一絲絲污渾,等她的手從水中伸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抓著一隻肥大的田雞,正鼓著大眼睛,無力的瞪著雙。
雖然滑溜溜的,可是夕夕對這東西太熟悉了。抓田雞可是比徒手抓魚要容易多了。這東西其實挺蠢的,在泥中,其感應能力和魚完全沒法相比。
夕夕利索的把它處理好,又繼續抓。
沒多少時間,她就抓了十多隻,而且都已經處理乾淨,十多隻田雞這會兒都變成了白花的肉,散發著腥味。
看著這些美味,夕夕卻陷入惆悵。
自己沒有生火道具啊,而且因爲頭一日夜裡下了雨,就連鑽木取火也困難,幹木枝根本就找不到。
魚應該沒事,生魚片不是也挺好的。可是,面對這些白花的田雞,夕夕卻完全下不去口。
“留著吧,等弄到火了在烤了吃。這樣囫圇吞了,自己憋屈不說,也浪費食材。”夕夕幽幽的唸叨著。
於是乎,她找了一根長長的小細棍,把那十多隻牛蛙串了起來,掛在樹上晾曬。
等這東西曬幹了,再烤熟了,吃起來那叫嘎吱嘎吱脆,天底下沒有比這更好吃的東西了。
掛曬好了田雞肉之後,夕夕又在附近找尋起來。除了要找一些食物外,也得尋覓一個晚上能過夜的地方。
急行軍一天了,現在飢腸轆轆,身疲力乏,實在不能走的了。遇到什麼小野獸還好說,要是雞賊的不行的周笑宇來一個突然襲擊,那自己一定遭殃。
就算沒有這些突發情況,如果沒有把自己的身心調整好,自己都能把自己玩淘汰了,那就實在是太糟糕了。
再次確認了一下線路,夕夕緊抿著有些乾的嘴脣,感覺到是上了節目組的當了。
之前說的,從峽谷開始到終點是五十公里的路程。
夕夕認爲,這樣的話,一路加速前進,順利的話,一天就能抵達最終挑戰點。可這一天累死累活的下來,走的路程居然差不多是三分之一。
這才明白,他們說的是直線距離。
“這太搞笑了。”夕夕忍不住嘆息一聲。
直線距離和實際路線,真的是天差地別的好麼。就算是在大平原上,也是偶有起伏,而且還可能要繞過一些河流,也不可能直線走。
在這深山老林之中,更是峭壁深溝,一路上須得翻山越嶺,涉水渡江,走起來真的是一點都不容易。
簡直望山跑死馬!
因爲追求速度,夕夕這一路上消耗的體力可是一點都不少。
感嘆了一陣,她又回到泥塘那裡去尋找,看看有沒有什麼草魚之類的可以捉兩條來衝充充飢,起碼給身體補充一點能量。
可是找來找去,發現除了田雞之外,就
是一些蝌蚪,有的居然是有小勺子那麼大。這些該是大型牛蛙的未變之前的。
生吃田雞夕夕就不接受不了,要是讓她生吃蝌蚪,那就更沒這個說法。不是自己嬌氣,而是真心下不了口。
肚子中本就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再把這些軟綿綿還帶著一肚子泥土殘渣的小東西吃進去,估計毛細血管裡面的血都得吐出來一些。
“好好完成你們偉大的脫變吧,我就不殘害你們了。”夕夕拍了一下水面,把那些游到岸邊曬太陽的蝌蚪全給嚇跑了。
饒有興致的觀看了一陣,倒是忽然找到了“童趣”,古人能把蚊子噴上煙作青雲白鶴來欣賞,又能把大蛤蟆看成是龐然巨獸拔山倒樹而來。她現在把蝌蚪當成美人魚欣賞,也不爲過。
不過,看著它們黑漆漆的皮膚,這樣的美人魚,於東方世界的審美來說,實在是不敢恭維啊。
看著看著,夕夕自己咯咯的笑了起來。
“瘋了瘋了,我一定是瘋了。是不是一個人孤獨久了就會這樣啊。不對啊,我一個人的情況,這才半天啊。”夕夕口中唸叨著,自己都沒有想到,看蝌蚪還能看出神來。
負責跟拍她的攝影師看到夕夕露出甜美的笑容,爲其傾心的同時,卻也迷惑,她笑得這麼開心算是怎麼回事,難道在水中發現了什麼難以抵制誘的好東西?
很想過去問問她到底在笑什麼,不過還是忍住了。因爲這是違規行爲。
他們跟拍人員,是不允許和嘉賓有臺本以外的交流的。又時候嘉賓們跑快了,他們扛著機器追哦不上,也不好出聲讓嘉賓等一等,只能慢慢追上去。
明明看得見彼此,卻要假裝看不見。拍攝這種節目,自欺欺人這種精神可一定要有很高的境界,要不然分分鐘犯規。
夕夕倒是沒有太在意攝影師什麼表情,主要是想看也看不清,人家遠遠的站著,攝像機還從刁鑽的角度把他的臉擋住了。
這麼久時間的拍攝,她倒是已經自然而然的把身邊的攝影師被屏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