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之漫天飛舞，
第五章，處心積慮
“如果凌瑤和曦星變成兩個人，我……”韓葉清眉頭緊鎖，心裡糾結，“曦，我的曦，我好容易纔再次見到你，怎麼可以棄你不顧？但是，凌瑤，安凌瑤，我……”
“韓葉清，謝謝。”韓葉清腦子裡浮現安凌瑤的笑臉。
他轉過頭去看安凌瑤，她靜靜立在那，毫無反抗之意，彷彿在聽侯審判。
“藥藥……”楊林向安凌瑤笑，“藥藥，你會沒事的。”
“分離安凌瑤和黑色曦星，她們都能活下來，但如果不分離，她們兩個人會靈力衰竭而死。”族長說，“你們的意思呢？”族長問向韓葉清和柳易楊。
“曦……”韓葉清冷汗直冒，內心掙扎，“曦，我的曦，我怎麼能看著你死去……可是，我到底在猶豫什麼？”
“我可不會同意。”柳易楊冷冷的說，“安凌瑤和黑色曦星已經融爲一體，強行分離，她們兩個都會死。”
“什麼？”韓葉清看向一言不發的安凌瑤，“對啊，黑色曦星和安凌瑤的靈魂已經融合，強行分離會魂飛魄散的啊，我到底在幹什麼！被人牽著鼻子走，混蛋，差點著了他們的道！”
“哈哈，這麼看來你們這些口口聲聲說是安凌家長老的人，還真是‘正人君子’啊？”楊林笑著，陰冷的氣息，“又能殺死黑色曦星，又能抹殺已是死人之身的安凌瑤，一舉兩得……”
“既然已經沒得商量了，那好，給你們兩個選擇:一交出安凌瑤，饒你們不死，二你們和安凌瑤一起死！”族長威脅道。
“凌瑤，”韓葉清走向安凌瑤，眼神裡是一種說不出的哀傷，“我……我不會再猶豫了。”
“曦星是我前世最愛之人，而安凌瑤，安凌瑤……”韓葉清一笑，眼含熱淚，“是我此生最愛之人啊。”
“所有妄圖加害你的人，我絕不會放過！”韓葉清的臉在背向安凌瑤的一瞬間猙獰，“加害凌瑤者，死。”
“哼，敬酒不吃！”族長兇相畢露，身後之人聚氣，蓄勢待發。
韓葉清四葉妖身現，長髮飄飄，一身黑色行者裝，散發著煉獄黑色的光。
“葉雨！”不知從哪來的葉子化作利刃，向那一羣裝腔作勢之徒飛去。
“徒勞！”職業殺手們凝氣擊散了葉雨，回擊風刃，韓葉清沒躲，左肩負傷。
“我不該這樣不尊重我的對手的。”他笑了，一種極度蔑視的笑。
“大膽！”又一轟擊。
一大波能量炮，韓葉清幾片葉子就給攪和了。
“安凌家的殺手就這種水平？”葉片聚在韓葉清手中，匯成一把綠色而細長的刀。
安凌家的人謹慎的看著他。
“或許爲了你們的名譽，或許爲了所謂的大義，或許只是爲了你們的利益，”韓葉清的語氣沒有溫度，“你們三番五次要置安凌瑤於死地，她已經死了，現在的身體是失了魂的安凌雲的，你們卻還是不肯放過。”
“哼。”楊林冷哼一聲，招牌笑臉迴歸，“韓葉清，你還跟他磨嘰？”
“韓葉清，不要耽誤時間。”柳易楊無奈的說。
“知道了。”韓葉清瞬間消失，然後又立刻出現在安凌瑤身邊，手中的綠色刀鋒往下滴著血。
“凌瑤，嗯……還是曦星，還是叫你凌瑤吧。”韓葉清平靜的說，“我搞定了哦。”
幾十個人包括族長在內全部仆地，雪地裡一片耀眼的紅。
安凌瑤安靜的摸著他的傷口，在使用治癒之術，不過貌似靈力太微弱，傷口癒合得很慢。
韓葉清笑著:“謝謝凌瑤。”
“下手真重啊。”柳易楊看著戰場說，“那可是人家安凌家的族長，會被通緝吧？”
“嗯，會被追殺。”楊林嘴角微翹。
“那沒辦法，誰叫他一而再，再而三，處心積慮的要殺掉安凌瑤呢。”
“可爲什麼他們非要安凌瑤死不可？”楊林說，“只因爲她是黑色曦星，就要殺死自己的族人？”
“安凌家素來以冷酷聞名，培養的殺手幻域第一，這點殘忍他們習慣了。”柳易楊說。
“不過看來現如今的殺手可擔不起第一的稱號，簡直丟安凌家的臉，這樣就被殺光了。”安凌瑤說，“還有族長，原族長一退位，就是這樣的貨色了。”
“那個，我想起個事兒，也沒什麼，小事兒，”楊林弱弱的笑著說，“不是說安凌瑤的封印要安凌家才能解嗎？那現在怎辦？”
“……”現場一片死寂。
“無妨，”安凌瑤說，“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可能學到封印之術，能解安凌瑤封印的人，除了原安凌家族長，就只有風雪城城主了。”
“風雪城？”柳易楊說，“遠嗎？”
“風雪城，”楊林眼睛瞇成線，“聽起來好像很拉風。”
“那，走吧？”韓葉清速布飛行陣，安凌瑤一點頭他就和他們一起飛向雪原的中心。
“恭候多時。”路凡末的聲音在他們降落的瞬間響徹王城。
楊柳韓和安凌瑤一起降落，環顧四周不禁爲此處的奢華感到驚訝。
“剛纔的聲音好耳熟啊。”楊林看了眼宮殿說，“我說，這麼個雪原，這麼一座白色的城，宮殿弄得這麼富麗堂皇，真的不會遭神罰嗎？”
“的確太過了。”柳易楊看了看柱子，瓦片之類的東西說，“靈白玉的柱子就算了，居然有十幾根，上品水晶的瓦就算了，居然全部房頂都是……”
“也就是貴而已，都不好看。”韓葉清說。
“這門是千年樹精的骨幹製成，”安凌瑤撫摸著緊閉著的門說，“對穩定靈力有幫助。”
“都沒有人在乎我的存在嗎？”路凡末從城牆上跳下來，“虧我還挾持了奎尼亞的說。”
“呃……”路凡末大汗，看著他們超薄透氣的穿著，道，“你們都不冷嗎？”
“冷？”衆人看了看自己的著裝。韓短袖＋外套，柳襯衫一件，楊衛衣一件，安穿的厚點長袖＋外套。
可是，爲什麼穿著春天裝在這雪原裡，沒感到冷呢？
“我是妖，冷什麼的，切！”韓酷酷的說。
“我是死人之身，沒有那種高檔的感官。”安淡淡的說。
“我？呵呵。”楊說。
“挾持？”柳易楊有些激動的說，“你找到她了？”
但是柳易楊瞬間就冷靜下來，又說:“那又如何？”
“如何？”路凡末有些激動，“我以爲，你好歹對奎尼亞有點真心，結果……”
路凡末在發抖，心灰意冷:“竟是一絲真心都沒有嗎……”
“奎尼亞？”安凌瑤若有所思。
“路凡末，你竟然是雪女麼？潛伏在人界委屈你了啊。”韓葉清冷冷的笑著，緊緊握住安凌瑤的手，生怕下一秒她就會不見。
“你纔是吧，無論演技還是僞裝都比我高超。”路凡末笑回去。
“安凌瑤的封印……”楊林的笑容又不見了，“怎麼解？”
“哼！”路凡末突然暴怒，“我將王城的居民和守衛全部撤了！你們來找吧，找到我和奎尼亞任何一人，本王就給安凌瑤解封印！”
說完就不見了。
王城的一個塔的塔頂。路凡末淚如雨下:“柳易楊，你的處心積慮到底還是爲了她……”
“我們去找吧，再找不到，安凌瑤該撐不住了。”柳易楊慌忙推開大門。
“你連奎尼亞都不管，怎麼這麼在意安凌瑤？”韓葉清的有些戒心。
“雖然我不喜歡奎尼亞，但是我也不喜歡負心漢。”楊林笑著說。
“你幹什麼都與我無關，但要是你膽敢傷到凌瑤，我就是遭審判，遭神罰，永世不得超脫也不會放過你！”韓葉清說。又轉過頭看著安凌瑤，苦苦的笑，好像笑得太重就會把安凌瑤嚇跑。
“走吧。”安凌瑤不屑於看柳易楊一眼。
“嗯。”韓葉清說。
“王城裡房子的房間佈局大概都差不多，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太麻煩，但不找又……”韓葉清說，“而且不知道路凡末會不會轉移陣地之類的。”
“可以給找過的房間施術，這樣她轉移的話馬上就會被發現。”楊林笑著說，“唉，你們看著我幹嘛？”
“你又是什麼妖魔鬼怪？算了，懶得跟你理。”韓葉清說。
“怎麼說話呢，怎麼我就是妖魔鬼
怪了，有點靈力會點法術就是怪啊？”楊林說，“嗯，不如這樣，我和柳易楊去王城周邊的建築突擊檢查，你們就一個一個找吧。拜啊。”
“就走了……”安凌瑤看著楊林離開，“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嗯，我覺得路凡末絕不是想讓我們一個一個找，而是別有目的。”韓葉清說，“但是她的目的是什麼呢？”
“黑天。”安凌瑤說。
“什麼？”韓葉清以爲耳朵出了問題。
“奎尼亞是打開黑天的鑰匙。”安凌瑤臉上出現了陰影，“但是，畢竟是神域，且不說他怎麼知道黑天和鑰匙，即使有了鑰匙，沒有‘引’也不能進去。他這麼做只是爲了引。”
韓葉清狠狠地吸了口氣說：“黑天……但是她身爲白鳳一族，去黑天干什麼？”
“你誤會了吧，我說的是柳易楊。”安凌瑤說。
“柳易楊？”韓葉清喃喃念著，“他，到底會是什麼人？”
“一個處心積慮的負心漢罷了。”安凌瑤四下打探了幾圈，然後指著西南方向的一座塔說，“那裡。”
“走吧。”韓葉清抓住安凌瑤得手想：“無論怎樣，我死之前，我死了之後，你都不會受到傷害的。”
“奎尼亞，你終究只是和我一樣可憐……”路凡末站在窗口，看著往她的方向走來的安凌瑤，“解了安凌瑤的封印，這幻域怕是不會安寧了。”
“哈哈，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啊，不解她的封印，怎麼看柳易楊被所愛之人拋棄呢！”路凡末笑出了聲，卻有兩行熱淚滾落下來。
“就是這裡了吧。”安凌瑤推開塔頂的門。果然，路凡末坐在窗邊正悠閒的喝茶。
“坐下喝杯茶吧，曦星，不然封印一解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沒等韓葉清開口，路凡末就倒好了兩杯茶，“不習慣喝的人可能會覺得苦。喜歡喝茶的人，纔會體會到它的妙不可言。”
安凌瑤一笑，坐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說：“嗯，如你所言。”
“你那麼聰明，恐怕是知道我的目的的吧。”路凡末心平氣和的說，“會覺得無法理解麼？”
“沒什麼不可理解，你只是希望他體會到你的心情，可以回心轉意。”安凌瑤說，“只不過，我可不認爲他會輕易放棄，就像你不放棄他一樣。”
“是嗎，到最後……”路凡末看著杯子，“還會是我輸。”
韓葉清並沒有聽明白，但是想起從前的日子。曾經，曦星的笑臉就是他的全部。
幾百年前，韓葉清還只是棵連妖身都沒修成的四葉草。
“快了快了，還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可以修成妖身了……”四葉努力吸收靈氣，他的原形在發光，妖身即將成形，“待我吸夠天地精華，我的妖身定是最棒噠啊啊啊啊啊……”一聲彷彿是腳趾踢到石頭的慘叫聲。
一陣強大的攻擊波鋪天蓋地壓過來，把剛剛煉化妖身的四葉，無情的打回了原形。
“次奧！我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他仰天長嘯，卻發現剛纔還繁茂的綠油油的平原全部被燒焦，放眼萬里，只有他一棵草倖存下來。
“這是，怎麼了？”他想不起抱怨，已經驚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該哭還是笑啊？”
“有人過來了？”四葉搖了搖僅有的一片葉子，好像在搖腦袋。
“這個人……”四葉臉紅了（雖然不知哪部分是臉），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素衣女子，“哦不，我愛她，爲了她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簡單的穿著透著不簡單的美，頭髮在微風裡飄動，落寞的臉彷彿還帶著淚痕，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勾著他的心。
她也發現了他，畢竟是一片黑炭裡唯一的一點青。
“哦不，她過來了，她看見我了，她向我走來了……”他很激動，奮力搖晃著纖細的身軀。
“你，也和我一樣，只有你一個人了嗎？”那女子開口，悲涼的語調。她把他挖起來，和泥土一起捧在手心裡，“對不起，我是天煞孤星，差點害死了你……”
“你不要難過，”他很傷心，看她傷心讓他不知所措，“我沒有怪你啊，你笑一笑吧，我會陪在你身邊的，你不是一個人……”此時，他好狠，好狠不能化身人形跟她說話，狠不能好好安慰她，勸她振作。
自那種感覺之後，他拼了命的吸收靈氣，加緊修煉妖身，在最後，在她被心魔殺死之前，還是幫上了一點忙。
回到現實，韓葉清有些心痛。“曦……”韓葉清想，“你揹負了太多，我卻無法幫你分擔一點。”
“好了，我要拉你回到這個殘酷的世界了，你不會怪我吧？”路凡末站起來，蛻下華服，一襲簡單白裙。
“不會。”安凌瑤說，“我還有些重要的事沒解決，暫時不能離開。”
“以白鳳之名，以吾之血爲祭，咒印無效，還汝自由。”路凡末的血飛離她的手指的瞬間就消失了。
旋即紅光覆蓋了安凌瑤，安凌瑤飄起來，胸口的項鍊在發光。
“封印！”韓葉清專注的看著噬明月。
黑色光芒突然從噬明月中爆發，光芒裡出面一把利刃，像劍一樣長，刀一樣利，散發著絕對霸道的殺氣。
“噬明月，好久不見。”黑色曦星真身顯，一把抓住噬明月的柄，對路凡末說，“還得多虧你呢。”
“曦……”韓葉清眼裡盡是愧疚，“我會強大起來，再也不要像從前一樣了。”
對面的另一座高塔裡。
“你到底，在掩蓋什麼？”楊林收了招，留柳易楊趴在地上咳著血。
“安凌瑤已經在解封印了，你不去看看嗎？”他嘴角露出一起不易察覺的笑。
“我不管你到底要幹什麼，但是如果你要傷她，我絕不會放過你。”楊林蹲下去糾住他的衣領說。
剛纔他們一起上塔，看到暈倒在塔頂地板上的奎尼亞，柳易楊二話沒說，就拿了個黑黢黢的小球球出來。
剛要說話就被楊林一把打落在地上，碎了。然後人還給暴打了一頓。
“不知道你爲什麼那麼在意安凌瑤，韓葉清的重視還可以理解，但是你一個戰爭的舊臣，爲什麼要護著黑色曦星，我是絞盡腦汁也想不通。”柳易楊爬起來，顫顫巍巍。
“你閉嘴，我要怎麼樣，你管不著，也沒資格管。”楊林瞪了他一眼。
“喑——”一股強烈的殺氣越過楊林沖向對面的高塔。
楊林心裡重重錘了一下，然後他就聽見“凌瑤！”
“藥藥——”楊林想也沒想，立刻跳出窗子飛了過去。
“哈哈……哼，最後贏的人，還是我。”柳易楊看著對面的高塔，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韓葉清腦子裡一片空白：“凌瑤……”
奎尼亞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用一支手掐住了安凌瑤的脖子，咚的一聲把她控在牆上。
“黑色曦星，”奎尼亞面露兇相，嘴裡流著黑氣，“好久不見。”
“姝無雙？”路凡末悄悄隱退，“你來就證明，他真的要去找她……那我那麼認真，那麼拼，還有什麼意義？”
“奎尼亞身上的黑氣，和柳易楊的那個黑球球一樣！”楊林從窗子飛進去，一眼就看出了奎尼亞的異樣。
“難道……”楊林撲向窗邊向對面看過去，柳易楊人已不見了。
“唔……”安凌瑤被掐著說不出話，剛剛解封的力量用起來也不是很順手。噬明月突然散發著殺氣，騰越而上刺向奎尼亞。
奎尼亞眼睛裡也肆虐著黑氣，她沒躲，一把抓住它。
“噬明月，哼，殺死我的玥兒的噬明月……”她突然激動起來，“曦星！我要你死——！”
“放開她！”韓葉清不計後果的衝過去，“千葉亂刀！”
一把把如匕首鋒利的葉刃將奎尼亞包圍，亂刀向她絞過去。
“廢物！”奎尼亞轉過頭一瞪，葉刃全部無效，從半空中墜落。
“哈哈哈，看來，戰爭真是會挑人！”奎尼亞打量著空著的左手說，“這真是我見過最好的軀體了！”
“我再說一遍，放開她。”楊林語氣從未有過的寒。
“笑話，我……”有那麼一秒，奎尼亞被那個眼神嚇到。但是，當楊林用一把白色刀身的長刃刺穿她的胸腔時，她是真的害怕了。
楊林冷冷的抽回白色的刀，蔑視的眼神：“我給過你機會。”
“你……”奎尼亞鬆開了安凌瑤，雙手捂住傷口，“你怎麼會有映？”
“你說這個？”楊林晃了晃手中的刀，“這是你控制的這個人的，不是我的。”
韓葉清去扶起安凌瑤，淚落滿地。“曦，對不起，是我太弱才害你受傷，但是請相信我，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一定會的——！”韓葉清妖身顯，“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難過傷心的樣子了。”
“以四葉之名，狂化無止。”韓葉清發動秘術。
“四葉一族修爲罕見，更有各種逆天技能可用，關鍵是——不會遭審判。”楊林解說，“不過和我比起來還是差太遠。”
“徒勞！”奎尼亞身上黑氣逼人，對韓葉清說，“你以爲你們能對付我嗎？”
“那你試試。”楊林笑了。
然後韓葉清就衝過去了，對她一陣暴打。
“叫你欺負凌瑤！我打死你！（等等，這詞好像不大對勁吧？）”韓葉清妖身就是帥，即使是趁人之危也這麼帥（作者摳鼻中）。
“淘氣。”楊林慈愛的看著韓葉清，“我來教你什麼叫高端。”
“映刀與戰爭共生，是這世上唯一能殺死戰爭肉身卻不傷及她靈魂的武器了。”楊林掄起映，“映刀本身不具有殺傷力，但是……”
“啊！”奎尼亞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砍中了，身上的黑氣一點一點滲出來，漸漸聚成一個人的形狀。
“當往裡面注入靈力的時候，它的破壞力僅次於噬明月。”楊林補充道，“姝無雙，真是好久不見。”
奎尼亞昏死在地，姝無雙的魂慌亂的飄在她身邊，有些透明瞭。
“這是……戰爭十三代——姝無雙？”韓葉清冷汗，“亡魂？”
“是柳易楊，”安凌瑤喘著氣，“他要製造‘引’打開黑天。所以召回姝無雙的亡魂，要我對奎尼亞出手。”
“多餘！”柳易楊突然出現在屋子中央，擡起手臂，指向安凌瑤，狠狠地說，“姝無雙！殺了她。”
他一把糾住奎尼亞的頭髮，把她提起來，口中念著什麼，然後姝無雙突然又鑽進那具軀體裡去了。
“完全同化？”楊林用厭惡的表情看著奎尼亞，“弱成這樣居然繼承了爭主兒的力量，真噁心！”
“還沒有……”安凌瑤剛開口說話，韓葉清就被突然出現的柳易楊襲擊。
柳易楊的手法殘忍利落，狠毒冷酷。
韓葉清被柳易楊的暗器鉤住脖子，奄奄一息。
“曦星，和她打吧。”柳易楊陰暗的一面展露無遺，“還有，別想從我手裡救人哦，楊林。不然我失手殺了他就不怪我了。”他明明揹著楊林，卻知道楊林的一舉一動。
“玥兒！”姝無雙控制著奎尼亞已經到極限的身體，朝安凌瑤衝過去。
“奎尼亞！”安凌瑤握住噬明月，擋住了奎尼亞伸過來的黑手，“醒一醒啊。”
“安藥藥的聲音？”楊林說，“安藥藥恢復意識了？”
“哈哈哈，黑天打開了……”柳易楊看著奎尼亞身後巨大的黑洞，“劍閃，我來了。”
說著就把韓葉清一丟，就要撲過去。
“別去！”路凡末重新出來，哭著叫住衝向黑洞的人，“易楊，我是你的小末啊……”只是到最後，也只有一個和黑洞一起消失的背影迴應了她。
“奎尼亞，尼亞，你怎麼了，醒醒啊。”安凌瑤徹底恢復意識，一直在哭，“好多血，你別嚇我，你給我醒過來，我告訴你，你要再不醒，我就獨吞那塊蛋糕了啊……尼亞……”
“藥藥，你不要哭，”楊林走過去蹲在她身邊，“奎尼亞不會死的，只是姝無雙的魂還沒有出來，她暫時醒不了而已。”
“倒是韓葉清……”他轉過頭去看韓葉清，“真是弱啊，身爲四葉一族，居然會被人挾持，你這個樣子怎麼保護你的曦，你的瑤？”
“凌瑤……”韓葉清看著安凌瑤帶著眼淚看著他的臉，笑笑，“是我沒用，從前也是，現在也是。看著你被自己的心魔殺死，什麼都做不了，現在……還是無法保護好你，又害你難過了……”
“柳易楊……”路凡末癱坐在地上，“你從來沒愛過我嗎？”
“哎呀，這是什麼情況啊？”楊林笑臉迴歸，“大家不要這麼悲觀嘛，你看我們也沒誰退出這部書嘛！總還有希望的不是嗎？”
“哎呦，韓葉清我就那麼說了幾句你就受不了，是不是男人，”楊林跳過去拍拍韓葉清，傷口就開始癒合，“是男人就打起精神來，誰都沒死就是萬幸嘛……”
“還有路凡末也是，條件那麼優越，人長得又美，還怕找不到好男妖麼，你要不嫌棄，倫家可以……”楊林突然又正經起來，“不過是個人渣，耍了點手段，現在看清了，慶幸都來不及，何必爲他傷心？”
“楊林。”安凌瑤手裡的噬明月在替她療傷，“尼亞她，怎樣才能醒？”
“這就要看她自己，什麼時候把姝無雙趕出去。”楊林說。
“冷唯……”奎尼亞睜眼一片漆黑，張口就喊，“這是哪啊？”
“冷唯？”她左看右看，“對啊，他已經走了。”
“奎尼亞，你就永遠就在這裡吧，以後你的軀體就由我來使用！”姝無雙出場。
“嗯？”奎尼亞說，“什麼意思？”
“就是以後你就待在這，你的身體是我的了。”姝無雙說。
“啊啊啊啊，流氓，要人家身體，不要臉，你是個女的唉，真有夠不要臉！”
“喂，我是說，你被我附身了，你以後只能留在這，再也不能出去了，這個身軀以後都歸我支配了，懂了？”姝無雙幾乎吐血。
“喂！我說，你誰啊你，你說你用就你用啊？本大少同意了嗎，”奎尼亞給她一頓臭罵，“你以爲你什麼東西，你/＆＃＊的神經病啊，沒經過本大少的允許，誰給你的豹子膽動本大少的東西……”
“打住，你是不是還不明白狀況？”
“我需要明白什麼狀況？”
“現在是我佔用了你的軀體，來告知你一聲，而不是徵求你的同意。”
“So what？”
“聽不懂。”
“所以呢，你是在威脅我咯？”
“是……啊……”
“所以說，你有什麼把柄，什麼權利，什麼資格威脅我？”
“……”
奎尼亞說：“我只是睡著了，然後睡了一會兒，醒過來就在這黑漆漆的地方了，然後你就跟我說，要跟我搶這半死之軀，神兮兮的，威脅我？你錯了吧，敢跟本大少搶東西，還敢威脅我？”
“什麼？”姝無雙感到有股強大的力量在排斥自己，“不可能，戰爭不可能把自己的力量給你！”
“誰告訴你說這力量是別人給的？”奎尼亞一笑。
“啊——！”姝無雙的亡魂被催散，化爲灰燼。
“莫名其妙，礙著本大少的眼，還敢這麼囂張。”奎尼亞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