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松想得很簡單,就是榨干豪門女子與闊少的錢囊
那些貴婦小姐天**美,喜歡什么?養顏和打扮!那就高價賣給她們化妝之物、養顏靈丹藥膏和與當今時代完全不同的衣物飾品。
那些闊少公子哥天性狂傲、熱血沖動,喜歡什么?爭強好勝!那就放開讓他們爭,不過不是爭生死,而是爭輸贏。可以舉辦蹴鞠大賽,安排人手比賽,引起他們興趣,隨后讓他們也踢蹴鞠,互相攀比,引發賭局,自己做莊,一本萬利。
抓住這兩個消費群體,難道還怕沒有銀兩滾滾流入自己的口袋?
陸元松唯一可慮的是一旦自己出了這些點子,一經推廣,立刻就會被那些有商業頭腦的人依葫蘆畫瓢模仿去,到時掀起風潮,頂多讓自己暴富一陣,不能長久。
不過,陸元松想的主意本來就是取巧之法,商賈爭相效仿,熱潮一過,就很難賺到錢,到時候只能麻煩陸元松費些心神另尋其他生財之道。
然而,這就夠了,暴富一陣,短時間內撈取最大利益,雖然不可能富可敵國,但做到富比一州不成問題。
這個時代還沒有蹴鞠,陸元松向四公子借了紙幣,直接在練功室按照自己記憶中的蹴鞠畫了起來,表明材料,蹴鞠就是足球的前身,用牛皮縫制,內充囊草,數筆畫好,陸元松交給四公司,口中說道。
“什么法子我且不說,麻煩四公子命人將此物制造出來,如果順利,不需要什么大師,一般的能工巧匠都可制造,最多半個時辰,此物一出來,我就問四公子說一說生財之道,這件事非武經閣來做不可,因為武經閣的宣傳能力很強大,而我隱藏幕后,出謀劃策。”
“我左右也無事可做,便等一等,聽聽陸兄的高見。”武經閣本身豢養了一些能工巧匠,四公子吩咐伙計將圖紙送到后院,請師傅們制造蹴鞠。
接下來,陸元松與四公子飲茶,隨意聊了一些話,陸元松從四公子的話中知道了其來歷,四公子姓唐名羽,乃是武經閣總閣主唐雄富第四個子女,論地位,唐羽是商賈之子,拍馬也不及陸元松,但論財富權勢,唐羽是云,陸元松是泥,云泥之別。
唐羽現在是蒲城武經閣分閣主,相當于商賈中的封疆大吏了,總管整個峰魯地界的武經閣生意,每年的利潤以百萬金為單位計算。
不過,唐羽來到蒲城任分閣主才半個月而已,這算是其父給他的考驗,唐家有七個兄弟姐妹,都在心智初成后被唐雄富調任大玄各地坐鎮,陸元松從中嗅到了一絲勾心斗角的味道,不用問也知道,武經閣如此龐大的家產事業,必然有一個人要繼承,各個兄弟姐妹間為了爭奪繼承權明爭暗斗順理成章,唐羽的日子也不好過,不能在蒲城做出成績,就很難比得過其他兄弟姐妹。
相比較于自己,陸元松覺得唐羽已經很幸福,至少坐鎮一方,有機會坐上武經閣總閣主的位置,而他直到現在,還在為自己的性命奔波修行,十多天后,他就要正面應對柳楚楚的殺意。他暫時沒有把握對付得了柳楚楚,因為對柳楚楚的勢力一點都不了解,所以只能勉強自保而已。
陸元松表面與四公子唐羽談笑,腦海中卻掠過許多念頭。
終于,半個時辰后,阿大抱著一個頭顱大小的圓球,手里捏著那張圖紙,跑入練功室。
“成了?”陸元松站起身,接過與自己印象中的蹴鞠差不多的圓球,輕輕捏了捏,沒有漏氣,略有彈性,還有一定重量。
陸元松將蹴鞠往地面一砸,蹴鞠彈飛一尺高,陸元松用力一踢,蹴鞠飛出去,撞在練功室的墻壁上,倒飛回來,陸元松伸手接住。
“陸兄,這就是你的生財之道?不過是一件新奇的玩具罷了,雖然看上去有些趣味,但如何生財呢?”唐羽面帶疑惑之色,同樣站起身來。
“四公子莫要小看這件玩具,它叫蹴鞠。”陸元松微微一笑,將自己的想法合盤托出,足足片刻,最后陸元松呼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就看四公子能不能把這蹴鞠比賽炒熱,讓整個蒲城的人都知道,同時安排一批人手隨我學習蹴鞠比賽的規則,三日后,邀請蒲城所有豪門貴族子弟都來觀看,我相信絕對能夠引起他們的興趣,他們會要求學如何踢蹴鞠,那就免費讓他們學,隨后在豪門子弟中安排一個托兒挑唆他們比賽,開設賭局,武經閣做莊,帶動蒲城所有豪門投錢參與。這與坊間的賭博不同,而且賺到的數目絕對讓四公子心花怒放。”
如果所有豪門子弟真的參加蹴鞠比賽,那其身后的家族豪門無論是為了維護陸元松的眼眸中閃爍著瘋狂的神光:“那么不掙,一掙就要富比一州!至于為那些貴婦小姐設計新奇衣物的事,也交給我,不過,這些事可以等蹴鞠熱起來之后再說,相信武經閣能夠將蹴鞠比賽辦成整個大玄的盛事!”
唐羽默默咀嚼著陸元松所說的主意,以及遠大的前景,臉上不禁露出心動的神色。
“四公子,此事或許可行,不如一試,反正花費不了多少錢和精力,成功了固然好,沒成功也無憾。”穆大師穆天行的話徹底打動了唐羽,唐羽眼中神色一定,斬釘截鐵道。
“好,我立刻安排人去宣傳,同時調撥一些人讓陸兄帶著訓練。”他眸子一轉,提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不知如何分成?”
商人逐利,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利潤分成,錙銖必較,如果這個問題談不好,陸元松與唐羽就沒有合作的可能。
從道理上說,陸元松又是出主意,又是設計蹴鞠,還要教會一批人手踢蹴鞠,耗時耗力,而武經閣只是出一批人手,然后大幅度宣傳,陸元松遠比武經閣付出的多,陸元松多占一些理所當然。
不過,陸元松五指一張:“五五分賬!”
陸元松不是商人,他不會為了多占一分便宜耗費心神與唐羽唇槍舌戰,賺錢只是陸元松無奈之下的選擇,若非與武經閣的交易缺錢,他基本不會再想起經商成為富可敵國的念頭。
唐羽目光一閃,雖然略微詫異陸元松如此大方,以商人心思去想武者的心思不可能得出答案,但唐羽也未理會自己的詫異,直接滿意地點點頭,道:“我立刻就去安排!”
一場即將轟動整個蒲城,乃至于席卷整個大玄的蹴鞠熱就此奠基。
唐羽安排陸元松住在武經閣在蒲城郊外置備的宅院,同時安排了二十二人分為兩隊隨陸元松學習踢蹴鞠,同時發動強大的宣傳網,短短三日時間,整個蒲城的人無所不知,都作為飯后談資。
蹴鞠大賽在蒲城東郊一片極為開闊的地帶進行,突擊建筑了容納數百人的看臺,布置了場地。
陸元松與許宿、鐵手兩人混在百姓中,看東郊人滿為患,看臺上也坐滿了邀請而來的豪門子弟。
比賽開始,已經初步學會踢蹴鞠的二十二人分成十一人的兩隊,互相爭奪蹴鞠,初時有人還覺得無聊,但漸漸隨著比賽的激烈,人人翹首以待,議論紛紛,大喊進球加油。
半個時辰后,幾乎所有人都融入到這項運動中,看臺的豪門子弟更是面紅耳赤,恨不得以身替代。
比賽結束后,大部分豪門子弟都想試試蹴鞠這種新鮮的運動,因為要分成兩隊,難免有拉幫結派的事,一些豪門子弟之間的新仇舊恨涌上來,奮勇爭先。
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少年青年的意氣之爭是比賽變得火熱激烈最好的催化劑。
短短一日時間,那些初步學會踢蹴鞠的豪門子弟根本不需要人挑唆,直接約定了挑戰。這一回,將那些豪門都拖進了比賽中。
武經閣做莊,請那些豪門子弟的親朋好友下注,為了爭氣,那些公子哥的什么姨娘、表哥表弟、堂姐堂妹紛紛拿出私房錢下注賭斗,甚至有些家長都偷偷吩咐下人去賭盤下注買自己的兒子、侄子贏。
蹴鞠比賽將幾乎一半的豪門家族牽扯進去,而比賽的結果對于陸元松和唐羽兩人而言已經不重要的,因為莊家最低的收入超過了千萬金!
連續五六天,互不服氣以及再次牽扯進來的公子哥甩開膀子再度比賽,由于人數眾多,武經閣安排了許多場地,一次最多的時候同時舉辦了五場比賽,風潮迅速擴散到整個峰魯地界,許多商賈看到其中利益,如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紛紛插足進來分一杯羹。
而陸元松早有預料,他在這幾天內設計出了幾套后世適合貴婦人和深閨小姐所穿的衣物,在蹴鞠熱火爆起來的時候,讓唐羽轉動宣傳網,悄然開始進行另一項生意。
陸元松甚至花費了五百萬金在安康街并著武經閣、凌夜閣和傳風樓這三大店鋪低調了開了一家超級奢華的布行,占地方圓三四里,門寬宅深,與武經閣聯手舉辦了一場豪華的衣展,震撼了武經閣邀請而來所有豪門貴婦小姐的心神。
一個個來自武經閣如詩如畫的女子,穿著陸元松設計的服飾,好似一場穿越戲劇,陸元松設計的衣服并不是后世普遍的短裝,而是后世西方國家中世紀的貴婦裝,各種珠寶、項鏈等裝飾品搭配。
在充分調動起所有貴婦小姐的興趣后,武經閣進行了拿手好戲,拍賣這些衣服,隨后宣布半個月后出售第一批型號固定的貴婦裝,同時也答應為許多貴婦小姐訂做一套衣物。
“哈哈,陸兄,你真是經商天才,短短不到十日,你我的收入居然高達三千萬金,哈哈,五五分賬,你我各得一千五百萬金,陸兄,我要入股你那家明遠布行,所得依然五五分賬,如何?我可以為看著,為你開分店,將這家布店的生意做到遍布大玄的程度,成為天下第一布行!”
慶功宴上,唐羽興奮地向陸元松敬酒,短短十日他掙到錢的幾乎相當于峰魯地界上百家武經閣一年半的所有收入,而這些金銀全部屬于他個人,不是武經閣的,不用將賬簿將給他父親唐雄富查看。
“羽兄想要入股,我求之不得,五五分賬亦可,不過我明天就離開蒲城,這樣,過兩日我派人來管理明遠布行,屆時一切事物你們自己商談,可好?另外,那批靈丹的事也要談一下,我全部都要接手!”
“陸兄這么急著走?哦,我想起來了,三日后就是陸氏大祭,想必陸兄要急著趕回去,我手里正好有幾匹踏雪追風馬,贈給陸兄三人趕路,一日奔行兩千里,一天半就能趕回去。”
“踏雪追風馬?一匹價值至少五千金,不過也不算什么了,如今都有幾千萬金的身價,那我就不客氣了,告辭!”
陸元松在成功舉辦衣展拍賣后,提出告辭,也是時候回高嶺了,而且一天半的時間,還可以回怒虎寨囑咐田無忌等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