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點煩躁啊。 ”蘇喆躺在這粗壯的樹枝,哪怕是一點點,但煩躁這種情緒還在他的心里纏繞著。他看著面前這個基地,甚至有一種不顧一切,提著大劍沖進去的沖動,壯烈的戰死或許也在這里枯燥的等待要好得多。
什么叫慫出天際來?這個是了,蘇喆沒見過這個更慫的了。已經三天了,從頭到尾沒從那個帳篷里出來過,要不是奧菲雷亞時不時的進去。蘇喆甚至覺得那里面可能是空無一物的。或者說……那也許是個陷阱?一個等待刺殺者跳進去的陷阱?
真叫歐人頭疼呢,蘇喆這般想著,隨后真的是隨意的往樹一靠。要不是氣息遮斷,或許他現在已經被這個基地里無數的士兵分尸了吧,無故靠近這么一個重要的地方,到底會是個什么下場,蘇喆清楚的很。不過越是如此,他越是要來,他真的應該完成自己應該完成的。
可是現在根本等不到機會,很尷尬的是如此,他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啊。這才是目前最尷尬的一點,難道這么直愣愣的沖進去?那和找死沒區別啊,克勞迪婭不弱,一旦不能迅速解決戰斗的話,那么整個基地的軍隊圍攏過來,那么完了,蘇喆根本不可能逃出去的。
所以這個時候蘇喆也很犯難,這要怎么辦?頭疼的要死啊,要是那里面真的是個陷阱更尷尬了,那是進去送了啊。
因此他犯難,這該怎么辦?這到底有什么辦法?他現在應該怎么辦?
“如果初代在這里,他會怎么辦?”蘇喆突然想起了這么一點,如果是初代在這里,他又會怎么辦?他會干什么?會用什么形式去解決克勞迪婭?哪怕自己的實力不如對方,初代又會怎么干?
而一想到這一點,他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起來是自己想太多了。刺殺的方式不是兩種嗎?現在既然已經有一種行不通了,那么直接用另一種好了,不要去想那么多有的沒的。
他輕輕的觸碰了一下自己的面具,這面具已經破碎了不少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不過或許這也是所謂的命運吧。現在是時候去完成這種所謂的命運,走向最終的道路了。
“那么,今天晚,決定未來。”蘇喆默默的想著,隨后陷入了短暫的沉睡,他需要休息,需要放松,哪怕是短暫的放松也好,他要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后,或許晚是一場大戰。
苦等了三天之后,蘇喆最終還是放棄了思考。算了算了,那種冷靜的刺客自己是當不來了。還是選擇最為簡單粗暴的方式去戰斗吧,別人的路他走不來,走自己的路,反正把墻撞破了的話,后面或許而是康莊大道了,現在他也沒別的好選擇的了。
想到這里,他短暫的陷入了睡夢,而在夢,一個高大的背影,一把簡單的大劍,蘇喆知道那是誰,那是自己窮其一生或許也難以抵達的存在了。不是基礎的問題,或許基礎到達了,但若是差了那么一點,或許永遠也到達不了那個境界了。
“你覺得你可以嗎?不單單是自己,你能保護住這個世界嗎?”那個背影甚至沒有轉身,已經有話語傳入了蘇喆的耳朵里。蘇喆沉默了,他想說話,卻說不出來,他很少懷疑自己,哪怕有些時候不太自信,但他很少懷疑自己,可這個時候他難得的有些動搖了。
“不要去思考,僅僅只是憑借內心,回答于我。你覺得未來的你能做到嗎?”這簡單的問題扣入了蘇喆的內心,蘇喆這個時候真正的沒有思考,他的思想甚至可以說是一片空白,僅僅只是憑借內心的想法。
他沒有詢問的內心,而僅僅只是靠著這內心蓬勃而出的想法點頭了。他覺得自己可以,他相信他可以。或許現在還有差距,但他未來定然是可以肩負起這樣的重任的。
“是這樣嗎?真叫人感慨,你也成長了吧,也對,人總是會成長的。繼續走下去吧,我相信你的未來雖然是沉在黑暗的,但你也將主宰這黑暗。”這句話說完,那背影消失了,蘇喆也從睡夢之醒來了,他緩慢的睜開了眼睛,月亮已經升了空,也是,之前他想要休息的時候,其實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他今天午其實沒怎么線,都是為了這個時候而準備,畢竟之前他還覺得白天不是下手的好機會,而現在,這也算是無所謂了。
“不用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現在的我要做我現在應該做的事情。”說罷,他從這樹落了下來。隨后朝著基地的門口走了過去,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現在他要做的事情非常的簡單。
門口的侍衛剛剛看見他的一瞬間,只覺得自己眼花了。這個時候怎么可能有人來到這個地方?而且是孤身一人,更何況帶著那么強烈的殺氣來這里是干什么?殺人嗎?
可他沒能想到這些有的沒的了,胸腔傳來的痛苦告訴他,他不是眼花了。而是確確實實是有人來了!可他沒能喊出聲,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將他的話語封堵住了,隨后那個人抽出了劍,殺向了下一個人,他展開了無情的殺戮,輕松的將門口的這些士兵屠戮一空。
“雖然是解決了,但警報也發出去了,不過算了,也沒事,今天來的目的也很簡單,殺進去對了。”蘇喆沒有多余的言語,他已經邁開步子走了進去,手的大劍揮動,進面染著的鮮血灑落在地。這個時候他的精神正在越發的變得輕松起來,內心之的雜念正在慢慢的褪去,他現在所要思考的只是,怎么解決自己應該解決的目標。
“外面,有點吵啊。”在克勞迪婭的帳篷里和克勞迪婭探討事物的奧菲雷亞聽著外面的聲音,也不知道今天外面是怎么回事,居然有些吵鬧。帝國的軍人什么時候都這樣了?按照道理,這個時候不是都應該按時入睡了嗎?除了巡夜的人,其他人應該都睡下了,怎么會這么吵鬧?
她剛想起身走出去訓斥一下外面吵鬧的那些人,克勞迪婭卻按住了她的手,隨后說道:“我和你一起出去,外面不對勁,有血的味道涌進來了,而且這味道還越來越濃郁了。看起來是有客人來了,來勢洶洶啊。”她說到這里的時候,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隨后露出了那張骷髏的面具,這張面具,仍然還帶在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