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姑娘的神情瞿然疾變,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情緒在變化。
玄河微微冷笑,那清香姑娘沉凝了片刻,終於莞爾一笑,道:“玄靈子議員,你果然厲害!清香原本以爲(wèi),自己看破了一點(diǎn)你的小秘密,心下還有一些竊喜,想不到,玄靈子議員你更加的厲害,把清香這一點(diǎn)點(diǎn)的秘密,都看破了呢。”
玄河不管這些,反而是問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清香姑娘,你們沉香樓開遍無數(shù)大州,想必,一個小小的雄州,並不放在你們沉香樓的眼中吧?”
清香頷首微笑說道:“不錯,您說的極是!小小一個雄州,確實並沒有放在我們沉香樓的眼中,至少,我們沉香樓的高層,也有許多的大能,甚至於是超越神靈宗主級別的那種大能,自己掌握的大州,都不在少數(shù),何況是小小一個雄州?”
玄河頓時滿意道:“如此甚好,這樣看來,沉香樓與這雄州的秦家,雄家,也沒有什麼關(guān)係了?”
那清香姑娘到了玄河對面坐下,揮手之間,兩人之間升起了古色古香的桌案,有清茗習(xí)習(xí),清香姑娘手執(zhí)清茗,爲(wèi)玄河上了一盞。
“玄靈子議員,清香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那姓秦的,也算不上什麼青家,秦?zé)j是個人物,沒有世家出身,自己修煉到了神宗大能的境界,也正是因爲(wèi)如此,纔會到雄州來做議長。如果是背後有龐大宗門,世家作爲(wèi)背景的神宗大能,怎麼可能到雄州這種世世代代都有本土世家力量把持的大州兼任議長呢?”
玄河登時明白。
那雄家,在雄州世世代代把持,往上數(shù)過去,不知道有多少代雄州議會的議長,雄州議會之中雄家的議員,都不在少數(shù)。而真真的雄家,根基並不在大雄州,而是在那傳說之中的真皇赤血天,都有著一席之地,擁有著超越神宗級別的太古大能存在。
雄州這種地方,大雄世家根深蒂固,一個沒有背景的神宗大能,被調(diào)到了這裡,和大雄世家的人一起做議會議長,能夠有什麼好結(jié)果?
“不錯,清香姑娘所言甚是。”
“玄靈子議員,你擊殺了那秦甫,煉作傀儡,也不是什麼大事,那秦?zé)j,在大雄州也沒有什麼地位,要不了多久,遲早也是一個死罷了。”
玄河道:“清香姑娘,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那清香姑娘微微一笑:“清香還是叫您公子吧,若是清香所猜不錯,公子也並非是叫做玄靈子?”
玄河神色微微見冷。
那清香也不在意,忽地伸出一根芊芊玉指,按在自己的眉心,登時一枚美麗的數(shù)目,長了開來,甚至於還有一絲絲淡淡的香氣,彷彿是有千百種神秘的花香所組成的一般,流轉(zhuǎn)而出。
“這是……千香清神目!”
“公子好眼力!清香生來就有這千香清神目,所以能夠看破許多東西,公子把那秦甫煉化成爲(wèi)傀儡,就算是神宗大能,都看不出行藏了,但是清香卻只是半步神宗大能,卻能夠看得破。”
“原來如此。”玄河淡淡說道。
“怎麼?”清香姑娘美眸流轉(zhuǎn),淺笑說道,“公子難道想要?dú)⒘饲逑銣缈邳N?”
玄河失笑道:“既然秦氏父子在沉香樓看來,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那麼,我有何必如此呢?清香姑娘無需擔(dān)憂,我不過是想要謀取一個大雄州議員的位置,使得我的麾下,有個生計的所在,這大雄州議會如何,與我何干?不過,如今看來,倒是有了一個麻煩的局面,不知當(dāng)如何解脫,想必,清香姑娘能夠爲(wèi)我解惑?”
清香笑道:“公子神通莫大,清香看來,只怕是真正的神宗大能,都奈何不得公子呢,公子面臨什麼局面,解決不了呢?”
玄河笑著就把議會大殿之中的事情說了。
他將雄州議長雄圖神宗大能的女兒,雄青霞神女的一個姘頭一拳打死了,而後讓秦甫的麾下之人拖出去餵了狗。
清香姑娘,這位大雄州沉香樓主人,就算是面對真正的神宗大能,一州議長,都不會有所色變的女子,竟然呆滯住了。
“公子……你,你……,打死了一尊半步神宗大能,算不得什麼大事,但是,你竟然把一尊半步神宗大能的屍體,拖出去喂狗!”
這簡直是一件匪夷所思,令人無法置信的事情。
“不錯,我得罪了那雄青霞,想必是和那大雄世家,是沒有什麼好局面了,而那秦?zé)j議長,恐怕也遲早要被大雄世家玩弄死了,到時候,我豈不是要倒黴?”
清香姑娘微笑道:“公子如此神通,又有何懼?”
玄河道:“姑娘說笑了,一個雄圖議長,我自然並不懼怕,不過一個真皇赤血天的大雄世家,我還不想自取死路!”
那清香姑娘美麗的眸子不斷轉(zhuǎn)動著智慧的光火,忽地莞爾一笑道:“不如,公子加入我沉香樓,以我沉香樓的勢力,就算是大雄世家,也爲(wèi)難不到公子!”
“加入沉香樓?”
“不錯!”清香道,“公子莫要以爲(wèi),我沉香樓就是這麼一點(diǎn)產(chǎn)業(yè),事實上,我沉香樓遍佈各大州,這種地方,只不過是一個結(jié)絡(luò)高手的工具罷了,我們沉香樓,真正的還承接任何事務(wù),只要客人出得起價錢,我們沉香樓什麼都能夠做到,我們沉香樓,有的是高手,譬如這雄州沉香樓,雖然只有沉香坐鎮(zhèn),但是,隨時隨地都能夠召喚來我沉香樓的大能強(qiáng)者!”
“沉香樓是一個刺殺組織?”玄河大吃一驚道。
“刺殺,只是一個方面而已,我們沉香樓,涉及方方面面,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怎麼樣,公子若是願意加入我沉香樓,可以成爲(wèi)我沉香樓在大雄州的客卿。”
玄河目光轉(zhuǎn)動,顯然是在咂摸著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清香姑娘,你願意這樣幫助我,我成爲(wèi)沉香樓的客卿,有什麼好處?”
清香失笑道:“公子當(dāng)真是異人,我沉香樓願意幫助公子,自然是因爲(wèi)公子是高手,並且,清香的千香清神目看得出來,公子擁有不凡的潛質(zhì),成就神宗大能,都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又加入了大雄州議會,成爲(wèi)議員,日後至少都是一個秦?zé)j級別的人物。現(xiàn)在,我沉香樓願意幫助公子,自然是爲(wèi)了公子的回報,以及公子能夠爲(wèi)我沉香樓執(zhí)行一些任務(wù)。”
“好!快人快語,直來直去!”玄河撫掌笑道,“我要爲(wèi)沉香樓做什麼?”
清香姑娘微露輕笑,目光一轉(zhuǎn):“這麼說,公子是答應(yīng)了?”
“爲(wèi)何不答應(yīng)?”玄河大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
一旦成爲(wèi)了自己人,那清香姑娘果然對玄河的親熱,又是另一種層次了,當(dāng)即就笑道:“公子,清香雖然有聘請公子成爲(wèi)我沉香樓雄州客卿的資格,但是公子還是要爲(wèi)我沉香樓先完成一件事情,證明了公子有這樣的能力,清香才能夠稟明我沉香樓的高層,爲(wèi)公子定下客卿的身份。”
玄河站了起來,道:“什麼事情?我這就去辦,儘快完成。”
清香揮手取出一卷帛書,遞給玄河,玄河接過展開,其中的訊息立刻就被神識感知得一清二楚。
原來是在大雄州與那支州接壤處,有許多支州的妖神,侵入過來,建立龐大的山寨,雄州是真皇赤血天的領(lǐng)地,那支州是天妖勾陳天的領(lǐng)地,大雄州議會並不願意自己出手,所以把任務(wù)交給了沉香樓,並且答允了大量了好處。
足足一億塊神晶石。
玄河如今自然知道,神晶石在天界之中的地位,那就是最鋪遍的硬通貨,功用鋪遍,一億塊標(biāo)準(zhǔn)的神晶石,如果是在大的拍賣場之中,足可以換取到一件強(qiáng)力的上品靈寶。
玄河所有搜刮繼續(xù)下來的好處,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神晶石卻沒有多少,絕對沒有一億塊。
天界一般的主神強(qiáng)者,都很難有一億塊神晶石的積蓄,那些大州議會之中的議員主神,倒是有可能。
玄河自然知道,自己能夠得到成爲(wèi)沉香樓客卿的機(jī)會,和自己送出去的那一件攝妖玉環(huán),有著不可分割的關(guān)係。
那妖神山寨之中,有八尊半步神宗大能,主神、真神級別的高手一大把。
只要玄河能夠?qū)⑦@山寨覆滅了,使得支州得到一個教訓(xùn),卻不能對雄州議會發(fā)作,就算是完成了使命,雄州議會對沉香樓許諾的一億塊神晶石,玄河就可以得到一半。而所有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過程之中得到的好處,全部都屬於玄河自己。
玄河拿到了那山寨的位置,就微笑說道:“清香姑娘稍候,此去不遠(yuǎn),我去誅殺了那支州妖神在雄州邊域建立的山寨,若是有上好的女妖神,也抓回來,送給你沉香樓,哈哈哈哈……”
清香笑道:“若是當(dāng)真有,我沉香樓按照適合的價格收受,不會讓公子吃虧的。”
玄河暗道,送你的那一隻攝妖玉環(huán),可以晉升爲(wèi)聖品級別的上品靈寶,足可以等值十億,數(shù)十億的神晶石,何必還在意這些。
當(dāng)下,兩人把手一撕,裂開虛空,就出了那密室。
玄河也不管那些雄州議會的議員,自是確認(rèn)了方向位置,一步踏出,直接撕裂虛空,向著雄州與支州接壤的西南方向而去,那處支州妖神侵入過來,屠戮雄州人類神靈,甚至是普通人類,也就是尊者之境,天位之境的人類的山寨,足足有數(shù)千萬億裡之外,不過對於玄河這種力量超越一般的半步神宗大能而言,就算不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