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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夜煜離,邪教教主,我……朋友。”沐筱蕁指了指夜煜離,又指了指木櫻,“這是西域三公主木西木櫻,東方的表妹。”
木櫻對著夜煜離輕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三方人陷入了死寂當(dāng)中,誰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來打破,所有人都這樣僵著。
不光是這樣,一杯醉的那位掌櫃的心中在滴血啊!這三尊哪一個惹得起?他只是想要清理一下店中被砸壞的桌椅板凳啊!
“那,那個……”掌櫃的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幾,幾位客人,要不要上去找個雅間慢慢聊?小,小店這,這下,有,有點(diǎn)亂!”
“呼!”沐筱蕁嘴角抽了抽,經(jīng)過這樣一鬧,一杯醉都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忘了這件事了!嘛,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都是我的產(chǎn)業(yè)。( 好”
“對了,夜煜離,你和你的屬下還是去換件衣服吧,難不成你們準(zhǔn)備帶著血這樣呆上一天?”沐筱蕁眨眨眼睛,“還有,我還是覺得你穿紅色更好看一些。”
穿白的她老是有一種披著羊皮的狼的感覺!
夜煜離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情,紅色,他頭一次覺得紅色這樣刺眼,是在她的婚禮上吧。
那天的京城,只要是能夠看到的地方,全部被紅色的地毯,紅色的玫瑰花給蓋滿,那是她最幸福的時刻,卻是他最撕心裂肺的漫長黑夜。
紅色,紅色,全部都是紅色,全部都是刺眼的紅色,從小對紅色情有獨(dú)鍾的他,從來沒有這樣討厭過紅色!
他憤怒!他瘋狂!他想要去撕毀所有的紅色!
可是,就算撕毀又有什麼用處?沐筱蕁最喜歡的顏色,是像東方冥月那雙眸子異樣的紫色!
“恩。”可是,爲(wèi)什麼當(dāng)聽到沐筱蕁說自己穿紅色其實(shí)更好看的時候,對紅色的那種厭惡,就這樣消失了呢?
真是可笑啊!
“這裡不能久留了。”沐筱蕁看了看,雖說在自己的計(jì)劃中,風(fēng)景父子遲早會死,不過卻沒想到被夜煜離提前給砍了!
“木櫻,商隊(duì)馬上就走了,你收拾收拾跟著他們走。”看了看時間,商隊(duì)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立刻讓木櫻跟著商隊(duì)朝著反方向去京城去。
這邊夜煜離也換好了衣服,又回到了之前那個狂妄的紅衣教主。
……
收拾收拾,沐筱蕁自己帶著人也悄悄上路了,至於剩下的事情,算了,反正帝君也不會搞清楚其中的原委的,就讓它放在那裡吧!等她想起來在說。
“哎,爲(wèi)什麼你又跟著我過來了。”
馬車內(nèi),沐筱蕁無奈的坐在一邊,看著那個坐在對面笑的狂妄的男子。
“本主搭你的車會邪教。”夜煜離狂妄的笑笑,毫不客氣的霸佔(zhàn)了馬車中的大多數(shù)位置。
“你可以自己走。”媽的!她要去邊疆啊!不是去鬼靈!搭你妹的順風(fēng)車!
“本主剛纔傷著腳了。”
夜煜離把腳翹在了桌子上,一張俊臉上就差刻著無賴兩個字了!
“我不去鬼靈,要不你下車我讓你搭不殤商團(tuán)的?反正是我的商團(tuán),保證把你伺候的跟大爺一樣!”
求求你,別在壞事了好嗎?沐筱蕁心裡苦啊!她還趕著去邊境!
“女人,本主很討厭嗎?”夜煜離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了,越看著眼前的女人越有了一種想要得到她的感覺!
“太狂妄了。”沐筱蕁煞有其事的道,“雖然說你絕對有狂妄的資本!”
“那本主不在你面前狂妄不行嗎?”夜煜離不由的手肘撐著桌子爬到沐筱蕁面前道,不過話一說出口,夜煜離有些後悔了。
夜煜離啊夜煜離,你是抽的什麼瘋!沐筱蕁根本就不會喜歡你啊!你爲(wèi)什麼要這樣去改變自己!
“當(dāng)本主沒有說過。”
夜煜離別過頭去,臉頰上出現(xiàn)了一絲淡淡的紅色。
馬車內(nèi)又陷入了一片死寂,夜煜離也做了回去,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他在生悶氣似得。
“那個,女人,我就要成親了。”
良久,夜煜離憋出了一句話,是啊,他要成親了,可成親的對象卻不是眼前的這個人。
“恭喜啊!”沐筱蕁一聽,夜煜離要成親了?阿彌陀佛,他可算想開了!“那個女孩是誰啊?居然俘獲了你的心!”
夜煜離沒有說話,可卻在心中道:俘獲我的心的人,明明是你!
“是薇汐。”
夜煜離此刻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過成親的日子還沒有定,本主也不希望委屈了她。”
那段受傷的日子,他是怎麼盼都盼不到沐筱蕁過來照顧他的,也不可能發(fā)生。尹薇汐雖然平日裡胸大無腦,意氣用事,可她對自己的心意確實(shí)不會少的。
又或許,是他想要淡化對沐筱蕁的感情吧。
“尹薇汐?”沐筱蕁眨眨眼,那不是那個大胸妹嗎?不過尹家的女兒,配夜煜離怎麼說也是門當(dāng)戶對了!
“這是好事啊!什麼時候結(jié)婚,我包個紅包過去喝你們的喜酒去!”沐筱蕁眉眼彎彎的,夜煜離放開了對自己的愛情,又找到了合適的另一半,這是要皆大歡喜的節(jié)奏啊!不去喝酒豈不是不給面子!
當(dāng)然,沐筱蕁並不清楚夜煜離心中的想法,可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本就是這樣,如果一開始,沐筱蕁先遇到的不是東方冥月,而是夜煜離,可能還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果,但老天卻並沒有把這件事這樣發(fā)生,也就註定造成了有些人事有緣無分的結(jié)果!
夜煜離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一個不注意朝著對面摔了過去,在距離沐筱蕁還有些地方的時候用手撐住車壁才停了下來。
“我去!夜煜離你搞什麼!多大的人了坐不穩(wěn)!嚇著我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沐筱蕁護(hù)著肚子道。
夜煜離微微一愣,迅速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有些恍惚的看著沐筱蕁,“你,你懷孕了?”
“恩。”
聽道沐筱蕁的回答,夜煜離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的失望,原來......她已經(jīng)有了東方冥月的孩子!他竟然還傻傻的一位她只不過是比平日裡胖了一些。看著沐筱蕁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夜煜離的心中有多處了一抹的酸澀。
“恭,恭喜你啊!就要做孃親了”夜煜離儘量裝作不在乎的笑著對沐筱蕁道。
“這個孩子來的還是我的意料之外!”沐筱蕁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紅暈,輕輕的摸著肚子,可能如果沒有那一晚,這個孩子可能也不會來到這裡,“是在東方離開京城之後發(fā)現(xiàn)的,多個孩子,可能我的思念也少一些!”
“哦。”
夜煜離看著沐筱蕁臉上洋溢著淡淡的幸福,心中微微有些刺痛,明明知道已經(jīng)是一種奢望了,怎麼就是望不掉呢?
苦笑著自嘲了一下,夜煜離很好的隱藏了他的感情,“你......你去邊疆做什麼,一個女人。”
“怎麼!你瞧不起女人?”沐筱蕁橫了夜煜離一眼,輕輕的咬住了嘴脣,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京城太亂了,正好去邊疆玩玩,反正我在城樓裡待著不惹事,東方去打他的仗,回來跟他一塊回去!”
夜煜離不動聲色的把沐筱蕁的那一絲傷感記在了心中,女人,你真的以爲(wèi)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嗎?東方冥月那個傢伙中毒了,而你是去給他送解藥的!
什麼時候,你都可以把感情藏的這樣深了!
夜煜離低下頭來,嘴角彎起一絲弧度,他還記得他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一個官家小姐,騎馬都騎不穩(wěn),卻嚷嚷著要抓一隻山雞回去,但不帶一把武器。
抓雞的時候,又哪裡有一絲女子的樣子,但她起來笑的那一瞬間,自己卻恍惚了,明明很弱小,卻有著這樣不服輸?shù)木瘢€有達(dá)到目的時的那一抹笑容,永遠(yuǎn)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中,也印在了他的心上。
他還記得當(dāng)初她被人追殺時的那一絲彷徨,恐懼,她始終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現(xiàn)在,不過是了了的時間,她已經(jīng)可以做到在必要的時候殺人如麻,而心中沒有恐懼!
他更清楚,這些都不是爲(wèi)了他而變化的。
“嘛!不過走之前也算是給帝君製造了不少的麻煩!”京城有了一種混亂的感覺,大皇子無能,二皇子無權(quán),三皇子貪權(quán),四皇子有叛國嫌疑,剩下的又太小,帝君還吐血昏迷!
“帝君吐血了。”夜煜離雖然在邪教帶著,卻也會在第一時間知道京城中的事情,她這次真的是給帝君製造了一個“小麻煩!”啊!
又在湘南城弄出來這些事情,卻靠著一個令牌硬生生的把事情安在了東方昔的身上,甚至還可以扯出東方昔與自己有染!
邊疆戰(zhàn)事還吃緊,估計(jì)帝君要等到他們兩個人回去之後才能好好解決這件事情!
“不過你也已經(jīng)是當(dāng)朝的親王妃了,非要鬧出這些事情來做什麼?”夜煜離道,至少在他看來,東方冥月作爲(wèi)龍躍年輕一代長相最英俊,最有才華的人,又只娶她一個,何必要在生出這些事情來!
“嗯......”沐筱蕁咬著嘴脣,眼中閃過一絲一樣,“我也不想活的這樣累,可是就算我與東方不動手,帝君也要至我們於死地!更何況......皇位本來就應(yīng)該是東方的,帝君霸佔(zhàn)了這麼久,早就該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