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驚鴻郡主嗎!”德妃柳氏搖著手中的扇子,意味分明的看著沐筱蕁,直道“這天可真熱啊!啊?驚鴻郡主。”說罷,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扇子,譏笑的看著沐筱蕁。
“德妃娘娘。”沐筱蕁輕輕向德妃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是個(gè)正三品的妃子,居然狂妄道叫她給她扇扇子,真夠不要臉的。
“德妃娘娘有什么事情嗎?”沐筱蕁漫不經(jīng)心的走到皇后和東方冥月中間,“柳小姐口出狂言,皇后娘娘要罰她,德妃娘娘有意見嗎?”
德妃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小賤人,不過是個(gè)小小的丞相之女,還真當(dāng)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不成!陷害琳兒就算了,連她的命令也敢不聽,真是夠放肆的,她德妃,可是帝君最寵愛的妃子,只要她在帝君耳邊吹吹風(fēng),保證把她流放道軍營里去。
“敢問皇后娘娘,我的這個(gè)侄女到底犯了什么錯(cuò),要娘娘這樣懲罰她,這凡事啊,都要有實(shí)證才行,不明不白的,就定了琳兒的罪,這可不是皇后娘娘做事的方法。”德妃妖媚的狐貍眼中,滿滿的都是對皇后的不屑,皇后,這個(gè)位置,遲早是她的。
文氏的雙手全部掐進(jìn)肉中,她是帝君的結(jié)發(fā)妻子,但自從他登基稱皇,第一件事,就是打壓她的母族,最后以莫須有的罪名,流放,充軍,最親愛的父親和哥哥,被當(dāng)中斬首,偌大的一個(gè)家族,只剩下了她一個(gè)人。為了在這個(gè)后宮生存,她不得不狠起來,一顆對帝君滿是歡喜的心,在文家滅亡只是,早已死掉,她要做的是,想盡一切辦法,讓蒼兒登上皇位,不然,她和蒼兒,遲早會被東方澈給殺掉,千辛萬苦,才有了今天,她不能,連這點(diǎn)小事情都做不好!
“放肆!”東方冥月一把拉過沐筱蕁,“皇嬸做出的決定,豈是你一個(gè)小小德妃可以質(zhì)問的!”
東方冥月心中十分窩火,敢詆毀他的阿筱,就要付出代價(jià)!
“東方!”沐筱蕁叫了一聲,故意將聲音壓的弱弱的,眼中卻藏不住的壞笑“德妃娘娘定時(shí)記性不好,這后宮啊!不是應(yīng)該由執(zhí)著風(fēng)印的人掌管嗎?”
“唉,雖然我不是太懂規(guī)矩,但是我知道一點(diǎn),不守規(guī)矩的人,就該罰,不然,豈不是會縱容的她無法無天?我以前的一個(gè)二等丫頭,就是因?yàn)椴皇匾?guī)矩,所以被我發(fā)買了。不然,外人都不知道,這院子里,到底是我掌家,還是一個(gè)小小的丫鬟!”
“阿筱說的沒錯(cuò),以后,我的王府,就要考阿筱幫我整治整治嘍!”東方冥月難得紈绔的摸了一下沐筱蕁的臉,眼中是被人從未見過的溫柔。
“少來,那你也要先給我說一聲啊!萬一我要是處理了不該處理的人呢?”說罷,沐筱蕁撇了德妃一眼。
東方冥月溫柔的替沐筱蕁撩起一縷頭發(fā),“既然要娶你,那么,你就是那個(gè)后院的主母,你想打發(fā)誰就打發(fā)誰,還有誰的位分能在你之上呢?”
兩個(gè)人在這里你儂我儂,大唱雙簧,玩的不亦樂乎,絲毫不去注意眾人神色各異的臉,沐筱蕁朝著東方冥月眨眨眼,頑皮的一笑,吐了吐舌頭。
東方冥月一笑,真是的,這樣也可以樂在其中,他還不得不陪著她鬧,不過,也不錯(cuò)嘛!從前,他總是把這樣的事情看的很麻煩,所有人都會因?yàn)槊鳡幇刀范ピ镜男模催B保護(hù)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阿筱,就好像在這里看他們笑話一樣,貫穿在其中,那么特殊,不愧是他的女人。
德妃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的不好,沐筱蕁變著法的罵她,尤其是尊武王,還陪著她變著法說后宮是皇后那個(gè)賤人說的算,賤人,一個(gè)一個(gè)都不識好歹,她可是帝君最愛的人,只要她給帝君吹吹風(fēng),一切就盡在她的股掌之間。
“咳,咳。”文氏略有些看不下去,輕輕咳了兩聲,“德妃,你的侄女污蔑驚鴻郡主的清白,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你有什么好說的嗎?”
德妃惡狠狠的剜了皇后一眼,“臣妾自然沒有意見!”
“那好,來人,將柳沁琳拉下去,丈則四十。”
“娘娘,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是你,都是你,是你用妖術(shù)迷惑了所有人,你這個(gè)賤人,不要臉!”
柳沁琳如市井潑婦一般,不停地咒罵著沐筱蕁,沐筱蕁微微皺眉,沒有說什么。
東方冥月輕輕的捂上沐筱蕁的耳朵,“難聽。”
“好了都散了,下次不要再叫本宮看見這樣的事!”說罷,轉(zhuǎn)身離去。
“恭送皇后娘娘!”
沐筱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哎呀,真無聊,這樣居然都能做寵妃,要我是帝君,絕對會被惡心死!”
東方冥月一笑,將沐筱蕁擁入懷中,“對,還是阿筱最厲害了!”
沐筱蕁一笑,快速的在東方冥月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獎勵(lì)你的,還不快謝恩!”
“是,謝謝阿筱打賞!”東方冥月淡淡一笑,真是的,驕傲的小貓咪。
“不好看,拿掉!”東方冥月上下打量了沐筱蕁一眼,最后定格在了她頭上那根金光閃閃的簪子,他的阿筱,怎么是這些俗物可比的。
說罷,東方冥月從沐筱蕁的頭上抽走了那根金簪,一縷發(fā)絲,緩緩的滑落,看的他一愣,“真美!”
“少來!”沐筱蕁跺腳,“頭發(fā)都被你給弄亂了,說罷,怎么賠!”
伸出手來,嘟著嘴耍起小性子!
東方冥月不語,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根簪子,放到沐筱蕁的手上,“用這個(gè)賠,夫人可還滿意!”
沐筱蕁看著自己手中的簪子,頓時(shí)眼中閃亮亮,拿起來對著光看了看,高興道“是水晶的嗎?”
“嗯,這個(gè)得價(jià)值,也就比你手上的寒玄冰玉的鐲子低一點(diǎn),是我從翎姨那里哪來的,我大概覺得,你應(yīng)該喜歡紫色吧!所以,就把這個(gè)前段淡紫色的拿來了。”
東方冥月的聲音有些沙啞,原先就沒有見她帶過金制的首飾,連那對粉色珍珠的步搖,都叫她送人了,唯一見過的,就是那套藍(lán)紫色寶石的以及一些簡單的玉簪,想來,她還是喜歡這種清新一點(diǎn)的吧!
沐筱蕁看著手中的簪子發(fā)呆,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透明的東西的,寶石,玉,琉璃,水晶,鉆石,前世,就算是玻璃,也可以引起她的興趣。
“帶上它吧!”東方冥月低聲道,他好像看到,她帶上的模樣。
“好。”沐筱蕁就要往頭上帶,然后突然停了下來,又將簪子拿到了胸前,臉頰微紅,“其實(shí),我不會弄這些東西的啦!太麻煩,每天都是舞鳳給我梳的頭!”
她真的不會,前世也就會扎馬尾編而已,上了大學(xué)以后都特么是披著頭的,早忘了皮筋這種東西該怎么用了啊!
羞死了,羞死了,沐筱蕁緊閉雙眼,不好意思去看東方冥月,手中的簪子卻被東方冥月拿走,輕輕拿起那縷頭發(fā),挽在沐筱蕁頭上,將簪子插入沐筱蕁的發(fā)髻中。
“好了,就是沒有銅鏡,看不見!”東方冥月溫柔的聲音在沐筱蕁耳邊想起,帶的沐筱蕁的心砰砰直跳。
沐筱蕁睜開了雙眼,指尖碰了碰頭上的簪子,甜甜的一笑,“東方,謝謝你!”
“走吧,太后快來了!”
“嗯!”
等到眾人都來齊了,太后才姍姍來遲,“太后娘娘駕到!”
“參見太后娘娘!”
“平身,都做吧!”太后和和氣氣的說了一句,然后正式開宴。
沐筱蕁什么都沒管,宮女上一道菜,她吃一道菜,果然是皇宮,菜就是那么好吃,反正這宴會沒有她什么事,她只管敞開肚皮吃就可以了。
“咳,四妹,你這樣吃,不太好吧!”沐悅琪輕輕碰了一下沐筱蕁,看著沐筱蕁這樣大快朵頤,沐悅琪有些看不下去。
“哎,大姐。”沐筱蕁悠閑的喝了一口果酒,“這種宴會叫我們這種定親的女子來,就是來給那些個(gè)預(yù)備著嫁入哪個(gè)哪個(gè)府的女子當(dāng)綠葉的,既然都會丟人,何必在意這些,而且,皇宮的飯,可不是你想吃就能吃到的,大姐姐,你那份雞湯如果不和,就給妹妹我吧!我還想喝呢!”
說罷,從沐悅琪面前端走了那份屬于她的湯,淡定的喝了起來。
沐悅琪張了張嘴,最后也跟著吃了起來,也是,本來就是來丟人的,吃就是了。
對面,東方冥月一直在看著沐筱蕁吃東西,不由的一笑,朝身后勾了勾手指。
“爺,有事?”鬼默默地站了出來,自從爺愛上了主母,他們基本上就沒有過過好日子,只希望爺能快點(diǎn)講主母娶回家,他們好給自己放個(gè)假。
“去,把我的這份雞湯,給阿筱送過去!”
鬼渾身一抽,他就知道,剛剛就看見主母在那里不停地喝著雞湯,爺肯定一直在這看著!
“是!”
鬼默默地端了一份雞湯,一個(gè)人傻不拉幾的走了過去,想要哭啊!
“主,驚鴻郡主,這是爺叫端來的。”鬼對沐筱蕁做出了一個(gè)比哭還難看的笑,太丟人了!
“知道了,放著吧!辛苦你了!”沐筱蕁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不要笑。
“屬下告退!”心中滿滿的,都是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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