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河跪在地上道,“臣坐在左相的位置上已經(jīng)很多年了,人也老了,有些不中用了,不如歸還了這頂帽子,找塊地方種田去。”
“請帝君,將這個位置托付給更合適的人吧。”
帝君眸子一瞇,“也罷,朕就準(zhǔn)了你,告老還鄉(xiāng)。”
如重釋放一般,沐川河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草民,拜謝圣恩。”
從今日還是,他沐川河不再是第一強(qiáng)國的宰相,‘操’勞了半輩子,努力了半輩子,追隨了半輩子,到頭來看到的那個結(jié)果,卻讓他失望之極。
從蕭衍變成了沐川河,他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從沐川河到現(xiàn)在,他幾乎已經(jīng)一無所有。
索‘性’,去感受一下面朝黃土背朝天吧。
摘下了頭上的帽子,沐川河覺得身上倒是輕松了許多,玲兒馬上就要嫁人了,芊兒在皇后宮中,她的婚事,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至于自己那個不孝子……算了,隨他而去吧,日子總會一天天的變好起來。
倒是家中生了不少的變故,除了上官曉幽,其他的姨娘因為他辭官,瘋的瘋跑的跑,好像自己被抄家了一般。
“相……夫君。”上官曉幽的身上已經(jīng)換上了較為普通的衣服,“夫君真的要決意如此嗎?”
“她們想走,就讓她們走吧。”沐川河不在意的道,“我這一生做了很多的錯事,現(xiàn)在,也只有你陪在我身邊。”
“夫君這是說的什么話。”上官氏的年紀(jì)也已經(jīng)不小了,雖然做了幾年的正室夫人也保養(yǎng)了不少,卻也掩蓋不住眼角的皺紋,“從二十年前見到夫君的時候,妾身的心就已經(jīng)牽掛在了夫君身上,始終不離。”
她上官曉幽只是一個不得寵的庶‘女’,當(dāng)初一見傾心的原因,只是因為他的才華還有他的溫柔,雖然,她始終知道那種溫柔是屬于那個叫做墨云的‘女’子。
如今,是不是也可以屬于自己了。
“我這樣辭官歸田,你可恨我?”本是左相,如果身為左相的夫人,吃的山珍海味穿的綾羅綢緞,本應(yīng)是‘女’子羨慕的。
“不恨。”能陪在他的身邊,其實是她心中最大的愿望。
“只是,夫君這樣辭官一走,琪兒,蕁兒,她們要怎么辦?”畢竟母家是他們最大的后盾。
“放心吧,有蕁兒那丫頭在的。”沐川河道,沐筱蕁……終究是自己最優(yōu)秀的‘女’兒,有了她在,他才更放心。
沐川河辭官歸田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京城,來送行的人倒是不少,但絕大多數(shù)都是沐川河曾經(jīng)提點(diǎn)過的莘莘學(xué)子,曾經(jīng)叫過沐川河一聲老師。
打包了行禮,用了兩輛馬車,外加上沐川河與上官氏坐一輛,已經(jīng)全部在‘門’口停好了。
沐梓玲被暫時送去了攝政王府,日后出嫁就要從攝政王府出嫁。
“岳父大人。”
沐筱蕁,東方冥月,沐悅琪,東方蒼,余逸華和沐梓玲,已經(jīng)有些不愿的沐梓芊,卻沒有見到沐汐蓮的影子。
“攝政王,禮王。”沐川河還是拱手道。
“岳父大人不必多禮,您是我們的長輩。”東方蒼扶住沐川河,“請您與岳母大人一路多保重!”
“老師。”余逸華上前道,“學(xué)生和朋友在西部地區(qū)開了一個書院,叫鳳桐書院。您若是愿意,學(xué)生希望您可以去當(dāng)書院的院長。”
“好,日后我有時間,一定過去看一看。”沐川河答應(yīng)道。
“爹……娘……”沐悅琪忍不住擦了一把眼淚,“如今一別,‘女’兒不知要何時才能見到您二老了!”
言語間的酸澀感染著眾人,分別……終究是痛苦的。
“爹,母親。”沐筱蕁微微紅了眼眶,“我會讓人暗中保護(hù)你們?nèi)ノ鞑浚绷耸裁匆欢ㄒ男沤o我們。”
“傻孩子。”沐川河笑了笑,“你爹難道就這么沒用嗎?”
“等穩(wěn)定下來,我和東方再去西部找爹爹。”沐筱蕁道。
沐川河點(diǎn)點(diǎn)頭,輕輕拍了拍兩個小‘女’兒的腦袋,“你們兩個也已經(jīng)及笄了,一個議了親,一個是郡君,爹也終究不用再擔(dān)心你們二人了。”
“爹!”沐梓玲撲進(jìn)沐川河懷中放聲大哭,“爹你真的要走嗎?”
前兩日還是爹娘懷中撒嬌的‘女’孩,轉(zhuǎn)眼間就要分別了!這種事情,她好不想接受!
沐梓芊用帕子擦著淚水,一句話也沒有說,在未央宮待了幾日,沐梓芊也確實穩(wěn)重了不少。
分別的時候終究還是到了,眾人在城墻上望著徐徐離開的馬車,辭官便辭官吧,這樣也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若說沐川河沒有替兒‘女’思慮,其實也是假的,一個告老還鄉(xiāng),緩和了如今朝上的‘波’濤洶涌,而東方蒼作為帝君給東方卿準(zhǔn)備的一個假想敵,也弱了不少。
沐梓玲與余逸華的感情還是那么的好,沐梓芊在皇后的調(diào)教下也有模有樣落落大方,絕對配得上她如今這個郡君的身份了,日后嫁人也絕對不會多差!
而至于沐汐蓮……這個只能是無奈了,連父親走的時候都不過來看一眼,反而抱怨自己的父親辭官不幫她,這樣的‘女’兒,實在是讓人有些心寒,更何況三姨娘在聽說沐川河辭官的時候,就卷了房里好的東西跑了。
“夫君,這夕陽很美呢。”上官氏掀開簾子道。
外面夕陽紅的似火,染紅了整片天空,雖然是分離,卻終究還是有再見面的機(jī)會。
愿那些孩子們,平平安安就好,上官氏不由的雙手合十祈禱。
沐川河笑了笑,想起了那個一笑就兩頰生霞的‘女’子,過去了這么多年,就讓云兒,成為他內(nèi)心深處留下的一絲美好吧。
現(xiàn)在,守著眼前的人。
……
“吱吱……吱吱……吱吱吱……”
“啊!夫君有老鼠!”
天剛剛暗下去,上官氏突然叫出聲來,害怕的縮在一個角落里,“老鼠!好大的一只黑老鼠!”
“哪里了?”剛剛準(zhǔn)備找個地方睡覺的沐川河與上官氏被車上這個大老鼠‘弄’得瞬間清醒了!
“吱——吱吱,吱——吱——吱——”大老鼠跳到了座椅上,對著沐川河‘亂’叫了幾聲。
“誰在外面!”沐川河猛然道,掀開馬車的簾子才發(fā)現(xiàn)車夫不知什么時候竟然被打暈了過去!
幾個黑‘色’的身影立刻將在馬車周圍,“老爺,四周并沒有別人。”
這幾個人兩個是沐川河自己的暗衛(wèi),還有三個是沐筱蕁添過來的。
“二叔的暗衛(wèi)好似已經(jīng)不如從前了,如果是在那個時候,恐怕誰都敵不過二伯!”
原野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群綠油油的眼睛,是狼群!
“吼——!”連沐川河的幾頭獅子也從后面的馬車闖了出來,吼叫著對上那群狼!
“蒼狼!”沐川河護(hù)著上官氏,沉聲道,“你叫我二叔,你是蕭華瑜,還是蕭華陌。”
“二叔還記得我。”
那人從狼王的背上跳了下來,“華瑜拜見少家主。”
沐老爹就這樣扔了官位跑去西部開荒去了……一品官說扔就扔……
沐川河:呸!不是你讓老子辭官的嗎?
沒有人在群里說話,一天好無聊的……521916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