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漸漸露出幾分溫馨的色彩,保持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的人類開始走出家門。
靈夢表示自己是不想早起的,作為一個合格的巫女,需要時刻保持充沛的精力,所以她一般都是睡到中午十二點起床,這樣還能夠省下早餐,將早餐和午餐一起吃。
然后……
砰砰砰砰!
大清早的,神社緊緊關起的門都不停顫動起來,帶著一陣痛苦得仿佛下一刻就會裂開的呻吟。
“靈夢靈夢??!快開門!”
魔理沙元氣滿滿的喊聲在靈夢感覺中宛若魔音灌耳,于是她用力將被窩縮了縮,帶著煩躁和朦朧的睡意,發出悶悶的吼聲:“別打擾我睡覺!否則就把你掛在神社房頂三天三夜!”
“靈夢靈夢!大事件??!你要失業了!”
懶散到一定程度的人,即便是喇叭聲也喊不醒睡懶覺的她。
于是,隨著大門被拉開的聲音,魔理沙直接沖了進來,臉上不是焦急的神情,而是一片振奮與標準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興奮。
將隨著朦朦朧朧的博麗靈夢直接從被窩里拽起來,魔理沙用力搖著靈夢的肩膀,讓少女呼呼大睡的面容不斷上上下下:“靈夢靈夢!那些外來人在跟你搶生意啊!這怎么能忍……”
“呵呵……”靈夢終于緩緩睜開眼睛,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眼前興奮的金發少女,一陣陣陰森詭異的氣憤不禁讓魔理沙打了個冷戰。
“昨天神社毀了,我被紫老太婆耍了,今天好不容易想要睡個懶覺,你還不知死活地來打擾我……”
啪!
在魔理沙察覺到不妙之前,靈夢一只手直接抓住了黑白的肩膀,臉上殘留著的睡意和懶散直接消失,化為咬牙切齒的咆哮:“給我贖罪吧!”
“不是、那個……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魔理沙動了動肩膀,奈何靈夢明顯是借了大結界的力量,一手就讓她動彈不得,情不自禁,魔理沙額頭微微冒出冷汗。
雖然她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現在看起來自己貌似剛好碰上靈夢難得的暴躁期,還好死不活地徹底讓靈夢怒了。
轟!
一個過肩摔將魔理沙放倒在地,靈夢再次一抬手,用力將魔理沙從哪兒沖進來的直接從哪兒扔了出去,化為一顆消散在博麗神社外的流星。
干凈利落地拉上門,靈夢順勢轉入被窩中,不過幾秒就再次傳出略顯沉悶,細微的呼吸聲。
于是,樂園的巫女安安穩穩地睡到了中午,但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揉著眼睛走進自家倉庫看了看:“唔……差點忘了,食物已經吃完了,要去人間之里買食物,好在昨天賺了一大筆香火錢。”
“決定了!接下來就買得豐盛一點,慶祝一下吧!”
靈夢打著哈欠,腦袋上大大的蝴蝶結左右晃動,仿佛也沒有睡飽一樣……不過,即便是睡夠了,這家伙依舊是這個樣子。
拿著錢袋,靈夢開心地哼著奇奇怪怪的調子下山,只能說她沒有多少音樂上的天分。
懶得走的靈夢直接動身飛向人間之里,人類一代代下來,早就習慣了妖怪的存在,會飛也沒什么奇怪的,紅魔館在人間之里開了好幾家酒樓產業,同時還買血提供給家里兩只吸血鬼,也沒見那個人類害怕,還時常有人類賣血,可惜紅魔館只收b型血,否則靈夢都想要去賣血換錢了。
順帶一提,永遠亭在人間之里開了藥店,鈴仙時常過來賣藥同時給病人治病,風見幽香還在人間之里開了花店。
見到大家副業做得有聲有色,白玉樓的魂魄妖夢動心了,她立志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庭師,而她第一步就是要喂飽自家主人,這需要大量金錢,于是魂魄妖夢也在人間之里開了家飯店——接著不到三天就順理成章地破產了。
因為幽幽子特地過來幫忙(偷吃)。
雖然八云紫時不時贊助一下白玉樓,但魂魄妖夢依舊不得不向其他妖怪們借錢,而妖怪們對于錢財并不看重,讓魂魄妖夢很容易地借到了前,而且以妖怪長生種的時間概念,還錢的日期都以百年為標準,這才讓魂魄妖夢支撐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白玉樓年益增長的赤字。
勤勉的庭師也許到了要還錢那天,才會知道什么叫做絕望的滋味,然后將自家主人賣掉也說不定……
輕車熟路地買上足夠一個月分量的大米,還額外買了不少裝起來的肉和蔬菜,倉庫是八云紫稍稍加工過的,保存食物的新鮮度沒問題,除此之外,她還“奢侈”地買了一包茶葉,靈夢的小胳膊輕松地將東西給打包進一個大包裹,帶著懶洋洋地神色準備起飛回家。
這時候,幾個村民一邊閑聊著一邊走過。
“聽說村子外不遠處的地方多了一間神社?!?
“是啊,那里很靈呢!而且有一位和善的巫女大人!”
“那里我記得昨天還是一片荒地,今天就多了一件神社,神社不遠處還有一個湖,那一定是位擁有大法力的巫女?!?
“我們一起去祈禱一下吧,也許很靈?!?
靈夢動作一頓,直接飛了起來,扛著自己接下來一個月不挨餓的物資,順著幾個村民的方向飛過一段距離,低頭就看見了一座占地面積頗大,周圍長著數十顆盛開櫻花樹的簡樸神社。
當然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里的人氣??!
神社外院上,數十個村民排著隊,放慢腳步,滿臉敬重,領頭的幾個村民扛著一個一看就是新做的塞錢箱,和在門口的桔梗說了幾句之后,在桔梗平靜的目光中,這些村民將塞錢箱擺在了外院中,一個個村民排著隊,神色敬重地拜了拜,禱告了一下。
香火錢???!
靈夢動作一歪,差點從天上掉下來,她渴望了幾輩子……好吧,是從懂事開始就渴望著的香火錢?。【尤痪尤弧?!
下面庭院中的桔梗抬起頭,看到了天上背著一個大包裹的靈夢,向對方微微點頭,然后靈夢嘴角抽搐著直接飛走了。
“巫女大人,我身體不太舒服?!?
“肝火略旺,最近吃點清淡的東西,少發點火,一段時間后自然就好。”
“巫女大人,我想問問我什么時候能有孩子。”
“你的身體有毛病,我給你開一副藥,去藥店抓藥就行?!?
解決著一個個村民的問題,同時桔梗送出一個個三角形的護符,能夠保護村民免于一些小妖怪的攻擊,當然遇上高等妖怪級別的就沒轍了,不過幻想鄉的妖怪在這些年的生活中也沒了戾氣,大都性格平和,而且也不會無緣無故找普通村民的麻煩。
送走了所有自發跑來參拜的村民后,桔梗微微皺眉看著擺在外院的塞錢箱,怎么說呢?她的確是巫女,但不是祭拜神明的那種巫女,以前只是守護四魂之玉庇護一方,偶爾外出治病救人外加斬妖除魔。
香火錢什么的……
倒不是對神明不敬或者不喜歡宗教信仰,前提是一個健康正常的宗教,宗教是不少凡人生命的信仰寄托,引人向善,而更多的宗教往往會培養出一些狂信者,對整個社會的秩序造成很大的麻煩,不過信仰這東西控制好,對于社會秩序,道德規范也會有著很大的幫助。
實際上桔梗挺不喜歡香火錢或者祈禱這一套的,真正的神明需要錢財?錢多錢少會影響神明降下的恩澤嗎?而且祈禱什么的……放一點錢,閉上眼隨口念幾句祈禱詞,然后要求神明解決婚姻大事吃飯大事家庭不和睦工作不順利鄰居不友好孩子不聽話等等亂七八糟的事情……
“希望阿爾托莉雅能夠穩妥地解決守矢神社的事情吧。”桔梗微微搖頭輕聲感慨了一句,她倒是沒遇上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也許是得益于她淡然而親和的氣質,以及幻想鄉的人類普遍比較淳樸,與其說將這里當成了神社,到不如說當成了醫院。
“這倒不用擔心,青行燈來之前就針對幻想鄉的各大勢力和一些大妖怪的性格做好了打算。”蘇淵走出來,手指一抬,塞錢箱里飛出一枚印著人間之里圖案的錢幣,“比如供奉,守矢神社有兩位神明,可以給祈禱的凡人帶來種種好運,但都有著一定界限。”
“根據供奉的錢財占據供奉者全部身家的比例,以及供奉者心中的虔誠程度,獲得的賜福會有所波動,但不會超過一個極限值?!碧K淵笑著彈了一下硬幣,“比如一個窮人得了癌癥,只要他給出自己目前所有的金錢,那么就會得到一個健康的身體,富人也是如此?!?
“這……會不會有些不公平?”桔梗微微蹙眉,在阿爾托莉雅的治理下,能夠富有的人必然是正規努力才獲得了足夠的財富。
“這很公平,金錢不是最重要的東西,富人沒了錢,但還有產業,還有人脈,還有一身本事,想要再富起來也很容易,而窮人得到了機會,活下去的機會?!碧K淵將硬幣扔回塞錢箱,“而且青行燈規定了,守矢神社宣傳上的第一句話。”
“神救自救者,舍不得身外之物,不想自救為何要救?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即便是中彩票,也得你有得天獨幸的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