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身小的小年青的呼喚跟本沒有被那位齊老放在眼里,他一邊歪歪扭扭的要往臺上走,一邊時不時的要推開擋在他面前的幾個護(hù)理人員,這可把臺上臺下的人給急壞了,齊老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今天來也是來鎮(zhèn)場子的,這到底涉及到國內(nèi)以后在全球古董界的地位,所以葛旭陽才會把他給請來,不過也只是請來坐在那里看看,要真出現(xiàn)什么不公平的時候,他也能說一句話來主持公正,所以臺上臺下的相關(guān)人員可都知道齊老是何許人也。
葛旭陽馬上急急的從后臺跑出來,一把扶住齊老說道:“齊老,您這是怎么了”
齊老兩眼放光的說道:“臺上,臺上。”葛旭陽一聽就明白老人家這是急要上臺呢,可是現(xiàn)在比賽都一切正常,他要上臺干什么
這時依依已經(jīng)把那個鞋盒放到一邊了,紅色的絨布上一只淺青色的墨色花瓷茶壺,十二只白色的如紙一般薄的小杯子,徐會長看著這么薄的杯子真擔(dān)心手一用力那杯子就碎了。
這時依依才看到臺下有一點(diǎn)混亂,然后就看到葛旭陽扶著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人家走到臺上來,他來到依依的那套茶杯前雙手都開始抖動起來,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的紅了起來,葛旭陽一看就急了,別這個時候來什么中風(fēng)之內(nèi)的事,這可不好辦了,而且齊老可是國家的寶,不能在這里出了事。
“葛伯伯,這是怎么了”
葛旭陽也不知道只好說道:“這位是我們國內(nèi)知名的瓷器專家齊老,他一身浸淫于瓷器幾十所,所以對瓷器那是非常喜愛的,可能是看到你這套白瓷激動了。
依依聽后原來這樣,那正好,我這套瓷總算也遇到一個認(rèn)貨的,不然自己說出來還真不見得有人會信。
齊老靜了靜心后,拿出一顆藥先吃了下去,徐會長也認(rèn)識齊老,看到老人家居然站在臺上還吃藥,這也太夸張了,他當(dāng)然看到依依那套白瓷,雖然從品相還是花色,都是一等一的,可是除了元青花,或都十二花神杯,還真沒有一件瓷器能跟自己的九龍玉杯相提并論的。
齊老拿出一個小小的錘子,要向那杯子敲去,葛旭陽一驚馬上說道:“齊老,這杯子如此之薄可經(jīng)不起這么一錘啊。”
齊老聽后說道:“我自有分寸。”
然后整個禮堂都靜下來了,就連針掉地上估計都能聽出來,然后大家看到齊老輕輕地碰了一下那杯子,“馨”的一聲,好聽的比那琴弦拔動還要來得悅耳,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世上果然還真有聲如馨的瓷器,難道這個是汝窯
葛旭陽也愣住了,能讓齊老這么激動的,除了汝窯還真沒有什么能入他法眼的,想想齊老是什么人物啊,一生玩的瓷器那可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而且對于華夏的五大名窯他可是特別專研的,所以一般人看不準(zhǔn)的東西,只要齊老看過,那就沒有任何爭議了。
“果然如此。”齊老小心的拿起那個杯子對著光線看了看,這時攝像師可是跟得很緊的,在白色的光線下,那杯子并不是純白色,帶著淡淡的藍(lán),慢慢地的顏色似乎又加深了一點(diǎn),變成了天空藍(lán),就象是被雨水清洗過的那種藍(lán),干凈,清爽,引人向往。
等齊老放回到臺子上又變成了白色,齊老看向依依說道:“小朋友,這套茶具你是怎么得來的”
“是一個朋友送的。”
“那你有沒有用過啊”
“沒有。”
齊老轉(zhuǎn)身看向臺上說道:“大家一定十分好奇,我怎么會站到臺上來。”
別說是臺下,就臺上的幾位也一臉的疑惑。
“我上臺來是因?yàn)檫@套瓷器,我想大家都知道華夏五大名瓷柴,汝,官,哥,定,但是不論是汝器,還是哥窯,定窯都有一二件存世,可是柴窯卻只有聽說,從沒有人見過,我們很多研究瓷器的人都只能研究柴窯的贗品,因?yàn)闊龅拇善髯虧櫦?xì)膩、有細(xì)紋即細(xì)小開片,技藝精絕,為當(dāng)時諸窯之冠。只是柴窯的產(chǎn)品有限,瓷片又薄,所以傳世的柴窯器很少見整器,大多為碎片,由于燒造時間短,很難得,曾有片柴值千金之說。燒造一柴窯,需要近兩千斤的松木,成本高,二來柴窯燒造工藝要求非常高,少有疏忽燒造的柴窯就會出現(xiàn)意外,經(jīng)濟(jì)損失巨大,此外柴窯燒造對溫度非常考究,溫度偏高偏低都會影響瓷器質(zhì)量,因此成品率低。明文震亨在長物志中寫道:柴窯最貴,世不一見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
清蘭浦、鄭廷桂在景德鎮(zhèn)陶錄一書中也說柴窯瓷:“滋潤細(xì)媚,有細(xì)紋,制精色異,為諸窯之冠”,還說柴窯瓷久不可得,得到殘件碎片,也當(dāng)珍寶,用作服飾、帽飾;柴窯瓷片光芒奪目,如飛箭一般。但是我們都沒有見過真正的柴窯,所以這種明如鏡,薄如紙,聲如馨都用來形容汝窯了,但是今天這一套,我可以十分肯定的說它就是傳說從未出現(xiàn)過的柴窯。”
大家一聽頓時一個個都在那里吸氣,玩古董的誰沒有聽說過五大名窯啊,只不過很多都已經(jīng)成為傳說,最多只能看到一些文獻(xiàn)上的留下的圖片,可是圖片再好看那能比得上實(shí)物啊,這套茶具剛才一拿出來就已經(jīng)讓大家吃驚了,雖然攝像師也是盡力的要把物件的真相給大家展現(xiàn),可是再怎么說也比不上現(xiàn)在實(shí)物就這么擺在臺上啊。
徐會長也不淡定了,自己的九龍杯已是極品,要是這是一套品相如此完好的柴窯,自己還有什么可比性啊,就說道:“齊老您也說了柴窯只存在于傳說之中,而且就連您研究的也是贗品,那怎么證明這件一定是真品呢而且您老可是說柴窯應(yīng)該青如天,但是它卻是一個變色的,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沒有一處可以證明它是柴窯,要是您老說這是汝瓷我到是可能會相信。”
徐會長這么說也是有道理的,如果僅僅是汝瓷,雖然也是稀少之物,但跟自己的九龍玉杯比起來,還是遜色了,到底他的九龍杯注酒后能形成一個奇觀,可是汝瓷有名,也只是一件死物。
齊老聽后冷冷地說道:“要證明柴窯也不是十分難的事,可以在場的任何都不清楚為什么柴窯沒有傳世,我到是聽到過這樣一個傳說,是因?yàn)楫?dāng)做柴窯的人見識過真正的柴窯成品,后來自己一直達(dá)不到成品的效果才把所有的柴窯都?xì)Я耍B那窯址都一起消失在歷史的長河里,你們想不想知道真正的成品柴窯會是什么的情況嗎”
“想。”別說是臺上,臺上那幾百號人一個個都伸長的脖子叫到,能見識到成品柴窯的真相這可比千年等一回都要來得難遇到啊。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人組織,幾百號人都喊出了心聲,那個整齊劃一,那個叫聲嘹亮,著實(shí)把臺上的臺下的專家給驚嘆了一把。
齊老聽后笑了起來,讓人給他搬來了一把椅子,然后笑著說:“小友,我年紀(jì)大了,這個就要小友來做了,我說你做。”
依依馬上點(diǎn)頭同意,雖然她也知道這是一套不錯的瓷,而且年代真的可以追溯到柴世宗的時代,那可是五代十國的時期,根本不是清朝可以比擬的。
依依按著齊老說的坐了下來,然后拿水先把那套茶器清洗了一番,然后齊老讓人去取來自己珍藏的好茶云霧茶。
葛旭陽一聽齊老要用云霧茶頓時雙眼發(fā)亮,這可是好茶啊,他曾今喝過那么一小杯,至今都回味無窮,可是他是知道這種茶都是特供的,所以就他現(xiàn)在的水平是得不到這么好的茶的,現(xiàn)在聽到齊老居然要用到云霧茶,頓時笑得見眼不見眉了。
徐會長聽后卻沒當(dāng)一回事,云霧茶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可是喝得多了,也沒見有多好。
按著齊老在一邊指揮,一壺茶馬上就沸騰了,齊老讓依依先倒入到第一個杯子,那個杯子正畫著一朵梅花,茶水金黃清洌,緩緩的倒入到杯子里,那茶煙不僅沒有散去,反而擴(kuò)大了,一會兒整個臺上都是茶煙若隱若現(xiàn),然后大家就看到一朵朵紅梅從那杯中一朵一朵的升起來,向四周散開來,慢慢地把臺上的依依整個圍住,但是仍然沒有停下來,梅花還在那里出現(xiàn),一會兒整個臺上都飄滿了紅色的梅花,慢慢地大家都明顯感到整個空間的溫度似乎都降了不少,一陣陣梅香傳到了每個人鼻中。
現(xiàn)在別說是離依依這么近的徐會長,就連臺下的所有觀眾也都震驚了,這是怎么做到的,變魔術(shù)嗎
“小友,把那杯茶給我拿過來,讓我償償雪地紅梅的味道。”
依依也愣住了,怎么會是這樣一種情況,她還真還沒有想到呢,她小心的把那杯茶遞到齊老的手中,齊老先是聞了聞,然后輕輕地一口喝進(jìn)嘴里,葛旭陽看著吞了一下口水,這個那里還是云霧茶啊,都趕得上仙茶了。
齊老一邊回味一邊說道:“果然柴窯出品,必是仙品啊,此生得此一口茶,無憾了,無憾了。”
這時紅梅已經(jīng)散完了,臺上什么都沒了,大家看到的仍然是那幾只精致的小瓷杯。
依依還要倒水,齊老卻在一邊說道:“小友,就止打住。”然后看向徐會長說道:“徐會長,你覺得我們內(nèi)陸的古董如何”
徐會長這時的心都在那里滴血,他后悔啊,現(xiàn)在不僅沒能扳回面子,還把九龍杯給輸了,這還真是賠了夫人又丟兵啊。
“甘敗下風(fēng)。”徐會長到底是一會之長,有這么多人做證,他那能賴啊。
齊老聽后笑著說:“好,這次的國際古董比賽以內(nèi)陸的古董界勝出,以后雙方都要友好相處,互通有無,這才能取長補(bǔ)短。”
葛旭陽也高興的在一邊笑,然后馬上讓人拿來了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依依那說道:“依依,先用這個裝著到后臺去吧,接下來的事我們會處理好的,你可以去休息了。”
齊老聽后笑著說:“小友,走我們?nèi)ズ笈_。”
葛旭陽一聽頓時感到自己為什么要留在臺上啊,那可是上好的云霧茶,那可是柴窯花神杯啊,所以他也火急火燎的說了幾句后就沖向后臺,然后就看到后臺那里還有工作人員,一個個都伸長著脖子在那里等著依依倒茶呢,不過大家還是很講次序排著隊(duì),一人一杯,喝完后就到一邊去回味,當(dāng)然齊老例外,他可是每一種花都喝了一個遍,等葛旭陽到的時候,那茶剛都喝完了,葛旭陽看著那空空如也的茶壺想死的心都有了。
依依看著笑了笑說道:“葛伯伯,有空來我家喝吧。”聽到依依這么說他馬上又陰轉(zhuǎn)晴了,雖然依依不一定有云茶,可是能用柴窯喝也是人生一大滿足啊。
三天的比賽二天就結(jié)束了,但是這比賽雖然是結(jié)束了,可是這比賽的后續(xù)話題卻一直持續(xù)了一個月之久,特別是依依那套柴窯的花神杯,沒喝過的,心向往之,喝過的說得神乎其神,見過的大嘆此身足以,沒有見過的后悔那天沒有去,現(xiàn)在只以看視頻。
當(dāng)然徐會長因?yàn)檩數(shù)锰珣K,連夜就回國了,而國內(nèi)卻因?yàn)檫@次的比賽再次掀起了古董熱潮,特別是瓷器,更是人人追求,連帶著新瓷也一下子迎來了銷售旺季,這些依依當(dāng)然不知道,因?yàn)樗麄冋谌ヌ┥降穆飞稀?
11月的山東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涼了,過了黃金周后的泰山游人明顯少了很多,依依他們并沒有沿著那游的索道上去,而是選了一處隱秘的地方讓小金帶他們上去了,到了山頂,一大片開闊,這里應(yīng)該是歷代皇帝封禪的地方,一個十分古老的祭臺正靜靜地擺在那里,一塊巨大的泰天石敢當(dāng)?shù)拇笫瓦@么聳立在祭臺上。
泰山石其實(shí)現(xiàn)在也被當(dāng)作一種商品出售了,當(dāng)然不會是這么大一塊,而是一些小塊的,看上去也十分的油潤好看,一點(diǎn)也不比玉石差,不過依依他們既不是來收泰山石,也不是來看風(fēng)景的,所以他們都圍著那個祭臺轉(zhuǎn)著,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機(jī)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