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練功,練功。
接下來的時間,蘇陽就過上了真正的隱士生活,每天的時間基本就是練功,練累喝酒,然后繼續周而復始。
如果說一件事最終的結果有很多因素組成,其中大部分都是不可預料或者無法改變的,那么作為當事人,唯一能把握的,就只有勤奮兩個字。
很顯然,蘇陽有時候不是那么勤奮,所以在有機會的情況下,他也不介意自己當一個足不出戶的武瘋子。
三江派的山洞中,不時的傳來轟隆轟隆的巨響,連后山的幾位爺都以為發生了地震,忍不住跑過來看,才知道原來是三江派的二爺在閉關。
同樣是閉關,三江派大老爺閉關的時候毫無煙火氣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而這位二爺閉關卻閉的山搖地動,隔著三里路都能聞到一股酒肉香味,這二者之間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
還是張大老爺功力深厚,心性沉著啊。山后一眾供奉暗道,卻不料這位功力深厚,心性沉著的張大山張大老爺,自從出關之后,就在山洞外搭了個小棚子,每日吃住都在棚子里,居然寸步不離,為自己的徒弟當起了護法。
只聽說有徒弟為師父護法的,還是第一次看見師父給徒弟護法,他們也算是開了眼界,這三江派果然與眾不同,難怪在武林之中威名赫赫,十八個弟子闖下了好大的名頭,說到底,還是這位張大老爺為師有方。
不管別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張大山卻是一清二楚,整個三江派。甚至整個武林現在看來風平浪靜,但命運已經和山洞中的那個二徒弟牢牢的牽扯在了一起,扯不斷,剪不開。
“看起來祖上的傳說的確不假。”張大山耳朵里塞了點棉花,坐在棚子里。自言自語道:“要不是天降的奇人,誰能打的這么驚天動地?不過這也是個難處,若是連老二都應付不了的,這武林里有誰能對付?”
話音剛落,山洞里又傳來一陣巨響。
卻說蘇陽在洞里,已經記不清在山壁上打了多少掌。掌心之中的掌紋已經徹底散亂不堪,如果說最初學到流年掌的時候,掌紋可以用混亂無序來形容,那么現在的掌紋,簡直就是一片大麻子。
有點密集恐懼癥的意思,一開始擊打墻壁的時候。掌紋是斷裂,到了后來,掌紋太短,斷無可斷,就開始朝“碎”的趨勢發展。
石壁巋然不動。
當然這段時間也不完全是和石壁較勁,武俠至少有一點說的很對,武功是需要練的。
有了酒神和神功之力的幫助。三江心法終于晉級至尊,雖然僅僅是至尊的第一重,但事實已經證明,只要足夠的勤奮,腐朽都可化為神奇,更何況是原本就幾乎是神奇的三江心法?
現在唯一的好奇,就是石壁之后,到底有什么?也不知道這石壁到底是什么材料打造的,蘇陽估摸著,如果僅僅靠功力的話。就算自己的內功再提高一倍,也未必能打的穿,畢竟至今為止,石壁上連縫都沒有產生一條。
按照現在一切的信息綜合起來看,石壁后的東西應該就是當年武俠留下來的。這一切等回到武俠空間之后,不妨再問問這家伙。
至于他會不會老老實實的告訴自己,那就不是可掌控的了。
時光飛逝。
這一次回到新世界幾乎從頭到尾都在閉關,甚至連重新回到武俠空間,也是在山洞里進行的。
“你那石壁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回到武俠空間,蘇陽忍不住就問。
“你不覺得那些石壁很眼熟嗎?”武俠笑道。
“眼熟?”
“哦,那種形態下自然是不行的。”
武俠漂浮在半空中,用已經成型的手臂指著空間遠處的武俠玉璧,笑道:“你去打一掌試試。”
蘇陽聞言一愣,轉頭望向武俠玉璧。
在武俠空間來來往往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每次都會看到這些墻壁,墻壁上的圖文也在不斷的增加著,可是從來沒有太過留心。
淡青色的玉璧像是蒙了一層含而不露的光華,說是玉璧,其實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看起來晶瑩溫潤,幾塊玉璧在空間之中矗立著,宛如承天之墻。
蘇陽走到一塊玉璧跟前,抬手摸了摸。
果然!雖然武俠玉璧和三江派后山的石壁看起來外表截然不同,但入手的感覺卻簡直一模一樣。
稍稍運功一掌擊上去,石壁猛地一亮,然后又恢復了平靜,大半的掌力順著手臂返回了自身。
就是這種感覺!
“你把武俠玉璧放在了新世界里?”
“不是我放的!”武俠搖頭說,如今的他也會搖頭這個動作了。
蘇陽沒有再追問玉璧是怎么出現在新世界的,武俠這家伙如果愿意說,不用自己問他也會說,于是問另一個問題:“那玉璧后有什么?”
“有什么?”武俠重復了一遍,忽然大聲道:“有什么,你問我有什么,我問誰去?”他的語氣難得有點激動,甚至帶了幾分委屈的意思。
“啊?什么意思,不是說后面有你的寶藏嗎?”
“老子又不是海賊王!”
武俠重重的喘了口氣,稍稍平復了心情,道:“大概是傳了上百年,傳聞有誤吧!我當年在新世界的時候,留下的話是打碎那塊石壁,而不是說什么石壁后有我的寶藏,當然說不定是三江派的歷代掌門,為了增加點神秘感,或者激發下一代打碎石壁的斗志,在我的話里加了點料,說什么有寶藏。”
“這倒是,一聽說有寶藏,連我都有點激動,恨不得早日破開石壁。”蘇陽笑道。
“你還記得你那天問我。你的任務究竟是什么?”武俠忽然道。
“你能說?”蘇陽意外道:“不是說你被底層規則限制住了,有些話說不出口嗎?”
“你自己發現的,是另外一回事!”武俠嘿嘿笑道:“既然你發現了,那我就能說,你記著。凡是看到這種玉璧,一定要打碎!總而言之,天下,哦不,整個武俠世界里只能有這里的八塊玉璧,其他幾個世界絕不能出現!”
“這么說。古龍世界金庸世界也可能有?”蘇陽問。
“那你就自己琢磨吧。”武俠一臉的神秘,不過話說到這份上,誰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那關七那邊?”
“嘿嘿,這又是我不能說的了,不過打碎了武俠玉璧,對于你是有好處的。”武俠道:“至于關七本人。你大可放心,一時半會不會用本體找到你。”
“只不過我要提防隨時被雷劈了?”蘇陽打斷了武俠。
武俠哈哈一笑:“你這不還沒死嘛?盡快去打碎那些流落在外的武俠玉璧,否則你敵對的隊伍越來越壯大,到了一定程度,那才叫真正的危險,即便是現在,東方不敗和宮九同時出手。你都會有大麻煩!”
“說到東方不敗,那些剩余的英雄令牌怎么辦?”蘇陽聳聳肩:“我可不想變成你這樣,那些英雄令在我身上早晚得送人。”
“自然是送出去。”武俠道:“紫禁城的比武還有段時間,你可以先去金庸世界走一趟,以你現在的武功,大半金庸世界劇情已經不足以成為障礙,無非是走過路過順手送出罷了。這樣,這次直接送你去最玄的那個。”
“天龍?”
“不錯,天龍。”武俠又發出了一聲說不清味道的笑:“這次是優待,好好把握哦。”
“知道了!”蘇陽一揮手:“玉璧就在天龍里。是不是?”
武俠搖搖頭:“我可什么都沒說,你自己琢磨去。”
青光閃爍之中,周邊環境一遍,再次回到了金庸世界,卻不是武當山了。
身處之地是一個規模頗大的城鎮。城鎮就建在水邊,不遠處居高臨下望過去,便是一片縱橫交錯的河流,河上常有小舟劃過,船頭站著幾只捕魚的鷺鷥,還有些青衣少女在坐在舟上采蓮,看樣子到了江南水鄉。
這樣也好,藍蝎子和趙敏在武當山有張三豐庇佑,當無危險,張三豐年紀大了,但總給自己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現在回頭想想,居然不太能看得透他。
蘇陽站在河畔,暗中思忖,天龍里可能有武俠玉璧的地方,不過那么幾處,王家的瑯環水閣是其一,大理無量山的神仙姐姐山洞也是一處,還有靈鷲宮。
難不成要全部打碎?
正想著,就聽到周圍來往眾人談話,遠遠的聽了幾句,原來此處居然是無錫城。
無錫?
作為一名穿越者,到了無錫,怎能不去松鶴樓。
行不多時,就見老大一座酒樓當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寫著“松鶴樓”三個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煙熏成一團漆黑,三個金字卻閃爍發光,陣陣酒香肉氣從酒樓中噴出來,廚子刀勺聲和跑堂喝聲響成一片。
蘇陽上了樓去,眼光在二樓一掃,立刻就落在西首座。
好一條大漢。
那漢子背對著蘇陽,忽然之間也猛地揮霍頭來,兩道冷電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臉上轉了兩轉。
身材甚是魁偉,三十來歲年紀,身穿灰色舊布袍,已微有破爛,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色,顧盼之際,極有威勢,這人不是喬峰是誰!
那大漢桌上放著一盤熟牛肉,一大碗湯,兩大壺酒,此外更無別物,可見他便是吃喝,也是十分的豪邁自在。
“坐?”蘇陽走到他身邊,問道。
大漢抬頭掃了蘇陽一眼,點點頭:“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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