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子先在黃鐘公的身上搜索一番,拿到一把鑰匙,後又找到其餘二人,在他們的身上,找出兩把鑰匙,這才朝內室中去,葉皇二人緊緊的跟著,三個人進入內室,室內一牀一幾,陳設簡單,牀上掛了紗帳,甚是陳舊,已呈黃色。幾上放著一張短琴,通體黝黑,似是鐵製。
“快點。”任盈盈催促道,想到馬上就能夠見到父親,讓她怎能夠靜心下來,恨不得立馬見到任我行。
“是是!”黑白子連聲道,生怕後面的任盈盈將他的手臂劈斷。
他來不及多想,黑白子掀開牀上被褥,揭起牀板,下面卻是塊鐵板,上有銅環。
“將這銅環掀起,後面有一個地道。”黑白子道,他不是不想去做,而是右手被劈斷,左手根本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將這銅環提起。
任盈盈聽到這話,快速走向前去握住銅環,雙手向上一提,一塊四尺來闊、五尺來長的鐵板應手而起,露出一個長大方洞,這鐵板厚達半尺,顯是甚是沉重,任盈盈將這東西平放在地上。
“你先下去。”葉皇叫道,他清楚若是沒有鑰匙,根本不能夠進入,黑白子已經拿到鑰匙在手中。
“是!”黑白子連聲應道,看守任我行的鑰匙,在他們四個人的手中,輪流保管時限爲一個月,剛好這月鑰匙在他的手中,最後那道大門的鑰匙,分別在四個人的手中,剛纔他已經在三個人的身上取到。
他們多怕被人偷走,鑰匙多是隨身攜帶的,別人想在他們的身上偷走鑰匙,卻是很難。
黑白子先行進入密道中,點亮一盞油燈,發出淡黃色的光芒,照耀著密道處,黑白子下去後,任盈盈等不及搶先下去。
走了十幾步,黑白子從身上取出一串鑰匙,插進一個鑰匙孔中,轉動幾圈只聽得軋軋聲響,一扇石門緩緩開了。
任盈盈想到父親在地底下暗無天日中生活多年,心痛的眼淚掉落下來。
三人走進石門,地道一路向下傾斜,走出數十丈後,又來到一扇門前。黑白子又取出鑰匙,將門開了,這一次卻是一扇鐵門。地勢不斷的向下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餘,地道轉了幾個彎,前面又出現一道門。
再走下去第三道門戶卻是由四道門夾成,一道鐵門後,一道釘滿了棉絮的木門,其後又是一道鐵門,又是一道釘棉的板門。
又走十幾步,地道突然收窄,必須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彎腰越低。又走了數步,黑白子停步晃亮火折,點亮了壁上的油燈,微光之下,只見前面又是一扇鐵門,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洞孔。
“快點將門打開。”任盈盈呵斥道,明眼人一看,就會知道里面關押著她的父親,現在近在眼前,任盈盈當然急迫。
“好,可是等會兒,你們不能夠殺我。”黑白子忐忑道,生怕一將最後這道門打開,就將他殺掉。
“你覺得還有討價的餘地嗎?需要我們從你身上搜出鑰匙,自己打開這道門嗎?”葉皇冷聲反問道。
黑白子一聽到葉皇的話,想到眼下還在葉皇的手中,若是再跟他討價還價,說不準又是一劍,將他劈掉,只能夠按照他們的吩咐打開最後一道鐵門。
黑白子拿出四把鑰匙,鑰匙轉動之聲極是窒滯,鎖孔中顯是生滿鐵鏽,恐怕這道鐵門,也不知有多少時間沒打開了。
黑白子插進鑰匙轉了轉後,拉住鐵門搖了幾搖,運勁向內一推,只聽得嘰嘰格格一陣響,鐵門向內開了數寸,鐵門一開,黑白子隨即向後躍開。
“你可以滾了。”葉皇道,對於黑白子殺不殺多無所謂,看在他帶自己進來的分上,留他一命。
“想走,去死吧!”任盈盈突然冷聲道,想到父親在西湖牢底下多年,任盈盈怎麼能夠放他離去,不知道何時她的武器,已經插進黑白子的胸口中,黑白子來不及慘叫,便已經死去。
“爹爹,你在裡面嗎?”任盈盈走進裡面喊道。
葉皇跟著進入裡面,囚室不過丈許見方,靠牆一榻,榻上坐著一人,長鬚垂至胸前,鬍子滿臉,看不清他的面容,頭髮鬚眉都是深黑之色,全無斑白。
那人緩緩擡起頭,睜開眼睛朝著對面看來,見是一個女孩,感覺很是熟悉,在聽到剛纔她喊爹難道是:“你是盈盈。”
“是,我是盈盈。”任盈盈哭泣道,儘管多年沒有見到任我行,可是一見到他的面容就感覺親切,一眼認出,他就是自己的父親。
“盈盈,你怎麼在這裡?”任我行激動道,這麼多年沒有見到女兒,沒有想到她已經變成大姑娘了。
“我這就救你出去。”任盈盈道,身後的葉皇突然朝著任盈盈的身上點了兩下,任盈盈猝不及防間,被葉皇點穴,不能夠行動。
“葉皇,你到底想要幹嘛?”任盈盈質問道,想不到在最後這一刻,身後的葉皇,將她穴道點住。
“聽說你父親有一門武功名叫吸星**,我也有一門武功名叫吸功**,兩種武功多有相同的地方,我想見識一下。”葉皇笑道。
“任教主,只要你將吸星**說出來,我便救你出去,在讓你們父女團聚。”葉皇道。
“你卑鄙。”任盈盈罵道,想不到葉皇救她的父親,是爲了吸星**。
“若是沒有我,你能夠見到你的父親嗎?更何況這吸星**,也不單單是我需要,令狐沖也是,如果沒有吸星**他的內傷,就不能夠痊癒。”葉皇笑道。
“好。”任我行一口應下,女兒在他的手中,他不得不將吸星**,交給葉皇。
任我行將吸星**念一遍,慢慢記下來,花費十幾分鐘的時間,這才完成。
“任教主,你的吸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葉皇問道,以任我行的狡詐,葉皇不相信他就會這樣將吸星**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