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眼神凝重,身后的黑色翅膀煽動著,布滿通道的雷光直奔江彥而來,江彥猛然煽動翅膀向前邁出一步,浮在了雪淚寒和歐陽紫嫣的前方,擎起東炎劍,雷光爆閃咔的一聲劈在江彥的東炎劍上,江彥渾身顫抖,滿臉焦黑,連頭發(fā)在此刻都被電成了蜂窩。
不得已之下,他只得松開一直緊緊抓著的手,那雷光似乎是針對他一般,不斷的襲來,無數(shù)的雷光之上如有萬鈞的巨力,每一擊都讓江彥向后退出數(shù)米,幾息之間,歐陽紫嫣和雪淚寒已經(jīng)和江彥拉開了很遠的距離。
前方消失的人越來越多,歐陽紫嫣和雪淚寒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沖去,江彥扇著翅膀猛追,就在這時,又是一聲巨大的轟鳴傳來,在江彥的頭頂之上,一股如同成年人大腿粗細的雷柱猛然劈了下來,江彥亡魂皆冒,前進的身體猛然一頓,通道立刻被這雷柱劈出一道口子,呼嘯的風從那缺口中鉆入,一股讓人不可抗拒的吸力傳來,江彥來不及呼喊,便被這吸力拽了下去。
天地一片昏暗,江彥落了下去,在這通道之內(nèi),他和歐陽紫嫣以及雪淚寒,失散了。
在一片劇烈的爆炸聲和劍嘯聲中,江彥睜開了眼睛,在他的身體周圍都是散碎的石頭,他的身體此時就被擠在石縫之中,在他的頭頂是更多參差不齊堆砌而起的石頭,數(shù)道光芒從石堆的縫隙之中照射進來,溫暖而舒心。
江彥歪頭從石縫向外看去,不遠處竟是有不少穿著不同服飾的人,這些人無一不是站在虛空之中,看他們的服裝,像是四個不同門派的人。
在這些人圍攏的當中,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手里拿著一柄短劍,眼神警惕的看著眾人,眼神看起來十分的嗜血可怕。
江彥心想看來是成功進入了修真界,只不過不知道歐陽紫嫣她們安不安全。正想著,不遠處的眾人之中有人說話了。
“鄭浩龍,我看你今日還能逃到哪里去,趕快把你偷盜的至寶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在眾人之中一個扎著發(fā)髻身穿藍白色道袍的人氣勢洶洶的說道。
被眾人圍攏在中間的人狠狠的看了那人一眼,向地面吐出一口血痰,出聲罵道:“你們這群蠢貨,說好了寶貝誰先搶到算誰的,怎么老子搶了你們就一頓追殺,還要不要臉。”
另
一個身穿黑灰色道袍的人出聲說道:“休要狡辯,這至寶乃是我四大派內(nèi)定之物,你算那根蔥,竟然也敢來搶?”
鄭浩龍看了看說話這人出聲道:“你們碎滅崖也敢妄稱自己是四大派,別往臉上貼金了,剛才爭搶的時候你們躲在最后面,看我被圍來做出頭鳥,有什么資格跟我說話。”
那人一聽,御空從碎滅崖眾人之中飛出,冷冷的看著鄭浩龍說道:“就算如此又怎樣,反正你活不過片刻,我就來做這個出頭鳥又怎么樣。”
凌厲的劍氣在空中縱橫交錯,數(shù)道劍芒憑空出現(xiàn),化作數(shù)道直奔眾人中間的鄭浩龍刺去。
鄭浩龍眼中閃過冷芒短劍詭異的劃出復雜的紋路,向前虛空一推,劍芒發(fā)出嗡鳴在半空之中寸寸斷裂。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其他三派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碎滅崖的人已經(jīng)齊齊出手,他們的勢力在四大派中最為弱小,但動起手來卻毫不手軟,行事狠辣,算不上名門正派。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其他三派之人立刻對于碎滅崖的行為出聲怒吼,頓時劍嘯聲,爆炸聲再次響起。
江彥藏在石堆里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這些人隨便走出一個便能要了他的性命,如今戰(zhàn)場還未波及到他這邊,他只能盡量讓自己隱藏在這里,找機會離開。
鄭浩龍被圍攏在眾人之間,眼珠一轉(zhuǎn),趁著混亂,伸手在腰間一摸,嘴中念念有詞,身體瞬間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江彥對于這個鄭浩龍頗為注意,一般像這種能引起四派聯(lián)手追殺的人不是人才就是蠢材,但看鄭浩龍的表現(xiàn),這人必定是那種牛逼轟轟的人物,他眼睛眨都沒眨,眼見鄭浩龍不見,心中更是十分佩服鄭浩龍的手段。
正思索間,江彥只感覺腳腕一涼,心中猛然一驚,一只手從石堆下伸出,狠狠的向下一拽,石塊劃破江彥的衣衫,身體直接墜了下去。
江彥雙手扒住石堆內(nèi)的巨石,怎么也沒有想到,這石堆之下竟然還藏著個人,頓時亡魂皆冒,那知那人力氣極大,更為用力的一拽,江彥的下巴立刻磕到石頭上,一股劇痛襲來,江彥只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被磕掉,剛要開罵,另一只手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
那只手抓力極重,捂著江彥的嘴和鼻子,幾乎讓江彥窒息。
江彥抬頭望去,一人賊眉鼠眼的望著石堆之外,竟然是剛才消失不見的鄭浩龍。
“不要出聲,不然我倆都要死。”鄭浩龍出聲道。
江彥斜著眼睛看去,在鄭浩龍的腰間,別著一個翡翠葫蘆,另一個腰的腰間竟然別著東炎劍。
江彥用盡力氣將他的手指掰開,貪婪的吸收著空氣,剛才他差點就被憋死。
鄭浩龍歉意的一笑,松開了手,眼睛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外面打斗的眾人。
“你他嗎的差點憋死我你知道嗎?”江彥十分憤怒的說道。
鄭浩龍的腰間掛著屬于他的東西,還差點整死他,他如何能不怒,出口便是臟話。
“小兄弟,看你年紀不大,怎的脾氣如此暴躁,我出手有分寸的。”鄭浩龍毫不介意江彥的叫罵,站起身,悄悄往外張望。
江彥也不說話,不知道自己的東西怎么就會跑到這個叫做鄭浩龍的人身上,伸手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玉凈瓶,還好玉凈瓶還在。
鄭浩龍再看了看外面,嘴角憋氣一絲壞笑,就這么盤膝做了下來,拿出了一個木盒,拿出了一塊黃精,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江彥的鼻子都快氣歪了,自己的東西如今都不在自己的身上,那黃精是江彥從淵臺穴府之中帶來,自己都沒舍得吃,如今卻被鄭浩龍如此輕易的如同吃食一般送進了嘴里。
見江彥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鄭浩龍眼神閃過一絲不好意思,把那大塊的黃精掰下一小塊,送到江彥的眼前出聲道:“你也餓了吧!給你也吃點吧!”
江彥就快吐血了,他白眼一翻,沖上前去,劈手奪過黃精,蓋上盒蓋,十分憤怒的問道:“這盒黃精,你是從何處得到?”
鄭浩龍詫異的出聲道:“什么從哪里得到?我搶的啊!”
江彥盡量壓制著怒氣,因為眼前的這個人他確定自己惹不起,但還是語氣不善的出聲道:“搶的,你在何處搶到?”
鄭浩龍終于聽出了江彥語氣里的逼問之意,出聲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要吃就吃,別問那么多。”
江彥坐在土洞中看著鄭浩龍認真的說道:“外面的人所說的至寶就是這個嗎?”
鄭浩龍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出聲道:“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別做傻事,以你的能耐,我一掌就能打死你。”
江彥眼神毫無所懼的說道:“我聽外面人說你叫鄭浩龍是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莫非是寒玨宮派來的奸細?”鄭浩龍眼神中的寒光越來越盛,猛然摸向腰間的短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