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在有些寂靜的空地外響起。
聲音不大,但卻剛好與號角那一聲響的重物落體聲融為一體。
子彈的角度很刁鉆,很直接的點在狼人的背后。而此刻,盧平的大部分注意力正集中在倒在地上的號角身上,它的獵物。
那枚子彈的傷害對它而言更像是被一只蚊子叮了一下一般,根本連它的外表的那身皮毛都沒有破。盡管,這只野獸看起來有些顯得狼狽。渾身各處都有被那柄斧頭灼燒過的痕跡。
白卒只是簡單的掃了眼不遠處的那兩人,除了露出一絲恨意外,很快把頭轉了過去,他又被自己眼前的戰斗所吸引了。那個號稱跟他五五開的家伙快不行了。
他躺在地上,揮舞著手里的斧子,對于野獸本能性的攻擊著他要害部位的方式疲于應付。只能以一道又一道的傷口換來自己生命短暫的延長。但這終究不是辦法,狼人的那個尖牙利爪的被動可是一個很惡心的致命技能。
“怎么,發現的?”
趙前端著自己手里的那把僅有的武器,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家伙,餓鬼。
他明明躲在陰暗的角落里,給自己身上涂上了一層被水浸濕的泥土,可卻還是被這家伙發現了。
差點死了。
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自己槍支上的那個輕微凹進去的創口,反擊這個被動技能再次立功。但子彈被打出那一瞬間卻也被餓鬼手里的那把手術刀打偏了出去,打在了狼人的身上。
“提示:旅客5075號對你發起襲擊,你可以發起防衛反擊,殺死對方你將可以獲得相應的召喚之匙。”
“提示:你的攻擊被格擋。”
“提示:你的槍擊傷害對狼人·盧平造成的傷害為0,武器特效被動技能圣殤(偽)發動,強制性對該單位造成1點傷害。”
“你身上的肉,看起來很可口。”
餓鬼衣衫襤褸地看著自己面前這個渾身在泥地里打了一圈滾的年輕人,他看他的眼神中眼神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望,對食物的渴-望。
因為他受傷了。腰部以上的位置,沒有一塊肉是完整的。就算他說自己剛被挖出來都有人信。
“你可動不了我。”
趙前從自己車票里掏出一件東西很直接地朝著餓鬼眼前扔過去。
自信的樣子,讓他一愣神,下意識地身體本能一躲。
但那件東西,在空中,他也還是看清了它的樣子。
一塊面包,還是沒有加血屬性的那種。但這一愣神的時間,對于他也已經夠了。他們這邊離前邊的戰場并不遠,甚至可以說很近。
餓鬼,眨眼就至。但他也很快被攔了下來,亦或者是兩邊戰斗的時機被趙前所利用。
壓在號角身上的那只野獸最終還是被他一腳踹了開來,他動用底牌了。
狼人猶豫的看著自己眼前這只剛剛還很弱如今卻散發出如此恐怖氣息的獵物,這感覺就像是孤狼在外狩獵碰到一只剛剛第一次自己捕獵的老虎崽子。
“土狗!”
號角身上的散著紅光,他的另一只眼睛也漸漸的變紅了起來。腹部依舊留著血,但卻在慢慢的愈合,里面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刺激著,讓他的器官生長出來。
怒發沖冠,猶如戰神。
他看著與他對峙的野獸,就連一邊的白卒也因他的氣勢為之失神。
他手里依舊提著那柄顯得有些普通的伐木斧,右步微踏,斧子也在那一剎那動了。
氣勁,一道猩紅色的氣勁,讓直接敏銳的狼人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可它卻完全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因為,太快了。
下意識的用自己的右爪擋住了自己的胸口,它飛了出去。砸進了它身后的那棟老式的英式建筑物里。
原本那扇合適正常人類進出的石質大門被直接的打出了一個大洞。
灰塵伴隨著更大的石塊,將那家伙暫時的掩埋了下去。
“驅魔斗氣?”
餓鬼待在原地,喃喃道。剛剛那道斗氣的余威擦過了他的頭發,令他頓時不敢動彈。
會死,這便就是本能的反應。
他呆立的看著在那兒立在原地的號角,他身上的那股見人殺人見神弒神的氣勢讓他只想逃得遠遠的,就連追擊趙前這只馬上要到嘴且戲耍過他的獵物似乎也失去了興趣。
號角卻沒有看著餓鬼,相反,他正盯著自己的老對手,白卒。似乎,一只看起來貌似虛弱的沒有絲毫戰斗力的吸血鬼比那只看起來精神飽滿的食尸鬼要棘手的多。
“呵呵,你會死。”
白卒笑嘻嘻地看著他,目光中閃爍著什么東西。他受傷了,可嘴里依舊叼著根不知何時點燃的煙。
“你覺得呢?白雞。老子大不了減10點全屬性,你必死。”
他大大咧咧道,全然還不顧還有另外兩人在場,亦或許他根本就沒把這兩家伙放在眼里。
“可不只有你有底牌。”
看著自己眼前那道越來越近的斗氣,他不慌不忙地從自己的車票里掏出了跟試管,長長的一根透明試管里,僅有一滴灰黑色的血液在里面。
沒錯,血液的顏色的確是灰黑色的。它在里面沸騰著,就連試管里的空氣都被它加熱了一樣。
很直接的喝了下去,全然不顧邊上餓鬼一臉渴-望的眼神。
“德古拉的源血,對付你,值得。”
隨手將手里的東西丟到一邊,這透明的玻璃制品砸在地上的碎石塊上,響起一聲清脆。
試管沒碎,石塊碎了。
是的,這東西是特制的,一般容器絕對承載不了。
白卒看著他,自己的對手。他的嘴唇在接觸到那滴血液一瞬間便就恢復了血色,紅潤而又富有光澤。
伸手,那道被劈出來的斗氣止住了,消失在他的手里。
腳步也在斗氣消失那一瞬間動了。
欺身上前,他渾身青筋暴突,那滴血液在腐蝕著他全身的每一個器官每一道血管每一根神經。
餓鬼與趙前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思想想讓他們自己的身體快點行動起來,可卻像是身體不是自己了的一般。
趙前看著不遠處,他咬著牙,這是他最后的掙扎。齒尖觸碰到自己那有些暗黃的舌苔,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
在說話與活下去之間,他選擇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