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劣質炸藥包對目標狼人-麥基造成180點傷害,由于該傷害達到對方的三分之二,該單位產生下半身功能性缺失。腰部以下無法動彈。該單位出現失血狀態。”
“你受到來自劣質炸藥包100點傷害,你出現失血狀態?!?
趙前有些吃力的把那堆埋在自己頭頂的亂石塊掀開,耳蝸里那不滅的鳴叫像是在提醒著他,某些不好的事。
失聰。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剛剛依靠在墓碑上的左臂和突然變得濕乎乎的耳垂,耳朵里流出來的血順著自己沾滿灰的臉頰落在地上。
這四周,一切都因為剛才的那個炸藥包而炸的支離破碎。只有幾塊殘缺不全的墓碑像是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事,更多的則被炸成一塊一塊的碎石。
必須要快點離開,這里。
趙前顫顫巍巍的握著自己手里的那把僅剩兩發子彈的左-輪。對準眼前這只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家伙的眼睛來了一槍。
“砰!”
槍聲如同一聲驚雷般的在有些寂靜的墓園里回蕩。
那群寒鴉早就不知道被嚇去哪兒了。
“你的槍擊給予狼人-麥基80點暴擊傷害。裝備效果圣殤(偽)發動,你實際對狼人-麥基造成88點傷害?!?
“狼人-麥基當前生命值-3?!?
“狼人-麥基死亡。你殺死了狼人-麥基?!?
“里程碑:黑暗之敵,進行中。你累計殺死了2/3名黑暗生物。你還需殺死1名黑暗生物才可以獲得黑暗之敵的稱號?!?
“你單人擊殺了狼人-麥基,你獲得額外的100點旅行點?!?
“你獲得召喚之匙(深藍)一把?!?
毫不猶豫地拾起了狼人尸體上的那把泛著深藍色亮光的鑰匙,他捂著下垂的左手一步一步的向墓園外走去。
這種地方,剛剛這種動靜,絕對能夠吸引一大批人來。
而且,自己的生命值確實已經不多了??展艿募t條,只剩下3點掛在上面格外顯眼。
他又往前走了幾步,近了,馬上就可以離開這里。
可眼前卻愈來愈黑起來。
趙前下意識的又看了看自己的血條,只有苦笑。
又掉了一點,2點。
雙眼止不住的發黑。
又往前走了一段,他像是看到了愛麗墓園的大門。
可以門前站著的那個巍然不動的人影死了他最后的一點希望。
有些絕望的從空間里把槍握在手里,對準。
扳機還沒扣動,眼前卻是一黑,身體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趙前一臉懵-逼-的坐了起來。一間陌生房間,陌生的客廳里。
他起身環顧了下四周,心里像是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一切現在都屬于他了。一張價值不菲的真皮沙發,不知名木質材料的圓桌,還有一張很大的床。這一切都是一般旅館標間的標準配置,出了沒有電腦和電視。
從地上那張還算舒適的地毯上站了起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房間也在這一時間黑了下來。
四周的背景變成了一片望而浩瀚且又讓人生畏的星空。他看著,每一顆星都在按照自己的軌跡轉動著,一切都像是那么的真實。恒星的霸道和炙熱像是真的一樣,盡管趙前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但心里卻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些都是真的。
一塊虛擬光幕就在他有些不耐煩時亮了出來。
光幕上一幕又一幕的影像在上面交接著,從他暴打跟蹤他的小混混,到殺死那個壯漢,再到他與海格交手。一幕一幕的場景在趙前的眼前還原著,直到定格在他跌倒在地上,吃力的拿起那把左-輪-手-槍的慘象。
他看著,沒有說話,心里更多的卻是疑惑自己怎么完成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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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提前10幾分鐘之前,趙前還在和狼人交手的時候。
另一邊,在麥基守墓小屋的的地下。
“誠如我所說的那樣,我的這款科學怪人現在所或缺的便就是時間。”
弗蘭克斯坦的老師站在長桌最邊的一塊黑板邊上寫寫畫畫發表著自己的見解。用現在的話來說,也就是拉投資。他的科學煉金實驗需要資金。
而坐在長桌兩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的東西的家伙當然也不是什么所謂的銀行家或者資本家們。黑暗生物與獵魔公會的代表各坐一邊。
這些原本的宿敵圍在了一起,除了討論投資科學怪人實驗的可行性以外,最主要的便就是遏制他們當前共同敵人的發展。
教會。
原本千年以來都是黑暗陣營的實力更強盛一些,獵魔協會與教會在共同對抗黑暗生物的同時自己內部也過著招。
但,現在,這一切都變了,因為加百列降臨了。
“老師。。。”
弗蘭克斯坦氣喘吁吁地從外面跑進來剛想說話,卻也被他的老師所制止。弗蘭克黑色的西裝下是他顫抖不已的手。
在他眼里,在座的都是上好的實驗材料。
“弗蘭克斯坦,不用擔心,外面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為了今天的集會,我特地在外面的看守,麥基先生的水杯中下了狂暴藥劑。”
他彈了彈自己手里那管不知從何處掏出來的那管試管,里面杏黃色的液體在流動。人群中的黑暗生物議論紛紛了起來。
外面的戰況早就被一位在座的驅魔人用一塊鏡子顯露在眾人面前。不知疼痛,身體各種機能增加,這在你死我活的戰斗中根本就是神藥。
“女士們,先生們,藥劑對人類和黑暗生物可是都有用的??梢詧髢r了嗎?”
一句話,讓剛剛還安靜的人群也止不住討論的聲音了。原本一場針對教會商議對策的會議此時已變成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拍賣會。
“一萬法郎。巴黎的麗莎女士出價一萬法郎,有更高價格的嗎?”
“兩萬法郎,這位不知名的爵士出價兩萬法郎?!?
“三萬。。?!?
“。。?!?
價格在不斷抬高著,此時這一瓶藥劑其實早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義。在座的人都知道只要藥劑師還在就能源源不斷的生產。剩下兩人的競爭更多的是面子的較量。
“十萬法郎,有更高的嗎?這位美貌的女爵士出價十萬法郎?!?
旁邊的那位驅魔人擺擺手,他示意不玩了。十萬一管的藥劑,他還沒這么傻。
“好,十萬法郎一次。”
“十萬法郎兩次?!?
“十萬法郎三次!”這位臨時客串的拍賣師模仿的惟妙惟肖,讓不少在座的人忍俊不禁。
“等等,我出一生丁,要在座各位的命。”一聲流利而又地道的法語在有些亂哄哄的地下室里響起。這句話伴隨著那聲“成交”的叫聲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在場的眾人扭頭都看著這位不知何時站在地下臺階上的這位一身黑衣的不速之客。
“昂熱?!?
人群中,一聲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忽然安靜的地下室里響起。是驅魔協會的一位元老。
“答對了?!?
老頭略帶瀟灑地彈了彈自己頭上的這頂被那些黑暗生物寓意不詳的禮貌。
“所以,你先走一步?!?
“砰!”
一聲讓人躲也不及的槍響,他安靜的給自己點上了根雪茄。
剛剛說話的那人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倒在了地上。這是在場的人才發現他手里的那把武器,一把銀色的左-輪-手-槍。
槍在略暗的地下室里泛著銀光,槍口的硝煙也還未散去。
鏡頭放大。
如果趙前在場的話他一定會注意到,他手里的槍跟自己的那把,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