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城內的某條黑暗的巷子里,趙前跑著,轉過一個巷子,他靠著身后的墻壁,停了下來。
25點的體力讓他在這么長期的奔跑并沒有感覺有多累。
現在很清楚,誰也沒看清楚是誰干的。
更何況他還綁了一條勉強能蒙住臉,順手從某個倒地醉漢身上撕下來的黑色布塊。而身上的這身衣服卻又是另一個人的,為此,他專門在城里兜里一圈。讓人不清楚自己的行動路線。
微微喘了口粗氣,趙前聽著,身后果然傳來了幾聲清脆的腳步聲。
那位奧格斯特少爺的護衛。
根據資料來看,自己當時射殺那家伙的時候,他們兩個個正在有點遠的地方抽煙,另一個卻因為這個時間段會出現的美女而失神看上幾分鐘。
現在,他們在責難逃,只希望在殺了兇手之后能保住自己家人的安全。
“噗!”
前面那人剛拐過彎來,趙前裝在巨弩里的一箭扣出,幾乎是面對面。
他看了眼那具被釘在墻上的尸體,耳邊傳來的車票提示音卻充耳不聞。
“砰!砰!砰!”
三聲槍響。
趙前看了眼打在自己防護罩的燧發槍子彈。腕上的車票傳來了防護罩吸收傷害點數不足10點。
像是沒有聽見。
弩被他放回了車票里,長劍被利落的抽了出來。
他盯著這兩個人,如果在光線充足的地方,相信一定能夠看到他眼眶里那蔓延到眼白到處都是的血絲。
步子很快。
這兩名護衛還沒后退幾步便被這個帶著黑色面罩的男人捅了一劍。
是的,捅,就像是街頭混混用匕首的斗毆。
疼痛讓那人被趙前用左手按住了肩膀。
“噗!嗤!噗!嗤!”
劍拔出來,又捅了一劍。他像是個渾然不會用劍的門外漢,把這件武器當作一把長的匕首。被劍刃拉斷了的腸子露了出來。
血腥味彌漫了開來。
那個被他按住了的保鏢在又受了一劍,他早已死了,但卻又被捅了一下。
血流在地上,濺在兩人的身上。
趙前松開了自己的左手,握劍的右手早就已經滿手是血了。他冷冷的看著,任由尸體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又抬起頭瞥了眼,最后一名護衛。那個家伙已經在另一個死去后就已經打算逃跑了。
跑得很快。
趙前給自己點了根卷煙,看著那人越來越遠的背影,火星在黑暗中明滅。
鞋子沾著地上的血跡,在地上印出了一個血腳印。
他往前走,跨過那具還未冷透的尸體,步伐越走越快。
從頭到尾,只是沉默。
跑過兩個巷口,這名慌不擇路的保鏢最好還是跑進了一個死胡同。
恐懼讓他忘記了來時的路。
“踏,踏,踏。”
安靜的巷子里只剩下不遠處黑暗里的腳步聲。
趙前其實很清楚這種地方的情況,飽受幫派斗毆的區域。絕對不會在外面出現特殊情況的時候開門。
巷子的屋子里甚至沒有出現一丁點燈光。
“你,你,別過來。”
這位曾經保護他人的護衛,現在連說話都有些牙齒打架。
他的顫音讓人能聽出,他害怕的情緒。
“呵。”
趙前看著那家伙,他平靜的臉上閃過絲嘲諷。
煙頭被他隨口吐在了地上,小心的用腳踩滅。
一步一步。
那人看著黑暗中逐漸清晰的身影,最終還是忍不住了,扣動了扳機。
“砰!砰!”
槍響聲伴隨著子彈入肉的聲音。
“噗!”
像是渾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口一般,趙前一劍刺進了那人的脖頸。
然后手腕一轉,梟首。
彈孔傷口的血從他身上流出來,他像是沒發覺。
“提示:你從剛剛的戰斗訊息里領悟了新技能,氣勁專精l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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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城內,某座高聳教堂的鐘樓上,一名穿著旗袍叼著煙桿的西方女子看著遠方黑暗里的東西。
那個提著長劍的年輕人被身后一個他還沒有察覺到的人影打暈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看來我們的小理查并不怎么安靜。”
邊上的禮帽吧嗒的抽了口雪茄,調侃道。他其實是知道原因的。
“氣。”
女人吐了口融入夜色的煙霧,看著城市中心的燈火通明。
“想不到寒冷之力的刺激剛好加速了他修煉的進程,使得感悟氣的他必須要面對自己的本心。”
“就像獅子一定會吃人一樣。”
禮帽打了個響指,剛燃起的火焰卻又很快熄滅了。
“看得出是什么屬性么?”
這位英國的女法師轉身看了眼她的哥哥,他的眼光可比自己要毒辣的多。
“情緒,怒火或者別的什么,就像教會的那群古董圣騎士們一樣,什么憐憫,友善,犧牲,讓他們的心靈和實力變得更強大。”
“就和那個東方的白帝一樣?”
“恩。”
女梅林沉默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趙前被套上特殊鐐銬,沒有再說話。
但是禮帽卻像是激起了說話的-欲-望。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好好地促膝長談了,雖然明知道兩人之間的親情是虛假的。
“不救他么?”
又抽了口雪茄,他在鐘樓的欄木邊上磕了磕雪茄灰,用一把精致的雪茄剪剪干凈后又重新放回了自己立領的風衣里。這算是他的一種小習慣,不會把抽了的雪茄放回車票里去。
“你覺得他會死嗎?”
“至少那個什么切爾斯家族為了它所剩無幾的家族顏面就不會讓他死亡。我討厭法國人。”
她嘟嘟囔囔地說著,瞥了眼旁邊地上那個早已經睡得死死的敲鐘人。
“而且,他害我損失了一件抵消失敗的道具。”
轉身,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