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三三兩兩的人群,聚集在一起,各自演練劍法。
雪山派統(tǒng)一服裝,皆是白衣飄飄,再加上雪山劍法本就飄逸靈動,一眼望去,頗有幾分心曠神怡之感。
不過這種美的外表下,卻暗藏殺機。
云天身穿早上別人送來的雪山派的弟子服裝,一身雪白,腦后長發(fā)在風中肆意飛舞。
在摩天崖數(shù)年,云天早就蓄起了長發(fā),而他沒有古人梳發(fā)髻的習慣,于是便披頭散發(fā)了。
他早早的就來到了練武場,等待著封萬里。
不多時,只有獨臂的封萬里出現(xiàn)在云天的視線之內(nèi),他左手提長劍,腳下虎虎生風,向著云天而來。
他看云天來得這么早,心中一愣,沒想到這小子還有幾分勤奮之心。
昨天他回去后,心里平靜了下來,倒是對自己因為石中玉遷怒云天感到頗有幾分愧疚。
不過云天來歷不明,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唉,掌門人也是老糊涂了,怎么就把這么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收為徒弟?難道石中玉這小子的教訓還不深刻么?
不過他倒是沒有對云天藏拙的意思,既然掌門有令教他,他還不屑于干出這種事。
抬手把手中的長劍扔給云天,他順手接了下來。
“從今天起,這就是你的佩劍了。”
“多謝師兄。”
看著這個和貌似比自己徒弟還小的人叫自己師兄,封萬里的心里略微有些不自在。
也不知這小子給掌門人灌了什么迷魂湯。
隨后封萬里左手拔出腰間長劍,抬手挽了一個劍花。
“你也看到了,我右臂因為一次意外被斬,不能再施展劍法,不過我這左手通過這些年的練習,教你一些基礎(chǔ)劍法卻也不難。”
當下他就隨手給云天教了一招基礎(chǔ)劍法,這手劍法不屬于雪山劍法七十二路劍招之一,而是打基礎(chǔ)用的。
隨后又舞了幾劍,云天直接開啟大腦超頻,記在了心中。
“你且自去練習,直到能自由施展出這幾招,我再教你別的。”
說著封萬里抬腳就要離開,卻聽云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是,這樣么?”
封萬里應(yīng)聲回頭,打算看看他哪里做的有問題,再指點一二,可是沒想到,下一秒他就驚呆了。
只見云天右手持劍,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曲線,凌空挽了一道劍花,正是剛剛封萬里教的基礎(chǔ)劍法。
隨后他又揮了幾劍,都和封萬里做的分毫不差。
如今云天國術(shù)大成,對身體的控制力完美無瑕,身體已經(jīng)可以跟上了大腦超頻的速度,這種簡單劍法他看一眼就能學會,甚至輕易做出。
這下可把封萬里給驚到了,難不成他學過別的劍法不成?
當下又教了幾招基礎(chǔ)劍法,云天做的也是分毫不差。
封萬里無奈,只好讓云天在一旁自己練習。
畢竟他左手多有不便,教些基礎(chǔ)劍法尚可,若是教雪山七十二路劍法,那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于是他果斷的讓云天自己練習,只身前去找白自在了。
“什么?你說天兒只需一眼就學會了基礎(chǔ)劍法?”
“正是如此,我已經(jīng)沒什么好教他的了,至于雪山劍法,弟子怕用左手演練他不得要領(lǐng),只好請掌門親自教導(dǎo)了。”
“嗯,天兒還是有一定武學基礎(chǔ)的,能這么快學會基礎(chǔ)劍法,也是很驚人了。”
“果然我白自在這眼光倒是不錯,隨隨便便就又收了一個天才弟子,哈哈哈!”
封萬里看著有些得意的白自在,忍不住給他潑了一盆涼水。
“師傅,你還記得石中玉吧,他當初也是天賦異稟,若能靜心學習現(xiàn)在早已成了大器,可是最后他卻干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這云天來歷不明,師傅你可要多留意啊。”
封萬里已經(jīng)做好了被責罵的準備,畢竟當年那事已經(jīng)成了一個禁忌,誰提誰完。
不過熟料白自在卻是一笑。
“那石中玉心性不正,終究成不了氣候,若是這云天跟他一樣,我一掌拍死他便是,又何談什么小心不小心。”
封萬里怔怔的看著白自在,覺得他有些不認得自己的師傅了。
原先師傅確實也有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感覺,怎么如今居然如此,自負?
那云天舞劍虎虎生風,一看就是內(nèi)力深厚之輩,封萬里都不確定他是否能制服云天,更何況聽弟子傳言,他還會飛?
若是他在雪山派搞事了隨后跑路了豈不是沒人能攔住他?
現(xiàn)在距離白自在自大成狂的劇情越來越近了,他身上的變化周圍人也有些許察覺了。
封萬里無奈,之好跟在白自在的身后,一同前往練武場。
遠遠的,白自在就看到了云天一人在那里練劍,果然一招一式皆是十分標準,根本看不出是初學者。
“好!”
云天停了下來,恭敬的對白自在行了一禮。
“師傅好。”
“天兒,你悟性驚人,今天我便把雪山派七十二路劍法盡數(shù)傳授于你,他日你要多加練習,若有疑問,可多問問你封師兄。”
云天點了點頭。
“是。”
白自在拔出手中佩劍,給云天演練劍法,不知是否是心存賣弄,渾厚的內(nèi)力灌輸在長劍之上,空氣震動長劍,發(fā)出鈴鈴的聲響。
一套劍法演練完畢,隨后白自在持劍而立。
“你可看明白了?”
“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