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高大全和范蠡都很清楚,西施的定位就是商業(yè)間諜。
只不過在高大全和范蠡不翻臉之前,西施是不會發(fā)揮她作用的。
對范蠡來說,西施入駐金錢幫,他心里能夠放心。
對高大全來說,對付一個西施,比對付范蠡容易太多。
當(dāng)然,高大全也不會盲目樂觀。
一個能夠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成武器的女人,不可能是單純的傻白甜。
老實(shí)說就連西施看向范蠡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高大全都看的極為別扭。
至于嗎?
就算愛情真的能夠超越年齡,可是就范蠡現(xiàn)在這副模樣,兩人之間怕是早就沒有那啥生活了。
一朵枯萎了這么久的花,居然能裝的這么嬌艷,高大全也是服氣的。
范蠡和西施都不知道高大全現(xiàn)在想的這么污,不然范蠡肯定會把高大全直接人道毀滅。
不過現(xiàn)實(shí)中,范蠡不僅僅沒有懟高大全,反而對西施說:“夷光,你出去和張姑娘聊會天,我有點(diǎn)事和高校長講。”
西施乖巧的退下去找張貞娘了,高大全則給范蠡沏了一杯茶。
他自己剛剛端起一杯茶飲了一口,就聽到范蠡慢悠悠的來了一句:“其實(shí)我一直是把夷光當(dāng)成是女兒養(yǎng)的。”
“噗!”高大全直接噴了,還好他強(qiáng)行控制住了自己,沒有將這一口茶水直接噴到范蠡的臉上。
你把她當(dāng)女兒養(yǎng)?
你是在逗我?
就西施看你那種眼神,如果是女兒看父親的,那高大全只能說這世界太亂了,不適合他這種純潔的人呆下去。
“我就知道你不信。”范蠡似乎對高大全的表現(xiàn)并不奇怪,繼續(xù)用一種很平靜的語調(diào)說道:“世人都以為夷光是我的女人,其實(shí)不是的。她對我可能有心思,不過我對她向來都是很單純的父女之情,畢竟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太大了。”
高大全呵呵一笑,也不說自己是信了還是不信,只是輕笑道:“范老縱橫一世,身邊有施姑娘這等佳人陪伴,也是應(yīng)該的。”
范蠡搖搖頭,輕嘆道:“我是不想耽誤夷光,不過夷光死心眼,一直要陪在我的身邊。還好我也快死了,也耽誤不了夷光太久。老夫只希望在臨終之前,能夠?yàn)橐墓鈱ひ捯粋€好的歸宿。”
高大全端起茶杯飲茶,用茶杯蓋住了自己的面容。
范蠡的話,他一個標(biāo)點(diǎn)符號都不信。
或許除了快死了這句話是真的。
在春秋時代,范蠡看著就快要行將就木了。
他本身并不以武功見長,年輕時候在越國也沒少吃苦。
不過范蠡一直撐到了現(xiàn)在,幾乎把和他同輩的那些人都給熬死了。
不得不說,已經(jīng)夠本了。
即便范蠡現(xiàn)在嗝屁,也是正常的。
但是范蠡說他把西施當(dāng)成女兒看待,說想在臨死之前給西施找一個好的歸宿,這在高大全看來就是純屬扯淡。
沒見多當(dāng)?shù)臑榱藙e人的大業(yè)將自己女兒推入虎口的,這簡直是侮辱人智商。
至于想在臨死前為西施找一個好歸宿,這就更扯淡了。
對西施來說,真想要一個好歸宿,直接隱姓埋名,找一個老實(shí)人嫁了就是了。
還用得著范蠡去找?
再說以范蠡的手段,破城滅國都是等閑,真要有心給西施一個歸宿,會耽誤西施這么久?
高大全怎么看,范蠡都是在給自己挖坑。
西施又一次成為了范蠡手中的籌碼,誘~惑高大全上鉤。
只不過高大全不是那種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主,可能高大全也是,但是至少目前的西施還沒有那個資格。
高大全只是為西施有些悲哀,在范蠡眼中,她顯然一直都是一個可以交易的籌碼。
范蠡,說到底還是一個商人。
在商人眼中,一切都是有價值可以衡量的。
西施從來都不例外。
高大全不想和范蠡談這方面的問題,他身邊現(xiàn)在可以說是美女環(huán)繞,而且和他也都產(chǎn)生了深厚的感情。
即便在容顏上,這幾個女人不及西施,但是高大全又不是那種膚淺只會看臉的人。
西施就像是一朵罌粟,美則美矣,也肯定會很好吃,但是一旦吃了,就會有后遺癥。
沒有必要去冒這個險。
“范老說有事情想和我談,總不會是這種事情吧。”高大全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范蠡渾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一個年輕人,抵擋住金錢的誘~惑也就算了,居然連天下第一美女的誘~惑也視若無睹。
這種人,成功的可能性太大了,但是受人掌控的幾率太小了。
范蠡,是一個掌控欲很強(qiáng)的人。
不過他并沒有將這種失望表現(xiàn)出來,而是開始和高大全討論有關(guān)《資本論》的問題。
對于這方面,高大全表現(xiàn)的十分慷慨。
想要在江南建立一個資本主義社會,范蠡肯定是繞不過去的。
所以他很耐心的給范蠡講解各種專有名詞和專項(xiàng)制度。
高大全講的很仔細(xì),范蠡也聽的很認(rèn)真,不時插話提問幾句,高大全立刻解答。
不得不說,范蠡能夠成功,確有他的過人之處。
從范蠡的身上,看不出絲毫孤傲,反而更像是一個好學(xué)的學(xué)~生,仔細(xì)聽高大全教授知識。
范蠡和高大全在房間里聊了有半天時間,最后范蠡才和西施告辭回府。
走之前,范蠡對高大全道:“今天聽高校長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老夫還有很多地方不解,來日再來叨擾,還望高校長不要嫌棄老夫愚鈍。”
“哪里哪里。”花花轎子人人抬,高大全謙虛道:“和范老聊天,我也能學(xué)到很多,歡迎范老再來。”
這時已經(jīng)有車在高府外面等著了,西施挽著范蠡,轉(zhuǎn)身離開,背影拉的很長。
看著這一幕,高大全忽然開口:“貞貞,你有沒有感覺這兩個人太相敬如賓了,我總感覺他們的戲演過了。”
本來高大全沒有期待張貞娘答案的,沒想到張貞娘居然問了他一句:“你知道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是什么嗎?”
高大全一愣,心中蕩漾起來。
這是在向我表白嗎?
高大全看了一眼張貞娘,發(fā)現(xiàn)她的俏~臉也有些泛紅。
高大全心中就更確定了。
不過隨即,張貞娘就繼續(xù)開口:“西施剛才告訴我,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就是我知你長短,你卻不知道我深淺。”
高大全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