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之間,是有強弱的。
所以掌控法則的武神、真仙、真佛、妖王之間,也有強弱。
九州武神之所以強大,也是因為他們修煉的法則基本都是能夠名列前茅的。
從前的祖神掌控的法是毀滅,純粹的毀滅。
而現在的陳摶,除了毀滅法則之外,又兼修了聲音和光暗。
這些都是最強一列的法則。
不是說兼修就一定比專精更強大,走到絕巔之后,一切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但是在對戰之中,手段多樣,自然應對方式會更加從容。
而且,法則之間互有克星。
有些法則,就是克制另外一種法則。
比如金翅大鵬雕和鵬魔王,他們修煉的就是速度,極致的速度。
當速度快到一種極致,再小的破壞力都會被無限放大。
而速度到了極致,換一種說法,就是空間。
空間法則,幾乎可以免疫一切法則。
但是遇到了射日神弓,有很大可能性就要跪。
再遇到了附加上毀滅法則的射日箭,所以金翅連和陳摶為敵的念頭都沒有。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法則,也克制空間法則。
準確的說,是互相克制。
那就是和空間法則并稱的時間法則。
一直都有一種說法,法則當中,時空為王。
這句話并不準確,只是神境之下的人粗淺的看法。
但是不得不說,同境界當中,精通時空法則的人,確實可以免疫絕大多數同級對手的攻擊。
所以金翅大鵬雕才能傲視三界,也就虛佛祖陳摶少數幾個人。
相比精通空間法則,時間法則更難觸及。
但是并不是沒有。
比如西王母。
她修煉的就是時間法則。
而昆侖鏡,更是一件時間類的神器。
所以西王母的境界不算高,但是她就是可以和東皇平分秋色,可以讓當年的魔祖和陳摶低頭。
蛟魔王一直都知道楊戩的存在,他也承認楊戩的天賦稱得上是古今罕有。
但是他畢竟才初入真仙之境。
蛟魔王從不認為楊戩會是自己的對手,所以楊戩和西海龍族聯姻,蛟魔王不以為意。
但是今天見到楊戩之后,蛟魔王改變想法了。
因為他看到了楊戩眉心的第三只眼——輪回之眼。
三界當中,僅次于昆侖鏡的時間神器。
論品質,輪回之眼差昆侖鏡一籌。
但是論戰績,輪回之眼甚至還在昆侖鏡之上。
輪回之眼之所以能夠博得“輪回”之名,就在于站在它對面的人,最終都入了輪回。
在輪回之眼的照射下,萬物靜止,時空凝滯。
而執掌輪回之眼的人,行動自如。
所以,蛟魔王很難受。
他知道這個世間沒有無敵的神器,但是以身試法這種事情,是個正常的妖怪都不愿意做。
雖然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但是萬一呢?
蛟魔王很不得勁,他不明白楊戩的運氣怎么就這么好,更不明白楊戩為什么會替九州一方出手。
楊戩很慷慨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舅舅給了我輪回之眼,所以我現在是天庭的戰將。”
“我欠魔祖一個人情,所以必須要還。”
有理有據,讓蛟魔王信服。
他更難受了。
“棋子,只是個棋子。楊戩,我對你很失望。”蛟魔王痛心疾首:“你難道沒看出來嗎?他們都是在對你施恩,為的就是讓你為他們所用。”
“看出來了,但是我不在意。”楊戩回答的云淡風輕:“九州武神是九州的棋子,你們七大圣是妖族的棋子,我做天庭的棋子、做九州的棋子,又有何不可?”
蛟魔王一口妖血沖上了喉嚨。
你說你一個小屁孩,整這么成熟干嘛?
他又想到了老七。
年輕人都這么有沖勁,他們這些老人家還怎么辦啊。
楊戩體會不了蛟魔王的郁悶,他只是做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
正如他所言,欠了人情,要還。
天庭不是靈山,因果必須看重。
而且楊戩真的是一個聰明人。
說到底,他是天庭和九州的紐帶,他的母親是天庭的公主,父親是九州的百姓。
這樣的身份很尷尬,但是只要他做好了,就會有出乎意料的收獲。
說到底,張百忍沒有兒子。
他只有七個女兒,卻都不成器。
楊戩沒有太大的野心,但是他已經發現了,張百忍對他其實很好。
而九州對他,也很友好。
“為了母親,為了妹妹,也為了我的兒子不再有我那樣的童年。”楊戩在心中默念:“做棋子有什么不好,不用傷天害理,不用助紂為虐。”
看著面前的蛟魔王,楊戩心中更是堅定。
“大圣,這只是牛魔王的事情,和您沒有關系,只要您袖手旁觀,陳摶老祖已經授權我保證,日后四海之上,九州武神只庇護百姓平安,絕不會更進一步。”
這就是九州的誠意了。
蛟魔王神色陰晴不定。
“牛魔王是我大哥。”
“但是他吃人,而您只吃龍。”楊戩回答的毫不猶豫:“您選擇沉默,會獲得九州的友誼。您選擇出手,面對的將是靈山、天庭和九州的共同夾擊。”
“天庭和靈山也會出手?”蛟魔王略微吃驚。
他本以為只會面對靈山。
楊戩很坦誠的告訴了蛟魔王真實情況:“李天王已經在點兵了。”
“三太子?”蛟魔王皺眉。
楊戩說李靖,他卻脫口而出三太子的名字,不知道李靖看到這一幕有何感想。
蛟魔王只知道,他是真的怕了。
又看了一眼楊戩那年輕的過分的青澀面容,蛟魔王心中一苦。
他也算是少壯派。
但是面對楊戩這種人,他非常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時代還沒有到來,就已經過去了。
神州城。
老夫子難掩訝異。
“六大圣居然都慫了。”
“很奇怪嗎?”陳摶坐在他對面,神色平靜,智珠在握。
老夫子點頭:“很奇怪,據我所知,蛟魔王和鵬魔王已經有神皇之力了,若真的放開打,會很難受。”
“那他們面對的就會是我們的全力絞殺。”陳摶起身,鋒芒畢露:“夫子,你需要明確一點,現在,是我們的時代。”
而一個時代,有主角,就必然要有黯然的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