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換帖,夢e帝和飛揚跋扈的龍的打賞
滾滾的江水奔流而下,激盪出一波波彷彿歌曲一般的咆哮之音。
這麼大的江水,江風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就此保得一命。不過假如她留在這裡,恐怕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一擊得手,江風立刻一腳將身旁一張倒下的凳子踢向血刀門衆人。隨後整個人藉著這股力道,輕而易舉的縱身自窗子之中再次躍出。
“慢著,所有人小心,不許單獨行動!”
那善勇見得江風居然一劍廢掉了寶象的左手,雖然因爲江風佔據了偷襲的優勢,但依舊不敢小瞧了江風的功夫。
隨著那善勇鎮定下來,其餘的血刀門弟子便猶如有了主心骨一般,紛紛聚集在一起。
這漁村靠著大河,此時又是隆冬時節,附近著實沒有什麼草木。這也就意味著除了這三間房子之外,在沒有任何適合藏身的地方。
“把這三間房子都給我燒了,我看他往哪裡躲!”
言罷,便有幾名血刀門的低階弟子,一個個紛紛取出火摺子,往三座茅屋而去。
雲州的江河發源于山脈盡頭,旱季細若小溪,雨季奔如大海,河邊的漁民建房,自然也就是最爲簡單的茅草房。即使被洪水衝誇,也不甚在意。
這樣的房子在隆冬這種天氣乾燥的季節,當真是一點就著。很快,點點火星順著那些乾草木牆飛快的蔓延,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便已經是火光通天。
“怎麼沒有人?”
眼見三座茅屋一個個都快要被大火燒的垮掉,而江風的身影,卻依舊沒有出現。善勇此時心中一動,不由懷疑其自己之前的判斷來了。
眼見那三座茅屋之中的火焰越燒越大,那寶象雖然前來追殺江風之時最是積極,但此時他重傷在身,可不想與江風硬拼。須知血刀門自血刀老祖之下,個個都是心性涼薄,自私自利之人。
幾個親傳弟子之間,一樣是頗有間隙,如今寶象自己實力大損,那善勇落井下石的可能性可是著實不小。
思及於此,此時那寶象忽然開口說道:“我看這小子八成已經跑遠了,要我說,我們還是應該速速回去,將此地情況稟告給老祖知道纔好!”
然而那善勇卻是搖搖頭說道:“不妥,,我看那小子的劍法雖快,但根據當時客棧之中衆人的描述,此人不過是善於偷襲,正面交手,未必有什麼真本事。我血刀門何時吃過這麼大的虧,若是不將對方一舉斬殺,將來我血刀門如何在雲州立足。寶象師弟你若是怕了,大可自行離開便是!”
“你……”
寶象的右手自從當日一戰,被封萬里刺傷之後,自此使刀難免有一些不便。不過寶象此人也算是有大恆心,大毅力之人。
他苦練左手刀,短短兩年,便有所成就。加上左手刀的詭異之處與血刀刀法更爲匹配,一身實力倒也追上了從前。
不過今日就連左手都收了傷,他的右手雖能使刀,但靈活不免大大降低。沒有足夠的武力,在血刀門,自然就沒有足夠的話語權。
此時寶象心中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但還是硬著頭皮對著那善勇開口說道:“要不是對方偷襲,對付那小子,我就是用右手,也是十拿九穩!”
言罷,那善勇開口說道:“好,這裡距離河岸太遠,地勢又開闊,那小子不可能進河。但茅屋燒成這樣他都不出來,莫非,他還能隱身不成?”
然而,繼續等在這裡也不是什麼辦法,根據江風和阿曼之前的路線。
善勇判斷出,江風必定是想要繼續南下,是以,很快,大隊的血刀門人馬便一窩蜂蜂的朝著向南的路線追擊而去。
烈火將茅屋的一根支架燒斷,劇烈的墜地聲傳來。
忽然之間,那茅屋外不遠處的一個雪包居然憑空炸裂開來,燃燒而木架墜落的聲音擋住了這微不足道的聲音。
落在隊伍最後三名血刀門弟子尚未意識到什麼,便已經被江風的身影欺到了身邊。
拔劍,出劍,直刺,收劍……
一連三劍,見血封喉,三道人影在頸後的一點嫣紅之中各自倒地,周身上下再無一點氣機。
江風的速度很快,善勇走在血刀門隊伍的最前面。在其發現江風,並轉身準備迎上江風之時,江風已然接連衝出三步。
那彷彿已經成爲本能的刺擊之術,被江風發揮到了極致。好似流星一般迅捷的速度,使得血刀門弟子們只能感覺到一道青光閃過,便留下了一具又一具身體。
這種功夫雖然在同級別高手的正面交鋒之中未見得能夠佔到任何便宜,但是以大欺小,偷襲打悶棍,卻是一等一好用的功夫。
與善勇不同的是,趁著江風突襲,血刀門弟子一陣慌亂的功夫。那寶象卻是眼珠一轉,整個人忽然不管不顧,朝著遠處掠去。
在江湖上,武功低微不可怕,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
似寶象這等人,往往能夠比許多武功高出他的前輩高人多活許多時日。
雖說江風的輕功算不得什麼特別高明的功夫,但那善勇的輕功,顯然和他的刀法也是不能相比。
但見此時善勇一刀劈來,呼吸之間,但見那善勇刀法迅捷如電,呼呼的破風聲之間,已是一連攻出了七八刀。
然而此時的江風卻是身子急退的瞬間,一柄青蟒劍始終未曾出鞘。
江風的劍法雖然快如閃電,狠辣異常,但其最大的威脅,還在於出手第一劍那出其不意,攻敵不備的突然性。
江風此前遇到諸多對手之中,往往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被江風這突如其來的第一劍擊敗。
然而,有利也有弊,這第一劍一旦不能建功,江風這必殺第一劍的威力從此之後便會弱上幾分。再也沒有第一劍的威力。
是以,江風一直在等,等一個出劍的機會。
漫長而枯燥的拔劍歲月磨練了江風的意志,他就像那雪山之中傲立的老鬆一般,無論是風吹雨打,還是狂風暴雪,都不能給江風帶來絲毫的動搖。
此時江風雖不出劍,但一旦出手,必定直接爲二人分出一個高下!而他們分出高下唯一的判斷,就是生,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