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爭什麼鬥,完全和她失去了聯(lián)繫。
她開始只不過是爲了可以自由自在的活下來,在就是爲了自己的父母報仇,可是如今呢?
如今她最想的,不過是和墨王叔好好的留在這裡生活。
可是,原本想好的事情,卻出了這麼大的差錯,她想要和那個一起生活的人,卻突然消失了。
巨大的失落感讓穆千嬈感覺到久違的無助,就好像父母死後,被趕出家門那段時間的心情。
現(xiàn)在,仇也報的差不多了,父親也回來了,有了墨王叔送回來的解藥,相信用不了多久,父親就能醒過來。
她昨日已經(jīng)將賑災(zāi)的策略放在了桌案上,相信晏四晏五會將它送給皇上,太皇太后已經(jīng)服了軟,相信暫時也不敢對玉雪出手,皇城中,已經(jīng)沒有需要她的地方了。
現(xiàn)在大家都可以過的好好的,那麼她,就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東西吧,墨王叔,不管你在天涯海角,我總有一天,也會找到你。
三天過去,穆千嬈依舊沒有回來,而此時,穆鍾奎已經(jīng)完全甦醒了。
賑災(zāi)的安排已經(jīng)吩咐下去,皇城中卻並沒有因爲這件事的平息,而安定下來。
只不過幾天後,一個驚人的消息,傳到了鎮(zhèn)國侯府中。
穆千嬈,出事了。
有人看到,那懸崖邊上,有一匹屬於鎮(zhèn)國侯府的馬死在了一棵書下,斷裂的蔓藤,和一點兒血跡,留在了懸崖之上。
這個消息傳到穆鍾奎耳中的瞬間,他忽然一陣氣血翻涌,雲(yún)瑤和穆千嬌連忙上前安慰,只不過在兩人眼中閃動的,全都是驚喜的光芒。
“找,傾全府之力,也一定要將嬈兒找到!”
不光是鎮(zhèn)國侯府,就連晏凌曦也下了死命令,那些尋找的人,一直在那座懸崖邊上,徘徊了整整一個多月。
可是一個月過去,依舊連一個人影都沒有找到。
晏凌曦根本就不會相信穆千嬈出事死了的說法,最終只是收回了兵力。
如果她想回來的話,一定會回來的。
一個月內(nèi),西胡大皇子被人追殺,死在了自己的府中,得到消息的西胡王,又開始了無休止的進攻,只不過因爲文遠的出現(xiàn),讓原本爭鬥的兩國,重新停戰(zhàn)起來。
真正的大皇子被護送回國,西胡內(nèi)部,動亂再起。
國與國間,開始充斥著一種看似和平,實則一觸即發(fā)的氣氛。
而這種氛圍,一堅持,就整整僵持了三年之久。
……三年後。
一輛馬車停靠在了一家客棧門前,一雙素手從馬車之中伸了出來,隨後,露出了一張絕色容顏。
女子面若桃花,一雙微微凌厲的眸子眼角微揚著,只一眼看過去,就充滿了明豔和純粹的光芒。
一個丫鬟起身,將女子從馬車上扶了下來,女子踏步,邁進了客棧之中。
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蕭宇揚淡笑著,望著進門而來的女子。
“嬈兒,你終於回來了!”
女子還未說話,身邊那個一身丫鬟裝扮的嬌俏女孩笑著說道:“蕭大哥,你的眼裡還
真是隻有嬈兒姐姐,連妞妞我都沒有看到!”
唐冬兒笑的甜美,穿著一身俏皮的粉色長裙,整個人看上去活力四射,一點兒也不像三年前那個滿臉驚恐的小女孩。
穆千嬈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幕,嘴角的弧度也彎了彎,她坐在一人也無的客棧的中間,低低說道:“大哥,有消息了嗎?”
蕭宇揚眼中劃過一抹黯然,搖了搖頭:“嬈兒,都三年了,你還惦記著那個人嗎?”
他嘆了口氣,“也許,那個人真如他們說的,已經(jīng)死了呢?”
如今,巫宮已經(jīng)成爲了最大的殺手組織,聽聞巫宮的名頭,更是人人懼怕,只不過執(zhí)掌巫宮的人,一直都是蕭宇揚。
而穆千嬈這個真正的宮主,卻做起了甩手掌櫃,直接將一大堆爛攤子丟給他,自己輕鬆快活去了。
三年來,穆千嬈帶著唐冬兒走南闖北,倒是去過了不少地方,沒有了鬥爭,沒有了煩惱,過的倒還不錯。
只不過,她卻一直都開心不起來,墨王叔的身影,無時無刻,不在她的眼前晃動著。
“還是沒找到嗎?”
語氣中是濃濃的失落,穆千嬈斂起眉眼,低聲說道:“也罷,一切隨緣!”
蕭宇揚看著穆千嬈那張越來越出色的容貌,微微失神。
“嬈兒,不如你隨我去見一見爺爺,他老人家特別想念你呢!”
穆千嬈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走了這麼久,也該去見見熟人了!”
一股更加沉穩(wěn)的氣息從穆千嬈的身上散發(fā)出來,蕭宇揚有些疑惑,她的內(nèi)力,究竟已經(jīng)修煉到了什麼地步。
當初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足足頂其他人多年的修煉,三年過去,嬈兒會不會更加可怕了?
蕭宇揚若有所思,但卻是真的替穆千嬈高興。
一行人坐上馬車,到了蕭府門前,見到是蕭宇揚,裡面的人立刻去給家主送信。
大門打開,穆千嬈沒有想到,居然是蕭山親自出來迎接。
在看到穆千嬈的瞬間,蕭山的眼圈,瞬間紅了起來。
“你這孩子,怎麼獨自跑出去這麼久?”
蕭山有些責備的說著,吹鬍子瞪眼的望著蕭宇揚。
“還有你這小子,嬈兒回來了,也不跟我老人家說一聲。”
蕭宇揚微微低頭,恭敬的說道:“爺爺,我這可是第一時間,就帶著妹妹過來見你了呢,你居然還怪罪我!”
蕭山白了他一眼,拉住了穆千嬈的手:“嬈兒,這些年在外面過的可好?”
一切都像沒什麼改變,但好似有什麼東西,一直都在悄然變化著。
穆千嬈只覺得心中暖洋洋的,十分舒服,還有一種酸澀,夾在在裡面。
當初她責怪蕭山,如今一切恩怨已過,眼前和藹的老人,讓她覺得自己重新見到爺爺。
“爺爺,我過的不錯!”
蕭山笑著,帶著穆千嬈走進蕭府之中,才走了幾步,迎面就看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人。
沉寧洛驚喜的瞪大雙眼,望著變了一些樣貌的穆千嬈,他大步走了過來,站在穆千
嬈不遠處靜靜的打量著她。
“嬈兒,真的是你?”
穆千嬈望過去,原本有些青澀的少年變成了一個輪廓分明的英俊青年,沉寧洛那雙黝黑的眸子中,散發(fā)著熱烈的色彩。
“寧洛?”
她勾著脣,仰頭笑著,原本和她身高差不多的少年,如今卻比她高了整整一頭。
“長得挺快的!”
穆千嬈嬉笑著,沉寧洛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紅潤,他只要見到她,就覺得有些慌亂。
“嬈兒,你這麼久的時間,都去哪了?當初聽說你失蹤了,真是擔心死我了,要不是蕭宇揚告訴我你沒事,恐怕我就要放下一切去找你了!”
寧洛低聲的說著,眼神中含著滿滿的擔憂。
三年時間恍然過去,當初那個稚嫩少女,變成了妖嬈綻放的高貴牡丹。
穆千嬈的眉眼多半繼承了她孃親的風華,尤其那雙讓人一眼看去,就忍不住深陷下去的雙眼,更是蘊藏著神秘的色彩。
穆千嬈如今的容貌,絕對是女子之中的佼佼者,就算當年以清秀著稱的穆千嬌,現(xiàn)在也比不上她分毫。
穆千嬈一邊向裡面走著,一邊隨口說道:“我只不過是去找人了,哪裡會有什麼危險!”
她的話讓周圍的氣氛變得片刻沉默,墨王叔失蹤了這麼久都沒有音訊,在衆(zhòng)人的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找不到的準備,但是卻不好將話說出來。
寧洛暗中攥了攥拳頭,卻笑著點了點頭:“嬈兒,你說的對,人一定會找到的!”
如今,沉寧洛已經(jīng)順利的成爲了沉家之主,在三年之中,更是將沉家的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他已經(jīng)不再是三年前那個隨便就能被人追殺的孩子了。
穆千嬈打心裡爲寧洛高興,如今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開始過的好起來,她十分開心。
“我這次回來,是爲了參加太皇太后的壽宴,還有去看望我爹!”
穆千嬈解釋著,轉(zhuǎn)身,看著蕭山。
“爺爺,是時候,也該去看看父親了!”
蕭山笑著摸了摸鬍子,點了點頭。
“嬈兒好好休息一晚,我們明日啓程!”
一個月後,大晏皇城之內(nèi),到處都是喜氣洋洋之氣,各處張燈結(jié)綵,無數(shù)官員駕著馬車,開始趕往皇宮。
太皇太后六十大壽,這可是普天同慶的大日子。
也就在這天早上,穆千嬈所坐的馬車,順利的趕到了大晏皇城。
蕭家主親自前來,自然換來了晏凌曦的親自迎接,蕭山帶著蕭宇揚還有沉寧洛一行人,直接進了皇宮,而穆千嬈,卻提前來到了鎮(zhèn)國侯府之中。
三年沒有歸來,一切還是那麼熟悉,鎮(zhèn)國侯府因爲準備壽禮,滿院子都熱熱鬧鬧的,一個嬌美客人的女子叉著腰在前院盯著。
“你們,這裡還有這裡,都弄好了嗎?”
“大小姐,都已經(jīng)好了!”
“好了,那就給爹送過去過目!”
紅衣女子揚了揚眉,一派尊貴小姐的模樣,那些下人忙著遵從她的吩咐,將賀禮都送到了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