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冀化身“長生禁衛(wèi)”,腰上掛著長生禁衛(wèi)的令牌,背上揹著殺生劍,一身詭異的青色勁裝,腳下踩著烈火熊熊的僞鳳凰,意氣風(fēng)發(fā)地向著之前那些個太一門弟子趕過去的方向飛去。
如今安冀的這身行頭,絕對是人鬼不分,任誰也想不到這就是他安冀,而且在這身行頭之下,誰也不會因爲(wèi)被欺負而仇恨敵視他背後的朋友和宗門,因爲(wèi)他現(xiàn)在是仙秦皇朝的“長生禁衛(wèi)”,誰敢跟仙秦皇朝過不去?
僞鳳凰扇動著翅膀美麗的翅膀極速地飛行,天邊隱隱出現(xiàn)了一座高大的黑影,周圍宮殿樓閣懸浮四周,好不壯觀。
這莫非就是太一門所要顧及的所在,甚至不惜放棄掉剛剛那麼好的地方,雖然他們也可能不清楚裡面的東西有多貴重,但安冀還是忍不住想要罵這些人不聰明。
此時山上各處不時冒出鬥法打鬥產(chǎn)生的光彩靈光,但不管怎麼定睛去看,就是看不見山上的情況,像是有陣法禁制阻隔。
安冀不知怎麼了,他感覺自己能夠清晰的看見裡面的景象,但是有些模糊,看不真切,但他隱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比如說太學(xué)院的趙天。
高聳的山下此時聚集著不多不少的修者,其中以各大頂級宗門居多,其他小宗門都是依附著自己所屬的地區(qū)的頂級宗門尋求庇護,這裡聚集著各派的傷員。
安冀的到來無疑是高調(diào)並且驚人的,一頭浴火鳳凰,一個詭異的像是修者但又不像是修者的修者,要不是安冀背上揹著劍,他恐怕都要被當(dāng)成怪物,因爲(wèi)他沒有眼睛,面部猙獰,渾身長著青銅魚鱗。
山下休整的修者全都立了起來,將傷員保護在後面,或是拔劍,或是捏符,或是掐訣,警惕著身份來歷不明的安冀,隨時準(zhǔn)備羣起而攻之!
安冀開心的露出了一絲微笑,但是配上他這猙獰的面孔,這頗爲(wèi)讓人毛骨悚然,並且安冀還茫然無所知。
山下的修者被嚇了一跳,那些手握未出鞘寶劍的修者也不禁被嚇得刷的拔出了寶劍,更有一些膽小的修者直接就催動了符籙或者是印訣,整個人都被保護了起來,眼睛緊緊地盯著安冀,有不安,也有緊張。
他們幾大頂級宗門都是商量好的,留下幾個弟子保護受傷的弟子,相互之間不許爭鬥,所以都沒有留下來多厲害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傷殘人員,這羣人在安冀眼裡,完全是揮手間即可覆滅的螻蟻。
安冀並不對他們感興趣,但是他得確定一些事情。“雲(yún)家二少爺有沒有來?”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良久有一人慌忙迴應(yīng)道,“稟告前輩,雲(yún)家此次並沒有派人來,他們可能會晚一點過來。”
“太一門孤星月可在山上!”
“稟告前輩,在的!”那修者剛一答完,立馬就遭到了太一門修者的怒目相視。
安冀見狀冷哼一聲,內(nèi)蘊一口真龍吟,登時那些個太一門弟子就被震得暈眩,站著的不禁後退著跌倒下去,坐著的直接躺倒,躺著的七孔流血。
這一景象震駭了其他所有的修者,有人囁嚅著想要報出自家的山門,但是想了一想,這裡都是有頭有臉的宗門弟子人家都如此肆無忌憚,恐怕搬出來背景也沒什麼用。
“太學(xué)院趙天在嗎?”
“稟告前輩,在的!”那人誠惶誠恐,對於安冀先前的援手甚是感激。
“陰陽園的仇雲(yún),在嗎?”安冀這才問到了他想要知道的。
衆(zhòng)人一聽到仇雲(yún),臉色立馬都變了,那一直回答問題的青年連忙回答,“在,仇雲(yún)在裡面呢。”
在裡面就好。安冀心中歡喜,總算是找到小云了,雖然這些人聽到仇雲(yún)的名字之後很驚訝,但這並不妨礙他去找仇雲(yún)。
到了這筆直高聳如劍一般刺向天穹的險峰的跟前,安冀隱隱看見了山頂上出現(xiàn)了熾熱的火光,那裡有大爭鬥!
安冀趕忙讓青鳥,也就是如今的僞鳳凰飛過去,一路上的陣法禁制大都無法阻攔他半步,在神鳥的通靈之眼下,一切妖異無處遁形。
安冀走後,山下的那羣修者無不鬆了口氣,看見安冀如此橫闖這充滿危險的山峰,也無不震驚的嚥了咽口水。
山峰上有通往山頂?shù)亩盖吐窂剑軌蚨惚艽蟛糠值慕品嚕前布讲恍枰驙?wèi)他根本就不怕,一路上遇見一個又一個被禁制攔住的修者,安冀?jīng)]有絲毫的停留,直接從他們身旁掠過,獨留一人呆立。
“呸,到底是誰這麼囂張,竟然一路毫無阻礙的衝了上來,莫不是也有一隻神獸不成?”太學(xué)院石敢當(dāng)吐了口口水,眼中露出不爽的神色。
“你不爽,要不待會就由你去試試這個衝上來的傢伙?”一個腰上掛著陰陽木的陰陽園弟子慫恿道。
“李軒,想幹架還是咋滴,有本事咱倆比比誰能先將那從下面衝上來的人給捉住!”
“哼!”李軒冷笑,並不答話,他是陰陽園的“不死人”,身體有著超乎尋常的恢復(fù)力,最擅長外家體術(shù),而石敢當(dāng)跟他大同小異,也是肉身力量驚人,恢復(fù)力極強,這在石敢當(dāng)與安冀戰(zhàn)鬥過後就已經(jīng)被陰陽園洞悉了,他們兩個是註定的宿敵!
山下衝上來的不知是人是鬼,但隱約可以看見一片火紅的影子在快去移動,雖然還隔著些距離,但他們身前的法陣禁制已經(jīng)開始顫抖,將要崩破。
石敢當(dāng)?shù)哪樕膊唤亮讼聛恚瑏砣吮人胂蟮囊獜姶螅沂呛芏啵幌肫鹱约簞倓傔€放狠話說要捉住對方,石敢當(dāng)就不禁有些臉紅。
趁著這個檔口,李軒朝著石敢當(dāng)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你不剛剛還牛掰的很嗎,怎麼這會就蔫了?
石敢當(dāng)惱羞成怒,恨不得當(dāng)場就跟李軒撕起來,但是他身後的小蘿莉抱住了他——那個傳說中石敢當(dāng)?shù)奈椿槠蓿∷ⅠR就忍住了,恨恨地扭過了臉,再也不看李軒那張令人厭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