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不解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因為許諾認真嚴肅的語氣他看得也格外認真。
“沒怎么啊。”
見識過許諾在后勤穿工作服戴帽子的土樣貌，陳默覺得許諾現在的這一身稱得上是完美一千分了。
最少像個女的了。
“非常完美。”怕許諾不相信，陳默正色補充道。
身為一個完美的小弟，在女人問話的時候一定要百分百地順著對方的話說，不能有絲毫敷衍，只有這樣女人們才會高興。
陳默默默背誦一直在不斷完善中的小弟準則一百條。覺得自己今天的行為舉止也是異常完美。
這個女人得罪不得啊，不過比起心思深沉的顧總，還是許諾可愛一些。
“真的嗎？”
許諾一臉疑惑，她在陳默的面前轉了一圈兒，“你確定？”
借故還沒鞥陳默去確定，背后就傳來笑聲。
“諾諾，你怎么這么可愛？”abby最先開口，但卻說得許諾一頭霧水。“我怎么了呀？”
“幸福小女人。”
另外一個女秘書笑道。但許諾完全弄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這幫人都練了火眼金睛不成，幸福不幸福都能看到。
“氣色不同，一看就是備受滋潤的女人。”
辦公室的老大莉莉姐冷面道，看似嚴肅的她卻是最先笑出聲的。直接把許諾鬧出個大紅臉，但這事兒可不能承認。“你們這些女人，閑著沒事兒嗎，整天亂說話！”
一句話愣是被許諾說得磕磕巴巴的，笑聲反倒更響亮了。
許諾這下臉紅的得更是可以煎雞蛋了。
這事兒鬧的，明明她才是辦公室里唯一的已婚婦女，結果卻被這群未婚的“黃毛丫頭”嘲笑了。
“你們不要笑！”
許諾堅決繃著臉，但根本沒有人會怕她。最后還是abby先止住笑容，但她看向許諾的眼神兒怎么看都帶著那么點兒不懷好意的，只是許諾還太嫩，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所以當abby說不笑了的時候許諾就放松下來。
“諾諾，晚上
抱著男人睡是不是特別舒服，這大冬天的，可憐我們這些人只能睡電褥子。”
說完又是一連串的笑聲，許諾惱羞成怒，大聲道：“電褥子再暖也不如男人暖，你們就羨慕嫉妒恨吧！”
許諾吼完，就感覺室內瞬時安靜了。
許諾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還沒等笑呢，就成陳默助理叫了一聲。
“顧總。”
許諾的笑容還沒綻放就僵在臉上，再抬頭果然其他秘書已經開始認真工作，只有許諾自己一個人站著。她懊惱地拍了拍額頭，最近真是犯太歲啊犯太歲，只是說兩句玩笑話嘛，居然又被顧延逮到！
“顧總，您有何吩咐？”
許諾假笑著轉過頭，就看到穿著淺灰色毛衣的顧延站在背后。臉色……其實還是那個臉色。饒是許諾也看不清顧延的想法。
“準備一下，十分鐘后我們出去。”
“可是馬上就要吃午飯了呀。”
許諾特沒眼力價地說了一句，說完她就后悔了。
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她到底在說什么呀？
“嗯，那就出去吃飯，十分鐘。”
說完，顧延冷著臉走了，不用說有眼睛的也能看出顧延不高興了。
許諾似直接癱軟得跟面條一樣，木然地嘆了口氣。“流年不利啊。”
這下連一直冷面的陳默也笑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選在一家很地道的法國菜館，許諾不懂，都是顧延點的菜。
“法國人吃飯講究的話比較復雜，一般會先吃開胃菜，之后是湯、魚、果凍、間菜，然后燒烤、沙拉、甜品和飲品。”
顧延用發音純正的法語點了菜，在上菜前的空擋，他給許諾講解了如何吃法國菜。從就餐順序到餐具的使用，說起來慢條斯理，卻沒有半分的不耐煩。
許諾是個很好的學生，她不會因為害羞而不敢操作，反倒有種一往無前的架勢，雖然錯的多，但學的快。又不會讓教學者覺得無聊。
“真是的太麻煩了，謝謝你顧延。不過以后只有我們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吃這么復雜的東西？”
隨著食物一道道送上來，許諾的用餐禮儀越發地純熟，到了最后她甚至開始提起了要求。
“嗯。”
顧延拿起餐巾，動作優雅地擦了擦嘴角，“過幾天我要去S市出差，你跟我一起去嗎？”
“出差的話，一些業務我可能做不來。”
許諾想了一下，實話實說。從私人的角度她不想跟顧延分開，但從專業的角度，許諾自己的能力確實還不夠。所以這個問題，還是交給顧延來做決定。
“到時候陳默和abby會一起，我們也一起。”
顧延深深地看了許諾一眼，那樣的眼神讓許諾側目。“好。”
她點點頭，卻覺得顧延的表情有些奇怪。
“干嘛要帶我去？多見識見識？”
“不。”
出乎意料地，顧延否定了許諾的想法。
“那是？”
“如果我走了，你自己睡會冷。”
“啊？呀！”
許諾怎么都沒想到顧延會拿這個來調侃自己，毫無防備的她頓時紅了臉，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的。“才，才沒有。平時我都是自己睡。”
許諾大聲說著為自己正名，但他們所在的是一家法國餐廳，來這里吃飯的人即使說話也都很小聲不會打擾到旁人，所以許諾的聲音反倒被襯得格外響亮。
周圍許多人都聽到了，而許諾的話含義太多，大家都下意識地看過來。
突然被矚目許諾急得快哭了，反倒是始作俑者的顧延老神自在，示意服務生結賬之后，才微笑著對許諾說。“以前我不知道，以后我會注意，做到最好。”
顧延平時說話基本不會有什么語調的變化，如果讓別人用這種語調說話肯定會被覺得平板無趣，但顧延說出來，卻會讓人覺得他很真誠，平添了幾分讓人信服的力量。
這種情況，是別人學都學不來的。
許諾就是被這種情緒所感染，想反駁都無從說起。
“好吧，只是你家里……”
許諾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顧延打斷。“交給我，我會守護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