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南帶著易墨到了自家的地牢,案子條例官員家中是不可以設置牢房這樣的場所的,但是家家都會有一些私行,自然地牢也就有了,歷代的皇上都是知道的,但是也都明白,所以也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是很嚴重也就不說什么了。
易墨與林靈見到了地牢中的丫鬟春梅,春梅現在披頭散發的,身上很臟也有血跡,就那樣的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侍郎大人,春梅現在這幅樣子,應該是動了私行了吧。”林靈看著春梅的樣子有點可憐,心里也有點難過,明明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現在卻被人打成這樣,林靈有些難過。
“林姑娘見笑了,是動了私行,我家夫人一時著急就打了春梅。”張東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種事也不是很光彩,現在被一個小姑娘問,也是有點不好意思。
“侍郎大人,這春梅您之前都說了,她什么都不知道,還丟了三天的記憶,這三天記憶是怎么丟的,會不會導致后面有什么后遺癥,這些都不可知,她已經很可憐了,你們還把她打成這樣,真夠狠心的。”林靈實在看不慣對一個弱女子動私行的行為,所以說話也就沒有那么客氣。
“這。。。”張東南確實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被林靈這么說,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了。
“林靈,放肆,不可胡說,他弄丟了小少爺,被打幾下怎么了?”易墨看向林靈,打斷了林靈將要說的話,示意林靈不要說話。
林靈很是不服氣,但是易墨都說話了,只要暫時把自己的氣話壓在肚子里。
“還是易大人通事理,奴才弄丟了主子,沒有被打死已經是很仁慈了。”林靈抬頭看向來的人,來人一身紫色衣裙,頭上戴著很多金銀珠寶,長得很漂亮,看起來年歲不大,但是穿成這樣倒是有些顯老。來人接著說:
“這大人就是大人,畢竟是京城人,比那些鄉下來的山野村婦好多了,竟然為了一個下人質問堂堂的侍郎大人,可真是無品無德。”說完走進林靈假裝聞了聞,馬上就用手扇著說道:“哎呦,這是什么味呀,一股土味,真是污染這地牢的空氣。”
張東南看到來人馬上說道:“見笑了,這是本官的夫人,說話有點唐突,讓諸位見笑了。”
在張東南介紹自己的夫人時,林靈就已經反映過來,這位侍郎夫人時罵自己呢,呵呵,這林靈長這么大還沒有被人這么罵過呢,這林靈怎么可能輕饒她。
只見林靈轉頭和自己身邊的林秀說道:
“秀兒,你聞到什么味道了沒有啊?”
“姐姐,確實有股很難聞的味道。”林秀說的是實話,這畢竟是地牢,里面的味道肯定是不好聞的。
“哎呀,秀兒,你都聞到了呀,那你聞出來什么味道了嗎?”
“姐姐,不知道,是很難聞的味道,秀兒聞了有點惡心。”
旁邊的易墨,張東南,與黃遷都知道林秀說的這味道是什么,只地牢中那股潮濕在加上犯人身上的味道混合的,確實比較難聞。
張東南正打算解釋這股味道的時候,林靈說話了,
“秀兒,你不知道這是什么味道很正常,姐姐當仵作的知道,姐姐告訴你哦,這是騷味,很騷的味道,你沒發現什么時候開始有這個味道的嗎?就是剛剛有人進來帶過來的味道,哎呦,難聞死了,我剛才在那人身上聞了一下,差點都吐了。”說完林靈假裝的靠在林秀的身上,一副快被熏暈過去的表情。
“你,你說什么?你才騷呢?”侍郎夫人抓住張東南的手說道:“老爺,你得給人家做主啊,人家都被欺負了。”
“這。。”張東南又尷尬了,他知道這林靈是易墨的人,自己實在是不好說什么,只好把求救的眼光看向易墨。
“林靈,不可胡說,這可是侍郎夫人。”易墨不痛不癢的說著林靈。
“哼,自己的孩子都丟了,盡然還滿頭的金銀首飾,而且還化妝化的那么濃,就這還當母親呢,哪個丟了孩子的母親不是傷心流淚的,可沒有孩子丟了,這個母親還想著怎么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呢,看來是估計自己孩子回不來了,就想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勾搭自己夫君,在要一個孩子吧。”如果只是因為侍郎夫人說她幾句,林靈是不會這么說話的,讓林靈說話這么直接的是因為這侍郎夫人打扮的實在是太妖艷了,哪有孩子都丟了,不想著找孩子,反倒想著把自己打扮漂亮的母親呢?
“林靈,不可胡說,希兒的親娘在去年過世了,所以現在新上來的侍郎夫人打扮成這樣也是可以理解的。”對于這侍郎夫人這種打扮,易墨也其實很不高興。
“哦,原來不是希兒的親娘啊,怪不得,孩子丟了一點都不著急還想著勾搭自己的夫君和自己生孩子呢。”一聽是后娘,這林靈說話就更不客氣了。
張東南看著自己夫人得打扮,也是很生氣,希兒現在生死未卜,她反倒穿成這樣,之前一直和自己說如果疼希兒,看來有問題,張東南想到之前自己夫人想抱希兒,希兒總是躲閃,現在多少有點懷疑了。
“夫人,你先回去吧,本官現在要找希兒,沒時間看你的穿著打扮。”張東南毫不客氣的把夫人給攆走了,其實張東南和這位新娶的侍郎夫人沒有感情,只不過是政治婚姻罷了。
侍郎夫人看了看這里沒有人歡迎她,很生氣的一甩袖子氣哄哄的走了出去。
“易墨,讓你們見笑了。”張東南苦笑的說著。
易墨沒有說話,拍了拍張東南的肩膀,張東南和他不一樣,張東南這次的婚姻是父母包辦,所以也是有很多的無奈。
林靈這下看明白了,也是不說什么了,讓張東南打開牢門,進去看趴在地上的春梅。
春梅感覺有人在拍自己,慢慢的抬起頭,當看到張東南的時候哭著說道:
“大人,您饒了春梅把,春梅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春梅知道的都說了,您饒了春梅吧。”
“把那天希兒失蹤時候的情景在詳細的說一下,還有想想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易墨淡淡的問道。
春梅這時也看到了易墨,春梅是認得易墨的,也知道易墨的脾氣當即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說出來的內容也和之前的一樣。
“易大人,春梅知道的只有這么多了,要說懷疑的人,春梅不知道,少爺那么小不會和誰結仇的。”
“好好想想,這個很重要。”
“這。。”春梅看了一眼張東南,看他沒有表情,繼續說道:
“易大人,要說這個府中最有懷疑的就是夫人了,夫人一直不喜歡少爺,有時趁著奴婢們不在會打少爺,看到少爺摔倒也不管。”
“這個毒婦。”張東南在旁邊氣憤的說道。
“單憑這個不足以說明夫人又動機的。”
“易大人,夫人一直嫌棄少爺礙事,因為少爺是嫡子,一旦夫人得孩子出生了也是次子,這樣夫人怎么可能忍受呢。”春梅都這個時候了,就什么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