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修士軍隊突然無比的出現(xiàn),讓眾人有些措手不及,那明顯是小隊隊長的修士說出來的一番話,也讓眾人倍感震驚與詫異,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自從人族踏進魔域深淵的那一刻起,人族關(guān)于不動湖的傳說就一直未曾停止,其神秘程度與深淵奇獸相近,根本無從了解,哪怕有不少前輩修士曾進入過不動湖,可依舊對不動湖一無所知。
就像深淵奇獸,誰也不知道它是何種魔獸,也不知道它為什么長年沉睡于深淵,更不知道,為什么每當(dāng)深淵奇獸隕落之后,不出百年,立刻會出現(xiàn)一頭新的、年輕的深淵奇獸。
這一切一切,都是一個迷,誰也不了解的迷,神秘莫測,無人敢探究,敢于探究的,都消失在這世間了。
在歷史典籍、前輩修士手札記載中。
不動湖每十年出現(xiàn)一次,與采取靈膏的時間相同,每一次都會有少量修士進入其中,各個勢力、各個宗派的門人弟子都有可能得到這份機緣。
其中到底有什么,沒有任何一個修士有清晰的記載,仿佛約定好了一般,誰也沒清楚寫出不動湖下是什么。
對于冒險尋寶當(dāng)家常便飯的修士來說,一個不動湖自然不算什么,歷來就不缺少想要一探究竟的修士,↑但絕大部分都未能進入不動湖。
而進入其中的,也有小半隕落,其余的出來后與其他修士一般無二,無論如何詢問、逼問,都對不動湖內(nèi)的詳細情況絕口不提,這種詭異的情況,曾引得無數(shù)修士好奇無比,想要找出不動湖。
可惜,不動湖每次出現(xiàn)都會在完全不同的地方,毫無規(guī)律可言,根本無人能找到,想要進入不動湖,唯有靠機緣這一條路。
可以說,不動湖和深淵奇獸是南魔大陸、魔域深淵最大的秘密,無人能夠解開。
在場眾人,誰也不曾想到,如此神秘莫測,令人好奇且敬畏的不動湖,竟然是一個大勢力的地盤,看這些人的意思,似乎已經(jīng)接待過不少外來修士。
這也恰好證明了,那些進入過不動湖的修士,為什么一個個都三緘其口,絕不透露不動湖內(nèi)的情形,也許,這和眼前這群不動湖修士出身的不動城有很大的關(guān)系。
直至此刻,眾人還是難以相信,不動湖會是一個勢力的造物,而非天地玄奇形成的天然寶地。
既然是人為造物,如此大范圍的不動湖,為何會詭異消失,為何容許那么多修士不間斷進入其中,為何偌大的不動湖會傾立在陡坡而不溢出一點湖水……
眾人被軍隊修士隊長的話沖擊的有些回不過神,即便相信了對方的話,也還有太多太多的疑惑難以解釋,如果這是天然形成的寶地,這一切或許更容易被接受
。
“沒錯,我等是如假包換的不動湖修士,各位可考慮好了?”
見眾人震驚的心神都發(fā)亂,久久無言,不動湖修士軍隊隊長不由得有些不耐煩,目光中流露出幾分不屑與輕蔑。
“這外界的修士果然無用,僅僅這一個信息就心神大亂,實在廢物,也不知道長老團始終任這種廢物不動湖是為什么。”
“不過也屬正常,據(jù)說這些廢物修士大部分都是從凡人成長起來的,除了少部分一出生便有極好的資源與天賦,其余的通通不值一提,純粹廢物、垃圾,這些人也配修仙?”
“好在長老團沒有讓這些廢物修士加入不動湖,否則將來我不動湖不知道要誕生多少垃圾,殺都殺不完,哪里能保持現(xiàn)在的純潔性,只怕整個不動城都被這些垃圾充斥著,委實惡心。”
不動湖修士軍隊隊長心中暗想,越想越感覺呼吸不暢,難以忍受那樣的情景,看向眾人的目光愈發(fā)不屑與厭惡。
其他人沒察覺到這樣的目光,葉默卻是察覺到了,目光抬起回望過去,那種赤。裸裸的蔑視和看一堆垃圾般的厭惡目光讓他倍感不適。
“唉,不動湖勢力,不動城……看來我等真的是孤陋寡聞,居然還一直以為不動湖是無主之地,而今倒好,終于遇到正主了。”
空我和尚高誦一聲佛號,輕嘆連連。
其實不止他們這幾人,整個南魔大陸,甚至整個修仙界、妖界、冥界,只要知道不動湖傳說的,除了曾經(jīng)進入過不動湖的修士,誰不是這么認為。
“我也想明白了,歷來如此多前輩修士進入過不動湖,為什么沒起一個別的名字,偏偏就叫做不動,原本我還以為是因為不動湖出現(xiàn)在陡坡,湖水卻紋絲不動,所以叫做不動湖,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從這些不動湖修士口中傳出來的了。”
安齊也是苦笑,虧得自己自作聰明,以為不動湖湖面永不動而得名,其實是來源于這些湖中的修士之口。
“那么,各位是如何考慮的?這些軍隊修士的話各位覺得,是否可信?”
雪魄門弟子沉吟一下,掃視眾人問道。
“我覺得,這些不動湖的修士不至于誆騙我等,以他們的手段,想要滅掉我等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必將我們引到老窩,這完全是多此一舉,沒有必要。”
陰陽魔宮道侶修士中的女修士一邊想著,一邊說道,一番話聽起來還是有些道理的,部分人聽著不由點頭。
聽這些不動湖修士的話,不動湖的勢力也是一座仙城,至于這座仙城有多大,無從得知,至少從這隊修士的實力來看,這座仙城不會弱。
這樣一個勢力,哪怕只是二流勢力,也能出動數(shù)隊、十?dāng)?shù)隊元嬰修士圍剿他們一群人,有這樣的勢力,如果真想對他們一群人動手,實在沒有必要大費周章
。
“那又如何?你們知道他們有何目的?我南魔魔修可是最擅長操控魂魄、迷惑元神的,若他們用惡毒秘法將我等控制了怎么辦?想必各位并不缺乏這樣的手段,相信都知道被施術(shù)者是何等的痛苦,能視不能碰,能聽不能言,完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各位也想嘗試一番?”
拜月教派弟子冷冷一笑,提醒眾人道。
南魔眾多勢力中,最擅長操控精神、魂魄的,莫過于妖佛派的佛法,在這方面,哪怕二宗之一的心魔宗也不得不服氣,承認妖佛派在這方面的絕妙手段。
更令人驚嘆與畏懼的是,妖佛派并非直接操控一個人的精神、魂魄,更不是什么邪魔外道的表相,不會直接操控,而是無法抵抗的影響。
從功法、法術(shù)、法器到教義等等,都把自身當(dāng)成救苦救難的佛陀,金身光芒萬丈,坐蓮拈花,神圣至上。
而眾生哪怕再有權(quán)勢與財富,都是生活在苦難之中,唯有皈依才能贖罪,解除自身的罪孽。
可惜,無論妖佛派在凡人、低階修士面前如何偽裝,在其他修士眼里,這些禿驢就是一群身披金光的大魔,誰也不愿與他們接觸。
僅次于妖佛派的就是心魔宗,心魔宗的法術(shù)核心不在于控制精神、魂魄,而在于誘發(fā)心魔,發(fā)掘每個人內(nèi)心的黑暗,心魔發(fā)作,徹底淪為魔頭,甚至直接爆體而亡。
再往下,就是八大派之一的拜月教派,拜月教派和妖佛派相近,妖佛派尊的是虛無縹緲,遠在只能仰望的仙界的佛王。
而拜月教派尊的,則是高懸九天之上,照耀千古萬世而不滅的太陰神月。
既然是一個教派,自然會影響教徒的精神,讓其信服教派所尊的存在,所以拜月教派的心魂類法術(shù)也是極其出類拔萃。
其余宗派雖然不精通這種法術(shù),但心魂類法術(shù)在南魔早就泛濫成災(zāi),是個魔修都會一些控制魂魄、防備侵入腦海的手段,自然清楚被施法后會是個怎樣的情形。
“可是,不答應(yīng)又能如何?他們有二十個元嬰修士,我們只有十七個,除了大師等五個人,我等的修為各自都清楚,如何能抵擋住這群不動湖修士?”
海魔派弟子騎坐在海牛魔獸背上,語氣中已經(jīng)有了妥協(xié)的意思。
眾人聞言不由沉默了下來,海魔派弟子雖然說的難聽,卻是無可反駁的大實話,空我和尚幾人尚有機會突圍出去,他們這些人又該如何?
葉默也是沉默著,實力不濟的人中也有他的一份,他此刻扮演的是繆齊,仙蓮田中已經(jīng)大出風(fēng)頭,實在不宜再暴露實力。
就算暴露實力,他也未必就能逃走,除非……暴露仙城同盟修士的身份,無所顧忌地發(fā)揮全部實力
。
眾人無言良久,安齊突然抬頭望向不動湖眾修士,傲氣依然:“若是我等不去,你們待如何?”
轟!
無可匹敵的兇煞氣息暴卷而出,萬里海域掀起可怕的暗流,綿延萬里的龐大森林,瞬間被這股氣息與暗流沖擊的支離破碎,萬木破碎紛飛。
“若諸位不識好歹,想吃罰酒不吃敬酒,那我也只有抗城主之命,將各位押解回城了。”
不動湖修士軍隊隊長面含冷煞,手中血色長槍斜指眾人,腥紅如血的曦光劇烈涌動,猶若滴血。
眾人紛紛變色,光是這股氣息暴露出來的實力,就遠不是眾人能夠抵擋的,眾人似乎已經(jīng)無路可走。
“各位。”
葉默突然出聲道:“既然盛情難卻,不如就走一遭又如何。”
“你瘋了?我寧可死也不想被控制成行尸走肉。”
安齊回頭怒視葉默,雖然他也對不動城很好奇,可此去是吉是兇,實在難料,想到最差的結(jié)果,他就無法接受。
“可我等已經(jīng)無路可走,與其送死,當(dāng)個不明不白的糊涂鬼,不如做個清醒鬼,倒要親眼看一看,這不動城何方神圣,有何目的,能得知不動城最大的秘密,便是死也無憾了。”
葉默笑著說道。
隨后,他擠開眾人,走向不動湖修士:“走吧,我跟你們?nèi)ゲ粍映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