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風雖然修為不凡,可是遠遠無法與青木真人,青柳等玄空老牌高手相比,他們之間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更何況,現在是四個大高手圍攻他一個,又何況,他們現在身為無心之人,就算是洛風的菜刀劈到了他們的身上,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只是一個照面,洛風的身上就多出了十幾道的傷口,每一道,都深可及骨,這還是青木,青草等人手下留情的結果,而那道直達臟腑的傷口,便是青柳那個老娘們留下的。
洛風的身上金血二風如云般的涌動著,可是卻絲毫不能讓自己身上的傷口稍有所減少,還是一道道的傷口留在了他的身上。
洛風突地一聲悶哼,卻是青柳真人那把被洛風的菜刀砍成鋸子一般的飛劍穿過了層層的刀影,穿透了洛風的身體,那龐大的真元力也隨著劍勢涌進了洛風的身體里。
洛風體內那如旋渦般的真元猛地轉上轉,盡數將那股侵入體內的真元吞噬了進去,雖然這時間極短,可是卻還是讓洛風的身體稍稍的滯了一下。
青木真人等人有心放水,可是在青柳真人這個海明潮的心腹面前,卻不敢做得太明顯,卻是在最后關頭將飛劍附著的真元收了一收,只剩一成多點。
饒是如此,洛風仍是慘叫一聲,身上插著幾支飛劍倒飛了出去,在他身體倒飛之時,那些飛劍自洛風的身上體上拔了出來,帶著一溜血跡來。
“哼哼,玄空派的掌門和執事竟如此無能。”青柳真人冷笑一聲說道,自從海明潮許以她極大的好處,又幾乎成了不死之身后,青柳真人自以為在玄空派里,她就是老大,海明潮在與她行那茍且之事時,可是對她百依百順。
女人,特別是精明的女人,有的時候,就是會傻成這樣,完全沒有想過海明潮是不是只是利用她而已。
青木真人等人老臉一紅,不管怎么說,他們在此次都顯得弱勢了些,以這些大高手圍攻一個后輩,卻還要片刻后才能將其擊成重傷,這事怎么也說不過去。
“來人,將洛風給我拿下?!鼻嗔嫒耸掌痫w劍,一指重傷中的洛風叫道,一臉都是春風得意,數次在海明潮的手上逃脫的洛風,沒想到今日竟然如此的輕易便落入了她的手中。
青柳真人身后聚來的那些普通弟子歡呼一聲,縱身向洛風撲了過去,嘴里嗷嗷的叫著,興奮之極。
一陣陣的梵唱聲自遠方傳來,直沁入人的心肺之中,讓人自骨頭里就覺得好舒服,甚至有一種想要睡覺的感覺。
不光是那些普通的弟子,甚至連青木,青柳之流也有這種感覺,灰影一閃,卻見一灰袍光頭僧人牽著洛風腳踏虛空,步步生蓮而去。
青柳真人怒喝一聲,那僧人已帶著洛風遠去里許,青柳真人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對著身后眾人吼道,“都看什么看?傻了嗎?快追。”說罷,一人仗劍追去。
青木真人滿臉盡是苦色,自己的老婆,雖然只是名義上,更何況二人還生過一個女兒,可是這會,老婆竟然變得跟陌生一般,還與自己的大弟子搞到了一起,這分明就是,可是現在,玄空上下,又有誰敢說海明潮一個不字?就算是在背后也是一樣。
青木等人也借仗劍追了上去,卻始終都與青柳真人齊肩,不肯再加快速度。
“賊和尚,將洛風小賊留下?!鼻嗔嫒俗方砬耙宦暸?,手上長劍化為數十道劍影向那僧人劈去。
劍影擊中那僧人的后背,那僧人身上似是金光一閃,整個人都栽了下去,青柳真人沒有想到這個可以從玄空幾大高手的手上搶走洛風的僧人高手竟如此不堪一擊,只是自己那不成熟的萬劍術便可將他擊中。
本還以為此僧乃是靈波寺某位高手,可是現在看那身法,看他的那些本事,青柳真人不由將心頭的疑慮打消,可是隨之又生起更多的疑惑來,此人倒底是誰?修真界里什么時候出現了這么厲害的和尚?怎么沒有聽說過?
那僧人帶著洛風栽到地上,激起一大片的灰塵出來,緊跟著,一條灰影再次沖天而起,手上還似夾著什么東西一般。
“哪里走?”青柳真人怒喝一聲,還有時間回頭狠狠的瞪上青木等人一眼。
幾個大老爺們被青柳這娘們嚇得全身一抖,那怨恨的眼神,讓他們不得不拼了吃奶的勁來向那人影追去。
在青木等人的拼命下,終于將那灰衣僧人圍在其中,可是怪異的是,那青衣僧人竟是面目不清,整個人都在空氣中微微的扭動著,像是被烤得發熱的空氣一般。
“身外化身?空見神僧?”幾人同時驚叫起來,空見神僧的威名,早已名傳修真界,一絲也不比青陽,鬼谷奇人等差。
可是幾個人轉念一想卻又不對,空見神僧與那樓蘭女尸一戰,堪破最后的紅塵,榮登西方極樂,成就了羅漢之身,此事早已傳遍了修真界,難道空見神僧還滯留紅塵?只是空見神僧怎會辦這種藏頭露尾之事。
洛風雖然身上受了極重的傷,可是卻還遠遠沒有達到昏迷的程度,洛風看著那個灰衣僧人俏麗而又嫵眉的臉,一時間愣住了。
以身外化身之術引開了青柳等人,灰衣僧人帶著洛風悄悄的離開了玄空派的范圍。
“媚娘?!甭屣L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此僧人不是別人,正是洛風的個女人,也是被空見神僧引進了佛門,苦修佛法的胡媚娘。
胡媚娘雖然才入僧門不過十年光景,可是在空見神僧的指下,佛法已有小成,再加上她曾經的修為亦是不弱,這空見神僧的絕技身外化身之法也有所小成。
胡媚娘搖了搖頭,沒有出聲,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帶著洛風遠離了玄空派的禁地,直到遠離了玄空派的范圍之內,胡媚娘這才在一處郊外的小廟內停了下來。
向那廟內的殘破佛像施了一禮,這才輕手輕腳的將洛風放到了地上的草堆之上,接著合身坐到了洛風的身邊,雙掌尚未合十,一口紫黑的血就噴了出來。
洛風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著,見胡媚娘噴出了鮮血,猛地坐了起來,身上已隱隱愈合的傷口被他掙得再次裂了開,鮮血激射了出來。
“媚娘,你怎么樣?”洛風驚問道,完全顧不得自身的傷勢,雖然當年胡媚娘有強暴他的嫌疑,可是不管怎么說,胡媚娘在最后關頭那一絲的善念,都讓洛風極為感動,而這胡媚娘,也在洛風的心底占據著不可或缺的地位。
洛風絕不容許再有女人因他而去,他再也承受不了這種打擊了,是以才會如此的激動。
“阿彌陀佛,貧僧法名空色,胡媚娘已死,施主勿用再以死人之稱來稱呼貧僧?!焙哪?,不,應該是空色,雖面如金紙,可是卻還是以萬分平靜的語氣說道,整個人平靜如同一潭秋水。
“既然你已出家,已經忘卻紅塵,卻又如何再來找我,再來救我?”洛風幾乎已經是用吼的,雪霜兒的離去,讓他越發看重身邊的每一個女人。
“我……貧……”胡媚娘那顆禪心一亂,一時間竟不知該怎么自稱,原來寶光隱現,如佛陀一般的臉,也再次現出那嬌媚的神色來。
胡媚娘突地全身一松,佛家特有的那種出塵離世般的氣質盡散,臉上亦是重現當年胡媚娘那種嬌媚,“其實,媚娘此次前來,是來了卻最后的紅塵心愿,媚娘一生作惡多端,雖蒙受不白之冤,慘被海明潮等人蹂躪,卻也是因果循環,媚娘實在是放不下你?!焙哪镎f著,媚眼如絲的望著洛風。
胡媚娘的這種眼神,竟然讓重傷之下的洛風心中一蕩,竟又激起那原始的來,褲子上也頂出好大的一個包來,呆呆的看著胡媚娘。
“冤家啊?!焙哪镎f著一點洛風的腦門,只是胡媚娘此時是個光頭,看起來卻有些別扭,不過一絲也不影響胡媚娘那媚到骨子里的氣質,就算是和尚,也是媚和尚。
“你才是我的冤家。”洛風說著,帶著一身的血跡爬向胡媚娘。
胡媚娘那家寬大的僧袍滑落到了地上,那身簡陋的內衣在洛風那沾著鮮血的手撥弄下,也滑了下來,露出了一身嬌美的。
胡媚娘的身體,永遠都是洛風最為癡迷的,此時此刻,洛風的腦子里,什么恩怨情仇,什么修為深厚,師徒之情,全都拋到了腦后,專心而又癡迷的看著胡媚娘那美得讓人炫目的。
荒郊殘破的小廟,快要散加的供桌上,就在佛祖在世間分身的面前,洛風與胡媚娘裸呈相對,摟到了一起,小廟里,男人的喘息聲,女子嬌媚入骨的輕吟聲,讓這荒郊小廟變得春色無邊。
帶著一身的傷,還有那過后不可言喻的快感,洛風沉沉的睡了過去,胡媚娘裸著身子半依在洛風的身旁,柔若無骨的手指輕輕的在洛風的臉上劃動著,紅潤的小嘴在洛風的身上輕輕的吻著,如此讓人血脈噴張的景像,竟然還讓人覺得有些神圣,有些唯美。
洛風,在睡夢中恢復著自己的身體,也不知他睡了多久,一具殘破的身軀在睡夢中盡復。
當洛風在微笑的睡夢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向身邊摸了一下,卻摸了一個空,睜眼一看,卻見自己竟然摟著一個殘破的佛像,衣服更是不知什么時候,蓋到了自己的身上。
“媚娘?”洛風大叫了起來,從地上爬了起來,衣服自身上滑落,露出了一身精壯的肌肉,此具身軀若是被那些深閨怨婦所見,只怕夜里就有的想了。
胡媚娘似乎人間蒸發了一般,任憑洛風光著身子找遍了方圓百里,也找不到胡媚娘哪怕一絲的影子,昨夜,似乎只是一場春夢而已。
當洛風失魂落魄的回到小廟,將衣服穿好之后,卻發現在小廟那唯一一面完好的破墻之上,一行行娟秀如媚的字體,似在向洛風證實著昨夜的存在。
“媚娘?!甭屣L摸著那明顯是用手指刻上去的字跡,喃喃的說著。
直到洛風將心頭的柔情對著那字跡發泄得差不多了,這才退后兩步,細細的看著墻上的字跡,胡媚娘倒底對他說了些什么。
“修真大亂,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空見師兄那等人物亦被卷入其中,而洛風你,更是身具大亂中心,師門之恨,屠村之仇,漸迷你的心智,小心小心。
海明潮陰狠毒辣,又有天下大派做后盾,修為再好,以你那老實的性格,也難免要在其手上吃虧,萬事要小心為上。
師兄臨去之時,曾提及鬼谷奇人,一身修為,更是將天機算盡,世人欲求得一面,難上加難,此人智力極佳,若能得其相助,成功一半矣。
鬼谷奇人身居鬼谷,當世之人知之之人甚少,曾聽師兄提及,今日留與你,可前去尋他。”
再后面,是一行地址,似是一個極為隱密之所,洛風想了半天,方才明白,原來那鬼谷子竟然深居農架山深處,那里本就是一處連修真者也為之忌憚的地方,比大古山有過之而無不及。
“空色。”念著那落款,洛風只是覺得嘴里苦苦的,雖然胡媚娘并沒有似雪霜兒那般離去,可是卻真的出了家,此行,竟然真的只是為了了卻最后的紅塵牽掛,她走了,真的走了。
洛風在那行字跡前,站了不知有多久,直到天色發暗,這才想起,他的另一個女人,宮如玉正在玄空派外圍的那個小城里等他,自己也不知出來幾天了,她該急了吧。
認準的方向,洛風向那小城行去,到了約定的那個客棧的時候,掌柜的竟然說宮如玉已經退了房,而且出去足有五天之久。
“五天?難道……”洛風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難道自己竟然一昏就是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