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跳舞沒有配套的行頭可不行,這就和玩反恐精英游戲沒有好武器一般,你讓那拿著b46 重型狙擊槍讓對方一槍斃命的王者玩家和拿著一顆手雷沖上去和對方同歸于盡的*絲玩家比一 比,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當(dāng)然學(xué)術(shù)派別和我扯什么技術(shù),那是高手們研究的事情,游戲里就算是玩得再瞎的人,配 上一套極品行頭,走到哪里都有人喊你老大,這叫裝備決定命運。
妖修能夠幻化出衣衫,我一直循規(guī)蹈矩按照這個世界的衣飾幻化衣衫,還從未嘗試過幻化 出現(xiàn)代感的衣服來,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挑戰(zhàn)。
我伸手將手臂上的衣袖兩把扯了下來,露出了光潔的手臂,寬大的袍袖隨著風(fēng)吹到了海面 上,隨著海浪飄走了。
接著我幻化出幻魔手魁一彎腰利用手魁上的骨刺將長裙自膝蓋以上十公分處劃破,手一撕 將膝蓋以下的裙子扯了下來露出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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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宸煊臉紅了,目光不知該往何處放,,沖我喝道:“你這是要做什么!”
“跳舞啊,不露出胳膊腿出來怎么跳。”我一邊說著,一邊將腳上的藕絲步云履脫了,收 了起來,抬頭看了鳳宸煊一眼,搖了搖頭,“早就給你說過這種舞你接受不了,你偏不信。”
鳳宸煊被我說得臉色赤紅,嘴硬說道:“說這些不覺得已經(jīng)晚了,你不是要跳嘛,我倒要 看看你會跳出什么樣的舞出來。“
我勾了勾唇角沒說話,手掐法訣將身上的衣衫幻化成一條紅色的小禮裙來。
禮服是斜肩的款式,露出一側(cè)的鎖骨和肩膀,在腰間攢出云朵般錦簇的褶皺,下面是膝上 十五公分短裙,脖子上掛著的驅(qū)魔環(huán)在月光的照射下發(fā)出耀眼的光亮。
禮服的材質(zhì)是紅色的絲綢。絲滑的衣料熨帖著肌膚,沿著身體的曲線展露出嬌好的身材, 飄逸的裙尾上綴著紅色的羽毛。不規(guī)則的裙裾下露出纖長的美腿,腳上穿的是一雙紅色的水晶 高跟鞋。
我抬手拔出固定在發(fā)髻上的發(fā)簪。甩了甩頭將頭發(fā)搖散自頭頂落下,披散在背心,觸動手 中的幻魔手魁釋放出幻影,破解樞機(jī)盤變成了一個閃亮的舞臺,五顏六色的燈光宛若霓虹彩燈 一般在腳下亮起。
我瞇起眼朝鳳宸煊勾了勾手指,幻術(shù)中nobaby的音樂聲響起,在鳳宸煊詫異的眼神下。我 收回手在耳邊輕搖開始跳舞,和著音樂的旋律跳起舞來。
亂了心扉/我不屬于誰/別裝作無所謂/可以忽略我的美/
高腳酒杯/已斟滿頹廢/心慢慢在破碎/變成一種負(fù)累
我就是受傷的玫瑰/需要你澆灌著淚水/你掩飾這傷悲/連頭都不敢回/像獨自長達(dá)三年的憔 悴……
身體隨著音樂起舞,挺胸、擺臀、頂跨、送肩、踢腿、伸展,秀發(fā)隨著舞姿飄揚。咬唇、 飛眼、自摸,為了面子我算是豁出去了。
我剛做了個亮相的動作,熾燃就興奮地拍著手叫道,“好!”
結(jié)果下一秒就被鳳宸煊釋放的威壓給壓進(jìn)了海里,黑色的魚尾翻出海面不停撲打著。人在 水中掙扎,一直到我跳完都沒有被鳳宸煊放出來。
待我跳完,正欲開口說話,鳳宸煊手一揚,一件白色的鶴氅朝我飛來。我伸手接住,就聽 到鳳宸煊說道:“披上。”
“干嘛?我又不冷。”手中的鶴氅帶著鳳宸煊的體溫,我拿在手中并不打算用。
鳳宸煊將臉別過去,執(zhí)拗說道:“快點披上!”
“我就不。”我將鶴氅丟了回去,“接住。”
鳳宸煊不得已轉(zhuǎn)過頭來,伸手接住鶴氅,足尖輕點整個人縱身而起,如同一只優(yōu)雅的大雁 落在我面前,手一揮,白色的鶴氅鋪散開來,將我整個人裹了起來。
“喂,我說了不要的。”我伸手想要把鶴氅給揪下來。
手被鳳宸煊牢牢抓住,鳳宸煊低頭將被我掀開的鶴氅壓了回來,將領(lǐng)口的帶子系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么?”我有些哭笑不得。
“鳳瀾夕你老實一些。”鳳宸煊這句話幾乎是用來吼的,眼眸觸到我的目光時飛快地躲閃 開來,抓住我的手如同觸電一般收了回去。
我看鳳宸煊這幅樣子委實好笑,故意將鶴氅撩起露出半個肩膀,手指輕撫著肩頭劃過纖細(xì) 的鎖骨在胸口處打了一個圈,朝他飛了一記媚眼,揚聲問道:“怎么,我這樣打扮不好看?”
鳳宸煊目光隨著我的手指游移,眸光變得幽暗,在收到我的媚眼之后,硬生生地將目光從 我胸口處移開,口中說道:“不……”話音未落,一縷鮮血從他的鼻孔流了出來。
我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肚子彎腰大笑,“哈哈哈哈哈……”
鳳宸煊窘迫極了,咬牙說道:“鳳瀾夕,你這個妖女!”足尖一點,翩然而去。
我朝鳳宸煊的身影揮手,“鳳宸煊,你這個妖男,好走不送啊。”
隨著鳳宸煊離去,施在熾燃身上的威壓消失了,熾燃從水里鉆出來看到我披著鶴氅,一臉 哀怨,“鳳瀾夕,你跳完了?”
我覺得熾燃被鳳宸煊欺負(fù)的有些虧,這個舞本來是要為他跳的,可惜他一直被壓在水里沒 看到,當(dāng)然我是不會同情他的。
“嗯,已經(jīng)跳完了。”我說道。
熾燃聞言,臉上幽怨的神色愈發(fā)重了,長嘆一氣說道:“唉,可我都沒看見……”
我披著鶴氅從破界樞機(jī)盤上跳到小舟上說道:“那是你的事,我可是跳完了。”
熾燃急忙游到我的小舟邊,說道:“別急著走啊,能不能再為我跳一次?”
“這個,也不是不可以……”我舔了舔唇,望著熾燃說道:“只要你給我一滴鮫人之淚, 跳到天亮都沒有問題。”
“那算了。”熾燃悻悻然放開小舟,身子一扭朝礁石游去,“像今天這種日子我可哭不出 來。”
“今天哭不出來……”我咀嚼著熾燃的話,眼神一亮,“那就是說你也有想要哭的時候?qū)?不對,你曾經(jīng)有哭過對不對?”
“我不告訴你。”熾燃將后背對著我,坐在礁石上耍小性子。
“呃……”我真心想給這位妖精跪了。
就在我們倆靜默無言的檔兒,鳳宸煊回來了,一張俊臉拉的老長,像是誰欠了他多少靈石 似地。
“你怎么又回來了?”我問道,“是不是想要回你的鶴氅?”說著作勢要解開系帶把鶴氅 還給他。
鳳宸煊尷尬地瞪了我一眼,說道:“不是,衣服你留著穿吧,我是來告訴你,王上出關(guān)了 ,知道了你的事情,命我前來帶你回去。”
原來鳳宸煊此番過來是受了祖父之命,可是我還沒有取到鮫人之淚,青贇還在瑞柯手中, 這個時候我無法離開熾燃。
“哦!”我沉吟了一聲說道:“可我眼下還不打算回去。”
鳳宸煊聽我不愿與他回去,頓時惱了,說道:“鳳瀾夕,你身為羽族后裔,怎么可以不聽 王上的命令!”
我不是一個習(xí)慣半途而廢的人,決定好的事情一定會堅持走下去,因此鳳宸煊的話對我來 說并未造成什么動搖。
我說道:“我尚未去過羽族,什么時候成為羽族后裔的,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鳳宸煊氣得火冒三丈,抬手就準(zhǔn)備與我動手。
我才不怕他,手從鶴氅中伸出來,時刻準(zhǔn)備迎戰(zhàn)。
鳳宸煊目光落在我光滑的手臂上,正欲起勢的手生生一頓在半空中停了下來,說道:“算 了,我今天不和你爭執(zhí),你好自為之。”說完,一溜煙走了。
這人……來也匆匆,去也沖沖。
熾燃興致盎然地看著我,說道:“羽族之王親自派三皇子來接你,你真的不打算回羽族? ”
“不回去。”我身子一蹲坐在小舟上,瞟了熾燃一眼,學(xué)著青贇的架勢萬種風(fēng)情地說道: “有你在這里,我怎么舍得回去。”
“真的!”熾燃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我。
我說道:“真的,比什么都真。”
熾燃收回目光望向遠(yuǎn)處,“哪怕知道你這句話是假話,但是能親耳從你口中聽到,也算是 值了。”
我沒說話,手臂伸出小舟探入海水,冰涼的海水浸濕了我的手臂,在這里誰敢相信誰,誰 又能相信誰?
隨著黎明的到來,我和熾燃回到水底,昨夜的一切好似一場夢一般,沒過多久就被遺忘在 腦腦后。
白天在芥子空間中畫符,晚上陪熾燃唱歌看書,日子又恢復(fù)了往昔。
五千張七級符紙才畫出了五百張七級符篆,成功率是十比一。
接下來我開始學(xué)習(xí)八級符篆,修煉、畫符,我在水云城中渡過了一日又一日。
當(dāng)我將三千張八級符紙畫出二百張八級符篆的時候,已經(jīng)在水云城待了五十年了。
每隔十年,鳳宸煊總是會來看我一趟,叫我回去,每次都被我執(zhí)拗地留了下來。
然而縱使我待熾燃再好,這么多年熾燃也從未哭過,常言道:水滴石穿,相處了這么長時 間竟然沒有一點作用,我懷疑熾燃的心不是石頭是鐵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