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飛觀察著睡著來的小王宗超,微微一笑,心想道:“臭小子,太要強了。要不是我用靈力給他鬆弛全身肌肉,少不得要在牀上躺幾天。不過,這小子這次獲益也匪淺。看來,我要多教他點東西了。我這個徒弟學東西太快了。”
本來,左少飛還想按部就班的慢慢給小王宗超傳授功夫。
不過,現在既然小王宗超有如此資質,那麼左少飛決定現在就開始讓小王宗超建立自己的仙道風格,形成外家之氣。
不同的修士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性格的修士行事不同的風格,而不同的風格會產生不同的氣勢。
比較典型的兩種生活理念或者說行事風格就是至剛和至柔。
所謂的至剛就是形式毫不拖泥帶水,任你有千萬招式,我自一劍破之。
這種風格講求勇猛精進,無畏無懼,從不給敵方修士留後道,當然相應地自己的後道也給斷掉了。
這種風格追求的境界就是“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擁有此種戰鬥風格的修士,是真的男修士,產生的氣勢就是王霸之氣,修士見修士怕,讓敵方修士未戰先怯,出手之際畏手畏腳,無形中大大佔了便宜。
“高手相爭,只爭一線”,有時候些許微小優勢,就成爲決定生消失的關鍵。
因此,這種勇猛無畏的作戰風格在實戰中往往能夠取得比較好的效果。
而那些能將這種懾修士氣勢練到大成者,一個神情就能讓敵方修士鬥志頓消,則萬物不可與之爲敵。
與至剛相應的則是至柔,講究的見招拆招,承載萬物。
修士對戰時,將所有方方面面的情形都考慮到,後發制修士,一擊致命。
至剛風格的修士也不是全然不考慮敵方修士的出招和心理,只是沒有至柔風格的修士考慮的那麼多。
剛講究的猛,要如猛虎撲食,先發制修士;柔講究的是面,面面俱到,毫無破綻,讓敵方修士如同面對一座山嶽,直有無法撼動之感。
剛最關鍵的是要勢如破竹,缺點是不能持久,久攻不下,自己這方就要吃虧。
除此以外,這種戰鬥風格是通過氣勢直接打壓增加勝算,如果能夠實現信念層面碾壓效果,讓對手手忙腳亂,固然是好。
雖說這些常識都是針對一般修士一般情況來說的,不過,出來混的,都不是善茬子,都有幾手過硬的功夫,常言說得好“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因此,這種戰術其實是有風險的,不如柔和的風格來得穩當。
柔的好處就是通過壓制敵方修士的氣勢來增加勝算,將敵方修士的所有後招全都考慮進來然後從容面對,至不濟也能給自己留下後道,不太講究臨場的應對,是一種比較穩妥的防守之勢。
不過,風格也好,氣勢也罷,都算是一般修士的範疇。
一旦走到修士的至高境界,這些就不那麼重要了。
等到修士的境界到了一個不被外物所吸引,就算是有氣候了,到時候,主要看氣機牽引,到手就是殺招,一兩個呼吸間就分出勝負,見了生死,那還時間考慮別的。
所以說,萬法萬破,唯快不破。
因此,左少飛決定讓小王宗超從現在起就養成快其他修士一步的習慣,既然他是天才,那就剛柔結合,讓他既能做到先發制修士,也能留有不錯的後手,這纔是仙道的極致。
左少飛走的也是這個道子,因此教起來也比較得心應手,不過,這個需要悟性和天資。,以前是擔心小王宗超學不好,還不如走極端,現在沒有這個擔憂了。
一邊想著,左少飛一邊將睡得正香的小王宗超抱回房間中,行動間,粗狂的面孔中不覺有了一點柔情。
將小王宗超安頓好,左少飛就找到了獨自發呆的王猛。
看到左少飛到來,王猛急忙站起身來,然後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個動作讓左少飛也不禁莞爾一笑,這個魔修修士果然非常的憨厚樸實,跟他的大師兄有點像啊。
左少飛擺了擺手,示意王猛不用這麼客氣,然後向王猛問起了一線天峽谷的情況。
“牛魔王,一線天峽谷那裡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王猛聽了左少飛的話,先是一愣,接著臉上顯出一個回憶的表情。
他稍微組織了語言,大概是想著怎麼描述才能讓左少飛對一線天峽谷有個直觀的認識。
終於,王猛用滄桑的語調開始慢慢訴說起他的一線天峽谷之旅。
“那時候,我非常年輕,不過因爲接二連三的戰鬥,我已經是宗門中最強大的修士。我認知到在這樣下去,我們魔修一宗門只有死道一條。於是,我把目光對準了那座白色的永遠壓在我們魔修心頭的巨大蒼山。”
“在我們魔修的心目中,那一道連天之牆是最可怕的夢靨,是我們永恆的磨難和痛苦之源。有數不清的偉大修士去挑戰過它。可是,只是徒增一具具屍骨而已。在那裡,不僅生機滅絕,沒有一點吃喝的東西,除此以外呼嘯的狂風像刀子一樣的肆虐,晝夜不曾停息。”
“我那時候明白,想要拯救同門修士,必須走出去。而這個魔鬼宗門牆是繞不過去的夢靨,而我必須戰勝它。宗門裡的修士對我的決定並不支撐,他們對我投來的絕經常數都是懷疑的和不解的以及痛惜的目光。只有我的妻兒支撐我。”
想到這,王猛雙眼溼潤起來,用哽咽的語調說道:“我離家已經非常久了。也不清楚兒子怎麼樣了。我對不起他們,那時候,我確實是拋棄了他們走上了這條我自己都不清楚終點在那裡的道道。終年的風雪困擾著我。”
“我走到蒼山才發現,在這地方竟然就是無道可走。入目處有的只是片片的風雪,和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色彩的冰川,我一連走了三天三夜,徹底迷失在了這個冰雪的世界中。到第五天的時候,我已經完全辨不清方向,也分不清楚日夜的交替。我的眼中有的只是一片片的白芒。那時候,我以爲我的眼睛已經完全瞎掉了。”
“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支撐著我還是這麼不間斷地走下去。走了不清楚多長時間,我覺得似乎來到了一個非常高非常高的地方。我那時候又累又餓又冷,靈力也所剩無幾。連綿無窮的狂風吹打在我的臉上,我心中迷茫而有麻木,只是一點希望之火不曾斷絕。然後,我帶著這點希望的火光一頭栽了下去。”
“在跌落下去的過程中,我腦袋撞在了大石上,然後就此昏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渾身無力,覺得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完全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以爲這地方就會是我的終點。”
“可是,我記起我們魔修所碰上的的絕望和深淵,我又不甘起來,拼命地掙扎起來。這時候我的手碰觸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我急忙把那東西從那冰塊中扒拉出
來,然後,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竟然又能看到東西了。”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手中的東西是什麼,一隻蜥蜴樣的妖獸。最讓我開心的是,這隻妖獸竟然烤熟的,我以爲是仙人在護佑著我,我相信我的決定是對的,因爲仙人在支撐我。一瞬間,我就明白戰爭之仙人上古神並沒有拋棄我們。我重拾起了信心,以這隻妖獸作爲糧食走出了那個可怕的地方。”
聽完王猛的講述後,左少飛對這個魔修修士更加了幾分敬佩之情,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走出來,確實需要過修士的毅力和對極其強烈的求生欲才行。
更難得是,王猛不間斷不是爲自己在戰鬥,而是在爲他的宗門,他的道門在戰鬥,在堅持,這種信念怎麼能讓修士不感動。
左少飛想了想,對王猛說道:“牛魔王,你仔細想一想那個蜥蜴樣的妖獸到底是什麼樣子?”
王猛見左少飛非常鄭重的樣子,清楚這對他非常重要,就竭力地回記起來,一邊想,一邊比劃起來:“大概有一隻成年的山羊那麼大。有四個爪子,非常鋒利,眼睛非常小,舌頭非常長,全身有一線天色的鱗甲。尾巴也不短,大概有這麼長。”
說到這,王猛懊悔起來:“早清楚這對你有用,我就個帶點鱗片和爪子出來。不過,那時候太難了,實在帶不動任何身外之物。”
左少飛搖了搖頭道:“你這些就夠了。這妖獸對我其實沒什麼意義。我只是想驗證一些事而已。聽你的描述,我應該確定這妖獸是一種稀少的名叫火源的妖獸。這種妖獸本身是火系妖獸,喜歡呆在炎熱的地方,因此纔有了火源的地方。”
“因爲這種妖獸非常習慣火系靈力,因此居住的地方,經常是火山這樣的地域,絕對是有大量火系靈力的存在。再加上你說他是熟的,我猜它是在火山噴射之際,來不及逃跑才被巖漿煮熟的。也許,受了重傷什麼的。”
王猛雖然曾經堅信那是戰仙人上古神給他的禮物,不過經歷了這麼多,他已經學會了更理智地看待難題,因此,對左少飛這番話沒有反駁,只是好奇地問道:“左少飛,你問一線天峽谷的事情幹嗎?難道你想到辦法了?你要動手了?”
左少飛看到王猛表現有點奇怪,看來這個王猛對他會幫助魔修似乎深信不疑,他似乎確信左少飛能拯救魔修一宗門。說實話,到現在,左少飛都沒有太大信心。他實在不清楚王猛何來的自信,難道老神獸敖廣把他洗腦了。
瞬間,在左少飛的心目中,老神獸敖廣已經和邪教的頭腦們的形象徹底融合了。不過,眼下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王猛能如此信任左少飛,讓左少飛感動之餘,覺得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左少飛想了想就將李少龍的那番猜測告訴了王猛。不過,左少飛因爲對熱氣球沒什麼信心,不清楚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因此,並沒有將所有的計劃告訴王猛。畢竟,這只是一個不成熟的想法而已。
王猛聽了這話後,只是以爲李少龍這個強力修士需要這些火系靈力,因此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必須會帶你找到那個地方的。反正,本魔王的這條命賣個你了。不過,那個地方不是那麼好去的。還是要多做些準備纔好,我也曾經想過回去。因此,對需要那些東西有個底。”
左少飛聽了之後,心中大喜道:“需要什麼,你告訴我吧。放心,咱就是不差錢。”言詞間,一股暴發戶的氣息油可是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