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飛一邊為他的先見之明沾沾自喜時,一邊想到了一個難題,對著王猛道:“他們受到了這種不公平的待遇,難道沒有修士出來說句公道話嗎?我怎么從來沒聽到有修士提起過這件事?”
王猛苦笑了下道:“這個世界不間斷都是這樣的。幫強不幫弱,就說我們魔修一宗門強盛的時候,每天有無數的修士前來投靠,被逼到死道卻是沒有一個修士站出來幫忙。我們魔修并沒有犯下什么不可饒恕的罪行不應該就此滅絕啊。
就如同孟良家族宗門,他們也不過是犯下叛宗門罪,最多不過是殺掉他們就足以抵消他們的罪行了。
可是,白眉道人把他們進行最殘忍的羅剎儀式,轉化成了這些可怕的鬼怪。不過,那時候白眉道人是世界第一霸主,又有誰敢說什么呢。歷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這就是真相啊?!?
左少飛點點頭,王猛說的他都認可,其實就是這么回事,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似乎歷史就是出來賣的,搞了一頓到最后連誰上的他都不清楚。
左少飛明白真正的歷史只有那些大能才知道,后來的修士尤其是他們這些普通民眾看到的歷史都不過是表象罷了,真相都被掩埋在了歷史的塵埃里。
牛魔王王猛仔細觀察著那些魔尸之骸體道:“上一次為了避開這些可怕的東西,我尤其走的最偏僻的道道。那里比這地方要難走一百倍,是這些魔尸都不愿意去的地方。還好它們都喜歡守在這地方的核心區域,否則的話的話上次被它們抓到就慘了。
我們魔修一宗門的勇士前仆后繼地倒在了這地方,我雖然不清楚是什么殺死了他們,不過我清楚那必須是我不能正面對抗的。所以,我選擇了最有可能避開他們追蹤的道道。
想不到我的運氣非常好,竟然真的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左少飛我非常開心,真的,能夠走到這一步,我真的已經非常知足非常開心了?!?
左少飛觀察著王猛久久沒有說話,不過一方面他是為王猛感慨,這個鋼鐵一樣的男子真的讓他非常佩服,背負了這么多,這么沉重的東西,到現在都沒有壓垮。
左少飛想了想要是換做自己的話,非??焖裁靼琢?,他之所以沒有被壓垮,是因為他清楚他自己不能被壓垮,整個道門的所有希望都在他身上,要是換了左少飛,雖然難以忍耐,不過他還是會咬著牙堅持下去的,因為這就是男修士的使命。
不過,另一方面左少飛想到了一個難題,他慢慢開口說道:“牛魔王,你說他們用尖銳的啼叫聲傳遞信息?”
王猛馬上點點頭道:“是的。因為這種聲音在雪地里能夠傳得非常遠非常遠,這種聲音我們是聽不到的,因為這種聲音會被風雪聲給掩蓋住。不過這些魔尸能夠聽得出來,除此以外它們的聲帶是壞的,只能發出這種不似正道修士的聲音。”
聽到王猛這句話,左少飛突然記起最后那個魔尸確實似乎長嘯了一通,難道這家伙是在向他的同伴傳遞隊友。左少飛連忙把他的這個想法告訴了王猛。
王猛看了看天色道:“非??炀鸵砩狭?。魔尸是不會再晚上行動的。他們要抓我們也會等到明天開始,所以一切到了明天再說吧。我們要走到這地方的核心區域
,遲早要和這些可怕的東西對上的。”
左少飛也抬起頭看了看天空,入目只是一片白茫茫的風雪,竟然無法分辨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仔細觀察了良久后,左少飛才悻悻地低下頭道:“這些魔尸怎么會選擇在白天行動,看它們的樣子應該適合晚上行動才對?!?
牛魔王王猛仔細考慮了下道:“這誰清楚呢。我也是在走出這個夢靨般的地方后才潛心搜尋一切能夠找到的資料。最后還是讓我通過一個學者朋友了解到了非常不少的關于這些魔尸的資料。我猜它們現在必須清楚我們來了,可能正在集結準備給我們致命的沖擊。”
左少飛撇了撇嘴道:“如果以前我害怕它們,不過現在我可是真不怕它們了?!?
左少飛倒是一點沒有說大話,以前的話,他對付這些不懼拳腳,肉體受到傷害無所謂的怪物還還真沒辦法,不過現在他的絕斬仙力靈力可是這些怪物真正的克星,他面對它們真的是一無所懼。
本來,王猛還對這些魔尸非常地忌憚,因為它們的數量非常不少的,物理攻擊對它們基本無效,王猛自己倒是沒難題,可就怕拖延久了,左少飛那邊受不了?,F在,左少飛不僅不自保有余,除此以外一下子能成為得力臂助,這讓王猛覺得一下子輕松不少。
兩修士正想著的時候,山頂處一個玉簡宮一樣的大廳面前,一個騎著一頭黑色駿馬的修士慢慢地出現了。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頭駿馬非常地不對勁,它低著頭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看上去一點仙人坐騎風采都沒有,甚至沒有一點活力的光輝,這竟然是一頭死馬。
和馬背上的道衣修士一樣,這匹也已經失去了生機,之所以它們還能在這個世界行走,靠得是那厲害的道法的力量。
這厲害而又邪惡的道法是它們最痛苦的根源,讓它們的靈魂得不到安息,肉體得不到下葬,只能拖著疲勞而又麻木到了極點的身體日復一日的在這個冰雪的天地徘徊著,殺戮著,痛苦著。
道衣修士觀察著從雪地里慢慢地爬起的面無表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魔尸部隊,開始奮力地長嘶起來。在他響徹天際的嘶鳴聲中,越來越多的魔尸從一處處的冰雪下面慢慢爬了出來,然后向著首領的地方開始聚集起來。
這些魔尸一個個都是面色肅穆,有的還缺胳膊少腿,腦袋聳拉的,眼球突出的更是不計其數,不過它們對此完全不在乎。
道衣修士用看上去像是玉簡一樣晶瑩的眼睛看了看這群屬下,那是萎縮的魚骨一樣的肌肉上拼湊出了一個猙獰的表情,眼睛里也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兇狠和無情。
顯然魔尸首領對于部下的這種無作為的神識狀態非常地不滿,他用盡全力開始咆哮起來,最遠處的埋伏在冰雪里的魔尸都趕了過來。
他們有氣無力地迎合著首領的征戰宣言,看上去并不是非常熱衷即將到來的狩獵和殺戮。赤霞真君觀察著眼前這幫蝦兵蟹將,內心深處充滿了不甘和屈辱,他是孟良家族宗門的宗門長,不間斷以來他也有著不小的野心。
那時候,孟良家族宗門的實力雖然不如白眉道人的家族宗門那么如日中天,不過在剛剛建立的玄門宗門也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赤霞真
君是一個有著和他的身份不相符野心的修士,他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男修士就是狩獵自己能力范圍以外的獵物”,因此他看上了玄門宗門的高臺。
不過白眉道人太厲害了,即使是身為對手,即使是現在,赤霞真君對白眉道人的評價還是沒有變,這是一個非??膳碌哪行奘?,是一個簡直是你無法戰勝的敵方修士,同時他還有著最狠毒的心腸,那些魔道世界之地的羅剎比起他來,就像小爬蟲一樣可笑。
不過,那時候,赤霞真君認知不到這一點,他以為白眉道人也不過是一個凡修士,不過是一個依仗家族宗門榮光而崛起的幸運的小子罷了。
雖然赤霞真君以為白眉道人并不是一無是處,承認他還是有點本事,不過他絕對不以為他能搞定魔修宗門。
除此以外赤霞真君以為就算他能搞定魔修宗門,這對他又有什么好處呢,不過是成全了白眉道人的名聲和野心,需要戰斗可是他們這些大高階修士,魔修宗門那塊地盤竟然不是修士呆的,沒修士愿意接手的。
因此,赤霞真君以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一個應該狠狠地打擊這個驕傲的從沒嘗過失敗滋味的年輕的機會。
赤霞真君錯誤地以為他占據了主動,于是他想著聯合其他高階修士一起來反抗白眉道人。
他打算鼓動這些高階修士逃跑來抽空白眉道人的軍事力量,這樣他會不得已中斷他的西征魔修宗門的計劃。
一個英明的君王是不會中斷他的計劃的,如果白眉道人真的這樣做了,那么他在元老院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
政治就是這么一門奇妙的學問,年輕修士是不懂的。
并不是你為別修士創造了利潤,他們就會對你忠心耿耿,永不背叛,讓那些老奸巨猾的元老們真正相信你是一個合格的君主的是你能有白眉道人量。
他們會看你的氣量,然后會決定他們的忠心與否。
也就是你不能對你的屬下太過急躁,也不能太過逼迫這些老狐貍,他們會因為利益和你暫時地虛與委蛇,不過想要他們的忠心,你必須證明你的能力,首要的一條就是要有自知之名,不能干出那些讓他們冒險的事情。
這些政治家都是些回報主義者,最討厭沒有回報的投資。
因此,赤霞真君覺得白眉道人低估了這些元老們的能力,同時也高估了他對這個宗門的控制力。
赤霞真君面見了非常不少的高階修士,向他們闡述白眉道人的這個舉動是多么的荒謬,就算他成功了,還要留下一大筆爛攤子。
非常不少的高階修士都相信了赤霞真君的說辭,因為這件事確實讓他們看不到利益居住。白眉道人想要征討魔修宗門,一方面確實是因為,魔修一宗門確實對著正道修士宗門有威脅,另一方面他更多的是讓自己的野心得到滿足。
因此,赤霞真君拉到了不少支撐者,除此以外他做的這一切都是沒有背著白眉道人進行的。
因為和他見面的那些高階修士中有著大量的中立者,他們的立場從來都是秘密,他們不會輕易像一個修士效忠,這是高階修士的潛規則,大家都是這樣的,白眉道人也沒有權利逼迫一個高階修士做出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