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盤膝打坐,恢復元氣,目光投向了骷髏鬼修遺留下來的蛇頭骨杖和黑‘色’儲物袋。
“去!”葉凌一聲令下,深紫‘色’冰巖獸給他撿回這兩樣戰利品。
葉凌凝神一瞧,蛇頭骨杖上的神識烙印隨著骷髏鬼修之死,已然消散殆盡,成了無主之物。
“只可惜這是鬼修士用的鬼系法器,不在大五行小三奇的八大靈根之中,不能往里注入法力,得用死氣來施展,我要來也沒用,只能是將來賣給筑基期的鬼修。”
葉凌略一沉‘吟’,又命冰巖獸打開那黑‘色’儲物袋,葉凌用神識掃過,見里面大多是些死氣極濃的鬼丹、鬼系法衣等物,不是葉凌能夠用到的。
就在葉凌有些失望的時候,忽地眼前一亮,在骷髏鬼修的儲物袋中,發現了幾個尋常修士的儲物袋!
葉凌給紫‘色’冰巖獸傳出神念,命它取出了這些個修士用的儲物袋,一一打開,不禁讓葉凌心頭狂喜!
有練氣后期修士用的三階裝備,也有筑基修士用的四階裝備,靈石也堆了不少,不過其中最好的也只是上品裝備,無法吸引到葉凌的眼神。
最令葉凌心動的,莫過于各儲物袋中的‘玉’簡!記載著不同的道術和戰技,甚至有些是葉凌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連楓橋鎮的北城坊市都沒有賣的。
“是了!想必這些法器、靈石和‘玉’簡,都是骷髏鬼修歷年來守衛在東靈澤北澤,殺害路過此地的修士所得,他身為鬼修也無法使用這些裝備,更不能修煉道術,但這些東西又很有價值,至少也能在坊市上換到不少鬼丹,所以他就囤積了下來,一直留在身邊。”
葉凌想明白了這一切,立刻挑選其中的道術和戰技‘玉’簡,一邊打坐恢復元氣,一邊研習道術法訣。
“刀、劍戰技,破空斬!嘯風三連擊!”
“烈火拳影!火系和土系的合力攻擊。這要是再配合上從云蒼宗魏通那里得來的中階土甲術,烈火拳影轟出一定威猛!”
葉凌越看越是歡喜,隨手又翻到了一片藍晶‘色’的‘玉’簡,寒月冰錐!
“不錯!這些都是筑基修士的儲物袋中的,較之低階道術火球術、風刃等,明顯復雜多了,修煉起來也十分不易?,F在我服用天泉丹之后,要恢復元氣一整天,只能先熟記一番道術和戰技的法訣,等明天再修煉!”
葉凌打定了主意,就在這荒涼的北澤中幕天席地的打坐恢復,同時放出了四階粉靈兔在周圍望風,深紫‘色’冰巖獸在一旁句護法。
時間一息一息的過去,葉凌恢復元氣之余,沉浸在了研習道術和戰技中。
轉眼到了日落西山,暮‘色’漸起時,丹霞嶺上一直等待葉凌歸來的鳳池宗強隊和云蒼宗的二弟子魏通,人人都不耐煩起來。
“葉‘藥’師一去不回。咳咳,我們怎么辦?總不能在丹霞嶺上干等著吧?這要是天徹底黑下來,丹霞嶺的‘花’妖樹妖,豈不是活動的更頻繁了?甚至還會有更強大的妖獸出沒!”魏通砍翻了嶺上的一只三階樹妖,不無擔憂的道。
要是葉凌在的話,魏通哪怕就在丹霞嶺上擺開陣旗和帳篷扎營也無所謂。畢竟有葉凌的治療之術在,如果有強大的妖獸來襲,也容易應付。但如今,葉凌不在,令他心里犯了嘀咕。真有強大的妖獸來的話,這些鳳池宗的‘女’修,還不是照樣派他打頭陣。
鳳池宗的大師姐白秋,看了看天邊的余暉,沉‘吟’不語。
巧‘玉’和方柳等‘女’修,也都是憂心忡忡,初初上丹霞嶺采靈‘花’靈草的興致早沒有了,甚至連‘花’妖樹妖都殺膩了。
“大師姐!云蒼宗的魏道兄說的對,我們總不能在丹霞嶺上過夜吧?想回又回不去了,蝶谷黃葉林海的火蝶比嶺上的‘花’妖樹妖還可怕,更何況回去繞的路太遠,今夜是不可能回去了!”
“是啊,大師姐,你總得想個辦法!不如咱們下了丹霞嶺,找個偏僻之處扎營?”
白秋想了想,沉‘吟’道:“既然不能回去,又不能在丹霞嶺上扎營,咱們索‘性’下了丹霞嶺北坡,去北澤尋葉‘藥’師!咱們小隊不能缺了他呀,以后歷練,多一個治療之術高明的‘藥’師,相當于多了好幾分保障。沒有葉‘藥’師,只怕咱們一路回去,都兇險的緊!”
眾人都是一怔,魏通驚駭道:“去北澤找葉凌?這、這,太危險了!你沒有看地圖‘玉’簡上標注的,北澤是兇險之地啊,筑基修士以下者,慎入!葉凌他遲遲不歸,已經是兇多吉少了?!?
白秋搖了搖頭,道:“只怕未必,我想葉‘藥’師是‘迷’失了路途,或是一路追尋‘藥’靈和玄‘露’草,去的遠了,一時半刻沒有回來。哼哼,就憑你我的修為,我們鳳池宗強隊的實力,難道還怕了不成?你若是不肯當開路先鋒,由我帶隊好了!”
“這個嘛......”魏通最好的就是面子,尤其是在‘女’修面前,更不能丟了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概。
故此魏通自己給自己壯膽,猛的一拍‘胸’脯,粗獷的聲音道:“走就走!不就是北澤么?我魏通倒要看看,有什么兇險之處?還是由我帶路,隨我來!”
魏通加持了土甲護體,大踏步往丹霞嶺的北坡走去,他有這一層極厚的護體,根本不怕摔,也不怕山石滾落,任由懸崖絕壁再陡峭,也難不倒他。
反倒是鳳池宗的‘女’修們,一個個俯視云海,貼著巖壁,心驚膽顫的往下挪。
最后還是白秋想了個法子,命眾師妹拋出彩帶法器來,一邊下嶺,一邊掛著山石和樹梢,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等眾‘女’在魏通的帶領下,好不容易下了丹圣嶺北坡,天已經完全黑了,只能映著朦朧的月‘色’,隱約望到荒涼和遼遠的北澤。
魏通看了半晌,也沒有找到一只妖獸的影子,搔了搔頭,詢問道:“此地甚是荒涼,鳳池宗的師妹們,咱們還往進走么?”
“走!我看東靈澤的北澤也不過如此,只是靈氣稀薄,遍地荒涼罷了。”
魏通見白秋都這么說了,他自然是不甘示弱,‘挺’了‘挺’‘胸’膛,昂然在頭前帶路,一路往北而去。
眾人映著月‘色’,走出數十里之遙,始終沒有發現一只妖獸,行進的甚快。
越是這樣,魏通越是高興,呵呵笑道:“繪制地圖‘玉’簡的長老們,言過其實,北澤哪里有什么危險?真是杞人憂天!”
就在魏通得意洋洋的準備大吹牛皮時,白秋驀地心神一凜,遙遙指著月光下,一處荒澤上空,驚叫道:“快看那里,凝聚了不少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