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哦不,小神醫啊,我這幾天老是做夢,一夢就夢一整晚,你說咋回事啊?”
“小神醫,俺閨女今年十七,長得也怪俊,就是經常放屁,這又是咋回事呢?”
“小神醫,俺老伴今年五十出頭,經常胃脹,大便結干,你說除了吃藥,平時吃點啥好啊?”
葉山河剛把手從蘇檸腹部抽回來,一顆心還蕩漾著呢,車廂里有幾位大娘大嬸,便都回過頭來向葉山河發問。
“哦,別急啊,挨個解答。”
葉山河坐正了身子,道,“大嬸,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做夢很正常啊,做夢是在睡眠中鍛煉腦細胞,經常做夢的人,腦子都很靈頭,都很有才!”
“大娘,你閨女愛放屁,這是好事啊,俗話說有屁不放,憋壞心臟,無屁硬擠,鍛煉身體,放屁可以排出體內的濁氣,促進二次發育,這對姑娘家來說,那真是可喜可賀啊!”
“還有這位大嬸,胃脹結干也好辦,記住一句話,蘿卜湯,治胃脹,紅薯蒸,大便通!還有大嬸你本人,年紀不大卻略顯老態,你平時多吃點棗,常吃棗,不顯老!”
話音方落,這幾位被葉山河指點了迷津的大娘大嬸,頓時一片嘩然。
“哎呀,小神醫,真是當代小神醫啊!”
“小神醫,留個電話,以后有啥毛病就找你看吶!”
在這一片贊美聲中,坐在最前頭的吳知新卻冷著臉,也不知道后排這個家伙是從哪冒出來的,自己獵艷不成,反被弄得灰頭土臉,回頭這場子總得找回來。
不過,聽到葉山河這一套套的醫學知識,吳知新感覺壓力很大,至少自己是遠遠沒有這么風騷。
此時,班車減速停靠在了寶山鎮的站臺前,葉山河拎起腳下的帆布包,準備下車。
“葉山河,加個微信唄,以后有什么疑難雜癥什么的,也好請教你。”蘇檸低聲說著,拿出了手機。
“嗯,就算沒有什么疑難雜癥,有事沒事常聯系我,保證你受益非淺啊,呵呵。”
葉山河笑著,掃了一下蘇檸的二維碼,卻發現蘇檸臉又有些紅潤了,心里不禁奇怪,這是腫么回事呢?
難道,自己剛才這句話里,有什么敏感信息么?或者說,她這次就已經嘗到了一點甜頭?
搖搖頭,葉山河拎著帆布包就下車了,班車繼續開動,后車窗處,蘇檸微笑著擺著小手向葉山河道別。
“哥們兒,沒想到你也是寶山鎮人士,不知道是哪個村的?有機會,我登門拜訪你!”
忽然,葉山河身后響起吳知新的聲音。
轉頭一看,只見這家伙一臉友好地看著自己,但他內心深處的那一絲歹意,哪能瞞得過自己。
“好說,寶塔村,葉山河!”
“好的,在合適的時候,我吳知新一定會去拜訪你的,珍重啊伙計!”
吳知新腫脹的嘴唇已經消下去了,沖葉山河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轉身便沖著馬路斜對面的寶山鎮眾仁醫院走去。
對這位小丑一般的吳知新,葉山河沒有半點多想的興趣。
夕陽西下,暮色漸漸籠罩大地,葉山河目光環顧著寶山鎮的四面八方,心中一下泛起許多感慨。
“三年了,寶山鎮的變化一點也不大,看來,小鎮的經濟發展還是不行。”
目光所見,鎮上的建筑物都是半新不舊的,叫做“寶山一條街”的商業街上,來來往往的也都是些電動小三輪,路旁的店鋪也都比較冷清,感受不到半點商業氣息。
三年前,葉山河結束了武極山長達四年的修行之后,便在師父“爺”的推薦下,加入了國家安全組織“鐵魂”,直到今天,整整三年沒回過老家了。
葉山河有父無母,在這三年里,一直都是通過電話和老爹聯系,而此刻,從這里向東穿過白楊村,就可以回到寶塔村,見到自己的家,見到老爹了!
“對了,三年不見,也不知道蓉蓉的變化大不大,應該還是那么漂亮迷人吧!這款OPPO手機雖然不貴,送給蓉蓉,她一定很喜歡。”
想到周蓉蓉這位山村俏佳人,葉山河拉開帆布包看了一眼,嶄新的手機盒還好好的,等會兒到了家,就可以給蓉蓉一個驚喜了。
接下來,葉山河并沒有直接趕回家里,而是在路口的炸雞攤上,花30塊錢炸了一只香噴噴的炸雞,又在對面的散酒店里,裝了200塊錢的散裝白酒。
200塊錢,10斤酒,純正的糧食酒,這也是鎮上小店里最高檔的濃香型白酒了,村子里喝散裝酒的爺們兒,都是喝的5塊錢一斤的。
買了炸雞,裝了白酒,又在旁邊的小超市里買了些五香花生米、香辣烤腸之類的下酒菜,葉山河兩手滿滿地走出超市,天色已經大黑了。
突然,掛在葉山河頸部網兜中的白色石珠,又詭異的閃了幾下光芒。
“嗨?白色石珠又發光了,又有什么奧秘?”
好奇之下,葉山河放下兩手的東西,取出白色石珠在眼前一瞧。
嗖嗖!
又是兩道刺目的白光,瞬間射入葉山河的眼眸深處,令葉山河菊花一緊,險些暈倒。
此時,白色石珠不再發光了,葉山河使勁擠了擠眼,感覺自己的視力一下強大了很多,透過這一片暮色,竟能看清百米之外的東西。
“這白色石珠果然是神物啊,給了我大量的醫學知識,竟又令我的視力增強了很多!”
葉山河激動之下,很想把白色石珠取下來好好研究一下,但這里可不是研究石珠的地兒,于是便只好拎起帆布包和炸雞、白酒啥的,穿過馬路,快步往白楊村的方向走去。
寶山鎮往東是白楊村,穿過白楊村后,才是大山腳下的寶塔村。
漆黑的夜幕下,走在白楊村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上,葉山河心情很不錯,從國家安全組織回歸山村,心情的巨大落差,已經調整好了,山村本來就是自己的根兒!
“咦?前面那個姑娘的身影,看起來很熟悉啊,像是蓉蓉……”
透過漆黑的夜幕,葉山河看到前頭幾十米外,正走在危橋上的女子身影,心里不禁一喜,果然是周蓉蓉。
汪汪汪!
汪汪汪!
葉山河正要快步趕上去,突然,橋頭處沖出一條黑色猛犬,一邊狂吠著,沖著周蓉蓉狂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