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猛給自己倒上一大杯啤酒,一仰脖子,一飲而盡了。
“山河,我在云海市里混的這幾年,外人都當我是安保公司的總經理,其實,我也是給人打工的,給一位姓陳的老板打工!這位陳老板叫陳光彪,是資產好幾十億的大老板,是他投資創辦了這么一家安保公司,讓我來當總經理,管理著公司里幾百號武員,我也是按績效領工資的,當然,獎金還是很豐厚的?!?
曹猛那布滿胡茬的臉上,微微泛起一股酒意,向旁邊的葉山河說道。
“哦,這樣?。俊比~山河點點頭,“不過,你說到公司武員?文員動文,武員動武,是這個意思么?”
葉山河只聽說過公司文員,也就是文職人員嘛,對于“武員”這種職務,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文員,是辦公室里的小姑娘們,這武員,也就是在外面跑業務,經常要動用一下武力的業務員。”曹猛笑著說道,“就像星馳,安實這種人,肩膀胳膊上左青龍右白虎的,這就是典型的公司武員,當然,他們早就不親自跑業務了。”
“呵呵,懂了,公司武員這個稱呼,聽起來還挺高大上的?!比~山河笑著說道,“猛哥,那你這次受的傷,又是怎么回事呢?”
“說起這事,我想到了一句老話,叫‘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眼’!我這一次,就是打雁打多了,終于被雁給啄了眼吶!”
曹猛苦笑著,又喝下一大杯酒,說道,“也就上個月,云海市里有一家大型飯店要轉讓,我看上了這家飯店,打算接手過來,結果有一個叫王明明的小鮮肉,他跳出來跟我競價,我也知道這王明明的底細,雖然二十出頭,卻也是另一家安保公司的高層,是我們的對頭,他就是來搶我生意的!”
“既然對方主動挑釁,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讓手底下的十幾號武員,沖到這王明明的別墅里,把他這小鮮肉揍成了豬頭,這小子當時就給我跪了,承認他是故意跟我爭那個飯店,現在不敢爭了,表示愿意把飯店讓給我!”
“當時,我收拾了這小鮮肉,心里正樂呵呢,結果,當天晚上十一點多,我那位陳光彪陳老板就給我打電話,說是我惹大麻煩了,那王明明本人雖然沒什么能量,但他新交的那位女朋友叫譚笑可不得了,這譚笑是蝴蝶幫的人,而且是蝴蝶幫老大最看好的幾個姐妹之一!那譚笑跟她老大說,她的男朋友王明明被我打了,想讓她老大出面做主,她老大答應了,要讓我付出代價!”
“當時我一聽這話,我也嚇了一跳,因為蝴蝶幫的老大,實在是非常恐怖的存在啊,陳老板讓我趕緊躲一陣子,說是如果我躲不好,被對方抓到,一頓暴打都是輕的,有可能會讓我失聯!失聯啊,山河你知道什么意思吧,就是讓我直接離開這個世界!陳老板還說,這件事蝴蝶幫的老大都介入進來了,他罩不住我,讓我自己看著辦?!?
“那時,也就剛掛電話,我那別墅也被人破門而入了,十幾個壯漢沖進來,直接把我暴打一頓,這拳打腳踢的過程,我也就不細說了,反正那畫面誰都能想象,后來我被人從三樓上扔了下來,好在我那別墅的天井是鋪著草皮的,我被摔了個半死,要是水泥地面的話,估計不死也得吐血三升了!”
“打我的這些人,就是蝴蝶幫的老大派來的,我被他們揍得還剩一口氣,他們剛走人,我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差點就一睡不醒了!”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曹猛苦笑連連,出來混的嘛,有打人的時候,自然也有挨別人打的時候,所以這都是家常便飯,一大杯啤酒喝下去,過去的就過去了。
葉山河卻聽得有點驚心動魄,心想我敬愛的曹猛,猛哥啊,這是差點被人虐出翔啊,走運的是,自己用勾兌的造化神液幫他療傷,讓他現在就能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了,否則的話,這罪可有的受呢。
挨過群毆的人都知道,被打的時候往往并不是多疼,疼的是打完之后的那幾天,身上腫的腫,發炎的發炎,挨打在當時,受罪在之后啊。
“猛哥,這個蝴蝶幫的老大,是什么人啊?你那個陳老板幾十億的身家,你負責的安保公司也有二百多號人馬,居然還慫了這個蝴蝶幫的老大?”
葉山河很是好奇地問道。
曹猛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個蝴蝶幫的老大,叫屠菲。”
“土匪?”葉山河一怔,“外號叫土匪?”
“不是外號叫土匪,是姓屠,名叫屠菲,她是個女的,年齡在20至23之間,具體年齡就不清楚了?!辈苊驼f道。
“哦,這老大原來是女的啊,還是個年輕的姑娘?”
葉山河還真是沒想到,這么說,人高馬大小巨人一般的曹猛,是敗在了這個名叫屠菲的女老大手上。
“呵呵,這屠菲,年輕是年輕,但‘姑娘’這個詞兒用在她身上,可真不合適啊?!币活^白發的劉星馳說道,“叫女魔頭還差不多?!?
“對了山河,我跟你說個人,這人也是姓屠的,你肯定有印象?!辈苊秃鋈徽f道。
“哪個人?”葉山河問道。
“白楊的那個惡漢,叫屠玉旺,家里養了條瘋狗,整天撒著,你還記得吧?”
“記得啊,這惡漢,十里八鄉都有名?!比~山河道,“屠玉旺,跟這屠菲是什么關系?”
“是叔和侄女的關系,只不過,不是親叔,是屠家分支的叔?!辈苊驼f道,“這屠玉旺,就是知道他侄女屠菲在云海市里很牛逼,所以他才這么狂啊?!?
聽到這話,葉山河又有些疑惑了,道,“這屠菲,她到底有什么能耐?是家里有什么牛人,還是咋滴?”
葉山河知道,二十來歲就很牛、牛到名震地級市的人,不管男女,幾乎都是靠著家族的勢力,家里有那么幾位牛人,這小年輕的才能夠牛逼閃閃啊。
真靠著自身的實力,年紀輕輕就闖出名堂的,天底下能有幾個?
也許,自己算是一個,葉山河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