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就在雨沫睜眼的瞬間,耳邊響起了嚴少爵低沉的嗓音。
轉(zhuǎn)過頭,不期然的看到他坐在牀沿的身軀,雨沫心中一陣錯愕,記憶也隨之蜂擁而來。
“謝謝你。”
緩緩的撐起身子,雨沫對著嚴少爵感激的說著。
環(huán)視了四周的環(huán)境一眼,入眼的白,雨沫明白自己身在醫(yī)院裡。
“你做什麼?”
嚴少爵蹙著眉頭,看著雨沫掀開被子下牀的動作,冷聲詢問著。
雨沫彎腰,無聲的穿好鞋子,走到嚴少爵的身邊,拿起了他身邊的外套。
“視察不是還沒結(jié)束嗎?走吧。”
說完,雨沫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
“你這樣了,還工作了?”
嚴少爵霍的起身,寬厚的大掌扯著雨沫的胳膊,挑眉看了她一眼。
她臉色如此的慘白?她確定自己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住?
“我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雨沫看了嚴少爵一眼,隨即不在理會,轉(zhuǎn)身離開。
嚴少爵看著雨沫離去的背影,聳了聳肩,最終尾隨在他的身後。
一路上,雨沫和嚴少爵不再說話,很快來到了工地,認真的考察著。
正當雨沫認真的聆聽著工頭的解說,突然,一陣黑影自她的頭頂落下。
“小心。”
嚴少爵擡頭的瞬間,便看到一塊鋼筋自雨沫的頭頂?shù)羧耄话殉哆^她的身子,將她護在了懷中。
雨沫還來不及反應,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唔……”
腿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讓嚴少爵忍不住悶哼一聲,偉岸的身軀,緊緊的貼合著雨沫的嬌軀。
“嚴少爵。”
雨沫擡眸,對上嚴少爵冷汗直冒的臉龐,忍不住驚呼一聲,想要起身,奈何被他的身軀緊壓著,動彈不得。
“總裁……”
工人們見狀,慌忙上前將壓在嚴少爵腿上的鋼筋搬開,將他送到了最近的醫(yī)院。
雨沫起身,顧不得整理自己沾滿灰塵的衣服,尾隨在身後,精緻的容顏上,佈滿了擔心。
雨沫不明白,爲什麼嚴少爵會在那個時候護著自己,按照兩人之間的形勢,他不是應該對自己置之不理嗎?
焦急的等待著,每一分每一秒對於雨沫來說,都十分的煎熬,終於,就在雨沫等的不耐煩的時候,皇甫少卿坐在輪椅上,被人推了出來。
“醫(yī)生,怎麼樣了?”
雨沫看著腿上綁著石膏的嚴少爵一眼,隨即焦急的問著醫(yī)生。
“病人左腿嚴重骨折,暫時只能坐在輪椅上休息,傷口不要碰水,也不要隨意亂動,一個來拆石膏,在仔細看看情況。”
醫(yī)生簡單的交代著,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輪椅上,嚴少爵一張俊臉冷沉的可怕,佈滿了陰霾。
他是腦子抽風了還是進水了,居然在那個時候護著上官雨沫那個女人,弄成了自己如今的樣子。
一想到醫(yī)生的話,在看看自己坐在輪椅上的模樣,嚴少爵的心,一陣煩惱。
“幸好只是骨折了。”
雨沫鬆了一口氣了,走到嚴少爵的面前,看著他陰沉的臉色,心中十分的不舒服,但是一想到他是爲了自己猜變成這樣,隨即將心裡的不悅壓制下去。
“你看,是住院觀察幾天,還是……”
雨沫眉頭微微擰著,覺得還是住院觀察幾天比較好,起身,正準備去辦住院手續(xù),卻被嚴少爵喊住。
“回酒店。”
冷聲開口,嚴少爵一張臉至始至終緊繃著一張臉。
“可是你……”
雨沫還想說些什麼,嚴少爵卻不給她絲毫的機會,自己推著輪椅,艱難的走著。
“我來吧。”
雨沫看著他笨拙的動作,不再強求,走到他的身後,推著他離開醫(yī)院。
回到酒店,雨沫將嚴少爵推回了房間,望著他滿身的灰塵,無奈的嘆息著。
“你衣服髒了,我?guī)湍銚Q下吧。”
說完,就去搜尋嚴少爵想行李。
嚴少爵沉默不語,只是冷眼看著雨沫不斷忙碌的身影,脣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我想洗澡。”
望著雨沫的背影,嚴少爵緩緩開口。
轉(zhuǎn)過頭,雨沫對上嚴少爵帶笑的眼神,臉色微微一變。
“你看我全身髒兮兮的,我又是爲了你才變成這樣,你是不是應該負責?”
指了指自己裹著石膏的左腿,嚴少爵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笑,讓雨沫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拍碎。
“好。”
深深的吸了口氣,雨沫臉上帶著笑意,眼神筆直的朝著嚴少爵射去,佈滿了濃烈的殺意。
知道嚴少爵不會是想整自己,雨沫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發(fā)火,轉(zhuǎn)身,就朝著浴室走去。
嚴少爵透過磨砂玻璃,看著雨沫不斷嗎忙碌的身影,心情一陣愉悅。
“好了。”
雨沫出來將嚴少爵推到了浴室內(nèi),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嚴少爵一把扯住了雨沫的手臂,臉上噙著一抹揶揄的笑。
“醫(yī)生說了,我不能碰水。”
嚴少爵挑眉,出聲提醒著眼前的女人,眼神更是落在了自己受傷的腿上。
雨沫隨著他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左腿上,心中忍不住一陣暴躁。
“所以呢?嚴先生是準備要我伺候你洗澡嗎?”
雙手環(huán)胸,雨沫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齒。
看樣子,他今天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有何不可,別忘了,這傷可是因你而起。”
嚴少爵揚起一抹痞痞的笑容,笑望著臉色冷沉的女人。
聞言,雨沫臉色一變、
“嚴少爵。”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雨沫要自己不生氣,可是望著嚴少爵那欠扁的嘴臉,心中的怒氣蹭蹭蹭的直往上冒。
“我沒叫你救我。”
沒好氣的瞪了嚴少爵一眼,雨沫冷聲提醒著他。
是他自己跑過來護著自己,又不是她哭著求他,憑什麼現(xiàn)在這樣指使著自己。
嚴少爵看著雨沫生氣的臉龐,輕笑出聲,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生氣的容顏,嚴少爵覺得十分的有趣。
“在怎麼說,我也救了你一命,你就是這個態(tài)度嗎?哦,要堂堂上官家的千金小姐伺候我,很委屈?明白。”
嚴少爵依舊不氣不惱,此刻的態(tài)度,跟之前的形象相差十萬八千里,在雨沫的眼中看來,無疑就是個地痞無賴。
雨沫臉色瞬間鐵青,垂在兩側(cè)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極力隱忍著心中的怒氣。
他明知道自己生平最討厭別人拿她的身份說事,卻偏偏拿這個刺激自己。
嚴少爵,很好。
“不就是洗澡嗎?可以。”
深深的吸了口氣,雨沫平復著內(nèi)心激動的情緒,臉上揚起了一抹嬌笑。
一步一步朝著嚴少爵走去,雨沫纖細的小手一下子來到了嚴少爵的胸膛處,雙手的猛地一拉,將他的襯衫生生的撕扯開。
“親愛的老婆,輕點,雖然我不心疼這件襯衫,但是你這麼粗魯,我還是有點怕怕。”
嚴少爵低眸看著雨沫粗魯?shù)某吨约旱囊r衫,繼續(xù)語出驚人的逗弄著眼前的女人。
聞言,雨沫臉色愈發(fā)的難看,手中的力道加重,恨不得將嚴少爵撕裂。
三兩下,在雨沫的蠻力下,嚴少爵上半身已經(jīng)赤的暴露在空氣中。
纖細的小手來到腹部,雨沫驀然住手,霍的起身,瞪著眼前的男人。
“誒,繼續(xù)啊,有誰洗澡是穿著褲子洗澡的,老婆,我可不習慣這樣,我喜歡全身光溜溜的……”
“閉嘴。”
不等嚴少爵說完,雨沫惡聲惡氣的衝著他吼著。
該死的男人,捉弄自己捉上癮了。
雨沫瞪大雙眸,氣呼呼的瞪著嚴少爵,而嚴少爵則一臉愜意的看著臉色潮紅,氣呼呼的女人。
上官雨沫這個女人平時不都是冷硬著一張臉,難得的,看著她如此的模樣,嚴少爵又豈會放過。
“嚴少爵,你故意。”
外界都傳言嚴氏大少如何的冷酷無情,此刻在雨沫的嚴重看來,無疑就是個地痞。
挑了挑眉,嚴少爵一臉的痞笑。
“老婆,快點,渾身髒兮兮的,十分的不舒服。”
嚴少爵嘴角弧度逐漸擴大。
隨著嚴少爵的眼神,雨沫的視線落在了他的下半身上,心中一陣氣惱。
“等著。”
說完,轉(zhuǎn)身就朝著浴室外走去。
“誒,老婆,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啊……”
看著雨沫走出浴室的背影,嚴少爵在她的身後陰陽怪氣的叫著。
轉(zhuǎn)過頭,雨沫惡狠狠的瞪著嚴少爵,示意他閉嘴。
嚴少爵雙手環(huán)胸,爽朗的笑聲充斥在整個浴室中,而雨沫則冷著一張臉,再次進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把剪刀。
“老婆……”
嚴少爵看著雨沫拿著剪刀朝自己逼近,臉色揚起了一抹怏怏然的笑容。
擡眸,惡狠狠的瞪了嚴少爵一眼。
“閉嘴,嚴少爵,在讓我聽到那兩個字,我閹了你。”
說完,雨沫拿著剪刀,‘嘩啦’一剪刀,將嚴少爵昂貴的西裝褲剪斷,只是兩三下,便將他身下的褲子搞定。
“老婆,還有一件呢。”
嚴少爵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隨即擡眸,衝著雨沫無賴的開口。
一聽到嚴少爵口中‘老婆’兩字,雨沫嘴角抽搐,忍不住衝著他翻了翻白眼。
“嚴少爵。”
咬牙切齒的叫著他的名字,雨沫舉起剪刀,衝著他揮去。
“喂,老婆……啊……謀殺親夫啊……上官雨沫……”
浴室裡,驀然傳來嚴少爵斷斷續(xù)續(xù)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