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永安府郭家,也是赫赫有名的家族,夏京之中更有人做官,人脈甚廣,年輕一輩郭鑫更是天生神童,喜好結交奇人異事,自身文名在外,得到不少大儒青睞,日后也是一個大官。
更有精通天機術算之人,早就言明郭鑫乃是一個大氣運之輩,就算身死也是會被大夏祖庭吸納進入,只要大夏不滅,死后還能得享無數的香火供奉。
趨之如騖者更不在少數,混在郭鑫的麾下,死后也能謀個出身。
郭鑫卻是心不在為官之道,家人當其年幼,也未逼迫,每每有詩詞歌賦流傳于世,名聲更是傳揚越遠,西北三州大多讀書人都知道永安府的郭鑫。他卻是對修仙之道頗為感興趣,可是他這種出生,天生就被打了大夏王朝的標記,也沒有大派會大逆不道的收他。
大夏祖庭對天下間大名聲,大氣運者,大功德都是有著關注,就等這等存在身死之后接納到大夏祖庭之中,增強大夏祖庭的底蘊,每朝每代都是如此做法。
如今在永安府郭家府邸之之中,少年郭鑫倒是一臉仰慕的看著面前的老者,手持著一柄木竹就能將金鐵長劍個削成兩半。
西北三州修行者不多,很多手段都弱了天下幾分。
“哼,這就是雕蟲小技,我等劍修的手段可不是如此簡單,劍修才是天下間最為強大的存在。”
老者一臉的不屑,他都展示了幾番,料想著郭鑫少年心性估計也是按捺不住。
郭鑫一臉的孺慕之情說道:“封師自然厲害,我門下的食客可都不敢與您對視一眼。”
“我也知道你的心思,我東南劍宗可不是小門小派可比,你要是想拜入宗門之中,普通的宗門對你無用,大的宗門也不會因為你和大夏那邊討個人情,不過我倒是能如你所愿。”
“封師所言,郭鑫明白,考驗真的如此簡單。”
“自然,你不信我。”
那封姓老者一臉怒容,郭鑫立刻有些害怕,他也是普通人,見識過得罪了這位東南劍宗的高人的門客下場,那門客頗有幾分手段,卻是死的無聲無息,凄慘無比。
封太覺心中暗道,要不是要這個小子去取劍,他才不會如此多廢周折,他與無量劍性命交修,無量劍徹底被煉化之時,也就是他身隕之時,除非他肯回到東南劍宗,舍去一聲修為,茍延殘喘,借助著東南劍宗的靈藥,或許還能多活個幾十年,對他來說,絲毫沒有用處。
郭鑫即使大夏祖庭命定的陰官,又是大氣運之人,況且封太覺在他的身上也看到了幾分劍修的資質,也是一個好苗子,他這等天師存在要是收一兩個有著特殊資質的徒弟,只要不強求,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那日他與洪修平大戰,各自身受重傷,散開而去,輾轉便來到永安府,見到了郭鑫,他雖是劍修,對于一些手段也是絲毫不陌生,也知道郭鑫十分有機會能取回他的無量劍,這才顯擺神通,將郭鑫忽悠的不要不要。
“我明日變啟程,定然完成封師交代的考驗。”
“需知,只能你一人前往,不得外力相助。”
“明白。”
一番交談,遠在白云山的徐渭還不知道要來一個小偷,還是一個大氣運者。
登八品以來,徐渭只迅速是用大量神力直接凝練神體之后,并沒有細細的參悟其中的變化,就急匆匆出去謀劃金屬礦母的存在,如今正好可以慢慢的參悟一段時間,日子倒是過的也算充實,而金屬礦母也慢慢的融入到白云山之中,山林之間多了一些的金屬銳氣,山神印的底蘊增強也隨之發生一些不可明說的變化。
徐渭對金行之道的參悟也變得容易了幾分,可惜的是陰冥寒鐵是受到戰場的煞氣,殺氣,血氣機緣巧合之下誕生的礦母,雖屬于五行金行,不過并不純粹,至少一段時日之后,白云山的神兵就不在擔憂兵器的問題。
水行之道,最為柔和,也是包容無比,一道清水河的水脈不停的融入每日被消磨底蘊的無量劍,水脈也變得越發神異,各種水生動植物都生長的生機勃勃。
白云山之中山下的村民的日子也過的更為的愜意,山中生機盎然,無論動物還是植物都生長的很好,小動物多了,獵戶也是喜笑顏開,雖是春季,但是也有一些成熟的野菜,瓜果可以從山中取用,整個白云山對于山民們就像是一個大寶庫一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身穿一件藍色錦袍,腰間綁著一根石青色渦紋角帶,一頭如風般的長發,有著一雙黑色的星眸,身材修長,當真是瀟灑文雅品貌非凡,正是郭鑫,騎著高頭大馬,來到白云山之中。
略微耗費了十兩銀子就得到一個獵戶道路,白馬也是神駿,馬蹄生風,行走在山路之中也是如履平地。
昔日玉階千道,已經成為過往,白云道觀深深地藏于山林之中,要是沒有一點毅力,根本無法前往,而平日的供奉祭拜,幾乎附近的每家的祖廟之中都有白云山神的神像。
徐渭如今并不缺少香火,倒是不太需要山民每日前來白云山之中祭拜,山變之后,路段更是難走。
“公子,順著這條路徑,一路向上就能看到白云道觀,到時候就能去祭拜白云山神了。”壯年獵戶一臉諂媚的介紹著。
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家底豐厚,要是再打賞一些那就更好。
“白云山神,名聲在外,本公子自然回去祭拜,不過白云山也是一處風水勝地,景色優美,你且去吧,已經無需你帶路。還有這里是十兩銀子,算是賞賜與你。”
獵戶再次得了一筆收入,也是欣喜無比,告謝之后,便也乖巧的離開。
郭鑫的記憶力很好,獵戶也在山林之中摸索了一條道路,他也不害怕自身會迷路,白風馬更是一批有著靈性的馬,認路的能力也強。
他從身后的劍匣之中,拿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細細的感應著,這把劍被封太覺做了手腳,能感應到無量劍的位置所在。
而他郭鑫更是要一路前往,無論是遇到什么野獸毒蛇都要獨自面對,另外一方面封太覺也不想中途發生變故,才這么強烈的要求。
林中之路復雜,郭鑫離開了小徑大道,披荊斬棘之下,身上的藍色錦袍早已經被劃出幾道口子,長發也都被一根帶子束縛在身后,完全沒有之前的風度翩翩,而是有些狼狽。
每隔一段時間,他都要停下確定方向,不過他不知道無量劍也不是固定不動,被鎮壓在水脈之中,隨著水脈的游走,也會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動。
好在他的運氣不錯,很快聽到了水聲,感應用的寶劍發出的跡象變得更為的清晰,能夠察覺到無量劍就在其中。
封太覺也隱約知道徐渭是不會在身邊鎮壓無量劍,必然將其放置在一處,不然劍生銳氣,殺伐煞氣對任何修行者來說都是有礙的存在。
“你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
一人身穿道袍,一人身穿錦袍,兩人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年,更是手中都持有一柄利劍,紛紛對視看來,虎視眈眈。
“白云道觀周觀是也。”
“永安府郭鑫。”
兩人自報家門,也都是好奇,同輩之人未見過如此特殊的人,便攀談起來。
“你也是學劍的嗎?”郭鑫好奇問道。
周圍的樹木到處都是劍痕,看來這個少年練了有一段時間。
“十八般武藝,劍為我最摯愛。”周觀也是老實,如實回答,他所用利劍,還是當日斗劍失敗的士子留下。
“為何在此練劍。”
周觀猶豫了一番還是回答道;“長輩告知,每日午時在此練劍大有裨益,便選擇在此。”
徐渭鎮壓無量劍對于白云山之中的神兵神將來說也不是什么秘密,劉璋更是將周觀當做弟子一般,無量劍意對他無用,不過對于周觀還是有些用處,自然告知了一些信息。
郭鑫也能察覺到手中的配劍震動的越發的厲害,朝著不遠處的清澈水流看去,在陽光的照耀下,隱約能看到一柄劍在其中游走,被困在方寸之地一般,他頓時對此行的目的有些懷疑,封太覺可是告訴他不要理會白云山的人,可是白云山的人明明知道無量劍再次,自然喲有著蹊蹺。
“我也愛好劍法,不如我們比一比。”
少年心氣皆高,尤其是兩者同為愛好劍法,郭鑫知道周觀在此,也將取劍之事拋諸腦后。
“好。”
周觀練劍也有一段時日,武道修為更是到達后天巔峰,不過卻在臨門一腳卡主,劉璋身前也是這般修為,對于后來的境界也只能提點一二,倒是沒有情圣經驗可以傳授。
白云道觀之中,白云七子轉換門庭,開始煉氣,參悟六丁六甲神咒的也不在少數,周觀雖然也得到傳承,依舊是不喜,倒是沒有多做研究。
兩人對立,劍指著對方胸口。
周觀看出郭鑫毫無修為,只是有著少年的靈動敏捷,也就沒有選擇仗著力量欺負人,而是單純的比較劍法。
兩者也算是同出一門,封太覺傳授的一些基礎劍法也是無量劍的簡化,而周觀除了基礎劍式是得到劉璋傳授,其余全都是參悟無量劍。
一招一式,郭鑫使來是一板一眼,充滿著**法度,縱橫之間,皆為有跡象可循,而周觀卻是每一劍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兩者不分高下。
郭鑫也是嫉妒了,他對劍法了解不多,也知劍意為重,他是落在了下乘,沒想到一個山民的資質比他還高,憑借著他的眼光自然明白周觀練劍不久,也沒有名師指導。
“不打了。”
索性直接退后三步,不管不顧。
“這?”
周觀還覺得學到不少,頓時有些傻了,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