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安亦斐在香港島單獨買的小別墅幾乎沒人知道,如今他正吃驚地回想著剛才的過程,但床單上那朵盛開的梅花說明苗珂秀這位女子與傳聞中完全是兩回事。
“奇怪嗎?呵,那些人以為我和布魯斯曾經有過什么,還胡說我跟臺灣的那位也有過。是,我是喜歡嬉皮士精神,但也只是喜歡他們的自由和不羈,而我依舊是華人女孩。父母的教育讓我明白,不找到那座港灣,就不要輕易拋錨的重要性”
女子的身材異常完美,雖然只有163公分,但兩條長腿讓她的身材比例顯得非常協調,何況再加上如同籃球一般、但卻不甘垂下的傲然呢。對于安亦斐來說,她就像是被包裝密封起來的禮物,打開后產生的驚喜讓他有些恍惚。
畢竟是有過很多年人生閱歷的人,一剎那的失神很快就被調整過來,“阿秀,你住這里還是影視城的宿舍?”
“當然是影視城了,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主要是這些年我太明白香港的混亂,不喜歡外面。影視城那邊讓我覺得很安全,而且那里的宿舍都很棒”,女子一件件地拾起灑落一地的衣服,微笑著穿戴起來。
安亦斐點點頭,不止是苗珂秀一人,眾多的演員都選擇住在影視城內,安全島的概念不需要多解釋,已經用實際召喚了無數的藝人前來。好在當初設計的時候,安亦斐就準備了小區一般地公寓式宿舍樓,足夠一些關鍵的演員居住。
那些記者、社團份子們很難進入影視城,安亦斐采用了將來流行的胸牌制度,每個外來劇組的人員都要核定人數之后佩戴。雖然開始的時候引起了很多不滿,但之后的安全性卻讓大家都不再反對,相反,卻支持起這樣的正規化管理。
“溫蒂,石油期貨的事情怎樣了?”,算準是美國那邊的上午之后,安亦斐撥打了溫蒂的電話。
1980年不可阻擋地來到了,中東也顯現出可能隨時出現戰爭的苗頭,伊朗已經爆發了內亂,如果一些都是按照原本的足跡前進,那么引起第二次石油危機的兩伊戰爭即將到來。安亦斐收起了風花雪夜的心,開始關注自己各項事業的再次發展。
趙雅芷抱著小兒子正坐在他附近,家里的幾個女人如今基本都知道他在做什么,沒必要去隱瞞。
沖著小兒子阿宜虛親了一口,惹得小子笑起來之后,安亦斐這才專注地聽著電話里傳來的聲音,“老板,隨著你不斷地轉來資金之后,我已經做多三十萬份原油訂單,我太佩服你了,你是怎么知道伊朗會出現內亂的?”,溫蒂很聰明地沒在電話里說出安亦斐對兩伊戰爭的預測,在胡佛之后,fbi雖然對境內的監控變得低調,但卻更加兇猛,被安亦斐警告過的她巧妙地回避了相關話題。
“溫蒂,你應該多注意新聞,特別是那些不惹人注意的角落。我會告訴你,曾經有人憑借很多無關緊要的新聞預測出了第一次中東戰爭嗎?”
“真的呀?好吧,老板。我來匯報一下過去一年里的成績。我們黑石公司創辦以來,包括我在內,員工已經達到了十六人,除了財務和文秘。其他有十一名操盤手,去年剔除香港轉來的資金不算,我們盈利了一千萬美元,這還沒將打算長期持有的股票和債券等等計入在內”
“做的不錯,溫蒂,我會在我們華人的春節之后,抽個時間去美國一趟。到時我們再計劃一下未來,如今就按照原先的套路去做吧”
掛掉電話,趙雅芷問了一句,“阿斐,你又要去美國啊?去做什么?”
如今家里的女人都很忙,阿虹幾乎全盤接手了影視這塊的管理;阿蓮也在學習著配合她,由于天生的人事管理天賦,她從方亞民手里接手了經紀人公司,挖起人來特別厲害,而且始終是帶著人畜無害的玉女風范在玩。
由于與女導演章婉婷一樣想將《我的野蠻女友》拍成精品,林卿霞如今還是在劇組里,好在已經只剩下一些室內的鏡頭,相信很快就能結束。
鄧麗筠不是安亦斐的女人,但也很奇怪地住在淡水山莊,也不能趕人走不是?她終于是在首張唱片大賣之后開始了歷史上就有的全球巡回演唱,很長時間都不會來香港了。
而小蘿莉法子則是很聰明地學會了粵語,已經被送去一家貴族式的私立學校上學,平時住校、只有周末才會回來。
趙雅芷如今也是靜極思動,但她沒想好除了演戲還能做什么,只好委婉地抱著兒子坐在男人身邊,用哀怨的眼神控訴著。
“阿芷,我去美國有不少事情。金融投資的資金已經到了我的心理極限,到那之后,我會安排溫蒂去一些島國注冊離岸公司,要知道美國的稅是很重的。我可不想白送錢,今后在華爾街撈到的錢都會陸續轉移到離岸公司”,安亦斐簡單地介紹了什么是離岸公司,和它的合理避稅機制后,繼續整理著思路。
“我還想收購一家好萊塢的電影公司,為將來進入那里打好基礎。還有很多人才我要去找到,事情真的不少呢”
轉頭看著趙雅芷那故意做出來的可憐巴巴樣子,安亦斐笑了起來,“阿芷,想不想辦一家雜志。專門介紹時尚和潮流方面的事情,你很適合這個方面呢”,安亦斐知道還有不到兩年麥理浩就要離開香港,成為英國的議員,不乘此時布局屬于自己的“喉舌”,更待何時。
“好呀,辦個雜志?嗯,好主意。以后得罪我的,就八卦死他們”
安亦斐一頭黑線,因為他打算用的名稱就是狗仔隊的鼻祖《壹周刊》,這些家伙對未來香港娛樂的傷害實在太大,他不得不早做準備。
此時,吳媽拿著一封請柬走了進來,“先生,有人送來這個東西,然后就離開了”
安亦斐接過來打開一看,就在嘴角勾起了兩道弧線,等吳媽將小孩子抱走之后,趙雅芷搭著男人的肩膀也看了起來,“《電影雙周刊》誠邀安亦斐閣下于2月2日蒞臨,商討籌備香港金像獎之事宜”
輕輕拍了一下安亦斐的肩膀,“阿斐,這是好事啊,一定要去”
“嗯,籌備會我會去參加的,之后的事情還是交給方亞民吧。我不喜歡自己的照片暴露在報紙上”
趙雅芷曾經很多次聽過安亦斐不想出名的說辭,雖然如今港島關于他的傳說很多,但沒有人見過他的照片。與之相反地是,在他的謀略下,安家的事業基礎正在逐步擴大,可以說是日新月異。漸漸地,這樣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人生觀也被他身邊的女人們默認了。
拿著請柬,安亦斐此時正在考慮:“金像獎的出現引領了八九十年代的香港電影蓬勃發展,但要想徹底成為東方好萊塢,就需要提前布局特效公司啊。是時候去一趟美國了,把光魔公司買下來”
在安亦斐的計劃中,正在改革開放的深圳在被他納入了視線。也許其他地方不合適,但作為風景秀麗的yt區卻是打造亞洲最大影視基地的好場所。而且,隨著內地的改革開放,大量的人才會蜂擁而至,相比那些難看的南越猴子,內地的帥哥美女們會讓香港電影持續繁榮。這,又將是一次難得的人口紅利期,安亦斐怎么可能錯過。
淡水廠的劉芬逐漸顯露出了她的真實身份,安亦斐也陸續通過其他渠道了解到,這位就是一直在香港工作的情報人員。當時來安亦斐家里,也是因為國內出現了重大事件,與上級失去了聯絡,找地方避難。隨著局勢穩定,那位首長上臺后,她的任務就被明確下來:在繼續收集情報的同時,極力保證淡水廠的安全,并爭取安亦斐的幫助。
“我是繼續喊你芬姐呢,還是稱呼你欣姐?”,已經打算攤牌的安亦斐似笑非笑地望著對面這位如同薔薇花般的女子。
“阿斐,是,我的本名其實是柳欣紅。但這個名字在香港是不能用的。而且……,我對你沒有半點壞心。你應該能看出來”,劉芬(繼續這么稱呼吧,名字只是代號而已)眼睛清澈而坦蕩地望著自己的小男人。但心情卻很復雜,她知道上頭對他異常重視。她也曾想辦法妄圖獲得淡水處理儀的技術,可惜,始終是一個結果,早先小別墅里的那臺小儀器的法陣被她找到之后,被當成復雜的線路圖送回了內地,但無論怎么研究,最后都是以失敗告終,讓人無可奈何。
“我是什么回事,你也不會不知道,不會畏懼任何麻煩。而且你要明白,淡水廠是我的,也是我的底線,大家最好繼續保持默契。還有,我想在鹽田做個大型影視城,你幫我問問上面的意思”
“阿斐”,眼見他說完就要離開,阿芬從背后抱住他,委屈地哭了起來。
“我知道你是因為職責,不得不撒謊,但我不喜歡”,說完回頭為女子搽干眼淚,“讓我調整一些天,然后再說,照顧好廠里”
最后一句話幾乎就是他還信任自己的暗示了,劉芬終于含著眼淚點點頭,“嗯”,然后目送他漸漸走遠、消失在山莊的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