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顧冰之很有坤士的對著馮之平鞠了一個恭。
馮之平愣了一愣,情敵相見分外眼紅,而他與他,卻保持著最高的禮節與優雅。
馮之平沒有言語,只是淡淡的一笑。
今天,他成功的與百寧寧在一起,給百寧寧最開心的生日祝福,不像你,居然說豬嫁出去。
這樣一句話,好像你很沒有文化喲。
馮之平的眼神,暗暗的釋放著,痛快的笑意,是的,他現在就是一位勝利者。
馮之平覺得完全沒有必要發火與憤怒。他很淡定。
可是顧冰之接下來的動作,不是讓想發火,而是近乎瘋狂了。
他伸著修長,而很有力道的手,將坐著的百寧寧拉了起來。
百寧寧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因爲顧冰之的力道,身子重重的向前一傾斜。
什麼,百寧寧的一隻手如果不是用力支撐著桌子,她可能整個人都要重重的撲倒在顧冰之的懷裡了。
“你幹什麼?”百寧寧微微溫怒。
“我只想讓你一個人聽到我給你的生日祝福!”顧冰之原本想給百寧寧晚上一個驚喜,馮之平先他一步,他的計劃全亂了。
“憑什麼?”百寧寧怒了,“我過的生日很安靜很快樂,你憑什麼無故的打擾著我?”
馮之平依然不改神色,保持著極大的涵養與耐心。
“就憑你一直不知道的真相,你可以誤會我,但是你要知道真相。”
“真相?你連我的生日也嘲弄,好搞笑是不是?你喜歡這種風格,而我不喜歡,我喜歡的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極大尊重,稱呼最能體現起碼的尊重了。”
顧冰之一時語塞,不要說普通朋友,就是陌生人,生日的祝福,他也不會去嘲弄的,明明自己寫好的祝福詞,是不是蛋糕上的噴字,出現錯誤了。
“寧寧,這又是一個誤會,也許是蛋糕房弄錯了。”顧冰之優雅沉靜的臉容,輕輕轉向馮之平,端望了一下他。
“你爲什麼永遠都是誤會?我幸好不是醫生,是不是醫錯了病人,也是一句話誤會了,就行了?”
顧冰之臉色不自然的抽動著。
他再次側過頭,望著一臉輕鬆的馮之平,似乎所有的失望都是因爲他的介入。
“在商業合作上,我們可以是朋友。在茶餘飯後,我們也可以稱兄道弟。但是在選擇最愛的時候,我無法退讓。”顧冰之的語氣優雅,顯得淡定,從容。
馮之平依然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平靜的表情,冷冷的眼眸,不起絲毫波瀾的表情。
顧冰之一股強大的快速的力道將百寧寧緊緊摟住,表面卻特別沉靜的對著百寧寧笑了一下。
百寧寧整個身子,不由地跟著顧冰之走著。
顧冰之有種決戰勝利者揚長而去的味道。
“顧冰之!”冷如千年冰寒的聲音從顧冰之與百寧寧的身後,倏然響起。
兩個人的身子不由停頓了下來,無法再移動一步了。
“今天,是寧寧的生日,我是來祝福她的,我也想你也是。既然這樣,我想不如你也坐下來,我們一同祝福寧寧的生日
。”
顧冰之被這句話愕然了,還是你馮之平很有手腕,明明是明的爭,還那麼故作高深,但是不得不承認,馮之平似乎更有手段些。
“很好啊,我喜歡簡單的祝福,簡單的方式啊。”
百寧寧好看的回頭對著馮之平一笑。
那一笑,讓馮之平的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顧冰之微微一愣,這樣的笑容好有感覺,明明只能給自己的,偏偏又給了另一個男子。
顧冰之剋制不住自己,滿眼的嫉妒的神色。
“原本,我請寧寧,只是給她過一個生日,既然顧大總裁來,我想該來點紅酒了,紅酒的品種太繁多,所以我親自挑選去了。”
“好,好,我們就等著最美的紅酒了。”顧冰之尷尬的應和著。
馮之平說完,很高雅的起身,對著百寧寧與顧冰之彎了彎腰,就退了出去。
望著那硬郎的背影,顧冰之也是懵了。他爲何選擇離開?
不過,也好,有了與她獨處的時間了,顧冰之對著百寧寧特別開心的一笑。
百寧寧卻給他一個慍怒的表情。
“生日禮物收到了嗎?我一直在等你收到生日禮物後,會給我一個電話,可是一直卻等不到。”
顧冰之說話的樣子,好像他等了幾個世紀似的,五官釋放著痛苦的扭曲。
百寧寧品了一口茶,望都不望他說著,“你喜歡把人比作動物嗎?”
“什麼?”好像有點風牛馬不相及,顧冰之硬是沒有回過神來。
“如果把人比作動物,你該是什麼?”百寧寧還是品著各種如小酒杯般大的茶,不慍不怒的說著。
他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滿臉幸福而又迷人的笑容,“狗,最忠誠了,比人還要真誠,認定了主人,就是一輩子。”
“那也有竟外,如果你是狗,那你是一條不忠不義的狗。”百寧寧說話,看都沒有看顧冰之。
“我不忠不義?”顧冰之完全石化了,他在她眼裡,居然是這樣一個可怕的男人。
這樣的評價,也令他生畏。
豬,你嫁出去!百寧寧想起顧冰之送來蛋糕上的這句話,她,一點兒,也不喜歡這樣的幽默。
“時間可以證明這一切。”顧冰之知道,一定自己什麼地方讓百寧寧誤會了自己,肯定不是相親現場的那件事。
“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了你,也許,也許連我都不知道錯在哪裡了?”
百寧寧繼續無語,一個男人把你稱作了豬,而不是親,寶寶,可見,這個男人是多麼的無所謂。
現在居然還假惺惺!還裝著那麼可憐兮兮的樣子。
“寧寧,我錯了,我都會改的,我到底錯在哪裡了啊?”顧冰之的聲音是輕柔的,但輕柔的聲音中似乎夾雜著一種心底裡的咆哮聲。
百寧寧鼻吸處,發出輕盈的哼聲,腦殘吧,還要我說出來。
顧冰之看到百寧寧手拿著小茶杯的手,手勢優雅,忍不住的握住,帶著一份熾熱與渴望。
“放開!”冰冷,怨恨的聲音如冰寒的水將顧冰之那種激情,一掃而空。
顧冰之還怕的,百寧寧那冷冷的斜斜的眼神。
兩個人,靜默無語,各想各的心思。
顧冰之幾次都欲言又止。小心的望著百寧寧,不敢先開口說話,索性享受著兩個人在一起的靜默時光。
不過,顧冰之內心裡到是奇怪,這馮之平就這樣心甘心願,讓自己與百寧寧共度時光。
不過,也好,他微笑著,愜意的。
馮之平派頭十足的走出茶樓,倒是嚇壞了他的造型師。
可要分分鐘鍾將一身行頭,換成助理裝啊,怎麼,他倒徑直走了出來。
他的眼光一碰觸到百寧寧的車,他的臉突然暗沉了下來,帶著殺氣騰騰的目光,大踏步的走向那部車。
茶畫畫看到馮之平慍怒的神情,就知道了什麼。
她嚇著抱緊了自己,她不敢打開車門。
她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一錯再錯了。
馮之平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手指彎起勾,輕輕的敲著窗玻璃。
茶畫畫驚恐又羞愧的臉死死的低下,深感對不起馮之平,她知道錯了,可是一想到,顧冰之可能會失去百寧寧,心又不忍,只好發了信息給顧冰之。
真的愛,就會讓女人很愚蠢。
茶畫畫只好輕輕安下玻璃窗。擡起膽怯的眼神。
“下來!”語氣,全是命令的口吻,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茶畫畫只好下車,她準備等著馮之平的打與罵。
馮之平理都沒有理會她,再次大步的向休息室走去。
馮之平搖晃著紅酒,大腿翹二腿的,端座著,一種霸氣凌然的氣度。
茶畫畫低著頭,怯怯的走了進來,“馮總。”
“我想知道的是你的腦子竟裝了什麼,是屎嗎?”聲音雖輕,卻滿是嘲弄。
“對你而言,我是錯了,是一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小人。可是當腦海中一浮現,顧總失去百寧寧那痛心的樣子,我的心也同樣的痛,我與心不忍。”茶畫畫確實在關鍵的時候,告訴了馮之平與百寧寧喝午茶的時間與地點,所以纔有了顧冰之來鬧場子的事情。
“記住,女人可以癡情,但不可以永遠癡傻,毀掉的往往不是別人的人生,而是你自己的人生。”
冷冷的,不帶絲毫質感的聲音將茶畫畫打得渾身一顫。
羞愧的臉色,對著馮之平不自然的一笑。
“記住了,馮總。這樣也好,我從內心裡,心裡也完全平衡了,你們,也可以完完全全竟爭了,我羨慕,我們的百總,遇上世上最好最帥最值得嫁的男人,可是,我又特別擔憂著百總。”
茶畫畫說得是實話,不過,話還是忍了一忍。
“擔憂?怕百總遇人不淑。我搞不懂你這個女人,明明撲入顧總的懷抱,又暗中幫他與百寧寧,你到底腦子裡長了什麼?”
“我擔憂她,遇上的你與顧總,就好比手心與手背,你知道一個女人可以選擇,卻無從選擇的感受嗎?”
“無從選擇?”馮之平喃喃一句。
“無從選擇,比選擇更艱難。因爲不管怎麼選擇,都會失去她不想失去的,心,肯定會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