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冰之正在開會,來了一個陌生的號碼,他不暇思索地按掉,可是那個號碼卻接二連三的打了過來,手機響個不停,令他幾次都停下發言而看這個陌生而又狂打的號碼。
“對不起,我在開會,請稍後再打。”顧冰之沒有問對方是誰,有什麼事,就直接告訴對方,自己現在沒有空。
在他掛斷的後一秒,手機依舊響了起來。
他望著這個號碼,頓了一下,他剛想發火,就先聽到聽筒的一句,“我是醫生!”
“有事麼?”顧冰之壓低著聲音問道。
“我是寧港的主治醫生,他顱內出血,需要動手術,請馬上到醫院來,你是他唯一可以聯繫的人,他現在出現暈迷現象。”醫生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他一愣,那句,你是他唯一可以聯繫的人,是的,寧港現在唯一可以聯繫的人就是他了。
寧港他還有阿莫拉,可是阿莫拉畢竟只是一個學生,可能還是無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微笑欠了欠身,全權委託張副總來替他將新的工作任務分佈下去。
匆匆的交待著,顧冰之有點慌亂,神色不安的走出會議室。
會議中高層的員工,望著顧冰之瞬地慘白的臉,就猜,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然,顧冰之不會那麼緊張,緊張得幾乎全身都要顫抖似的。
顧冰之火速趕到了醫院,來到寧港的病牀前,看到了似熟睡了寧港,只是臉色太白了,白的令人可怕,那白如紙般的面孔,給顧冰之不安的感覺。
“寧港需要手術!”主治醫生走到顧冰之的身邊,輕輕的說。
“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手術的風險肯定是有的。”醫生肯定的說。
“有什麼樣的風險,癱還是傻癡?”顧冰之說出這句話時,語氣特別的凝重。
“可能是不可挽回的結局,也許就是生命的結束。”醫生與顧冰之走到走道間,醫生說時,望著驚呆了的顧冰之。
顧冰之的腦子就浮現寧港在英語新聞頻道時亮相的高端大氣的養眼的精品男,他還未婚,他還人生最重的階段就要度過,就這樣來不及同他的父母說一句話,就要告別這個世界?
鼻子一酸,顧冰之的臉龐就掛滿的兩行眼淚。
他的心痛痛的,痛得如撕碎他的心臟一般,顧冰之沒有聯繫到他在美國的父母,唯一的,曾經的情敵都化干戈爲玉的他,怎麼能袖手旁觀,可以他又怎麼樣?顧冰之這才痛恨自己,在朋友的生與死之間,他無能爲力!
顧冰之一掌拍在潔白的瓷牆上,發泄自己的無助與絕望,他雙眼痛惜的望向臉色白如紙的寧港。
“你說他手術可能遇到這樣的意外,那能不能保守治療?”顧冰之這才急得抓住醫生的命,雙眼充滿著渴求,就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保守治療等於放棄了治療。”醫生說,“他的手術需要家屬簽字,寧港目前已沒有了知覺,唯一我們能找到的就是你了。”
“可是他還有一個侄女,在讀書,她如果知
道了自己的叔叔這個樣子,她一定傷透了心。”顧冰之一籌莫展。
“未成年人不能簽字。如果你不能簽字的話,我們也不能進行手術。手術可以讓他恢復如初,也有可能致命的。”醫生在手術前都要如實相告可能存在的風險。
“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顧冰之微閉上眼,無法作出選擇,許久他悲傷的喃喃道。
不論作出什麼樣的選擇,顧冰之整個人都有絕望的感覺。
不做手術,寧港面臨著生命的危險,做手術,寧港也會有手術失敗的可能,這樣的失敗也是致命的,但有可能就治癒了。
“做手術!”顧冰之回答這三個字時,心情是沉重的,他知道他做出這樣的決定,他會遇到什麼樣的風險,一有意外,他怎麼向他父母和阿莫拉交待。
可是事到如今,他只有這樣了,不能想得太多,如果想得太多,他就會放棄了。
他沒有任何不去選擇的餘地,因爲寧港需要他,雖然不言又不語。
他沉重的簽下三個字後,一直在考慮是否要告訴阿莫拉,畢竟寧港是他的親叔。他原本想不讓阿莫拉擔心,可是現在卻覺得肩頭的擔子太重太重。
顧冰之一直在撥打著阿莫拉的電話,阿莫拉的電話就是不接,他設想著無數個可能。
每一種可能都令他擔心著。
他在醫院裡十分的不安走動著,只要一碰觸到醫生,就看見醫生也是沒有太大把握的眼神。
“現在對寧港的手術進行全面體驗,預測可能遇到的風險,二個小時後,就要進行手術了。”醫生吩附著助手及護士。
從來都沒有時間是如此緊迫的感覺,從來都沒有時間一分一秒的靠近,會讓他恐慌的感覺。
顧冰之一個轉身飛跑出去,他一定要告訴阿莫拉,這才後悔先前的擔憂,是這樣的幼稚,他應該告訴阿莫拉,是她的親叔叔,也是她在這個城市裡唯一有血緣關係的人。
推開阿莫拉的教室,黑壓壓的一片人,顧冰之眼光急速的掃了一眼,找不到阿莫拉。
“阿莫拉,阿莫拉,快點出來,跟我走!”他的眉心緊鎖,臉色粛嚴,他高大帥氣,溫情文雅的著一套萬元的西裝,著實令在場的女生都爲之一亮,好帥好酷的靚哥。
“哇,阿莫拉有這樣高富帥的男友啊!”一位女生看到顧冰之傾倒衆生的臉龐與身姿,還有他整個焦急的臉容,竟然特別的迷人,以致全教室的男生女生都望著顧冰之而忘記回答顧冰之的話。
“阿莫拉!”顧冰之衝進了教室,黑亮的眸子如黑水晶一般,閃著特別的光澤,他急速的在人羣人尋找。
“都追到教室裡來了,你看他的車都是珍藏版的。阿莫拉什麼時候認識這位富二代啊!”一位女生指著教室外停的那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發出感慨。
“顧總,阿莫拉有點不舒服,她在寢室休息。”一位長得很野性的女生,著一套皮衣皮褲,走到他的面前,一雙犀利的眼,望著他說。
“帶我去吧!”顧冰之似乎管不了
太多,似乎更怕這位女生不願意,直接拉著她的手,加大的力道,讓這個女生的站姿,猛地向前一傾。
“哇,這個動作好帥啊!”
“是在偷拍影視劇嗎?”
這個女生被衆人的尖叫聲,叫得臉色通紅,一貫野性的她一副乖乖的樣子,被顧冰之拉著,那一刻,她好希望顧冰之要找的人就是她!
“你弄痛了我,你知不知道?”荷甜甜叫嚷,她真的希望在教室與豪車之間這段距離,這位男主能端望她一下,或者來一個一見鍾情,可是顧冰之臉色鐵青,雙眉緊鎖,大踏步的扯著她,一聲不吭地走向那部豪車。
“你都沒有問我的名字,我叫荷甜甜,你叫我甜甜便是的了。你找不到阿莫拉,你怎麼不打她的電話啊!”荷甜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冰之塞進了汽車後座,隨後就聽到怦的一聲關門聲。
“真的光天花日之下搶奪民女啊,看來要打報警電話啊!”一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生望著顧冰之一氣呵成的動作,無不嫉妒的說著。
“你要打報警電話的話,你就準備等著荷甜甜和阿莫拉敲你的頭了,爲什麼我不主動上前回答他的啊,不然我可坐在那輛豪車裡了。”一位高挑的女生一臉的花癡樣。
“他就是炙手可熱的顧氏集團的總裁顧冰之。”
“什麼啊,是顧大總裁啊,他真的如明星一般光彩奪目啊!”
“什麼啊,阿莫拉認識這樣一位大腕,難怪吳涼要出國留學了?”
“阿莫拉長得又不是傾城傾國,何以見得,如此帥呆的男人對她一傾所有的愛啊!這人真不能比,比的話,得氣死人。”
幾個女生不停的八卦著,直到教授進來,開始授課,也壓不住低下竊竊私語的女生。
荷甜甜沉侵在一片意想中,想了想偷偷拍顧冰之駕豪車的視頻,還沒有發到同學羣裡,就聽到惡狠狠的聲音,“下來!”
荷甜甜高昂著頭,一副自得的味道,“跟我來!”
進了阿莫拉住的宿舍,看到阿莫拉和著衣正躺在牀上看著手機。
顧冰之一看到阿莫拉拿著手機不接他的電話,也不回個電話,一頭的怒火直衝了上來。
“你還有閒心?”
正在看著手機的阿莫拉,一聽咆跳雷的聲音,嚇了一跳,再一看是顧冰之,連納悶的時間也沒有似的。
“聽我走,越快越好!”顧冰之的口氣命令著,冷酷的味道。
阿莫拉一愣,看著眼前的顧冰之和荷甜甜,正欲開口問怎麼回事,顧冰之的手如揮劍一般的豪氣,將阿莫拉蓋在身上的薄毯掀了開來,荷甜甜被顧冰之這樣豪爽的動作,驚得雙手掩面,發出驚喜的尖叫聲。
“你有病啊?”阿莫拉一臉疑惑,自己幸好穿戴整齊,他怎麼可能粗魯?
“你快來,在車上說。”顧冰之一手摟住阿莫拉,一手摟住荷甜甜,他們就在衆目葵葵之下,走向了那部幾千萬的豪車。
不時,有人,驚訝的望著他們,一個男摟著兩個女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