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之平剛走進(jìn)辦公室,百總辦公室空無一人,幾乎馮之平來上班的時候,百寧寧已工作了一個多小時了,現(xiàn)在已是九點(diǎn)了,正常上班時間到了,卻不見百寧寧,也不見百寧寧要自己開車去接的電話,更打不通她的電話。
馮之平想著自己前天,在爲(wèi)一家人出席百寧寧招待酒宴上,很失態(tài)的樣子,而懊惱不已,馮之平反覆的揣摩著怎麼樣才能打消百寧寧的猜疑。
他真替自己委屈,自己如此心計(jì),還是得不到百寧寧的特別關(guān)注,一看到顧冰之以男友的身份坐在百寧寧的身邊,人就像針扎似的,難以安靜的坐下。
自己想像那酒宴上的畫風(fēng),自己都覺得那一幕更像搞笑劇似的。
鄧小君的喂孩子的動作,和一臉麻木地任孩子玩遊戲的樣子。兩個孩子一副少數(shù)民族的臉龐,讓人一眼就知道,這兩個孩子壓根兒就不是鄧小君的,還有那個媽媽,馮之平想想都來氣,他後來已有覺察,分明請來了一個男的演婆婆 ,也虧得鄧小君的膽子大,什麼人都敢請。
“百總,今天還沒有來上班?”
“百總與寧港的事都上頭條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百總髮了微信,說自己心甘情願的陪伴著他與他的家人。簡單的話意味深長,是顧冰之拋棄了百總,所以百總才做出這樣令人完全想像不到的決定,寧港他可是植物人了,要等奇蹟來,百寧寧纔不會守活寡的。”
門外的一句句話,令馮之平完全驚呆了,百寧寧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事出有因的。
他的雙手緊緊握住了拳頭。
“什麼,百總要嫁植物人的寧港,這法律已不充許吧。”馮之平聽聞根本不敢相信,但是隻覺得昨日百寧寧臉色覺重,下班後就匆匆去了醫(yī)院,以爲(wèi)是她奶奶身體不適,誰知卻是爲(wèi)了已分手的寧港,這倒真的讓馮之平吃驚不小。
他無法忍受這樣的結(jié)局,他知道造成這樣結(jié)局的罪魁禍?zhǔn)资钦l!
馮之來不換上高檔西服,或者給自己化下簡單的妝,就徑直來到顧氏集團(tuán)直奔顧氏總裁辦公室。
反正他現(xiàn)在已所謂他什麼身份,即便被戳穿也無所謂,即便這些多天,甘以忍受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助理日子都化爲(wèi)烏有,也無所謂的。
任何人可以負(fù)他,但是不可以負(fù)百寧寧,一個人撐起龐大的百氏家業(yè),都多麼不容易。
而且百寧寧心總是很善良,怎麼可以忍心傷害著她。
一路上,馮之平開著馬力,一路狂奔。他想要勸顧冰之回頭好好的愛著,直等到他追上百寧寧,百寧寧只有拋棄別人,萬萬不可被人拋棄!
“請問你找誰?”顧冰之的助理很有禮貌的問道。
“找你們顧冰之,顧混蛋!”馮之平扶了扶墨鏡,一副黑老大的味道,助理想擋住,可是那一身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派頭,讓你擋不住。
馮之平重重的推開豪華辦公室的大門,出乎意外,特別的寂寞,掃視了一眼,才從高大的紅木的辦公桌上,看到了正孤伶的靠著顧冰之,
那個身姿,好像極疲憊。
馮之平嘴角露出不屑的一笑,暗想,怕是昨夜與哪一個美女混了一夜吧,不然,百寧寧怎麼會做那樣瘋狂不冷靜的決定?
馮之平步態(tài)很急,寬大豪華的辦公室,只有顧冰之一個人,他頹廢的斜靠在高靠椅上,一隻手撐著額頭,顯得很無助的樣子。
以至於馮之平厚重的腳步聲,他都沒有聽見,甚至,馮之平已直逼逼的站在他的面前,端視著他,他也毫無覺察。
“顧冰之!”聲音惡狠狠的,一副不好懷意的神色,他的指關(guān)節(jié)重重的叩響他的桌子。
詫異的顧冰之一擡頭,正好迎上了馮之平怒不可遏的眼神,正要開口問他時,就覺得雙眼火星直閃,腦門心傳來了巨裂的痛疼。
一拳,二拳,拳拳擊中了他的額頭,令顧冰之都來不及反擊。
顧冰之被馮之平瘋狂的拳擊,他坐著身姿因爲(wèi)要抵抗突然的襲擊,而站了起來,可是站著,似乎更利馮之平的功擊,又再次被打得坐了下來,顧冰之又再次站了起來,只想問一句話,就這樣不明不白被揍,當(dāng)再次打到再次站了起來,又被馮之平的拳頭擊倒在地。
顧冰之的臉已被打鼻青臉腫,嘴角滲出絲絲血跡。自始至終,他一聲未吭。
馮之平因爲(wèi)使出太多的力道,發(fā)出急喘的呼吸聲。
“我知道你爲(wèi)什麼來的?”顧冰之出其意外的冷靜,“我就痛得想挨湊,現(xiàn)在你成全了我。”
馮之平被顧冰之到是噎住了喉嚨,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知道你放下總裁的位置,委身一個小助理,穿著廉價(jià)的衣服,不惜租用老婆,小孩和媽媽,你也是夠真心和誠心的了,可是即便是這樣,你也不如聲色不動的寧港,就贏得百寧寧夜夜的守候,你呢?竟然撒氣到我的身上了。虧了你一個男子漢的本領(lǐng)。”
話語盡是嘲諷與不屑。
“可是你爲(wèi)什麼負(fù)了百寧寧,不然,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馮之平依然認(rèn)爲(wèi)顧冰之拋棄了百寧寧。
“我看你是太傻了吧,我怎麼可能負(fù)了百寧寧,你難道不知道用腳思考嗎?”顧冰之覺得忍無可忍,一拳打向馮之平,用力太猛,竟將馮之平打得跌跌撞撞的。
馮之平揉了揉被顧冰之打痛的臉龐,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樣子問道:“百寧寧不會突然做出了決定吧!”
“看起來是很突然,可是卻有深層次的原因,百寧寧22歲就失去了父母,那種害怕失去親人的感情,再次籠罩著她,所以她願意守候著寧港,這些是她的決定,聽說,昨晚她就與寧港的爸爸媽媽陪著寧港,百寧寧一夜就坐在寧港的牀邊。”說著,顧冰之的眼圈也紅了起來。
許久,馮之平都閃著震驚的,不可思議的神色,他以爲(wèi)是顧冰之負(fù)了她,誰知她卻是因爲(wèi)寧港的意外,而負(fù)了顧冰之的感情。
兩個人的心中都愛慕著百寧寧,兩個人都沒有因爲(wèi)追求百寧寧而視對方爲(wèi)仇敵。
顧冰之望一望吃驚不小的馮之平,馮之平也望了望
一籌莫展的顧冰之。
此刻,兩個人都好像有著千言萬語似的要說,可又不知從哪說起。
“你爲(wèi)什麼不勸她呢?”馮之平揉了揉生痛的手腕,聲音不覺間低微了下來。
“她心意已決,我每說一句話都是多餘的,其實(shí)我與她經(jīng)歷了許多,有很多誤會,都能逢兇化吉,怕是這次,沒有意外了,因爲(wèi)寧港成了植物人已是事實(shí),而且,康復(fù)的話,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顧冰之的聲音低沉,平雜著說不出的一種憂傷與無奈。
“如果你放棄了,那我就去追了,我從來就沒有放棄,即便聽聞你們已戀愛了,我也沒有想到要放棄的,你怎麼可以輕易的放棄呢?”馮之平的話,倒讓顧冰之的嘴角浮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不是我放棄,而是成全,你知道嗎,什麼叫做成全?”顧冰之說著捂著生痛的臉,眼睛裡含著淚花說著。
“可是你忍心這樣的成全嗎?顧冰之,我告訴你,我偏要不!寧港當(dāng)然需要一個人在身邊陪著她,如果他有意識,他也需要百寧寧這樣無謂的付出。她不該把一生的時光陪著沒有任何感知人的身上。”
“但是寧港的父母需要她的。”顧冰之無可奈何的說著,整個人的神情顯得特別的悲傷與無助。
“今早,百總沒有來下班,你身爲(wèi)前男友,你可以問候一下吧。”馮之平低聲的說著,因爲(wèi)他現(xiàn)在也沒轍,也不知怎麼辦纔好。
“我無法面對一個說不愛就不愛我的人,如果她真的愛我,我可以陪她的,可是她不需要,我爲(wèi)什麼去問候一個不愛我的人?”顧冰之顯然對百寧寧的選擇,很惱火。
“你爲(wèi)什麼不嘗試著去包容與理解她呢?”馮之平再次勸慰道。
“我是一個與她談婚論價(jià)的男人,她的決定對我來說很突然也很殘忍,我無法做得象一個聖人一般。”顧冰之的話也很有理,馮之平聽後默默的望著窗外,高樓林立,令人窒息的空間。
“原本,我是不折不撓的去追求百寧寧,爲(wèi)了進(jìn)百氏,我用了假的資料,說我是已婚族,爲(wèi)了更能取得她的信任,我請的人扮演我的老婆,我的小孩還有我的媽,我總幻想有一天,與她共處的時光裡,她能看到我的閃光,看到我身上不一樣的真誠,可是我還來及給自己交上一份答卷時,她已走向另一個空間,讓我無法觸及,即便這樣,我還是要努力地與她靠近,而從不放棄。”
馮之平的話,不溫不火,那種悲沉的聲音從心底深處發(fā)泄出來。
“顧冰之,我不會放棄的!”馮之平再次擡起堅(jiān)定的目光望向顧冰之。
“爲(wèi)什麼?即便終生也不得?”
“因爲(wèi),在一起便是幸福的,我願意與她在一起,不論她什麼狀況!”
馮之平說完,再次大踏步的走出門外。
“等等,我送你。”
馮之平嘴角好看的暗笑浮動,“不用了,謝謝了。”
顧冰之還是捂著生痛的臉,送馮之平。助理看到一前一後兩個人,也是一臉懵呆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