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來聯繫一下她。”顧冰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百寧寧似乎知道茶畫畫的疑惑,就笑著說,“我啊,差點因爲誤會,與寧港分手。寧港出訪時,我去機場送他,他正摟著阿莫拉,阿莫拉是位人氣正旺的歌手,寧港是新聞主播,我想你怎麼與一個小歌星搭上了,氣得我與他翻臉,誰知,阿莫拉是他的侄女,所以啊,千萬別誤會,一誤會,自己傷心傷得要死,其實,就是一個睜眼看瞎事。”
“噢。”茶畫畫迴應著。
茶畫畫因爲百寧寧的話,氣色漸漸好了起來,眼眸也漸漸消散了悲傷。
她想,她定是誤會了顧冰之。
車子停在茶畫畫住房前,茶畫畫一下車,就幹吐個不停。
百寧寧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茶畫畫。
她分手了,她好像懷孕了。
百寧寧又將車倒了回去,“茶畫畫,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就告訴我。”
茶畫畫一推房門,迫不及待的,拿出驗孕棒,驗一下,自己是否懷孕了。
心,狂跳著。
結果,虛驚一場,她沒有懷孕,百度了一下,有的女人總是懷疑自己懷孕,出現假孕現象。還好。不會爲自己懷孕的事擔心著,畢竟自己的婚事還沒有訂下來,自己和顧冰之都沒有做好爸爸的準備。
茶畫畫心情特別放鬆坐在花妝鏡前,細心裝扮著自己。
百寧寧來到了現場,禮儀公司的一行人,用滿臉疑惑的神色望著她,這麼大的排場,怎麼一個人也不見,就看見你一會來一會去的。
百寧寧讀懂他們的疑惑,撥通了寧港的電話,可是,卻無人接聽。
打顧冰之的電話,也無人接聽。
打阿莫拉的電話,也無人接聽。
這是出鬼的節奏嗎?百寧寧惱火起來,可是火,又無處可發,只是不停在翠綠的草坪急步地走來走去。
十一點到了,訂婚儀式現場,只有她一個人孤立地站立著。
如果是以往,她會暴跳如雷,可是現在,她冷傲地沉思。
這寧港是有病嗎?不是說馬上到,馬上到。電話也不接,出了什麼事情,他不會無緣無故的不接電話的?
顧冰之不是最積極的,怎麼也不接電話?不會報復自己吧。
轉念一想:不會的,顧冰之向來不是這樣的人。
十一點零五分了,百寧寧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故作平靜的對禮儀公司的人說,“撤走!”
“百總,這,這不都安排好了嗎?稍等一下會,現在堵車堵得太歷害了,我們怕堵車,硬是晚上一點就將所有的東西運到這裡的。一定是堵車了。”禮儀公司解釋著。
“我已等了五分鐘了,我從來沒有這樣等別人,不論什麼理由,我都無法原涼。”
百寧寧的話讓禮儀公司經理也無話可說,畢竟是兩個戀人的約定,現在就這樣不守時,以後,婚約都保不定。
“慢著。”
百寧寧聞聲迴轉過身子,那清脆有力的聲音,還是令她一怔,他怎麼來了。
“百總,我來了。”
百寧寧端望著他,不邀
約的人卻不請自來。
五味雜陳,百寧寧面對著他,卻不知說什麼來著,只是想,他是來看自己笑話的,還是來捧場的。
“百總,他不能來了。”
“誰不能來了?”百寧寧不解地問。
“寧港。”馮之平的聲音輕輕的,淡淡的,柔柔的,但還是如刀一般刺重了百寧寧,她整個身形一晃,他怎麼了,爲何馮大總裁知道?
“寧港,他出了什麼事情?”沉思許久,百寧寧才故作平靜的冒出這樣一句話。
“他已上飛機了,陪同國家重要人物出訪了,他想打你的電話,可是恰好沒有電了,正好,我也出國,在候機廳遇見了,叫我給你捎個話,朋友的忙不能不幫,我取消了那趟國際航班,就是給他帶個話兒。”
百寧寧一言不發地望著馮之平,臉色很平靜,看不出她臉上任何不快的神色,但是眼裡溢滿的怒火。
馮之平輕輕啪了啪手掌,隱匿樹叢中的無數個帥哥美女一涌而出,圍著馮之平與百寧寧載歌載舞。
“祝你們幸福快樂,祝你們天長地久!”
禮儀公司的司儀不明就裡,拉開了百寧寧與馮之平的訂婚儀式序幕。
“你明明知道我不愛你,你爲什麼要這樣?”百寧寧並沒有因爲馮之平來捧場,而面露喜色。
“反正,訂婚儀式就是一男一女鬧著玩,領了結婚證,都不一定算數,既然都是鬧著玩,他不玩,我來了,不一樣嗎?”
“我不會同你舉行這個訂婚儀式的。”
“俗語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你想你祖母爲你傷心嗎?你想你公司因爲你而受損嗎?難道身爲女人,一個人撕壞訂婚儀式長臉嗎?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戲,有什麼想不開的。”馮之平嚴正的說教道。
是啊,說好,要拍視頻給祖母看的,反正祖母眼神不好,馮之平與寧港的身形也差不離,只要滿滿的喜慶,祖母定必高興,也爲自己放心,昨個白天,還是好好的,昨晚身體不舒服,千叮矚,萬盯矚,自己再不能因爲訂婚的事,讓祖母擔心了。
馮之平說得也沒有錯,不就一場戲嗎?
百寧寧挽著馮之平穿過重重人羣,帥男美女向他倆酒著各等鮮花。
音樂,祝福的聲音,還有她挽著一個男人那份感覺,原來,訂婚的儀式是幸福的,雖然她與他也只是假戲真做而已。
“他們這是幹什麼?”顧冰之因爲堵車都急瘋了,顧冰之無奈只好棄車而逃,當拉著阿莫拉瘋一般跑向這裡時,眼前的一幕確實讓他傻眼了。
好好的,昨晚明明商量好的訂婚儀式,怎麼換了一個人,昨晚是與寧港商量的,怎麼今天卻讓一個根本不知內情的馮之平佔了一個先。
真的天意難違。
臥槽!顧冰之一隻拍著自己的額頭,痛苦的後悔跺腳,知道這樣,不如自己不接阿莫拉,那主角不就是自己的嗎?
顧冰之朝阿莫拉投去責備的一眼。
“你不可以同他訂婚!”顧冰之雙手抱肩 ,一副兇神惡煞的姿態,一臉黑沉地擋在了百寧寧和馮之平的身邊。
馮之平露出決勝者的微笑,“你訂過婚了,
還想玩這樣的遊戲嗎?如果喜歡鬧騰,你可以找她?”馮之平指了指站在他身後的阿莫拉。
阿莫拉一看此情此景,是一臉的茫然,寧港呢,自己的表叔呢?
“百寧寧,你完全可以等我來!”顧冰之又向百寧寧投上怨恨的神色。
“顧總裁,這可是我的自由。”百寧寧微微一笑。
顧冰之一愣,這百寧寧的笑何以這樣涼薄。
“寧港,他出國了,他一切以工作爲重,此時此刻,我只有繼續。”
一個恍惚,顧冰之想到自己哪天與馮小漫的訂婚。自己是多麼的不甘心,不情願,自己就像一個木偶一般,任人擺佈。
明明,馮小漫知道自己是迫不得已,可是她卻到處宣稱是自己的未婚妻,似自己無法擺脫掉的一個陰影,幸好,自己略施小計,讓她沉醉在與假的顧冰之談情說愛去了。
可是面對著馮之平的狡笑,他心不甘,一萬個也不心甘。
“寧寧,你不可以這樣。你與寧港只是一個誤會。我來打他的電話。”顧冰之拿出手機,一連撥了幾次電話,都無法接通。
“我說他出國了,還要說幾遍,你纔可以聽得清楚。”馮之平冷冷的一笑。
“不行,你堂堂一個大總裁絕不可以趁人之危。”顧冰之毫不相讓,全場的氣氛特別尷尬。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觀望,那喜慶的音樂似乎孤單的播放著。
“那你想怎麼樣?”馮之平的話說出來,顧冰之一愣,是的,他想怎麼樣,他不想百寧寧訂婚,可是男主卻消失了,一心向往美好的訂婚儀式的百寧寧怎麼辦,只好就湯下麪,演出一戲,也是給自己挽回一點面子吧。
“改天!又不正式結婚,完全可以改天。”顧冰之似乎怕百寧寧就這樣與馮之平好上了,他知道寧港的突然出訪,都是馮之平暗中動用高層領導使的計謀。
“顧大總裁,不需要改的,因爲我與他舉行的訂婚儀式已經結束了。”
百寧寧冷冷的話,如一盆冷水將他一頭澆到底。
顧冰之好像喝醉了酒,在風雨中蹣珊著,步伐不穩地走了幾步。
“哥,你難過什麼,他們只不過演了一齣戲,百總要嫁的還不是我家叔。”阿莫拉的話讓馮之平得意的笑容一收斂。
“訂婚結束,那我送你回家,寧港不在,我替他送你,還有阿莫拉,昨晚只有我們在祖母身邊商量好的。”
顧冰之完全不顧馮之平,硬生生的伸手拉著百寧寧,阿莫拉也過來幫著拉。
這一幕,被正好趕來的茶畫畫看得清清楚楚。
一看到顧冰之正在同百寧寧說什麼,茶畫畫立馬意識狂亂,心跳不止,她怕顧冰之看到自己,怕他在衆人面前把自己當作陌生人。
茶畫畫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憑氣氛,感覺他在吵架,他吵什麼架啊。百總訂婚,他在生氣,他在吵架?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那是什麼畫風,顧冰之狠狠的拉著百寧寧,阿莫拉也在拉。
百寧寧狂叫著,“別拉,我會走。”
百寧寧剛走一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茶畫畫驚嚇地發出啊地一聲,這可是衆目葵葵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