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爺!”虎爺顫抖了起來,這個人竟然是秦爺,一想起這個名字,他就是從心裡感覺到害怕,他甚至不敢去想象秦爺如果生氣的話,會帶來怎麼樣嚴重的後果。
“秦爺…都怪我,我不該得罪這位小兄弟,我真的是不知道他是秦爺你的人??!”
“那就滾吧!”秦爺輕輕一哼道:“我和這位小兄弟是朋友,如果再讓我看見你欺負他的話,我會親手廢掉你!”
“不用!”陳大鵬擦了擦嘴臉的鮮血,從地上站了起來,將摔成兩半的手機小心翼翼的撿起,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虎爺的身前,風輕雲淡的看著虎爺。
“剛纔之仇,我陳大鵬記下了,今天我只是一條鹹魚,但是等我這條鹹魚的牙齒足夠鋒利之時,我會讓你在看向秦爺這般,驚恐無助的向我求饒?!?
說完,陳大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雖然陳大鵬沒有錢,但是他是一個很有尊嚴的一個人,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覺得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現在他只想要儘快的離開這裡,甚至他都來不及去向來幫助他的秦爺感謝。
秦爺望著陳大鵬背影玩味一笑,自語道:“倒是個有蠻有意思的人,倒是值得投資?!?
隨後,車窗關上,秦爺離開了。
而虎爺也眼神閃爍,隨後眸中涌現出一抹惡毒。
“小四,去交上幾個兄弟來,然後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將他給我廢掉?!?
“老大,可…可是剛纔秦爺不是警告過我們了嗎?”他身後的一個小弟顫抖的道。
秦爺的威名他可是聽說過,那就是鎮子上的禁忌,招惹誰都不能招惹秦爺,否則就是找死。
“哼,你真以爲秦爺和他關係很好嗎?如果秦爺真要爲他出頭的話,剛纔就對我們出手了,但是秦爺沒有,也就是說,這個小子和秦爺也僅僅是認識而已?!?
“而且,等傍晚在動手,你們都給我蒙著面,只要不被人看見,這個小子也根本沒有辦法?!?
……
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陳大鵬將嘴角的鮮血處理了一下,身體還是很疼,好像有點骨折,但是他卻是忍著這一股疼痛去醫院,不管怎麼說,在他的眼裡父親的手術事情最大。
到了醫院,面容蒼白的張桂芳正提著一袋垃圾走出來,陳大鵬趕緊過去將垃圾接了過來。
“兒啊,你怎麼了,臉怎麼都腫了?是不是被人給打了?還有你衣服上怎麼都是灰塵。”
“沒有,怎麼可能?就是剛纔摔了一跤而已!”陳大鵬極爲含糊的說道,剛纔和虎爺發生的事情,他也不想讓這個張桂芳知道然後爲他在擔心。
病房裡,陳福唉聲嘆氣道:“都是我拖累了你們,花十萬塊錢治一條腿,不值??!”
張桂芳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淚道:“怎麼不值,十萬塊錢而已,可是這條腿如果不治的話,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啊!”
“都半老不死的了,還什麼一輩子的!”陳福惆悵道,十萬塊錢可不是一筆小數字,也不知道陳大鵬問了多少人才借到的,以後恐怕還好多年都還不起。
“爹,你就放心吧,錢是劉天家裡配給我們的,你完全不必要擔心錢的事情?!标惔簌i推開了病房的門,對著牀上的陳福說道,他不想讓陳福擔心。
“真的,劉天家賠的,可是他們家裡那麼鐵公雞,怎麼可能會賠我們錢?”陳福道。
去年的時候,村子裡的王大發一家人因爲劉天的緣故,鬧出了一條人命,可是劉天也就賠了五千塊錢而已,王大發一家畏懼他的這個勢力,都是敢怒不敢言。
“你就放心吧,他如果不賠我們錢的話,可是要進警察局的,他怎麼疼他兒子,怎麼可能讓他兒子進警察局的呢!”陳大鵬安慰著陳福說道。
陳福相信了陳大鵬的話,下午三點的手術,張桂芳和陳大鵬焦急的在等待著,雖說只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小手術,但是它們也免不了的擔心。
三個小時過後,陳福終於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見狀陳大鵬連忙跑了上去。
“醫生,我爹情況如何啊?”
醫生瞥了瞥眼,不冷不熱的說道:“還算成功,我們已經給病人打了石膏了,鋼塊給弄進去了,只是。”
“只是什麼?”陳大鵬一臉焦急。
“這東西說不好,現在來看是沒啥事,但不保證會落下病根子。”醫生搖了搖頭。
聽了這話,陳大鵬可謂是心都涼了半截,要知道他就這一個爹,這要是還落下殘疾了,他這輩子都得跟劉天拼命。
“放心吧,我說的是可能,不過幾率不大?!彪S後醫生又說道。
陳大鵬鬆了一口氣,父親沒事對於他來說就是最好的事情,可是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越來越痛,好像肋骨斷了,肯定是虎爺那一棒造成的。
“兒啊,你怎麼了?”張桂芳注意到了陳大鵬的異常,看到陳大鵬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而且面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就像是在忍著著巨大的痛苦一樣。
“沒…有點不舒服而已,你在這等著,我出去給你買飯!”陳大鵬勉強一笑。
然後,有點僵硬的站了起來,在這一刻,痛苦的他全身像是要墜入冰窟一般。
此時,陳大鵬已經確定,早上那一摔,自己的肋骨絕對是出現了問題。
不敢多停留,陳大鵬離開了醫院,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躺在地上哀嚎起來。
痛苦的感覺讓陳大鵬好像要休克過去了一般,隱約中他看到兩個黃毛混混對著他走來,然後他頭一痛,就是失去了意識。
……
陳大鵬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是被人綁在一個木頭樁子上。
向著四周望去,這裡似乎是一處廢棄工廠,身體依舊很痛,陳大鵬額頭留著淚水大的汗珠。
他只記得,自己好像被人用搬磚拍了一磚,然後就是出現在了這裡。
不知道過了過久,幾道聲音響了起來,聲音很囂張,幾個人從工廠外走了進來。
陳大鵬忍著疼痛,向著幾個人看去,爲首的人他在清楚不過,正是今天打他的虎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