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深說馬上過來陪她,叫她別急。
過了二十多分鐘,向深又給她打了電話,說樓層的入口要刷卡才能進來,所以要她去接他。
她拿著員工卡,是一路奔跑過去的。
看見玻璃門外的向深,心終于安穩(wěn)了,趕緊刷了卡給他開門。
向深剛剛推門進來,宋詞突然就撲了上去。
靠到他懷里時,似乎這辦公室的所有黑暗和陰森都無關緊要了。
他的懷抱好有安全感,哪怕現(xiàn)在身處地獄,她也不再害怕。
向深知道她膽子小,又看了看整個大辦公室,只有角落里的結(jié)算科亮著燈,于是撫了撫她的背,安慰說,“嚇壞了吧。沒事,不怕了,我在。”
她在他懷里蹭了蹭,“她們嚇唬我說辦公室鬧鬼,還說得繪聲繪色的。”
向深又撫了撫她的背,“平常你都是把工作帶回家做的,今天怎么非得留下來?”
宋詞沒有說原因,只是沉默了。
她不愿在背后說許勝男的壞話,即使,她真的很壞。
向深自然是聰明人,立馬猜到了原因,“許勝男上班第一天就為難你?”
宋詞這才抬起頭來,認真的望著他,“沒有,你別怪勝男,她沒有為難我。是我自己前段時間請的假太多了,堆了一年的數(shù)據(jù)要結(jié)算,所以才留下來加班的。”
向深不去說破,知道宋詞是在替許勝男開脫。
許勝男那樣的人,特意跳槽到FB來,肯定是有意針對宋詞的。
他摟著她的雙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走吧,回家了。”
宋詞努了努嘴,“可是我的工作怎么辦?”
向深刮了刮她的鼻子,“放心吧,明天我會和陸陽說的。”
宋詞抬頭,擔憂地望著他,“老公,你別和陸總監(jiān)說勝男的事情。”
向深拉著她去結(jié)算科的辦公室拿包包,這一路走過去,整個辦公室依然是陰森森的。
宋詞卻因為向深在身邊,而不再有絲毫的害怕。
他一邊走著,一邊說道,“陸陽知道許勝男是我的前女友,他不會傻到什么也猜不出來。”
宋詞又說,“可是我不想讓陸總監(jiān)去責怪勝男,畢竟看在你的面子上,陸總監(jiān)多少是會照顧我的。”
向深拍了拍她的肩,一手替她拿著包包,一手握緊她的手,“放心吧,我自會處理。”
然后他們走出結(jié)算科的辦公室,關了燈,雙雙離開。
宋詞昂起頭來,望著黑夜中的向深,美美的笑了,“老公,他們說我們結(jié)算科曾經(jīng)死了一個同事,而且還是死在坐位上的,還說這里鬧鬼。你沒來的時候,我好怕。”
向深握緊她的手,笑了笑,“怕你還要提。”
宋詞笑了笑,“那不一樣嘛,你在這里,我什么都不怕,哪怕刀山火海,就是世界末日都不會怕。”
向深刮了刮她的鼻子,“傻乎乎的,哪有什么世界末日。”
宋詞昂起頭來,“我是打個比喻嘛。”
說著,二人進了電梯。
向深一直緊緊地牽著她的手,她也幸福的靠在他的肩頭,感覺只要有他在,好安心,好安心。
心中的所有陰霾,徹底煙消云散。
等出了電梯,因為隔著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
宋詞搖了搖向深的手,“老公,我要背一背。”
向深刮了刮她的鼻子,“你都長重了。”
她又甩了甩他的手,“我不管,再重你都應該背我。”
說著,向深就半蹲下身子,“上來吧。”
于是,宋詞歡快的跳了下去,趴在他的背上幸福的笑著,“老公,以后不知道我們誰先老哦,要是你先老的話,豈不是背不動我了。”
向深背著足有四五十公斤的她,走起路來卻很輕松,氣都不喘一下的,“應該能背到七老八十吧,爺爺現(xiàn)在都八十三了,還背得動奶奶呢。”
宋詞驚訝,“不會吧,老公,爺爺奶奶這么老了,還這么浪漫?”
向深笑了笑,“我在M國的時候,聽緣緣電話里跟我說起過,她說她回家時無意中撞見爺爺背著奶奶上樓。”
宋詞歡呼,“哇,爺爺奶奶好浪漫哦,以后我們老了,我也要那樣。”
向深也幸福的笑了,“那老公可要好好鍛煉身體了。”
兩人說著,就走到了車前,然后上了車,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家里。
睡覺前,向深去陽臺打了一通電話,是打給陸陽的。
宋詞當然知道,可是還是擔心地問道,“老公,你沒在陸總監(jiān)面前告勝男的狀吧。”
向深上了床,擠到被窩里和她靠坐在一起,“你老公處理事情的水準,有那么差嗎?”
宋詞美美的笑了,“不管你說什么,都沒事,反正你在FB很有威望,我估計我可以安安心心的繼續(xù)留在FB了。”
向深摟著她的肩,讓她靠在他懷里,“宋宋,如果在FB干得不開心,就辭職吧,你不是說你喜歡開一家餐廳嗎,我們籌劃籌劃。”
宋詞努了努嘴,“不要,現(xiàn)在這樣子很好,我不能什么都靠你,雖然你是我的老公,可是我還是想獨立一點。”
向深嘆了一口氣,“宋宋,我只是不想你繼續(xù)留在FB會難堪,畢竟許勝男她那樣的人,有的是詭計。”
宋詞歪著腦袋望著他,“老公,我并不怕許勝男,她再詭計多端,也不可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她那么可憐,讓她發(fā)泄發(fā)泄心里的苦痛,也沒什么好計較的。”
第二天,宋詞一大早照常去上班。
公司里有了傳言,說許勝男敢得罪宋詞,簡直是自尋死路。
果不其然,許勝男被陸陽叫到了辦公室。
陸陽是FB大中華區(qū)的總監(jiān),自然是管著所有的部門,當然包括許勝男。
說到底,陸陽和許勝男,還是故交來著。
而且,曾經(jīng)陸陽追過許勝男,只是未果。
“陸總監(jiān),你找我有事。”
許勝男扣門而進,陸陽抬頭望來,眼里依然有當年年少時,鑒賞珠寶一樣的目光,落在許勝男的身上。
沒有得到的,永遠都是好的。
雖然,此時的陸陽,早已閱女無數(shù)。
可是許勝男在他面前,依然有無盡的新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