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身旁的果兒似乎已經呼呼大睡了,大抵是因為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真的太瘋狂了吧,所以連他和陳程對話,她都充耳不聞。
他握緊手機,看了一眼她睡熟的樣子,墨如黑緞一樣的頭發灑在肩頭,美麗得像個睡美人。比起以前那個齊耳短發的模樣,更加誘惑人心了。
怪不得電話那頭的陳程,對果兒一直沒有死心。
為此,他對陳程更加愧疚,低沉地對著電話歉疚道,“陳程,對不起,我還是回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陳程爽朗的笑聲,“阿遠,你這是什么話,好像我不希望你回來似的。”
“陳程,我辜負了你對我……”
“阿遠,什么也不用說了,我給果兒請一天假,你們好好休息。”
“陳程……”
“我先開會,回頭我們聚一下。”
“好。”
掛了電話,向遠似乎輕松了一些,至少電話那頭陳程的聲音沒有半點失落和責備。
只是向遠不知道,掛完電話后,陳程在會議室外面發了半分鐘的呆。
就是用腳指頭想一想也知道,阿遠回來后果兒肯定是和他親密的在一起了,所以連今天早上這么重要的會議都忘記了。
雖然說,阿遠活著回來,他真的很高興。
但是,一想到果兒和阿遠親密的在一起,他的心就很酸澀。
艾菲出來找他前,他捶了捶墻,在心里罵著自己。
怎么可以嫉妒阿遠。
能給果兒幸福的人是阿遠。
只要果兒和阿遠在一起能夠幸福,他還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唉,放手吧,徹底放手吧,祝福他們,什么也不要想。
于是,他決定瘋狂地投入到工作當中,正好艾菲出來找他,他笑了笑說,“進去開會吧,向總監有事來不了,我們繼續。”
“可是……”
“沒事,有我在,她的方案我也知道。”
下午六點,向遠戴著個墨鏡站在他那輛路虎車旁,雙手環抄在胸前,見了陳程從公司大廈里走出來,這才松開雙手,朝陳程招了招手。
陳程幾乎是第一時間看見了他,大步朝他走來,瞧他戴著墨鏡這才問,“眼睛還沒有好。”
向遠點點頭,“上車。”
陳程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上了車,“怕見到公司的人嗎?”
向遠側過頭來,這才取下了墨鏡,只是沒有說話。
陳程握起拳頭捶了捶他的胸,“跟你開玩笑的,公司的人不會嫌棄你眼睛受傷的。而且只要果兒不嫌棄你,別人的看法都不重要。”
向遠笑了笑,“謝謝。”
陳程側頭,“帶我去哪里。”
向遠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等到了d大后面的山坡,陳程這才后悔,“我以為你要請我吃一頓大餐,沒想到是到這里吹風。”
向遠從車上搬出了一些吃的和啤酒,和陳程一起坐到了草地上,這里是以前他們在d大的時候經常來的地方。
兩人都是跳級上的大學,比同級的人要小好幾歲,所以格格不入,就經常來這里,暢談理想,暢談未來。
向遠啟開一杯啤酒遞給陳程,“陳程,先陪我干幾杯,在xx森林時,除了果兒和孩子,我最想的就是和你回到這里喝酒,談心,今天我們再一次敞開心扉地談一次心,好不好。”
陳程接過他手中的酒,“談果兒嗎?”認真地望著他,又說,“如果是要談果兒,你對我不必有任何的內疚。果兒那么愛你,我當然希望她能回到你的懷抱里。”
有陳程這一句話,向遠的心似乎是踏實了不少,同樣啟開一瓶啤酒,一口飲盡。
兩人幾杯酒下了肚,陳程這才拍著他的肩膀說了真心話,“阿遠,其實今天早上知道你回來后,我心里也有點失落。不過,沒有什么事能比你活著更讓我高興。就算是我和果兒在一起了,也不會比你活著更重要。”
聽聞這些,向遠覺得無地自容,“是我對不起你,下輩子我一定還你。”
陳程:“不用等下輩子了吧,這輩子你就還我。”
向遠:“你想要什么補償,除了果我,我全給你。”
陳程:“切,誰要跟你爭果兒,我都已經放下她了。”
向遠:“那你想要什么?”
陳程:“來點更現實的,把你在公司的股份讓百分之三十給我吧。”
向遠:“成,就這么決定了。”
陳程:“呵,你還真慷慨,你真要給我,我還不敢要呢。”
向遠:“我說真的。”
陳程:“可是我是開玩笑的。”
向遠:“那你豈不是要讓我欠你一輩子。”
陳程:“下輩子,如果下輩子我們又同時喜歡上一個女生,你讓我先追她好不好。”
……
兩人聊著,聊著,天就要黑了。
這里可以把整個d市都盡收眼底,望不盡的高樓大廈在在最后一絲晚霞中亮起了迷離的燈光。
“阿遠,你和果兒要幸福,別再分開了。”
“你呢,是不是該找一個了。”
“或許,我會聽我爸媽的話去相親,或許就這么單著吧。”
……
果兒知道向遠要去找陳程,所以到夜里九點了向遠還沒回來,也沒給他打電話。
九點半的時候,果兒還是放心不下,給向遠打了一通電話。
接到電話的時候,向遠正和陳程坐在出租車上,因為他們都喝了酒,所以就把車停在了山下的停車場。
劃開接聽鍵,傳來果兒甜美的聲音,“老公,你喝酒了嗎,要不我先給你找個代駕吧。”
“不用了,我已經在出租車上了。”
“你怎么不多陪陪陳程哥,我只是想幫你找個代駕,沒有要催你早點回來的意思。”
“沒事,我們以后還有時間聚。”
“那你小心點。”
掛了電話,陳程讓出租車司機先送向遠回去。
等出租車到了紫金花園,陳程看著他下了車,“阿遠。”
向遠回過頭來,“怎么,還想再喝幾杯,要不到樓上坐坐。”
陳程笑了笑,“我可不想打擾你們。我是想說,你許久不見果兒,可要悠著點,別累壞了身子。”
聽聞如此,向遠的心情好了許多,陳程能如此敞開心扉地和他聊起這樣的話題,看來是真的準備徹底放下,“放心,我身子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