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深趕緊跟去廁所,看她翻江倒海的吐著,很心疼。
不由在她的后背撫了撫,“宋宋,你是不是吃壞了東西?”
因為昨天晚上在葉小草那里,她已經(jīng)把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所以這會兒只是干嘔,想吐,卻什么都沒吐出來。
她剛想抬頭說話,胃里又一陣難受,她又不受控制的干嘔。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吃了壞掉的,長蛆的豬肉,只想把要整個胃都吐出來。
可是,能被她吐出來的,只有黃色的膽水,又苦,又澀。
吐過了,就舒服了一些,她這才大口吸氣,吐氣,緩過神來了才去按馬桶的沖水開關(guān)。
向深已經(jīng)放了一杯溫水,遞給她,“漱漱口,會舒服一點。”
她接過來趴到洗手臺,簡單的漱了漱,然后抬頭,“老公,今天是九月一號吧。”
向深點頭。
宋詞笑了笑。
向深皺眉想了想。
九月一號?
上一次的“假懷孕”事件過后,宋宋的月信時間就推遲到了每月月底。
向深不由興奮起來,“宋宋,今天你還沒來大姨媽?”
宋詞抿唇點頭,滿臉的幸福笑意,“嗯。”
向深什么也沒說,調(diào)頭走出浴室,走得特別急。
身后的宋詞不由追出去喊他,“老公,你去哪里。”
向深頭也不回,已經(jīng)到了客廳,拿著錢包要走,“我去樓下的藥店買一根一測安。”
宋詞不由上前拉住他,“不用啦,你快去睡一會兒,你昨天都沒有睡覺。”
他攬著她的雙肩,把她安排在沙發(fā)上坐下,“你等我,馬上就好。”
她昂起頭來,望著他時滿臉的幸福洋溢,“等會兒我自己下樓買就好了,你快去睡啦。”
向深不再說什么,拿著包包就沖了出去,像是一陣風一樣。
他大抵是太興奮了吧。
留在家里的宋詞望著門口的方向,不由笑了笑。
還自言自語說,“不是還想過二人世界嗎,怎么有一風吹草動這么積極。”
她昂著頭,看著天花板想了想,又自言自語說,“當爸爸,應(yīng)該還是很幸福的吧。”
想著,想著,她越來越覺得幸福。
昨天在山莊的不愉快,早被她拋之腦后。
等向深沒過幾分鐘又回來時,她坐在沙發(fā)上傻乎乎的笑著。
向深也是傻乎乎的,坐到她身邊說,“老婆,買回來了。不過不是一測安,早早孕可以的吧?”
宋詞拿過他手里的盒子看了看,“嗯,一測安和早早孕都是一樣的。”
向深笑著拆開盒子,催促道,“那你快驗一驗,到底是不是懷上了。”
宋詞把他拆了一半的盒子搶過來,瞪著他笑道,“老公,我自己驗啦,你快去睡覺。你不是等會兒還要去醫(yī)院看正榮嗎?”
向深皺眉,“我哪里睡得著,你快驗給我看一看,這個要怎么驗?”
宋詞起了身,“這個要用尿尿的,我去廁所。”
結(jié)果,向深跟了過來,硬是眼巴巴的看她驗?zāi)颉?
宋詞蹲在馬桶上,尷尬的笑了笑,“老公,你看著我,我根本尿不出來,你出去吧。”
向深并沒有走開,只是趕緊背過身子,“這樣總可以了吧。”
宋詞又笑了笑,哪有他這么著急的。
她剛剛尿尿完,還沒來得及把尿液滴到驗孕棒里,向深就回過頭來,“怎么樣,懷上了嗎?”
“哪有那么快,我才剛尿完。”
“那要怎么驗,你教我。
宋詞把向深推開,覺得很不好意思,“老公,人家的尿尿好惡心的,你走開。”
她自己動手,弄好驗孕棒后,用肥皂洗了洗手。
然后和向深等著驗孕棒的反應(yīng),他倒是比她還急,整個腦袋都埋在洗漱臺前。
“宋宋,有一根紅線。”
“要兩根才是懷上了。”
“那怎么不是兩根,難道沒懷上?”
“再等等吧,一分鐘之內(nèi)。”
可是,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也過去了,最后十分鐘都過去了,還是沒有第二根紅線出現(xiàn)在他們視線里。
宋詞懵了,“難道沒懷上,可是我大姨媽還沒來,而且也吐了啊。”
正說著,她的胃里又一陣惡心,趕緊趴到馬桶上又吐了一次。
這一次也是一樣,早被她吐空的胃里,什么也吐不出來了。
好一陣過后,她才抬起頭來,又去漱口,“沒道理,怎么沒第二根紅線,難道是驗孕棒出了問題?”
向深什么話也沒說,又跑了出去。
等他回來,宋詞才知道他又買了一盒早早孕回來。
可是,還是沒有第二根紅線。
倆人失落的坐在沙發(fā)上,相視而望。
宋詞傻乎乎的笑了笑,“老公,你快去睡覺吧,可能是和上次的情況一樣,根本沒懷上,我就是太緊張了。”
向深皺眉,“可是你吐了兩次了。”
宋詞拉著他走到臥室,“可能是吃壞了東西。”
然后,把他摁在床上,笑著安慰,“老公,沒事的,你快睡覺,別擔心我懷沒懷孕的問題。等你休息好了,我陪你去醫(yī)院看正榮。等你精力又回來了,你再努力播種,總有一天會懷上的。”
向深還是緊張她到底懷沒懷孕的問題,“要不,我再陪你去醫(yī)院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你快睡吧。”
她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勸他睡覺,看著他躺進被褥,這才安心。
然后,起身去把空調(diào)調(diào)到適溫,剛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向深把她的手緊緊握著,“宋宋,你早上不去餐廳,陪我睡吧,讓我抱抱你。”
宋詞笑了笑,“你睡吧,我肚子餓了,要去吃點東西。”
哪里又是她肚子餓了,她這會兒胃還不舒服,根本沒有胃口。
而是想去菜市買點新鮮的菜肉,因為他抽了血,要給他補一補,而且聽他說正榮父母不在家,她也該幫忙煮點流食。
她想,正榮剛剛做完手術(shù),應(yīng)該只能吃流食吧。
為了放心一些,還在百度查了查,果然是如此。
等她準備好向深的雞湯和正榮的湯粥,再去臥室的時候,向深正在小聲的打著鼾。
大抵是,他真的很累了吧。
幸好,早上他回來時,她沒有沖他發(fā)火,要不然真的是冤枉他了。
他平時都是不打鼾的,看他累成這個樣子,她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