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深繼續(xù)認真的開著車子。
如果不是葉小草的這個電話,他真的不會過問莊吉的任何事情。
只是聽電話里葉小草慌慌張張的聲音,不由問了問,“是小草告訴你莊吉回來的。”
其實,葉小草沒有跟宋詞說莊吉回來了。
是她自己感覺的。
而且是在姐姐在她面前提起莊吉之前,她就感覺到那個墨鏡男子是莊吉。
可是她還是說了謊,“嗯,小草提起過,姐姐也說撞見過莊吉。”
向深沒有說什么。
車子開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宋宋,如果莊吉要見你,你就見見他吧。”
說出這一句話,向深也有一些后悔。
畢竟,莊吉在向深看來,對宋詞是一個重量級的人物,也許比他這個老公的份量還要重。
因為莊吉和宋宋有十五年的感情。
而他和宋宋,去年八月五日結(jié)婚,到現(xiàn)在才七個月零幾天。
可是那又怎樣,他不能把宋宋拴得緊緊的,他得讓她海闊天空。
這么想,他突然又不后悔了。
然后把車子靠邊停穩(wěn),側(cè)過身子來揉了揉宋詞的腦袋,又說,“如果是莊吉讓小草來跟你說,他要見你,你就見他一面吧。畢竟,當初他怎么離開的,你也不清不楚,你肯定心里也有迷團解不開。所以見一面,對彼此都好。”
宋詞的眼里突然有了淚。
動容得越來越淚水潸然。
她本來以為,向深會不高興提莊吉的事情,沒想到他這般設(shè)身處地的為她著想。
是,她確實是不知道莊吉為什么要離開,也不知道莊吉那天為什么會站在他們家門口久久發(fā)呆,更不知道當初他為什么要另外找了新的女朋友。
就在他們結(jié)婚的前三個月,這些問題她還想不通,還想弄個究竟,想知道答案。
可是現(xiàn)在,這一切對她來說真的已經(jīng)劃上了句號了。
她搖著頭,“老公,我不去見莊吉。不想知道那么多的為什么,我只想好好跟你過日子。”
向深屈起拾指替她擦了擦淚水,“傻乎乎的,你去見他,老公又不會怪你。”
宋詞又搖頭,“不見,除了你我誰也不想見。”
向深揉了揉她的腦袋,“我真的不會生氣,再說,如果莊吉要見你,你躲著不見,反而顯得你太小氣了。”
宋詞把他手反握在掌心,緊緊相扣,“才不要,小氣就小氣。”
她這才想起來,剛才她撒了謊,“老公,剛才我說了謊,其實不是小草告訴我莊吉回來了,姐姐雖然也提過,但是我……”
想了想,還是坦白白,夫妻之間要是有什么心事隱瞞著,會像做賊一樣。
于是,她吐一口氣,坦白道,“老公,其實是我自己撞見了莊吉,雖然我沒有看清他的臉,但是那確實是他。”
向深沒有問,她繼續(xù)說,把那天在小區(qū)里撞見莊吉全副武裝的跟蹤她,并且在他們家門口久久佇立的事情告訴了向深。
如此一來,向深就更加緊張了。
聽宋詞這么一描述,莊吉此次回來的目的,似乎是沖著宋詞的。
難道說,莊吉是想破鏡重圓?
向深想也不敢想,那樣的后果。
可是他還是強裝泰然自若,又捏了捏宋詞的鼻子,“就算是莊吉回來和我搶你,我也不會放手,他搶不過我的。”
宋詞昂起頭來,“不管他回來干什么,我是跟定你了。我打算賴著你一輩子,就是你趕我走,我也不走。”
倆人美美的笑了,然后向深開著車子,先回了爸媽的錦繡山河。
宋媽媽和宋詞在客廳看著電視,向深和宋爸爸則在廚房里做著晚飯。
翁婿倆人是他們家里的一對絕世好男人,兩個人都圍著圍裙,在廚房里忙得不亦樂乎。
宋爸爸一邊切著砧板上的土豆絲,一邊抬頭望了向深一眼。
饒是他的目光不在砧板上了,可是還是刀快如風,切出的土豆絲是又細又均勻。
“阿深啊,你和小詞準備什么時候要孩子啊?”
向深一邊洗著池子里的青菜,一邊笑了笑回答,“爸,我巴不得現(xiàn)在就要孩子,可是宋宋說還得等婚禮辦完之后。”
宋爸爸又說,他們二老特別想抱孫子,又說袁圓從小都是給宋言的公婆在帶,“你媽呀,因為帶孩子的事情,差點跟你姐姐的公婆吵駕,所以她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你和小詞身上了。”
向深洗好了菜,放在籃子里漏著水,“爸,辦完婚禮,我和宋宋的頭等大事就是給您和我媽生一個大胖孫子。”
宋爸爸切完了土豆絲,拿給向深洗掉淀粉,又說,“下個月你們就要去海南拍婚紗照了吧?”
向深說是,已經(jīng)定好了機票,宋爸爸又說,等他們回來就已經(jīng)快五一了,到時候各大酒店都很忙碌,還提醒他,要早點訂酒店。
最后,宋爸爸干脆說,“要不你們就放心去拍婚紗照吧,訂酒店和婚禮的事情全部交給我和你媽了。”
倆翁婿又聊了一會兒,這時鍋里開始蒸著桂魚,向深趁著宋爸爸空閑的功夫,小心翼翼地問他,“爸,我有件事情想問一問您。”
他又覺得不太好開口,所以頓了頓。
宋爸爸笑了笑,“什么事這么難開口?”
向深傻傻的笑了笑,“爸,就是莊吉的事情,當年他為什么要離開宋宋,你們知道嗎?”
提到莊吉,宋爸爸的臉色一沉,畢竟當初大家都一致認為,莊吉是個不錯的女婿。
向深見宋爸爸不高興了,趕緊解釋,“爸,我不是要追問宋宋的過去,我的意思是說……”
他該怎么解釋啊,他明明是想弄清楚莊吉當初為什么要走,因為他聽聞宋宋說莊吉在他們家門口久久發(fā)呆,總覺得預感不好。
宋爸爸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可是莊吉為什么要走,我們都不知道。他是在和小詞就快辦婚禮的頭兩個月走的,一聲不吭。兩年后,小詞才從小草那里得知莊吉有了新的女朋友。”
向深皺起眉頭來,“這么說來,莊吉是走后才有了新女朋友的?”
宋爸爸哼笑,“誰知道他是走前還是走后才有的,如果是走后,那他怎么會拋棄我們家小詞。我估計,那小子就是一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