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認真的開著車子,不敢有絲毫分神。
因為此時此刻的他真的很疲憊了,稍微不注意就會出車禍。
所以,又吩咐了她讓她先睡會兒,就不再出聲了。
直到車子開到了格調城的車庫。
向遠緩緩熄了火,前頭的車燈瞬間熄滅。
車庫很黑,車里也很黑。
可是果兒一側頭,就能看見向遠棱角分明的側臉。
她想開口說對不起,卻還是被向遠搶了先。
“果兒,對不起!”
果兒有些錯愕。
明明是自己錯了,向遠說的哪門子的對不起。
她側頭,眨眨眼望著向遠。
還沒看清他眼中的情緒,就見他撲了過來。
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滾燙地貼著自己。
雙肩被他摟緊,在不知不覺中,他抽手將車椅調平。
以至于他的整個人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癢癢的刷過她臉頰的,是他濃密的發,還有他滾燙的吻。
她身上還系著圍裙,穿著果綠色的工作服,以至于他伸手時好不容易才探進她的衣服里。
果兒能清晰地聞著自己身上的烤肉味,所以很尷尬。
“向遠,別,別在這里。”
“別說話,讓我好好的要你。”
他已不在乎她身上有沒有烤肉味。
這一刻,他只想在她的體內橫沖直撞。
如此,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她是他的女人。
只聽聞著他松皮帶的聲音,讓人緊張極了。
果兒小小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直到,他進入自己,滾燙而真實的存在在自己的身體里。
內心的緊張才慢慢平復,被一陣舒緩得飛上云宵的感覺代替。
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是否有烤肉味,緊緊的攀著他的背。
被他,一波,又一波的撞擊著。
只覺著車椅在震動,車子也在震動。
如此,瘋狂!
如此,刺激!
最后,向遠是真的累了。
趴在她的身上,依舊留在她的身體里。
抬手時,指間溫柔的像是一片羽毛,劃過她的臉頰。
“果兒,對不起!”
“以前,是我對你太嚴厲了。”
所以,她才會因為自己第二學期考試不及格,而躲出來打零工的吧。
她的頭發真的長長了。
剛才的一陣狂亂中,掀得她的頭發微亂。
他替她拂了拂,露出她清麗甜美的臉龐來。
“果兒,答應我,以后不能再突然消失。”
果兒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向遠的如此改變。
以前的向遠,一定會不理她,繼續和她冷戰。
如今,怎么這般體貼溫柔,骨子里卻依然有一股霸氣。
她的目光有些錯愕,“向遠!”
向遠望著她,“你不答應我,我就一直在你身體里不出來。”
果兒不由噗嗤笑了笑,“你要是不出來,明天就會有人看見這副不雅姿勢,到時候丟丑的人可不只是我。”
向遠堅持,“你不答應我,我就不出來。”
果兒揚了揚眉,笑聲宛如黃鶯,“沒關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丟丑我也不怕。”
向遠又說,“答應我。”只是語氣里帶著懇求,“答應我。”
果兒不敢玩笑,反而認真地看著他。
對上他清亮得如同月光般的雙眸,咬了咬唇。
“向遠,對不起!”
“我不該發一條信息,就消失這么久。”
向遠挑眉,“你發了信息給我?”
果兒詫異,“你沒收到嗎?”
“如果收到了,我就不會這么擔驚受怕。”
“不會兩天兩夜沒合過一眼。”
“不會白白挨老媽一個耳光。”
果兒簡直是詫異極了,“媽媽竟然打你?”
記憶當中,向遠可是媽媽的驕傲,從來沒有打過他。
他這才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包括肖隊打電話來說那具女大學生女尸時,一家人的緊張和害怕。
果兒這才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罪過大了。
連忙說了無數個對不起,對不起。
向遠捧起她的臉,認真地問:
“那你答應我,還是不答應我。”
“不答應,我就真的不出來了。”
果兒回望他,“我答應你,以后不會無故消失。”眨眨眼,笑了,“不過,你還是不許從我身體里出來。”
這時,隱約有汽車駛來的聲音。
而且,長長的兩束車燈越來越近。
然后從他們的車身旁劃過。
等車子開到十幾米遠后,隔了幾秒才熄火。
向遠趕緊從她身子里出來,“再不出來,真的被發現了。”
然后,二人趕緊穿戴整齊。
因為負一樓的電梯靠近他們這邊。
所以剛才開車而過的那人得往這邊走。
走過來時,還特意朝他們的車窗里面望了望。
可能是出于不好意思,與他們四目相對后,趕緊抽回目光,加快步伐。
等人走遠,果兒才宛如鶯囀似的笑出聲。
“向遠,這已經是我們第二次玩車/震了吧。”
“太刺激了,簡直太刺激了。”
向遠一手摟著她的肩,另一只手摟到她的腰后,不急不徐的讓她落入自己的臂腕里,“趁著年輕,要多留下刺激的記憶,老來,才不會后悔。”
果兒又一次宛如鶯囀似的笑了。
向遠望著她,又說,“果兒,下次成績再考不好,不許再躲著我。”
果兒的笑容變得尷尬起來,“下,下次啊?”吞吞吐吐又道,“下次我可能也考不好。”
說到學習成績,她是心虛的。
因為一學期的努力下來,成績反而倒退了。
以此證明,自己真的不是讀書的料。
向遠勾起指指刮了刮她鼻尖,“我知道你考不好。”
果兒一臉僵硬笑意,“下次我盡量吧,盡量,盡量……”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不敢再保證和發誓說自己一定會門門及格。
向遠好笑。
“我又怎么不知道,你不是讀書的料。”
“以后我不會強迫你了,你愿意學就學,不愿意就算了。”
“不過,你也不能因此荒廢了,得找到自己的長處。”
果兒從他的臂膀里起了身,一臉狐疑地望著他。
又捏了捏自己,會痛啊。
不是在做夢啊,“向遠,你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好?”
向遠瞪她一眼,“以前就對你不好嗎?”
果兒摟著他的脖子,“不是,是越來越好了。”
向遠的手,緩緩摸到自己的左腿某處。
那里,曾留下一道槍傷,如今傷痕猶在。
如果這一槍,是打在了腹部,或者胸膛。
那么,他很有可能已經躺進了烈士園。
人生,生死無常。
他不要再有那么多的底線和衡量標準。
對果兒,也不想再嚴厲。
能活著,能在一起,就是幸福的。
哪怕,要他遷就她的一切。
只是,他不說,“好了,上樓洗洗睡了。你再這樣摟著我,身上的烤肉味就要傳給我了。”
果兒努了努嘴,“剛才做的時候,你怎么不嫌棄我身上有烤肉味呢。”
向遠推開她的同時,瞪了她一眼,“做的時候是情不自禁嘛。”
果兒調皮地湊上去,“烤肉味很香啊,就要傳給你,就要傳給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