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坐在沙發(fā)前,撥打著那一串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
一旁陪安安畫著圖的向深望了她一眼,“你別打了,說不定這會兒正堵車,你打電話去催果兒回來,豈不是讓她更焦急。”
其實,這時候的果兒,已經出了車禍了。
誰也想不到,她拿到駕駛證的第一天,就出了車禍。
反正宋詞的心里預感特別不好,硬是要打這一通電話。
結果,電話卻是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
這樣一來,宋詞就更著急了,“怎么打不通?”
向深勸道,“你先等會兒吧,說不定果兒的手機沒電了,等兩分鐘就回來了呢?”
宋詞也只能如此去想。
剛剛把話筒把到話機上,擱在另一頭的手機就響了。
宋詞以為是果兒打來的,跑過去拿起手機一看,卻是陳程。
她皺了眉,劃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問上一句話,那頭就傳來了陳程焦急的聲音。
宋詞這一聽,徹底愣了,“好,好,好,我們馬上來,馬上來,哪家醫(yī)院?”
聽聞陳程說了醫(yī)院的名字后,宋詞趕緊掛了電話起身,“向深,快點去醫(yī)院,果兒,果兒……”
向深已見宋詞滿眼含滿了淚水,說話都說不清楚了,“果兒怎么了?”
宋詞哽咽,“陳程說果兒撞了車,現(xiàn)在正在搶救室,我說什么來著,讓你送果兒去上班吧,你非要放心讓她自己開。”
向深也深深的自責,早知道今天早上說什么也不讓果兒自己開車。
雖然說她拿了駕駛證,可是一個月就拿證,也只是個速成班。
宋詞只覺得胸口很痛,一邊垂淚,一邊說,“要是果兒再出個什么事,這個家怎么辦?”
向深走過去攬著她的雙肩,安慰道,“別往壞處想,果兒開的是向遠的那輛越野車,就被撞車了也不會有事的。”
宋詞淚眼模糊,“可是陳程說在搶救室,在搶救室?”
他們讓李媽看著安安,前去醫(yī)院。
可是聽聞媽媽出了車禍的安安,說什么也不肯,非要跟著一起去。
最后,向深開車,宋詞抱著安安趕到了醫(yī)院。
陳程見到二人的時候,一身都是血,“叔叔阿姨,對不起,我本來讓果兒坐我的車,可是果兒說什么都不肯。我不放心,就尾隨在后面,結果……”
結果,果兒就和一輛運渣車撞在了一起。
就算她開的是路虎越野又怎樣,在運渣車前,任何車輛都是不堪一擊的。
不過,好在沒有當場要了果兒的命。
從十字路口沖出來的運渣車,只是撞壞了果兒的駕駛室車門,破碎的車門把果兒的腳給卡住了。
陳程是從另一側車門,把果兒抱出來的。
當時果兒身上鮮血淋淋,把陳程給嚇壞了。
果兒也是在被陳程送去醫(yī)院的途中,暈了過去。
醫(yī)生說,那是失血過多,傷到了果兒的動脈。
出了這樣的事情,向家人當然會很傷心。宋詞已經哭成了淚人,握緊向深的手,連手指都在顫抖,“向深,果兒不會被截肢吧?”
為了安慰宋詞,向深緩緩松開了緊皺的眉頭,伸手拭了拭宋詞臉頰的淚水,“不會的,上天不會這么對我們的。果兒一定會好好的。”
他們已經失去了兒子和孫子,不可能再讓果兒承受這么痛的痛苦的。
陳程也在一旁勸慰,“阿姨,果兒雖然傷到了主動脈,但是沒有到要截肢的地步。出事不到二十分鐘,我就送她到醫(yī)院了,爭取了搶救時間,真的不會被截肢的。”
這么一聽,宋詞似乎是安心了一些,沒有再繼續(xù)落淚了,只是眼角仍然掛著淚水。
向深朝陳程道了謝,又扶著宋詞抱著安安坐到了椅子上。
這時,醫(yī)院出來說果兒要輸血,血庫里雖然有與果兒相匹配的血,但是剛好只剩下200毫升,還不夠。
向深和宋詞自告奮勇,連安安也說要給媽媽輸血。
果兒不是向家親生的,所以宋詞和向深的血都不能給果兒用。
安安倒是可以,但是安安太小了。
最后,驗了血后,陳程盡然和果兒的血型匹配。
所以,就用了陳程的血,一次性抽了四百毫升。
果兒出手術室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一點了。
安安已經趴在向深的懷里睡了,果兒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左腿小腿處粉碎性骨折。
就是完全性骨折。
這意味著,果兒接下來會長期躺在病床上,還有可能成為瘸子,就算能康復,那也是一個極其漫長的周期。
而且,醫(yī)生說,只是暫時止了血,接下來的三天還要做接骨手術。
果兒醒來的時候,剛剛挪動就發(fā)出一聲嘶嘶慘叫,不由驚醒了在病房里睡覺的向深和宋詞。
因為這是一間高級病房,病人主床和陪床都有一米五,而且房間一應俱全。
所以,向深和宋詞都留下來照顧果兒,而且安安睡在他們中間。
宋詞趕緊摁亮了床頭的燈,果兒被這一陣強光照射得很不適,趕緊閉了閉眼,“媽,我這是在哪里?”
等她適應了強光,這才知道是在醫(yī)院,“我的腿?”
她慢慢想起了車禍的那一瞬間,緊緊皺起眉頭來,“嘶,好痛,好痛!”
宋詞和向深都下了床,站在她身邊心疼地望著她,“果兒,你別動,醫(yī)生說要做了接骨手術,疼痛感才會減輕。”
說著,宋詞頂了面向深的手,“快去給果兒倒點水,給她吃鎮(zhèn)痛藥。”
果兒忍著巨痛,只感覺整個腳都扎滿了針子,問了問才知道是被陳程送來醫(yī)院的。
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陳程走進來說聽見他們這邊有動靜,所以過來看一看。
向深在飲水機前愣了愣,“陳程,不是讓你先回去嗎,你怎么沒有走?”
陳程望了望果兒,又望向向深,“哦,我怕你們忙不過來,又怕有什么突發(fā)事情,所以我在隔壁要了一間病房。我在醫(yī)院有熟人,所以方便。”
然后,趕緊走到床頭看了看果兒,知道她疼,所以從抽屜里拿出了袋子藥來。在紛亂的藥瓶藥袋之中,快速的配好了當頓要吃的藥粒。
似乎,他對她所要吃的藥,哪種吃幾顆,哪種先吃,哪種后吃都很熟悉。
連向深和宋詞都看得出來,他對果兒的悉心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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